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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江泽走后,傅容与把闻野薅上了车,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翻找出贺京酌的手机号给他拨了通电话过去:“闻野这几天先住我家,你和林烬予说一声,让他别担心。”

      闻野闻言表情一顿,不耐地皱着眉转头看他:“你能别多管闲事么?”

      傅容与挂断电话,迎上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你家被砸了,我过去的时候门把手都踹断了,门锁也被铁丝堵死了,就算找人来修那也是明天的事了,今晚肯定没法住人。”

      闻野扬眉:“我不能住酒店么,非要上你家去?”

      傅容与平静道:“你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拿钱包了么?身份证带了?”

      闻野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傅容与情绪不显:“但凡你带身份证了,身上能有点钱,还至于大半夜的来林烬予家?”

      闻野:“所以我住我哥这碍你什么事了么?就非得上你家去才行?”

      傅容与声音没有起伏:“林烬予脖子上的牙印你看见了么?他家那么大个贺京酌你看见了么?不碍我的事,碍人俩事了你知道么?就非得人俩把‘你打扰到我们了’这几个字明明白白的甩在你脸上你才肯跟我走么?”

      闻野收回目光,伸手开车门:“门锁坏不坏也不影响我睡觉,我晚上回我家。”

      傅容与面颊一瞬紧绷,在闻野拉开车门一脚踩在门外时,抬手拽上他的胳膊将人甩回了座位上:“关门。”

      闻野的火蹭地上来了:“说了不用你管你特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傅容与冷冷地看着他:“我送你回家。”

      闻野顿了顿,没说话。

      傅容与:“关门。”

      闻野深吸了一口气,收回脚,“啪”地一声拍上了车门。

      傅容与着了车,一脚油门把车轰出去之前,给江泽发了个定位过去——借你人用用。

      穿过逼仄狭窄的巷子,车开进了破旧的小区内,快到闻野家楼下时,道路前方六七个剃着寸头的男人迎着刺眼的车灯看了过来。

      傅容与踩在油门上的脚一下没松,车头径直往前撞了过去。

      闻野瞳孔骤然放大:“傅容与你特么要干什么!”

      人群顿时如鸟兽散,刺耳的刹车声与叫骂声一起响在了静谧的夜色里。

      车身剧烈起伏,闻野从巨大的震惊里半满拍地回过神时,傅容与已经叼着支烟下了车。

      十多个身着西服的壮汉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在傅容与从后备箱里拎出一根棒球棍眼皮都不抬地走向那帮一拥而上叫骂声不断的人时,箭步冲了上去。

      惨叫声响彻夜空,无人注意的角落,江泽按着眉心坐在车里,感觉自己那俩兄弟好像都要疯。

      贺京酌和家里出柜,傅容与和人火拼。

      特么的这都是什么事啊,江泽崩溃地想。

      月光洒着银辉,往傅容与满是戾气的脸上落了一层疏冷的光,他脚踩在那伙人的头目脸上,用下巴指了指被保镖拦在一边的闻野:“他欠你们多少钱?”

      被血糊了半边脸的男人立刻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来,能屈能伸地道:“还差三百多。”

      闻野眉心直蹦,人几乎抓狂:“傅容与你特么是圣母么?非得管了别人家的闲事心里才痛快?”

      傅容与置若罔闻,问脚下的人:“怎么欠的?”

      男人咧咧嘴:“他爸玩赌。”

      说着,无奈笑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爸不还钱,我们只能来找他,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您为难我没意义,就算您今天给我打死或是给我送进去,后面也会有源源不断的‘我’过来找他...”

      “下回来找我,”傅容与打断他,不疾不徐地将踩在他脸上的脚挪开。

      男人手撑着地面站起身,目光徐徐扫过他停在一旁的车,面前的人非富即贵,他惹不起,也不想惹,便道:“那不能,钱不是您欠的,我找您算怎么一回事?”

      傅容与没说话,从保镖那接过支票塞进他胸前的口袋里,而后从保镖手中拎过一个黑色的保险箱,往车后备箱盖上一丢,打开保险箱将里面的钱露出来:“医药费。”

      男人没动,目光打量在他脸上,似乎是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实性。

      闻野呼吸一滞,差点把牙咬碎:“少爷,你是不是钱多烧手啊?那特么就是个无底洞!你有多少钱够堵啊!”

