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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京令大学 ...
很吵。
很吵。
有什么一直在耳边念叨,跟蚊子似的。
陈雨蹙着眉头睁开眼睛,是在宿舍里。
他没死?刚才是做梦吗?
“呜呜呜呜,哥你终于醒了。”李壶哭得眼泪婆娑的,正准备抱着他的胳膊去擦脸。
陈雨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怎么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尤其是想起身的时候,腹部疼得厉害。
正是刚才梦中被匕首刺中的地方。
陈雨掀开衣服,腹部光滑如玉,什么伤口都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
李壶“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说是两人从办公楼回来,一开始还好好的,但是话说着陈雨就晕了过去,怎么都喊不醒,连呼吸都没有了,像是死了一样。
陈雨看了眼时间,十点二十二分,距离刚才开门的时间还有十分钟,“这段时间有人敲门吗?”
李壶擦了把眼泪,摇头,“没有。”
陈雨手摁住腹部感受着痛楚,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是做梦了吧。”李壶说。
“不知道。”但是很诡异。
而且,陈雨还总感觉自己像是忘了什么事情。
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到底是什么?
陈雨蹙着眉头起身,在宿舍里翻箱倒柜。
“雨哥,你找什么?”
“刀。”
李壶:“啊??”
他看着陈雨从书桌下面摸出一把水果刀别在裤腰带上,“宿舍暂时不要待。”
“那去哪里?”
外面一片漆黑,沉闷的像是晚清頽死般的红楼,风吹着栏杆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凭空来一段咿咿呀呀的戏曲。
“先去校长室。”
风陡然大了起来,月光都被遮挡住,像是要下暴雨的样子。
陈雨为了不连累李壶,两人分开走的,但相隔不远。
他走得谨慎,路过那棵银杏树的时候看了一眼,枯枝萧瑟,但树干却强壮无比,颓势与勃发纠缠着诡异的和谐。
陈雨福至心灵地突然想到了一直被忘记的事情。
那张素描!
朝谨给地写着承诺的素描。
就在他想起来的时候,前面出现了脚步声,像是……高跟鞋的声音,不是李壶。
那是谁?
他朝前望去,先看到的是一件裙摆夸张的连衣裙,细长的手指拧着裙摆,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抬腿间露出一双白皙的脚踝,高跟鞋的金属扣系在黛色青筋覆着的脚腕上。
“老师,你是要去哪里吗?”前面的人偏头问道,声音软糯。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一张精致迤逦的面孔从黑暗中显出来。
“路秀沅?”陈雨惊讶极了,他不是个男生吗,为什么?
“是我呢,老师。”路秀沅笑着望向他,只是笑意未到眼底。
“老师,你是要去哪里呢?”他又问了一遍,那双瞳孔一直死死盯着陈雨,“老师,回答我!”
“去……”
“啊,我知道了,老师是去见他的对不对?”路秀沅说。
陈雨:“?不是,我是去校……”
“老师一定是去见他的。”路秀沅咬牙切齿,“老师为什么要骗我?”
“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路秀沅单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陈雨:……
陈雨:……
但凡你听我说完一整句话呢。
路秀沅擦了眼泪,抬起头,睫毛和眼影被洇湿,晕成了一片。他擦了一下嘴角旁边的泪水,在脸颊上带出一抹红色。
他一步步朝陈雨走来。除了脚步声,陈雨似乎还听见了什么声音,但不真切。
“老师看看我好不好?”他靠近了问,下巴微微抬起,泪珠在眼眶中流转,露出最脆弱的姿势,他好像天生就知道自己那种样子最美。
路秀沅视线从陈雨脸上寸寸掠过,意思不言而喻势在必得,他有信心。
陈雨:“不好!”
路秀沅:…………
“为什么?”他一下子变了脸色,凄惨的凌厉扭曲起来,开始质问,“为什么?”
陈雨:“我很穷,师生恋要不得,我不丢了饭碗。”
路秀沅有些急了,但他像是怕这副模样吓到陈雨,拢了拢长发,勉强地笑了一下,“这都什么年代了,老师我们可以的。”
他摆弄了一下裙子,“我……我很厉害的老师。”
陈雨:……
厉害?
