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在吃醋？ ...
-
两人吃完饭，陆宴正好在画室附近，提出来接楚闲意。
不一会，陆宴到了。
看到宋勉，他目露疑惑。
楚闲意高兴地给两人介绍，但是除了他本人，两人脸色似乎都不太好。
两人都很不情愿地飞快和对方握了一下手。
陆宴奇怪地看着宋勉，自打见面，宋勉似乎不是很想和他有交集的样子。
他自认为不是个好人，让人排斥并不稀奇。
但他记忆里从未见过宋勉，刚才也没有做令人厌恶的事，他已经坏到让人第一面就看出实质了吗？
回去的路上，楚闲意还很有精神，陆宴脸色却有些沉。
楚闲意当然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可是楚闲意现在已经失去了对感知陆宴情绪的判断能力。
陆宴高兴的时候，他很严肃。不高兴的时候，更严肃。
似乎无论什么时候不放松自己。也许这就是反派大佬的气场。
以前陆宴板着脸时，他瑟瑟发抖只想当场消失。但现在不会了，他在陆宴面前基本能做到情绪自由。
楚闲意兴高采烈：“我交到第二个朋友了，以后我还会交第三个、第四个朋友……”
他脸颊粉红，眼睛也格外亮，夜色里万千色彩偷偷藏进他的眼里，好看极了。
陆宴不想扫他的兴致，但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如果交的是心机深沉，想要算计你的朋友，还不如不交。”
楚闲意说：“宋勉不是这样的人。”
陆宴脸色微沉。
“真的，”楚闲意解释，“你相信我的眼光，我看人还挺准的。”
他补充：“而且我父母也很喜欢他，我相信他们的眼光。”
陆宴神色不明，方向盘上的手指收紧：“你们都去见过父母了？”
楚闲意哭笑不得：“只是他做志愿者时，正好认识了我父母。不过用见父母形容，好奇怪呀，好像他是我男朋友一样。”
陆宴脸色依然不好。
从楚闲意的角度，他只能看到陆宴侧脸。
但侧脸也足够好看，凌厉的轮廓线条，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唇。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场，看到他，楚闲意总不由自主想到古希腊油画里充满力量且俊美的战神。
“你生气了？”楚闲意说，“为什么？”
他豁然开朗：“我知道了！”
“你在吃醋？”
陆宴浑身仿佛都绷紧了，严肃里透出点被堪破心事的心虚。
楚闲意得意道：“我猜对了。”
陆宴皱皱眉，却没有反驳他的话。
楚闲意凑近陆宴些，温热的气息环绕着他，他一时有些焦躁。
应该解释一下的，他只是觉得楚闲意不该对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就这么信任。他对别人抱有善意，但对方万一是坏人怎么办？还是应该有点防备心。
而且可真单纯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其实别人未必是那个意思。
楚闲意误解了他的意思，但他竟也不觉得生气。是因为他受楚闲意的情绪感染了吗？
楚闲意真有些令人意外的不可思议的奇妙能力。换作是别人，看楚闲意这么开心，恐怕也会像他一样竟然莫名其妙地跟着高兴吧。
不过还是别让人其他人体会到吧。
陆宴胡乱地想。
楚闲意凑在他耳边，仿佛有一阵清甜的风拂过他的耳朵。却很奇怪，他不仅不觉凉爽，反而热乎乎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心跳似乎也有点失速。
直到楚闲意帮他及时心跳刹车：“陆宴，宋勉虽然也是我朋友，但我和你是天下第一好呀。”
说完，楚小绵羊期待地看着他，乖乖地等夸奖。
陆宴：华佗在世，妙手回春，心跳稳住了。
.