      傅容与嗤笑,总算舍得正眼看他了:“不好意思,少爷我家财万贯,穷的就特么只剩下钱了,还轮不到你来教育。”

      他从兜里找出手机,解锁屏幕点开拨号界面,丢进面前血糊了半张脸的男人怀里:“有事打我电话,现在他的债主是我,要钱的事不劳你们费心,我话说清楚了么?”

      男人视线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了然一笑,拿着他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电话,而后将手机递回去,手从保险箱里摸了一叠钱出来,拿在手心里掂了掂:“他们都叫我三阳,您怎么称呼。”

      傅容与往后靠在车上:“傅容与。”

      男人闻言眼皮轻轻一蹦,将手里那叠钱放回了原位,讪讪一笑:“您这钱有点烫手了。”

      傅容与耷着眼皮,合上保险箱丢进他怀里。

      男人瞥了眼怀里的保险箱,再次看向他时,面上多了点恭敬,他从外套口袋里找出闻野的钱包,递到傅容与手里:“您放心,我这边的人不可能再和他爸沾边,至于别的地方...就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了。”

      傅容与没说话。

      三阳一笑,朝自己的人招了招手:“走了。”

      一伙人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浓稠的夜幕中,刚才递支票的保镖走上前:“傅少,门锁修好了。”
      说着,将一串新钥匙递给他。

      傅容与接过钥匙:“有劳了。”

      说话间,往闻野那边看了一眼,意有所指道:“这段时间就辛苦各位了。”

      “应该的,您客气了。”

      保镖们先后上了车,将空间让出来。

      傅容与走到闻野面前,把钥匙塞进他手里,扭头要走时,手腕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握住。

      他转头看去,正好对上闻野跳动着火星子的眼睛:“钱的事回头再...”

      话没说完,被闻野拽了个踉跄。

      傅容与稳住身形,有点窜火:“干什么?”

      闻野没说话,连拖带拽地将他扯上楼,打开家门把人往里一推,反手带上了门。

      室内没开灯,窗户下面铺着一层暗淡的月光,傅容与动了动嘴唇,要说什么的时候,被闻野拽着领口摁在了门上。

      后背与门板撞出“砰”的闷响,闻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没钱给你还了,你不是想艹我么,那就肉偿吧。”

      话音落地,就着淡白的月光对着傅容与的嘴吻了下去。

      傅容与一瞬僵直,回过神,一把将身前的人掀开:“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闻野没回答,解了两道衬衣纽扣,手往衣服下摆一掀,动作利索地将上衣丢到了地上,再次吻了上去,声音隐隐发颤:“一次两千,加上我的工资,一天能给你还四千。”

      傅容与面颊绷的很紧,虎口钳上他下颔时,湿润的触感猝不及防从指尖袭来。

      闻野眼底情绪翻涌,咬着他的唇瓣说:“三百多万,还起来可能会有点慢。”

      傅容与松了钳在他下颔的手,往后抚上他后背,将人按在了怀里:“我错了,我不应该...我做事没过脑子,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你别哭。”

      闻野推开他的手,直起身解腰带:“你什么时候睡够了就跟我说,剩下的钱我再想想办法,实在没办法的话我就先找我哥借上...”

      傅容与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直泛酸:“闻野。”

      闻野靠在塌陷的沙发前,三两下拽掉长裤,走回他身前,手摸上他的腰带:“怎么了?”

      傅容与握住他的手腕:“你能不这样么。”

      闻野换了双手,将他的腰带解开,裤链拉下来。

      傅容与靠着门:“你要实在生气,打我一顿也行,能别这样么...”

      长裤拽下一半,闻野蹲在他身前,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吻上那截隆起的弧度,傅容与眼皮狠狠一跳,一把将人拽起来,砰地一声反抵到门前:“你特么是不是分不清好赖啊闻野?”

      闻野没说话。

      傅容与:“说话。”

      闻野:“说什么?”

      傅容与:“可以和林烬予借钱,和我就不行?”

      闻野喉结攒动,静静地看着他。

      傅容与:“为什么?”

      闻野:“没有为什么。”

      傅容与嗤笑:“没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你躲着我,没有为什么你有事不愿意找我,没有为什么你特么现在对着我硬了!?”

      闻野哑然。

      傅容与盯着他看了一会,偏头吻上他挂在颊边的眼泪:“求你了,能不用这样的态度对我么?”

