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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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儿常尧知道，是一家gay吧。他之前去过几次，装修不错，服务也好，就是位置太偏了，每次来都得走很久。渐渐地，他也就不怎么来了。
去了肯定得喝酒，常尧也就没开车。他站在路边上，打算打个车过去。
一阵风吹来，常尧被吹得“嘶”了一声。这身行头帅是帅，可冷也是真冷。他将手揣进口袋里，呵出了一口冷气。
大冬天的穿这么点，真是有病。他在心里笑骂了自己一句。
情人节的晚上，大街上都是成双成对的人。明明前几天外边都见不到什么人影，一到情人节，全给炸出来了。
常尧一个人站在路边，感觉自己还真是有点可怜。
好不容易打到了车，常尧坐在后座上，报出了地址。
司机看了他一眼，“龙安路？这地儿可得加钱。”
毕竟那块儿确实挺偏的。
“行。”常尧低头刷着手机。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当司机的可能有个通病，就是总想和乘客搭搭话。
他又从后视镜打量了常尧几眼，没话找话道：“小伙子长挺帅的，有对象了吗？”
“有的话我现在也不会一个人啊。”常尧叹口气，继续刷手机。
“也对。”司机拐过一个弯，继续道：“这么好的条件都没对象呢？眼光挺高吧？”
“差不多，之前没有看得上眼的。”常尧还是低着头。
“之前没有？”司机一下就抓住了重点。“那就是说现在有喽？”
常尧终于抬起了头，他下意识地想起了江哲彦。抿了抿嘴唇，他承认道：“是啊，现在有了。”
司机一下就来了劲，“呦那可得抓紧啊，喜欢就得去追，好姑娘可不等人。”司机以一种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好姑娘......常尧差点笑出声来，“嗯，我会的。”
司机冲他握了握拳头，“加油，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常尧的声音里都带上了笑意，“借你吉言。”
到了地方，常尧下了车，小跑着进了酒吧。一阵热浪扑面而来，他瞬间觉得身上没那么冷了。
绚烂的灯光铺满了整个酒吧，营造出一种颓废迷乱的气氛；嘈杂的人声伴着重金属摇滚乐，闹得人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段时间没来，倒是有点不适应这样的场合了。常尧来回走了几圈，才找到几人的位置。
杨漠第一个发现了他。“呦，我们常哥终于到啦？我差点以为你迷路了呢！”他笑嘻嘻地凑过来，在他耳边喊道：“常尧我告诉你你可迟到了啊！赶紧的过来自罚三杯谢罪！”
卡座里的人都跟着起哄，常尧大大方方地上前，拿起了一个空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倾斜而下，填满了杯内所有空间。常尧一口气喝了三杯，然后将杯子向下一倒，向众人扬了扬眉。
“好！”人群一下子被点燃了，杨漠大笑着跟常尧一起落了座。常尧扫了一眼座位里的人，都是经常玩的朋友，他基本都认识。人也不多，加上他也就六七个。
杨漠一坐下就嚷嚷开了，“诶凯子，刚那杯你还没喝呢吧？赶紧的干了，今儿晚上我非得把你放倒了不可！”
“就是啊凯子，今儿你跑不掉的！居然敢当着我们面儿散狗粮，你就等着趴地上叫爸爸吧！”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
“什么情况，凯子有对象了？”常尧奇道。
“可不是，那不都把人带过来了吗！”杨漠搭上常尧的肩膀，向旁边一抬下巴，“这孙子，一声不吭地脱了单，还敢在情人节把对象带到我们面前来晃悠！欺负我们这群单身狗呢！”
常尧往那边一看，果然在凯子身边看到一个生面孔。他乐了，“凯子你不厚道啊，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
“这不是没来得及吗。”任凯哈哈笑着。他揽过一旁的青年，特别豪气地一挥手：“今儿你们想喝多少随便来，我都接着！喝倒下了我媳妇儿送我回去！”
“嘿你这狗逼玩意儿还敢搁这儿秀恩爱？”杨漠一拍桌子，“来人！把这龟孙儿的杯子给我满上！你杨爷爷今天非得教你做人不可！”
酒一箱一箱地上，众人闹成了一团。一群大老爷们儿天南地北的侃大山，肆意挥霍着这闲暇时光。时间流逝，狂躁的鼓点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舒缓暧昧的情歌。灯光也暗了下来，空气中充斥着一种颓靡的氛围。
