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何为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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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以德鲁伊的消散落下帷幕，告一段落。亚诺和德尔菲诺带着孩子们回到警局，做最后的收尾工作；萨姆和迪恩去医院做了检查，费用当然算在亚诺头上；天使帮他们解决德鲁伊后又消失了，迪恩说他是去处理天堂的事物，上次的武器还没解决；蜘蛛侠晕晕乎乎从幻觉中醒过来，恢复成纽约人们的‘好邻居’送他们回警局，路上亚诺觉得他怪怪的，不过最后也没得出结论或者因为他的身份，超级英雄居然被幻觉困住什么的。
第二天纽约警局的局长交给了亚诺一张储蓄卡，是巨佬史塔克的意思，似乎是作为消灭了纽约危机的奖励。
亚诺满脸懵的接了过来，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德尔菲诺也有。”
听局长说巨佬的原话是这样的——
【他们在我不在的时候保护了纽约，完成了钢铁侠本该的使命。】
（大概率加了局长自己的美化）
据说史塔克在把这玩意交给局长的时候浑身酒气，但不像是从哪个派对上赶来的，倒像是一个人喝闷酒。局长关心了一下，被史塔克的毒舌怼了回去，让他管好自己的事。
亚诺拿着卡走到门口，撞见了同样拿着卡往外走的德尔菲诺。
“去喝一杯？”德尔菲诺晃了晃手里的卡，“当上警|察后我就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不过瞧，我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我们都是。”亚诺笑了笑，“老地方吧，坐我车去。”
……
他们一起去了老地方喝酒，像他们之前那样，威士忌加冰。酒吧里的装饰换了不少，多了各种红色，还多了个德甲（足球）标志，据说是新的投资人安排的，他是拜仁的球迷。
“敬这个疯狂的世界，”亚诺和德尔菲诺碰杯，然后一饮而尽，他把最小的冰块含在嘴里，然后嚼碎，“和我们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超级罪犯和超级英雄，好像什么东西都要加上‘超级’才合格。”
“那时候你手里拿的是玩具木仓，讨厌青菜，担忧的是怎么能多玩一会儿游戏和学校成绩，”德尔菲诺说，他摇了摇头，“现在当然不一样了，身上穿的是防弹衣腰里别着木仓，担心的是那些‘超级’家伙们下次要怎么毁坏城市还有能不能活着吃到下一顿饭。”
亚诺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来这问题不只是哥谭，纽约也是。
“我说真的，超级英雄和超级罪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到底是哪个先出现就跟是先有他妈的鸡还是蛋一样扯，”德尔菲诺晃着酒杯，“超级英雄们拯救人类我们应该感谢他们，但亚诺你知道吗，上次绿魔袭击商场NYPD全员出动，我亲眼看着他把一个穿警服的抓上去然后丢下来……”
“德尔……”
“听我说完。我很幸运，我没有受多大伤，后来蜘蛛侠来了，解决了绿魔，你知道吗，周围的人们为他欢呼，但那之后他们会用‘你们是有多没用’的眼神看我们，好像我们没有存在的必要。而之后他们甚至不愿意掩饰，会有人直接在路上指着鼻子说我们——拿着我们的税款却什么事都没做，干脆解散算了。”德尔菲诺低下头，酒吧里灯光很暗，但亚诺还是在他脸上看出了难过。
这就是现在社会上存在的问题，也是有一部分人变成反派的原因。
因为‘超级’的存在，让本就不平等的社会更加不平等了，人们的起点从根本就不同，‘超’人们从出生就是‘超级’的。
如果说普通民众在下层，那么超级英雄们就在上层，而中层的则是最难过的。
明明也保护了群众，但却不受重视，因为有超级英雄的存在；明明也想帮忙贡献自己的力量，却能力不足被超级英雄们‘嫌弃’（担心受到伤害在他们眼中就变成了嫌弃）。
“德尔菲诺，我认真的，”亚诺拽着德尔菲诺的胳膊让他看向自己，“我不希望你钻牛角尖出不来，世界上傻逼非常多，不要因为傻逼的一句话或者什么影响你自己。”
“……”
“这么看，如果世界上只分好人和坏人，那么大概比例是一半一半，”亚诺扯着些没什么道理的话，“好人是百分之五十一，而坏人则是百分之四十九。百分之一的差距，世界上有14亿人口，百分之一你算算，还有一千四百万的好人，一千四百万，哇哦！”
“噗——你这是哄孩子的方法，”德尔菲诺因为亚诺一本正经的开导他笑出了声，“我们都是成年人。”