      闻野顿了顿,好一会才说:“咱俩不是一路人,之前不是,现在更不能是了。”

      来电铃声突兀地响在两人中间,傅容与从兜里找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他姐,他接通电话“喂”了一声,就听那边劈头盖脸的骂声传来:“傅容与你是不是疯了!”

      傅容与一愣。

      傅珊:“是家里太纵容你了么?开车撞人这种事你都能干出来!你今年几岁了我请问?三阳上头那人把电话打到爸那了你知不知道!”

      闻野的目光落到脸上,傅容与往后退了几步,将手机夹在脸和肩膀间,拽起裤子边系腰带边往窗前走。

      傅珊:“知道那帮人是干什么的么?什么人你都招惹,真不怕给自己惹一身骚啊!”

      傅容与:“惹完了,然后呢?”

      傅珊话音一滞,恨不得隔着电话线掐死他:“没然后了,就是你那点不为人知的性取向公之于众了,请问您打算怎么办呢?”

      傅容与嗤笑,将手机拿回手里:“他眼神挺好啊,还个债就看出我性取向了?”

      傅珊冷笑:“少爷,塞纳公馆那么多双眼睛,随便打听一嘴都能知道你和那个叫闻野的驻唱歌手暧昧不清,他就是个瞎子你也不能把爸当傻子啊!你俩之间要没点不清不楚的关系你能把江泽家的保镖连夜喊过去和你打架么?你俩之间要没点不清不楚的关系你能把他欠的债全接下来?有事找你是吧?你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完吧你!”

      傅珊气不打一处来地道:“现在立刻马上回家,半小时后我要在家见到你。”

      傅容与没说话。

      傅珊:“还是我现在去闻野家找你?”

      说着,又道:“我让江泽家保镖把你捆回来也行。”

      傅容与:“半小时。”

      挂断电话,傅容与把手机装回了兜里,临出门前在闻野唇边落了个吻,声音很轻地说:“消消气,等我处理完我的事咱俩再聊。”

      闻野拽住他的手,急道:“什么事?”

      傅容与拍拍他的脸,莞尔:“小事。”

      不等闻野再开口,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江泽在门外大喊大叫:“傅容与!我姐电话打到我这了,你赶紧出来!”

      傅容与开门走出来,将想跟出来的闻野拍回了家里,跟着江泽往楼下走。

      江泽忧心忡忡,低声道:“什么情况啊,怎么你和人打架的事我姐都知道了。”

      然而,何止是江泽他姐,就连贺京酌他姐都知道傅容与因为一个叫闻野的驻场歌手大半夜不睡觉喊着江家的保镖在老破小和人干架了。

      贺京酌收到贺清池的消息前,正费劲地在洗手间里用一只手搓着他换下来的内裤。

      林烬予悠悠然地靠在一旁,问:“真不用帮忙?”

      贺京酌回绝道:“不用。”

      林烬予点了下头,走出洗手间,从柜子里给他找出被子和枕头放到床上,将床重新铺好后,去客厅把播着狗血家庭伦理剧的电视关掉。

      贺京酌拎着洗好但没怎么拧干的内裤从洗手间里晃出来,经过卧室时,视线无意瞥见了床上多出来的枕头和被子,条件反射般地翘了下嘴角,走进客厅问林烬予:“洗完了,挂哪啊?”

      林烬予淡瞥了一眼直往下滴水的内裤,无奈地从他手中接过来,又去洗手间里拧了一遍水。

      贺京酌站在原地,略显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

      林烬予折回客厅,将阳台上的晾衣架摇下来,把他的内裤挂上去时,突然说:“过来看看。”

      贺京酌走过去,问:“看什么?”

      林烬予指着空荡的阳台道:“看你睡觉的地方。”

      贺京酌顿了顿,视线落到他脸上时,笑了:“有病。”

      林烬予摇起晾衣架,嘴角很轻地抬了抬,捞起茶几上他和贺京酌的手机,关上灯回了卧室。

      贺京酌跟在他身后,在他打开床头柜上的夜灯后,顺手将卧室顶灯拍灭,被子一掀,躺到了床上。

      林烬予把手机放至床头柜,拍拍他的肩膀:“起来,纱布还没解。”

      贺京酌一骨碌坐起来。

      林烬予扶着他的手臂给他解纱布时,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了消息提示,贺清池的消息躺在屏幕上——你和傅容与不愧是好兄弟,你肘关节脱位,他踝关节脱位,下一个是不是就到江泽了?他打算哪脱位啊?脑袋么?

