《蝴蝶》果果小豆丁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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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不成，你就第二次呀，”周华英的母亲张嘴，吃下勺子里的东西，“反正不论多少次，你都得冲上去，给我抓住机会。”

　　“哦，好，我知道了，”周华英为不影响她吃饭，连连答应着。

　　“唉……”他这怂样，周华英的母亲也不求他将来多有本事，“我白给了你一副好皮囊。”

　　周华英尬笑着，“妈，你再不好好吃饭，饭菜会冷的。”

　　“你啊，怂是怂了一点，但怂得挺可爱，”周华英的母亲认命的感叹，“老实憨厚，也是优点。”

　　周华英不知道作何回答，“妈妈，要喝汤吗？是骨头肉汤。”

　　“骨头肉汤？”周华英的母亲知道家里没有钱买这个，“思越买的？”

　　“嗯，”周华英老实地点头。

　　周华英的母亲本来就容易激动，“你，你要是追不到沈思越，你就别叫我妈。”

　　周华英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拿着空勺子，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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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越这边，回到家，已是晚饭时间，没打算继续营业，打开门，按着门板，侧身进门，打开屋里的灯，再回来捏着门板，沿着凹槽，磨着边沿，卡入，合上门板，放下里面的四方木，卡住门背。

　　这一切都搞定以后，沈思越再去二楼做晚饭。

　　就在沈思越享受私人时间的时候，家里来了电话，翻炒锅里的菜，伸手抓起座机上的听筒，“喂，”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哥，你好，有事吗？”

　　沈思越的大哥每次来电话，都不会把事情说清楚，“你现在有空过来吗？”

　　“有的，我一会就到。”沈思越挂断电话，拿起一个碟子，把锅里的菜弄出来，按在碟子里，不用等他冷，继续炒下一道菜，等两道菜都炒好了，先吃第一道菜，再吃完第二道菜，不吃饭，结束用餐，最后喝一杯清水，起身去拿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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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因为周华英的母亲，周华英在学校里开始担心放学的时间，虽然上课的时候，周华英很专心，下课表现得很轻松，实际上，周华英今天很多时候都不在线，恍恍惚惚的过了大半天，下课铃迫在眉睫，周华英的慌乱无人知晓。

　　“明天是休息日，华英，你要复习，还是休息呀？”周华英的高中同学2开始收拾书包，“我想休息。”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周华英没有忘记母亲的交代，“你们怎么安排都不要算上我。”

　　“什么事情？”周华英的高中同学1背着书包走过来，“需要帮助的话，记得叫上我们哦。”

　　“我这事只能自己去做，”虽然他们帮不上忙，但周华英还是很感谢他们，“谢谢你们。”

　　“是什么事情？”周华英的高中同学2拿起书包，“不能说吗？”

　　“现在不能说，”不能确定结果的周华英，心里非常慌乱。

　　“好吧，”周华英的高中同学2走出自己的办公桌，绕到另外一位朋友身边，“那个……”和他勾肩搭背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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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越从接到大哥电话的那一刻起，就接二连三的来大哥家，其原因不是因为大哥太热情，也不是因为大哥强要求沈思越过来，是因为沈思越和大哥之间的情谊，沈思越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过来为大哥上药，换药，开药，亲力亲为，对外，守口如瓶，对内，竭尽全力。

　　“好了，”沈思越将棉纱和剪刀收回药箱，“没什么大碍，”盖上药箱。

　　“都和你说了，老样子，”沈思越的大哥抬手按了一下蒙住眼睛的纱布，“你还要特意抽空过来给我看。”

　　“我也想少来几次，可你这毛病，我不放心，想到以前，我一个星期就来这么一次，还招你嫌弃，我这是涂什么？”沈思越苦笑，“真是有嫂子，没有兄弟。”

　　“你知道，还过来？”沈思越的大哥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你没有自己的私生活的吗？”

　　“有啊，”沈思越低头，“我一直在钓的鱼要上钩了。”摆弄着药箱扣子。

　　“是小狗吧？”他极少提起自己的事情，沈思越的大哥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幸福，“那么可爱的小奶狗，你拖到现在，是故意等狗妈妈放手，还是想看小奶狗跪舔你脚面的样子？”

　　沈思越合上药箱，抬头，“我要是说，我杀的人太多，怕报应，你会相信吗？”

　　“当然会相信，”沈思越的大哥单听声音，就能辨识人的情感变化，“我这不是招报应了吗？”