“成年人了就不要被这种事困扰，”亚诺凑过去挤了挤他的肩膀，“做好我们的工作就行，没办法改变超级英雄的存在不是吗，他们大多数也只是生活中的普通……呃，普通人。”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可不算什么普通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并不能说明全部的超级英雄都是有钱人，没准超人在生活中是个标准的社畜也说不定。
“对，亚诺我要提醒你，”德尔菲诺像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事，“……听我的，在哥谭离他们远点。”
“嗯？？为什么？”
“他们是超级英雄对吧。”
“对。”
“超级英雄都有他们的‘宿敌’，对吧，比如蝙蝠侠有小丑。”
“……对。”
亚诺很想说其实整个阿卡姆精神病院都是蝙蝠侠的‘狂热粉丝’
“这样你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可以突破的点，我们都看过电影，坏人总会抓住英雄的弱点威胁他们，”德尔菲诺说，“前不久我在油管上见到你了，而且不止一次，在正义联盟打击罪犯的现场。”
“哈？还有人拍到我了。”
“这不是重点，见鬼的重点是——你会成为反派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因为你没有面具，你的身份暴露在阳光下。他们会找到你，抓住你，虐待你，为了伤害超级英雄们。你会害死自己！”
“不，不会的吧，”这话说的亚诺自己都没有底气，“他们可是超级英雄。”
“你好好想想，这不只会伤到你，反派们可能利用你伤害超级英雄们，或者更严重，”德尔菲诺说，“你想过你的家人吗，想过朋友吗。因为你是透明的，曝光在阳光下的，他们会找到你从出生到现在所有认识的人。”
亚诺没再说话，他盯着手里只剩个底的威士忌酒杯。
“好好想想。”
……
亚诺回去临时住所的时候又碰到了蜘蛛侠，看上去今天晚上他碰巧巡逻到这里。亚诺把史塔克给他的卡拿出来给了他，蜘蛛侠慌张拒绝，好像在受贿一样。
“拿着，那天我们组队一起去的，还记得吗。”亚诺从兜里拿了根烟，他烟瘾不大，有时候甚至不抽，只是在心情郁闷的时候抽一两根，“里面有一半，史塔克就是大气，一下给了五万美金。”
“不……这，哎呀……”
“怎么像个高中生一样难搞，”亚诺抓了抓头发，“让你拿着就拿着，我们阻止了世界末日，为什么不能有奖励。义警也是要生活的，拿着。”
蜘蛛侠勉强的收下了卡，亚诺摆了摆手回屋，蜘蛛侠似乎有话要说，但他没说出来，亚诺也不想再问，德尔菲诺今天跟他说的足够他烦恼一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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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他回到了哥谭，戈登让他先回去休息，亚诺没有推脱。回家后衣服都没换扑在床上就睡，一觉醒来已经是深夜。
“哟终于醒了，sleepy head，我要以为要找个人来亲你才行。”
“……”亚诺从床上下来，某个只穿短裤的家伙正蹲在他的桌子上，“你是猫吗怎么总爱蹲着，第一次见你就蹲在垃圾桶上。”
“我喜欢。”
“好吧，你今天没有巡逻任务？”
“没有，今天是蝙蝠女孩。”
他没说的是，今天确实该他夜巡，但他临时找了芭芭拉替班，就为了在亚诺回来后第一个损他。
办个案子去了一周多，杰森都想好怎么嘲讽他了。
只是亚诺的反应他没想到。
亚诺晃晃悠悠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没开灯，他点了根烟。
“你从不抽烟，怎么了？”杰森跟过去问。
黑暗中一点火光，伴随着少量烟雾。
“罗宾。”
“嗯。”
“以后别再来了。”亚诺说，我不想成为他们威胁你的人质，后半句没说出口。
“……”
“你是蝙蝠侠的伙伴，他在哥谭的敌人太多了，会害死我。”亚诺继续说，也会害死你，后半句他依旧没说出口。
“……”
“我认真的。”
“好。”
“嗯，很棒。”
“不错。”
杰森没说别的，他两步跑到窗户边，“给你留了礼物，在书房。”
“谢谢。”
“没想到去了趟纽约变胆小了。”杰森打开窗户蹲在上面，风灌进来，他的披风飘起来，内里的黄色时隐时现“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这是最后一句，接着他就消失在了哥谭的夜色中。
亚诺坐在那儿抽完烟，茶几上没有烟灰缸，他用手指把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然后转头去了书房。
书房里看上去就很高档的电脑主机摆在那儿，配有两块屏幕，还有舒适的电脑椅。
他找了块防水布把它们盖起来，然后去冲了个澡，回到房间，脱掉衣服，清爽的躺在床上。
“太操蛋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何为英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