      贺京酌捞过手机,不明所以地敲了个问号过去。

      贺清池:怎么,你好兄弟没和你说?

      贺京酌:什么踝关节脱位?

      贺清池:哟,还真不知道啊,那你就当不知道吧。

      贺京酌皱了皱眉,给傅容与拨了通电话过去,就听机械的女声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林烬予扶着他手臂,等烦了:“你能先躺下么?”

      贺京酌躺到床上,又给江泽拨了个电话过去,倒是没关机,但却无人接听,他皱着眉将手机丢回床头柜上,懒得管了。

      林烬予将夜灯调暗:“想去洗手间的话就叫醒我。”

      贺京酌翘着嘴角道:“我没有半夜醒来上厕所的习惯,放心睡。”

      林烬予“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却不想,凌晨三点半,他们一起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

      贺京酌满脸起床气,一脸烦躁地掀起眼皮,看向林烬予:“谁啊?”

      开门一看,是特么自己的好兄弟傅容与。

      兄弟俩一个悬吊着手臂,一个手臂下拄着拐杖,在林烬予家门口面面相觑,背后是江泽旁白一样的声音——“他出柜了,踝关节被他爸一凳子砸脱位了。”

      贺京酌抬了抬眉梢,从鞋柜里找出一次性拖鞋:“出柜?”

      江泽瞅着他手里的一次性拖鞋,表情有些不太好形容:“他都这样了,你还打算让他换鞋啊?”

      贺京酌往鞋柜里塞了一双拖鞋回去,将另一双丢到他怀里:“你换,走的时候把地给我扫了。”

      江泽一脸“你不是吧”的眼神瞅着他。

      贺京酌用一个“不然让林烬予受苦受累么”的眼神回视着他。

      江泽换上拖鞋:“得得得,我扫,我扫还不行么,大半夜的,我特么这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

      关上房门,三人进了客厅,林烬予从餐厅给他们倒了杯水出来,视线迎上贺京酌疑似“我橙C美式呢”的目光时,开口道:“肘关节脱位不能喝咖啡。”

      贺京酌去拿茶几上的烟:“那我晚上还喝了。”

      林烬予:“那是最后一瓶。”

      说着,胳膊一扬,夺走了他手里的烟:“烟也不能抽。”

      贺京酌愣了愣:“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林烬予眉眼轻挑:“或者换个人伺候你?”

      贺京酌从善如流:“人活着就行,要什么自行车。”

      林烬予睨了他一眼,给他们让出说话的空间,转身回了卧室,躺回床上后,捞过手机给贺京酌发了条信息——有事喊我,别自己乱动。

      贺京酌的消息回得很快——你先睡,一会我让江泽给我解纱布。

      林烬予:有事喊我。

      贺京酌翘着嘴角打字:行,你困了和我说,我把他们赶走。

      林烬予:不困。

      贺京酌回了个表情包过来——摸摸头。

      大半夜被吵醒,一时半会确实没有睡意了,他百无聊赖地点开了欢乐爱消除,玩起了游戏。

      外面,江泽一个头两个大地瞅着沙发上鼻青脸肿的祖宗们,崩溃道:“二位爷,你们究竟要干什么啊?”

      二位爷没说话,手同时摸向口袋,想找根烟抽,都没找到,便将目光齐齐甩到了江泽脸上:“烟。”

      江泽管不了傅容与,倒是能制住贺京酌,扬眉道:“我告林烬予了啊。”

      礼貌贺京酌:你吗?

      傅容与冲江泽抬了抬手,眼神示意——烟。

      江泽随口一扯:“我烟在车里。”

      傅容与收回手,消停地往后靠在了椅背,和贺京酌说:“你江边那套房借我住段时间,我没地方去了。”

      贺京酌:“江边那套不行,林烬予这条件太差了,晚上连个外卖都点不到,我打算跟他搬到那住,你去市中心那套住吧。”

      傅容与点头:“行,你介意多个人住么?”

      贺京酌:“谁?”

      傅容与:“闻野不是被高利贷那伙人追债了么,我有点不太放心他自己在家住,本来我想让江泽家保镖在他家楼下守一段时间,现在也不行了,我姐肯定会跟江泽他姐打招呼。”

      贺京酌浑不在意地道:“住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江泽听得两眼一黑又一黑,被他们的对话搞的脑袋直发蒙,伸出手道:“等等等等,你俩等等再说,我现在脑子有点不够用,需要点缓冲的时间。”

      傅容与:“...”
      贺京酌:“...”