什么厉害,哪里厉害?
陈雨反应了几秒,随后蹙眉,他倒是没看出来路秀沅一直对他存着这样的心思,“只要我还是老师一天,我们就不可能。”
路秀沅睁大眼睛,泪珠子一颗颗地往下掉,他像是崩溃了,声嘶力竭地吼道:“那为什么他可以?为什么?!!”
陈雨:“谁?”
谁可以?
不过答案他是没有机会知道了,下一瞬,路秀沅抄起一直拖在身后的长斧子就猛地朝陈雨砍了过来。
陈雨才知道,刚才听见另外的声音,是斧子被拖在地上的摩擦声。
陈雨感觉自己的头被砍掉了,他看着路秀沅满身鲜血的轻柔的抱着自己的头,仿佛不是刚才那个力气大到惊人的疯子,“老师,没关系的,一点儿都不疼的。”
疼到身体蜷缩但却无法开口的陈雨:……
特么的,不砍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疼了!!
路秀沅手指拂过陈雨的眼睛,低头吻了下去,“既然我们不能在一起,那我就把你藏起来。”
……
“疯子,都是疯子。”
陈雨捂着脖子再次在李壶的呜咽声中从宿舍地上爬了起来。
李壶一把鼻涕一把泪,“雨哥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刚才我们回来的路上,你话说着说着就晕了过去,怎么都喊不醒,连呼吸都没有了,像是死了一样……”
陈雨知道了,之前的不是梦,他是又死了一遍,像卡bug一样的重生了。
“怎么了?”李壶问,“雨哥,我怎么感觉你从醒过来之后就好像变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了呢?”
“我们有可能会被困在这里。”陈雨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但有一点能肯定的是,第一个杀他的人肯定不是路秀沅,那人干净利落没有路秀沅那么强烈的表演风格,那会是谁?
他进来之后好像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不对,还是有一个的。
陈雨想到办公室里的那个与自己不和,面色阴沉的老师。
会是他吗?
“谢书?”李壶说,“我知道他。整天板着个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脾气又臭又硬,学生都说要不是看他长得帅,早就想揍他一顿了。如果谁最有可能杀人的话,我感觉肯定是他。”
而且,谢书的体格跟穿雨衣的人好像也差不多,都是瘦瘦高高的。如果他没有学路秀沅,只拿着匕首的话……陈雨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应该可以和他对抗。
除了那个杀自己的人,陈雨还想起了路秀沅口中的“祂”。
应该也是自己的学生。
在这段时间,跟自己有关联的学生除了路秀沅就只剩下……朝谨。
朝谨和自己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吗?
陈雨想到之前朝谨说的不能忘记,但自己却忘得一干二净的事情。
那个承诺。
可关键是到现在,陈雨都不知道,那个承诺的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啊!
陈雨只能先将这个压在心里,现在最重要的是活过今晚。
“——咚咚咚”
熟悉的敲门声再次响起,陈雨让李壶提着屋里唯二能防御的一口锅站在门后。
陈雨吸了口气,捏紧了门把手,转动。
锁芯弹回,门被打开,求生通道的绿光跟上次一样,分毫不差地投映到外面带着兜帽的人的身上。
陈雨擦了下手心儿,匕首刀柄硌着他掌心疼,朝外面轻轻喊了句,“谢书?”
随后,他听到一声从喉咙里发出来的轻笑。
虽然只有短促的一声儿,但陈雨还是迅速敏锐地听了出来。
这不是谢书的声音。
“朝谨!!!”
屋里的李壶没忍住从房间里窜了出来,“怎么可能是你??”
面前的人将兜帽掀了下去,那张帅气的脸在绿光之下显得格外的邪气阴森,眉毛上扬,露出一抹笑,目光从李壶身上扫过,落在了陈雨脸上,“老师,晚上好啊。”
“看到我这么惊讶,难道老师在等的不是我吗?”
“那是谁?谢书?”朝谨指着李壶,“可是老师,你房间里还有这个胖子啊。难道老师不知道吗?”
