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纪的在难中》远方无城

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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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时光再回想起来还像是春光景丽。
　　两个人夜晚赴朋友的酒局，一大堆人挤进来热闹成了矛盾的症结。
　　喝完酒打车回家，在小区门口等他开门，两个人都醉醺醺的，并不清醒因此半晌没开。最后还是门卫来打开。
　　进了大门他忽然从背后抱紧沈复兴，把沈复兴紧紧往怀里摁，下巴在沈复兴肩上蹭。月色虽然亮堂，照下来四周还是阴晦。
　　“像是人生就如此了”沈复兴抓住他的手，“可我们还没有了解透”
　　激情是洪水猛兽，度过激情期是清醒，人性朴实无华。
　　房间里的灯光满墙满屋的霜色，窗帘紧闭起来。Sponge自然而然地在沈复兴面前从衣服脱到最里，最后是无衣的糖果。
　　沈复兴醉醺醺头很重，眼神迷离。他走过来勾起沈复兴的下巴，也吃醉了，沉醉地吻下去。像毛笔饱汁饱墨捺在宣纸上，濡湿破纸，顺墨黑纹理蔓延。他的手向身体探问，那时候沈复兴想起风俗学。
　　他把他拿上去放好，沈复兴费力去要揿灭灯，手够不着抓住他床头的《百年孤独》去按。“不要熄灭灯”sponge说，“这样看着好很多”
　　像是血肉模糊的战争，他们封锁在界限里了解人生、了解彼此。人生和战争，人生的意义？用百年孤独去粉饰，我们要说的像疯人呓语。
　　沈复兴想到“诗言志”、“诗抒情”，战争年代的文学作品要为国家政权服务，和平年代的文学作品要考虑国家政权。我们什么时候说自己的话？也许是不是为了说话的时候说话，也许是不用为了听的人觉得好听而说话，只有不平则鸣的时候，只有呓语的时候，只有……
　　他的筋肉血液告诉他所谓的二元对立在爱里很纯粹。痉挛是自然的哈欠，除了黑白还有灰色地带，他引渡他在灰色地带看见希望的光。他打开他用《百年孤独》揿灭的灯光，爱是光明正大的喜悦。
　　第二天黄昏，沈复兴醒过来去看《中国古代文论》，屋内带着游过泳的水腥气，外头暮春舒适。
　　他们睡了多久不知道，很惬意。玩乐累了之后再舒舒服服地睡一场大觉。
　　看《毛诗序》“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sponge忽然醒了过来，他寻东西似地“嗯？”了一声，沈复兴听见，忙说：“我在这里”
　　“过来，”他睡意模糊，囫囵的白日，“我想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