楚闲意早上微信收到一个好友申请，他以为是李岩，立刻点了同意。
楚闲意：【您好，请问你是？】
对方：【是我。】
楚闲意：【你是谁？】
对方：【每天都想见你的人。】
楚闲意：……他好像遇到x骚扰了。
他赶紧把账号拉黑删除。
不一会，那个人又申请了一次好友，申请备注里填着“刚才逗你的，通过我，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楚闲意没理，那人又接连申请了好几次。最后一次终于表明了身份，“我是叶玄，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那更不能同意了。
到了下午，又有一个申请好友的验证消息。
楚闲意气极了，拒绝了好友申请，并说“叶玄，你有完没完？你申请几次，我都不会通过你好友，我和你无话可说”。
对方回道：“我是李岩。”
楚闲意：“……”
他火速通过了李岩的申请。李岩和他说了他通过面试的事，给他发了画室的注意事项，又和他聊了聊一些艺术上的话题。
两人还比较有话题，楚闲意心情不错，不悦一扫而光。
直到李岩轻描淡写地跟他提道：【叶玄特地给我打电话，向我推荐你。】
楚闲意心里一沉，眉头锁紧：【老师是因为叶玄才接受我的吗？】
那头没有立刻回复，他抿着唇，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李岩才回：【不是。】
楚闲意松了一口气，白净的脸上浮上些不悦。
他个人的私事，不喜欢弄得人尽皆知。更何况他早就和叶玄说清楚了。
李岩是他以后的老师，也是合作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叶玄不知道和李岩说了什么，李岩又会怎么看待他和叶玄的关系。
他不是一个在意别人眼光的人，却很不想和叶玄有半点攀扯，就算只是存在别人的眼里也不好。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解释了一句：【老师，或许您不太清楚。我和叶玄以前有些感情纠葛，现在已经释然。但毕竟是闹得不愉快的人，所以如果不是必要，我们可否少提起他？他似乎以为是他帮助了我，早上便一直给我发验证消息骚扰我，让我很困扰。】
李岩：【好，很抱歉，以后不会再提。】
李岩：【你很优秀，你依靠的是你自己。】
楚闲意：【谢谢老师[可爱]】
回复之后，他看了下聊天界面，似乎有些不妥。
他补充一句：【该抱歉的是我，个人私事打扰您了。】
楚闲意苦恼地叹了口气，社交偶尔也挺考验人的。
.
叶玄收到李岩的聊天截图，脸火辣辣的。
楚闲意竟然这么决绝，还说他是“闹得不愉快的人”。
餐厅一别后，叶玄很久没有去找楚闲意。
他脑子很乱，和楚闲意的关系和个人自由的冲突，他到底放弃哪个？在做出选择前，他不想去楚闲意面前，以免又闹得不欢而散。
想了几天，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选择楚闲意。
他想明白了，以前有恃无恐，是因为楚闲意纵容他。他的感情自由，实际并非完全掌握在他手里，有一部分——至少一大半掌握在楚闲意手里。
楚闲意纵容时，他才能真正从感情自由里获得快乐和享受。楚闲意若收回纵容，他只剩心惊胆战，被失去楚闲意的恐惧包围。
以前他就知道，楚闲意是他最终的归宿，就像人必然走向死亡那样不需怀疑。
现在，这个想法更坚定了。
楚闲意那天的话让他心如刀割，人明明就站在他面前，他好像永远失去了他。
以前觉得一个人也很自由，但楚闲意走后，这样的日子他一天都不能忍受。
每次回家，都像走近坟墓。所以最近他要么住在公司，要么住在父母家。
他不放心地找人调查了陆宴和楚闲意的关系，两人果然只是朋友，虽然住在一个房子，但分别住在两个房间。
陆宴每天去街边贴膜，从他们公司离开，又变得这么上不了台面。
闲意又不是看脸的人，更何况闲意自己都那么好看，怎么会因为脸看上陆宴？也就骗骗路边的小姑娘。
陆宴对他的威胁为零。
所以目前重要的是怎么让闲意看到他的诚心和真心，相信他的决心，进而回心转意。
只要他用心，一定能把楚闲意追回来。打定主意，就开始行动。
秘书说楚闲意在找画室，离开他，闲意的生活果然拮据了。也对，陆宴能给他什么。
楚闲意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对于他们的未来更有信心。
叶氏和李岩的工作室有合作，李岩接受他们不少投资，所以他找李岩提了楚闲意。
李岩说楚闲意不久前去面试过。
叶玄听了后，心想楚闲意是过度自信，还是太无知。
大学毕业后，楚闲意的灵感几近枯竭。他绘画技法在长进，但连叶玄这种外行人都能看出来，他的灵气肉眼可见地衰败。
作品空洞无聊，泯然众人。
李岩最看中画家的灵气和格调，单凭楚闲意自己，李岩怎么可能会同意？
他正想说点什么，让李岩无论如何都收下楚闲意。
没想到李岩直接看穿了他的想法，说“如果你是想劝我通融收下他，我必须告诉你，我对他足够满意，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同意他加入我的工作室”。
叶玄有些意想不到，又有些恼怒。
最后他硬着头皮请李岩务必在楚闲意面前提一提他，语意模糊，暗示他其实暗中关心着楚闲意就好。
这样闲意很可能会动摇，同意他的好友。虽然有点卑鄙，但他太想和楚闲意和好了。
但没想到直接被楚闲意拆穿，丢脸到李岩面前了。
“嗡”，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李岩：【叶总，想复合心思还是放正的好。】
接着，李岩：【不过是正是邪或许也没那么重要。】
叶玄：【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才是好猫？】
李岩：【我的意思是，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捞不到倒映水里的月亮。】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你在吃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