喝得也差不多了，卡座里暂时安静了下来。朋友们三三两两地聊着天，气氛没有刚才的热烈，却也十分闲适。干了最后一口，任凯搂着身边的青年，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呦，凯子，想去哪儿啊？”有人调笑着。“还没给你干倒呢，你想跑啊？”
任凯回过头，眯着眼看向说话那人。他被几个人轮着灌酒，这会儿已经有点喝高了，说话都含糊不清：“哥几个，今儿先、先放过我，改天我们再、再聚。”说完，就向他们一抱拳。
“行，这次先欠着，下次肯定连本带息的给你讨回来。”杨漠瞟他一眼，就挥挥手让他去了。他们本来就没打算把他灌醉，否则现在他不可能还站得起来。开玩笑，情人节的夜晚呢，这大好时光可不能浪费了。
那青年扶着任凯，半搂半抱地把人弄走了。常尧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心里突然有点羡慕。
身边，杨漠幽幽地叹了口气，给常尧发了根烟，又给自己点了一根。“没想到啊没想到，任凯这小子竟然就这么脱单了。”他把打火机一扔，常尧随手接住了。
把烟放嘴里叼着，常尧也不点火，就拿着打火机在桌上磕着。他感慨道：“是啊，我们这群人里，就数他年纪最小，结果现在，他倒是最先稳定下来。”常尧笑着摇摇头，真是世事无常。
“常哥。”弹了弹烟灰，杨漠开口道：“其实，你也想稳定下来了吧？”
顿了一下，常尧点起了烟，翘起腿靠在了靠背上。他垂下眼睛，低低地“嗯”了一声。
拿起烟深吸了一口，杨漠转头看向常尧：“有人选了？”
这话没头没尾的，但常尧能理解他的意思。离他和江哲彦分开的时候并不久，他还能清晰地记起江哲彦说“性向并无优劣之分”时认真的神情，以及自己当时剧烈的心跳。
吐出一口烟圈，常尧很认真地回答：“嗯，我想试试。”
把烟换了只手拿着，杨漠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兄弟们开口，咱常哥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那咱肯定得帮你拿下。”
“行。”常尧也不跟他客气，“不过，追人这事儿，我还是想自己来。”
一点儿也不意外常尧的回答，杨漠笑笑，勾住他的脖子。“我这不是提醒你一下吗，有事儿记得找兄弟。”
“那是自然。”换了条腿继续翘着，常尧很爽快的应下了。
这时，旁边有人指着他们调侃起来。“呦，常哥杨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就是就是，凑这么近干嘛呢？说悄悄话啊？别是看对眼了吧！”另一个人接着开玩笑。
杨漠一回头，见其他人都看着这边，坏心眼儿一下就冒上来了。他捏起嗓子，往常尧怀里一靠：“哎呦，这都让你们看出来啦？奴家真是好害羞呢~”说完，还在常尧身上蹭了蹭。
那些人齐齐地“呕”了一下，不忍直视地别过了头。这画面实在是太辣眼睛了，常尧忍着笑，推了他脑袋一把：“去你的，赶紧起来。”
杨漠戏精属性发作，他不但没起来，反而还捏了个兰花指往常尧胸膛上一搭：“刚才还在人家耳边喊人家小甜甜，结果转头就要抛弃人家，人家真的好伤心哦嘤~”
常尧无奈扶额。杨漠这间歇性抽风他不是第一次体会了，但每一次，这玩意儿都能给他带来新的惊吓。
其他人丧心病狂地笑了起来，捶着桌子几乎直不起腰。一个人指着杨漠，笑得手指都在颤：“常、常哥，要不你就，委屈一下，收了这个妖孽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等常尧开口，杨漠先接过了话头。
“如果是常哥的话，那我——”杨漠故作娇羞，然后一把撑着常尧坐起来，“——当然不能从啊，我俩可撞号了。”说完，还暧昧地一眨眼。
人群笑得更疯了。“看不出来啊杨哥，你还是......那个呢？”刚才那人都快笑到地上去了，还坚持着跟他们搭话。
“那可不，纯爷们儿呢。”杨漠一拍胸脯，又拉长语调道：“当然，咱常哥更纯~”
常尧“噗呲”一声，把烟在桌上按灭了。他用手点了点杨漠：“差不多得了啊，浪花都拍我脸上了。”话一说完，他自己先没忍住笑了出来。
杨漠见好就收，本来也就是开个玩笑。他清了清嗓子，道：“行了啊，都别搁这看热闹了，该干嘛干嘛去。这儿这么多小鲜肉呢，你们再不去就没机会了。”他冲外边扬了扬下巴。
终于收住了笑，他们也想起了来这的目的。情人夜来gay吧还能是为了什么？没等杨漠多说，他们就陆续散开，寻找目标去了。
等卡座里彻底安静下来，杨漠转向了常尧。“常哥，那你还去吗？”
常尧把手搭在靠背上，“我就算了。”
倒不是他为了谁守身如玉，只不过，看过江哲彦之后再来看酒吧里这些男男男男*们，他总觉得他们身上没什么气质。
杨漠勾起嘴角，“那，搭个伙？”
常尧一挑眉，“走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