“胖子……都是不行的。”
被无辜挨了顿骂的李壶:……
…………
不行?
什么不行?
哪里不行?
听懂了话音的陈雨:……
这是个什么意思???
李壶行不行,跟他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
“可是,老师,我可以的。”朝谨上前了一步,目光钉向他,“我原本可以让老师很开心的。但是老师并没有遵守我们的承诺。”
“老师今晚应该献身与我,但老师你反悔了!”
朝谨在陈雨身上一寸寸地逡巡,“我很伤心……我很伤心的……”
陈雨:???
陈雨满脑门问号,什么玩意儿???
献身?在哪里献身,怎么献身?是他想的那个献身吗?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如果,如果路秀沅是提早就知道这个承诺的呢?
所以才会在知道陈雨出门之后那么疯狂,他以为自己是去找朝谨的。
那么自己第一次被杀的原因则是因为……
“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朝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始发难,跟上次一样,举着刀拼命地刺向陈雨的腹部。
“——噔”的一声,被李壶用锅挡了回去。
但是朝谨的力道跟路秀沅一样,都是不同寻常的大,根本不可能是人类有的力气,刀尖直接刺破了锅底。
朝谨翻手,换了个方向,那口铁锅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被轻易地割开了。
李壶松了手,随后被一脚踹翻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门上,晕了过去。
朝谨偏头眼睛看向陈雨笑了起来,“老师,他死了。没有人可能阻挡我们了。”
小红楼的楼梯在夜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身后不断有人在喊着“老师”。
陈雨拼尽全力的一直向下跑,在就要跨过大门的时候,被后面的人阻拦住了腰身。
“我会好好地将你泡在福尔马林里的。”
“老师,我的情话……好听吗?”
朝谨握着刀朝陈雨腹部刺了过去,笑着说。
“老师怎么不回答我,回应学生的问题不是老师的职责吗?”
陈雨:……
为什么不回答你,你自己没有逼数吗!
陈雨看见朝谨将刀拔了出来,把自己的手放了进去,叹了一声,“真暖和!”
陈雨:……
不到短短一晚上,他死了三次,还都是因爱生恨。
他也着实没有想到,这一个二个都是抱着别的心思,疯都跟人疯的不一样。
他去见朝谨,路秀沅因爱生恨一斧要了他的头;他不去见,朝谨因爱生恨一刀剜了他的肠子。
……
……
这鬼地方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雨哥终于醒了?!”陈雨再次听见李壶哭着说。
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跟李壶说了一遍。
李壶在听完陈雨的话之后,捂着被踹得腹部龇牙咧嘴,“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肚子确实感觉像是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
陈雨也是,明明腹部好好的,可就是感觉像是被捅穿了几个窟窿正冒着风。
陈雨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冰袋扔给了李壶镇痛。
“一个就够了。”李壶将剩下的又还给了陈雨。
陈雨手在空中愣了一下,随后接了过去。
“这就是一个死局。”李壶骂骂咧咧地说,“就没想着让我们活着出去,要是我们一直解不开,那岂不是要一直被困在里面了?!那校长给的任务也完成不了,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他呜咽地哭着。
陈雨看着埋头痛苦的李壶说,“如果这是一场游戏,没有任何游戏是无解的。我们认为是死局,有可能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出解法而已。”
房间安静了一秒。
陈雨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李壶抬起头来,睫毛都粘在了一起,看向陈雨问,“那你说,有什么解法?”
陈雨伸手,搭在了李壶的后脑勺上,“感觉怎么样?”
李壶看了下腹部,“好点儿了,不是很疼了。”
陈雨笑着点头,“嗯,那就好。”
“至于解法……慢慢想吧,总会有的。”
陈雨先去洗了把脸,水珠挂在睫毛上,镜中的人比之前的路秀沅还要艳丽。陈雨看了两眼,又凑近了些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动不动。
李壶:“镜子……有什么问题吗?”