      两人异口同声,嗓音冷淡的仿佛一个人:“你缓冲个屁啊?”

      江泽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打量了个来回,忍无可忍地道:“不是,爷爷们,你俩这是玩哪出呢,谁能出来给我解释一下啊?”

      说着,视线落向贺京酌:“你先来?”

      贺京酌不耐地眯了眯眼:“来你爹,解释什么?老子出个柜还得跟你解释了?”

      江泽:“行啊,那咱不聊出柜的事,就说说你之前送出去那车和即将被你送出去的房。你和林烬予不就是个赌约么?怎么还越玩越大了?再不出来个人拦着你,你是不是都能把自己的附属卡塞到林烬予手里了?”

      贺京酌一笑,漫不经心地道:“我卡被停了。”

      得,没被停还真会给呗。

      江泽苦大仇深地看着他:“京酌,林烬予他就是个捞男,玩玩可以,我不拦你,但你可别玩到最后把自己栽他手里。”

      贺京酌眼皮一掀,问:“捞到你身上了?”

      江泽口水差点呛到喉间,震撼我全家地瞪着他:“不是,你这话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了呢?”

      旁边,傅容与拿起一次性纸杯,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水。

      江泽手一扬,“啪”地拍到了傅容与那条好腿上:“容与,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看他!”

      说个屁,贺京酌想,就傅容与今天那个钱塞不进闻野手里差点把自己急成锅上乱转的蚂蚁似的状态,还敢说他?

      倒是江泽,在视线落到傅容与脸上的刹那,脑子顿时急转弯,想起了他那点艹蛋的事:“算了,先不说他,你又是怎么回事啊?”

      傅容与放下纸杯,好整以暇地迎上他的目光。

      江泽:“之前你是怎么和我说的?”

      他模仿着傅容与当时的口吻:“闻野这小孩挺有意思,我就逗他玩玩。”

      江泽语气一变:“您都拉着我家保镖和追债那伙人在老破小里真人PK了,还差点开车给人全创飞,这是逗他玩呢还是逗我玩呢?”

      傅容与没说话,突然转过头看贺京酌,意味深长地道:“林烬予身边还有其他男性朋友么,符合江泽审美那种?”

      贺京酌笑了起来:“没了,就一个闻野。”

      傅容与也跟着乐了:“那就行。”

      那头两人笑得心照不宣,搞得这头江泽感觉自己跟特么第三者插足了一样,不爽地说:“你俩说点我能听懂的话会死人么?”

      傅容与眼神都吝啬给他,一个劲地冲着贺京酌乐:“不然就江泽这傻子,脑袋被他爹拧脱位了他估计都能捧着脑袋冲他爹傻乐呢。”

      笑声响在客厅里,莫名其妙脑袋就要被他爹拧脱位了的江泽拍案而起:“你俩能不能严肃点!笑什么笑!”

      贺京酌转移话题道:“你踝关节脱位这事怎么都传到我姐那了?”

      江泽坐回沙发上,嗤笑一声:“玩大了呗,气的她姐都让我姐给我下命令了,不让我管他的事,不然就把我的卡也停了,要不是你的卡早被停了,估计你也会从你姐那收到差不多的命令。”

      他们几家是故交,上面三个姐姐又是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知道了也不稀奇。

      贺京酌:“他姐又是怎么知道的?”

      江泽一言难尽地道:“和他真人PK那位上头还有人,那人在他们那圈里还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而这人物呢,非常不巧地和他爹有点交情,知道真人PK这事之后就把电话给他爹打了过去,他爹全知道了,他姐当然也就知道了。”

      贺京酌:“出柜呢?”

      江泽:“那人给他爹打电话的目的是奔着道歉去的,不想得罪他爹,结果前因后果一交代,就把他和闻野的事牵了出来。”

      贺京酌了然:“然后傅容与就断了一条腿?”

      傅容与瞥了他一眼:“我特么是踝关节脱位。”

      贺京酌啧了一声:“行,踝关节脱位,家门密码是我生日加手机号后四位,你俩走之前把地给我扫了,灯也别忘了关,我睡觉去了,林烬予还等我呢。”

      傅容与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接闻野了。”

      说话间,视线转向他的“司机”江泽:“走吧。”

      江泽:?

      江泽感觉自己这一晚上好像是对两头牛弹了个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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