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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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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玉石一般的男子看向了我:“你竟然喜好这种……野外?只要你喜欢,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这这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叫做只要你喜欢,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我红着脸反驳:“谁喜欢躺在脏兮兮的地上啊!”
齐世坤看起来更是纠结了,通红的耳垂看起来格外可口:“……你是想在上面?这个……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
最后三个字说得无比郑重。
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的我简直不想再看到他和那本《南风知我意》了……
但是他愿意屈居人下还是令我很是意外,毕竟他一个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的将军和我这个文弱的闲散王爷怎么看都是我要在下吧……呸!定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
他这一番话倒真是令我软了心肠。
我们这一行人捎上一个韩二少继续踏上了回京的旅途。
一路上,哀鸿遍野。
今年,大雨磅礴,冲垮了汹涌的乾江的堤岸,洪水泛滥,粮食颗粒无收,又因为水中淹死了人,导致了可怖的瘟疫。
有了天灾,就差人祸了。
王太后的母族中人,仗着王太后与王太后的兄长王公爵的势欺男霸女,横行乡里不说,还借机贪污了赈灾的款粮,引起了百姓的不满、朝廷的动荡。
此时商联之人喊出了“不除王氏,江山无以宁!若除王氏,商联定为此次灾荒献出微薄之力!”的口号,更是让上书请奏之人愈加的多。
皇帝柳秦渐顶着巨大的压力妄图保住自己的生母,却不料王氏突然暴毙。
这时,闭关已久的国师紫陌出关了。
若此时再没有一个举国信服之人来安抚民心,怕是天下已然要大乱。
国师紫陌身着蓝紫色星辰长袍,三千雪白发丝奔腾到脚踝,圣洁高贵,神人之姿,在京城正中所修筑的百丈高台之上做法三天,以扶民心,平天灾。
商联因为王氏之死捐献出大量银钱以接济灾民,又因有国师拿出的药房而抑制了瘟疫蔓延。
一路听了这么多传说,我也是目瞪口呆,我才去那犄角旮旯之地几个月,便错过了如此多的精彩事情,简直让我捶胸顿足痛不欲生。
我一个就靠闲来无事多管闲事的王爷,这种事情居然没有让我赶上!
再者说,我还没有见过那国师紫陌呢!还未曾证实他是否真如人所说恍若神人!
只能摇头叹息以表示我的惋惜之情。
我们回到了长安,韩屑死都不回自己府上,说是太过丢人无颜面对家中父母,就赖在了我的府上。
若是就一个韩屑,那我还招架得住,但是那个凑不要脸的齐世坤说什么韩屑在得我安平王府,他却在不得了?满嘴泛着酸气,便也在我府上住下了。
但是那齐世坤单方面天天对着韩屑放冷气,韩屑自己拿着壶酒自饮自酌压根不理他,而我站在中间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所以趁着齐世坤今日有事进宫,韩屑这些日子又消沉得要命,便拉上他去了印尺画的画舫。
毕竟韩屑是真的无比喜爱印尺画的丹青的,看着画也许可以让他分分神,不再想那些糟心的事儿了。
突破了印尺画那斯侍女的重重关卡,我们不等通报硬是闯入了印尺画的画室。
印尺画那玩儿意不是吃饭睡觉便是在作画,根本没有什么隐私可言。况且在他作画之时从不回应任何问话,要是等通报,还不知要等几个沧海桑田呢!
所以平时我们自行要来就是直接硬闯,就算我是个战五渣但不是还有韩知命这个人形大杀器在吗?不怕走不进去。
但是真当我们进入了印尺画的画室才发现好像印尺画也开始不正常了……
满地的画纸,凌乱的散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捡起一张来看。
画上是一名男子的背影,紫蓝的衣袍,白发曳地,紫色纱布的带子是他发上唯一这装饰,气质神秘高洁。
韩屑也捡起一张,和我手上的是同一个人,只是画的是正面。
画上男子紫纱下是雪白的睫毛和蓝紫色的眼,一滴黑色的泪痣在他眼角熠熠生辉,眼神古井无波,给人一种沧海桑田之感。
紧接着,一袭白衣的印尺画不知是从哪个纸堆里冒了出来,一把夺走了我两儿手中的画,撕了个稀巴烂。
我恼了:“印舫语!你又发什么疯呢?!”
他看着我,一瞬间冰冻三尺:“没画好,不准看。”
我恶劣的笑了:“你这满屋的纸都画的一个人,你撕得了一张却抵不住我们看如此多张啊。”
韩屑倒是没有我这么无聊的要去气印尺画,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满屋凌乱的画纸和印尺画白衣上数不胜数的褶皱,像印尺画如此龟毛强迫症洁癖的性格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舫语,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