陈雨手指摸上自己的眼角,偏头看了一眼李壶,嘴角勾起,带了点儿魅气,“你说我……长得好看吗?”他突然问道。
李壶当即点头,“好看啊。”
陈雨毫不客气,“那你夸我。”
李壶愣了愣,接着彩虹屁吹出天际,“雨哥仙姿佚貌,琼枝毓秀……”
李壶说得越多,陈雨笑容就越大,仿佛很开心似的,“嗯,不错。”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打断了李壶声音,像是催命的符。
李壶拿着锅站在门后。
陈雨将匕首插在了后面的裤兜里,衣领敞开些走了过去。
门打开跟上次一样,甚至连安全出口幽绿的灯光映照在人身上的角度都一丝不差。
陈雨关上了门,背靠在门上,对带着兜帽的人影喊道,“朝谨。”
尾音带了点儿上扬,像是猫咪慵懒的叫声。
跟他原本的语调很不相同。
人影一僵,随后兜帽被扯了下来,露出一张清秀干净的脸来,正是班长朝谨。
“老师。”朝谨对于自己裹成这个样子,陈雨都能认出来,很是激动,
陈雨笑了笑,手指举起,修长白皙的指间夹着一根烟,挑眉朝朝谨道,“借个火?”
朝谨本就是喜欢他,这般模样像是看愣了,痴痴地抬腿向前,低头靠近了陈雨。
微弱的火苗窜起,又落下,暗幽的灯光点燃了弥漫着的不可言说情绪的氛围。陈雨夹着烟没有抽,抬眸用眼尾看他,“这么晚了,找老师干什么?”
朝谨眨了下眼睛,喉结滚动着,“老师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先被陈雨打断了,“想抽烟吗?”
他比朝谨矮一些,仰头的时候,下颌线白皙流畅,模样极好。
朝谨眼睫颤了颤,低下头,张开嘴。
陈雨将烟送了过去,“拿稳。”他轻声说,两人离得更近了。
话音的延长的气息跟耳边细小的绒毛摩擦震动。
朝谨手指不自觉地屈了屈,松开,匕首掉在了地上,他夹住从陈雨手中递过来的烟。
“老师……”
只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雨抱住了脖子。
陈雨动作很快,在朝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直地将刀从后面脖子中间插了下去,动作快准狠,没有一丝犹豫。
“——啊!!!”
朝谨痛苦地吼叫起来,声音刺耳。
门里的李壶听见动静提着锅跑了出来,看着被溅了满身鲜血和身上插着刀疯狂扭曲的朝谨一脸不可思议,“雨……雨哥,你把朝谨杀……杀了?”
“这不是还没死,怎么能叫杀。”
身下的人在不断的疯狂吼叫着,陈雨从朝谨的肩膀上翻了过去,两腿夹在朝谨胳膊上死死扒住他的背,握住快要甩出来的匕首,又一寸寸从脖子的伤口处捅了下去。
身下的朝谨青筋似乎都要爆裂出来,拼命地想要将陈雨甩下去。
“为什么,老师为什么?”他偏头看向陈雨,眼睛里满是血泪,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消减。
要不是陈雨躲得快,就真的会被摔死了。
陈雨咬牙拔出匕首,又朝眼睛刺了进去,直接将右眼刺了个对穿,算是报了他被扎成刺猬的仇。
睫毛上挂着血珠,陈雨伸手抹了去,“因为你不是朝谨!”
他跳了下来,拉过一旁还处于惊恐中的李壶,拔腿就跑。
李壶:“不是朝谨,那是谁???”
果然,在陈雨说完这句话之后,后面的朝谨,就开始变了。
手脚开始不断伸长,明显不是人类的长度,就连头发也是,衣服也变成了红丝,脸颊青白可怖,因为剧烈的疼痛还呼哧地喘着气。
两人飞快的顺着楼梯往下跳,但后面的“咔咔”声一直没有停过,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抓挠地面。
李壶听着牙酸,他没忍住转弯的时候往后面瞥了一眼,瞬间心就蹦到了嗓子眼。
只见他们后面紧跟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人,也不能算人了,因为她是四肢抓在地上,快速的爬行追着他们。
它像是感应到了有人在看它,从乌黑的细密的头发出露出苍白诡异脸来,仅剩一只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向李壶。
“——啊!!!!”