　　“我宁可自己招报应，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招报应，”沈思越无法从过去里走出来，总觉得自己肮脏，“他们一家，没做过恶事，父亲死于工作，母亲现在又重病，看情况，熬不过今年，亲戚因为太穷，不再来往，周华英将来，会成为孤儿，和我们一样。”

　　“那你打算下手，还是不下手？”沈思越的大哥想听一个结果。

　　“我从做事到现在，都过得顺风顺水，”沈思越想听听他的意见，“我担心……”

　　沈思越的大哥没办法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只能反问他，“他要是废了，你就不爱他了？”

　　面对这个问题，沈思越没有犹豫，“我会养他一辈子。”

　　“那就没问题了，”沈思越的大哥抿嘴笑了笑，“反正不管他是健康，还是疾病，你都会守着他。”

　　“大哥，”沈思越十分感谢他的鼓励，“我能挖出自己的双眼，给你用吗？”

　　“傻瓜，我这病是天生的，”沈思越的大哥对恢复视力这件事情，从不上心，“眼球本身有问题这种事情，医不了的。”

　　“大哥，我真的怕，”沈思越又低下头，“他那么善良，我这么腹黑。”

　　“腹黑多好，”沈思越的大哥没觉得这是问题，“你可以保护他，让他少吃亏。”

　　“大哥，”沈思越苦笑，“你怎么这么温柔？”

　　“因为我是大哥，”沈思越的大哥看不见他，只能伸出手，向着声音的方向摸索，“一会有时间吗？”

　　沈思越背起药箱，“有，”用双手接住他探过来的手掌。

　　“你陪我去买东西，”沈思越的大哥趁恋人出门，不在家，想要和他出门办件大事，“你嫂子生日要到了，我想给他选礼物。”

　　“你还需要选什么礼物？”沈思越跟着他的动作，缓慢起身，“到了日子，把自己洗干净，往床上一躺，该干嘛，就干嘛，嫂子见了绝对会高兴。”

　　“呵呵……沈思越，还是你小子会玩，”沈思越的大哥起身的时候，抓了把前方，握住了自己常用的拐杖，“有色，没有惊，怎么行呢？走把，和我去买礼物。”

　　“真要去买呀？”沈思越跟着他前行的步伐。

　　“你没时间陪我去买东西吗？”沈思越的大哥摸到自己的卧室。

　　“有的，”沈思越还有许多时间可以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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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六点多，乖巧的周华英背着书包，双手卷曲，捏着书包带，走在去沈思越药铺的路上。明明是去见喜欢的沈思越，但周华英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僵直的面部表情，低着脑袋，紧盯着路面，或是自己前进的脚尖。

　　“我该怎么和沈哥说呢？”没有任何经验的周华英，年纪小小就要面对人生大事，“直接说我喜欢你，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觉得这样不好地摇摇头，“送礼物暗示？可是我没有钱呀，沈哥那么优秀，什么东西都不缺，我要是送的东西变成垃圾怎么办？这不是给沈哥添麻烦吗？”停步，认为自己今日此行不妥，深吸一口气，抬头，不远处正是自己喜欢的人开的药店，而这个时候，自己在意的那个人，就在店门口的不远处，“那个是沈哥？他……”

　　“放心，”此时的沈思越，不是一个人回家，“只要是你送的，他都会喜欢的。”

　　“真的吗？”沈思越的大哥看不见东西，礼物的样子全靠他口述。

　　“你再问，下次就别想我和你出来逛街了，”沈思越陪了他一整天的时间。

　　“我这不是看不见嘛，”沈思越的大哥捏着拐杖的手，向旁边一桶，正好桶进一个排水坑，“哎！”

　　“小心！”沈思越急忙出手拉住他。

　　沈思越的大哥顺着他的力道，靠向他，“呵呵……”掌心轻按在他的胸口上。

　　沈思越看出来了，“你故意的！”

　　“别生气，”沈思越的大哥哪有那么多闲功夫算计他，“我是真没注意。”

　　“我才不信你，”沈思越急忙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推了他一把。

　　“思越，”沈思越的大哥后退几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真的需要你，”抽回拐杖，桶向别处。

　　沈思越看他应付不过来的模样，“还皮不皮？”

　　“不敢了，”沈思越的大哥投降，“我都听你，来，真的都听你的。”

　　“都多大的人了，还和我闹，”沈思越伸出手，主动去牵他的掌心，“乖一点，牵好了。”

　　“嗯，”沈思越的大哥回握他的掌心，听他口述，与他一同进门。

　　亲密的他们，让周华英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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