尖叫声响彻整个小红楼,李壶更惊恐了,要不是陈雨拖着他,他已经软了,“是她,是她!!”
陈雨:“谁?”
“就是我跟你说的趴在学生背后的女鬼。”
两人一路狂奔,压根不敢停下来。
但是后面的东西越来越近,脚腕处仿佛能感受到从它身体散出来的丝丝凉气。李壶几乎是整个人都跳起来的跑,仿佛是地面烫脚,跳得低一点都能被那冰凉的手指擦过皮肤。
李壶整个人都汗毛竖立,鼻涕眼泪尖叫不止,骂骂咧咧的哭爹喊娘起来,甚至乱蹦的时候,还踩了一脚人家的手。
李壶:……
跳得更高了,“救命啊!!!!”
后面被踩的还没来得及痛呼的那位:……
“——呵——”她愤恨的朝李壶尖叫起来。
破烂的小红楼一时之间都热闹了起来,不知道的以为是男女高音演唱现场。
“雨哥雨哥,救命啊——”要不是李壶是真的胖,他就已经跳到陈雨身上去了。
被循环炸耳的陈雨拖着胖子从小红楼的大门跨了出来。
放眼望去都是熟悉的道路。
陈雨,“我知道怎么办了。”
后面李壶的脚腕已经被抓住了,但是女鬼的头被他狠狠地踹了一脚,竟也踹偏了十几度,活像一只刚睡醒落了枕的鬼。
李壶脚腕也被抓了几条很深的伤痕。
“怎么办啊??”李壶问。
陈雨回头看了一眼被李壶整的嚎叫不止,形容可怖的女鬼。
“以暴,制暴。”
随后,他拉着李壶拐进了另一条道。
一条他极其熟悉,在那里被活活砍死的路。
毫不意外地遇见了一直等在这儿的……某位“表演艺术家”。
陈雨看着面前一身大裙摆,蹬着高跟,红唇大眼线的少年。
“老师,晚上好啊。”路秀沅咧开嘴对着陈雨甜甜地笑了出来,“老师是来找我的吗?还是是去找别人的呢?”
“老师一定是去找别人的,老师就不能喜欢我……唔……”
陈雨一把上前,打断了路秀沅要飙的戏,并抢了过去,“听我说,我就是来找你的,没有别人只有你。”
正准备发疯的路秀沅:……
…………
“老师,这不是你的台词,你这场戏没有词。”
陈雨,“加钱了。”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路秀沅像是被这个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老师……”他不由自主地向陈雨靠近,眼泪婆娑,“老师……”
“乖,等会哭。”陈雨一把将路秀沅藏在背后的手拽了出来,连带着那锋利的长斧头一起。
路秀沅:……
路秀沅低着头,“老师,你怎么知道……”
陈雨现在才没有心思管这少年的小心思,手朝后一伸,指着红衣长发的女鬼说道:“你要是喜欢我,就给我杀了她。”
原本正在嚎叫的女鬼:……
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男女不辩的人,嘴里说了些什么,但是陈雨没有听清。
路秀沅抱着陈雨的胳膊,抬头朝前看了一眼,随后扬起笑脸,偏头说,“好啊。”
好像陈雨口中所说的只不过这一个不足为道的事情。
他拖着斧头一步步靠近那只不断后退的鬼。
路秀沅力气大的吓人,并且下手黑准狠戾,带着一股子摧毁所有的疯劲儿,女鬼自然不是对手。
没抵过一会儿就被砍了头,鲜血溅了好几米远。
李壶捂着仿佛冒风的脖子,往后退了几步,“乖乖,真狠!真疯!”
路秀沅站在远处,一手拖着比他胳膊还粗的斧头,一手高举着那颗还在淋血的头,鲜红的裙摆都被染成了深色,高跟鞋和白皙的脚踝上都是红色碎末。他扬起那张艳丽到过分的脸,朝陈雨领赏般地笑着,
“我愿意为老师做任何事情。”
是大学,都已经二十多岁了。
“但是坚决不会有师生恋。”不想丢饭碗的陈雨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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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京令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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