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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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事总归离不开爱恨情仇或钱权势貌才。
这起从斐罗起始的连环案，受害者皆是正当年华的娇俏佳人。自第一起案子至今已有两个多月，却连凶手的身影都没见到——这让负责此案的楼重白与应天门人压力倍增。
而此时，楼重白坐在这位案件重要相关人的庭院里，听着瞿洺陈诉的这些话，心里将这件案子重新规整一番。
第一个受害者是斐罗王都冀阳的一家青楼中的花魁，人称俞娘子。俞娘子喜爱牡丹，每月都会前往花坊挑牡丹，有时买有时不买。她的尸首便是被发现在花坊的一处偏僻处，听俞娘子身边的丫鬟说，俞娘子是在看花中途被人单独请走的，后来丫鬟见她迟迟不归，才拜托花坊的人一起去寻找，最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找到了她。只是那时她已经死了，脸皮也被剥下了。
因为后来去查那个请走俞娘子的人，发现那人那天有确切的人证证明他根本没去过花坊，因此怀疑凶手戴了人pi面具。
第二个受害者名声不太好，是杯州有名的寡妇，姓陈。嫁了个身缠万贯的富豪，富豪却早早就去了，又没有孩子，就每天花着富豪的家产邀请男人到家里厮混，因为长得漂亮，行为十分放荡，杯州很多人都极为讨厌她。
陈寡妇的尸首也是身边的丫鬟发现的。丫鬟说那天同陈寡妇厮混的是个以前从没见过的白脸男人，看着瘦瘦弱弱的，进了陈寡妇的房间就没出来。是她们觉得不对劲才闯进房间的，可惜人已经死了，也同样被剥了脸皮，而那个白面男人却不见了。
两件案子发生后，因为地方不同，还没人联系起来。直到楼重白因为一些事经过杯州时听说了这件案子，联系到冀阳的第一个受害者，他便怀疑这是连环杀人案，于是就将杯州的这件案子飞鸽传书到冀阳大理寺以便他们比对。
第三个受害者则是之前提过的斐罗与加州城交界的青桐小镇里的那位出嫁新娘。青桐小镇不比大州郡，这里成亲的流程简单朴素。在拜完天地后，新嫁娘便直接送入洞房，除了娘家的姐妹陪着，其他人都在前院里喝酒宴。而这位新嫁娘的姐妹因为去了趟厨房，回来就发现新嫁娘已经死了。
如果说一次两次是巧合，那么第三次便不能说是巧合了。楼重白在青桐小镇上又一次遇到被剥脸皮的女子，就立刻飞书冀阳，得到了斐罗君王东陵昺的帝诏后，便接手了此案。
在将三起案子放一起后，楼重白调查到：除了三名女子都被剥脸皮以外，她们在死前的半个月里都曾接触过一名叫做瞿洺的易容师，亦曾修改过自己的容貌。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凶手的行踪，若纵观整个地舆图，可见凶手从冀阳到杯州再到青桐小镇，三处相连，便是直指加州城。再加上瞿洺在加州城的消息，便可大胆猜测凶手的下一个目的地或许也是加州城。
当然，楼重白等公衙里的人最初也曾怀疑过凶手就是瞿洺，只是瞿洺一向高调，他的行踪并不难查到，而那些受害者却是在他离开后才被杀的，时间便对不上了。最终他们也只猜想凶手或许与瞿洺有着某种联系。
因而，楼重白来到加州城后，便和应天门的人合作，商议着如何引出凶手。
而要引出凶手，关键是找出凶手可能下手的目标——这就与瞿洺易容的对象有关了，恰巧，加州城内就有个徐家小姐是瞿洺的客人。
还有一点就是，瞿洺这一路来，易容的人不只有三名被害者，还有其他人，但为何受害的只有这三人？这其中的区别，还有待确认——在听完瞿洺为他们介绍的这些话后，楼重白以为，是否有红痣或许就是这其中的区别！可红痣对凶手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
楼重白听着瞿洺滔滔不绝地谈论关于易容的事，心下却是在琢磨着这起连环杀人案。
忽然，他不经意间抬眸，便撞上了岑星看过来的眼神。
岑星从想起楼重白之前见面说的话后，便揣测红痣或许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关键所在，她迫切想要证明这个猜想，便下意识朝楼重白望去，正巧对上了楼重白沉稳的眼神，瞬间便冷却了那股子兴奋。她朝楼重白弯唇笑了笑，才转开视线。
不急，还不到时候。
她想。
“易容师为一个人易容一般会花费多长时间？”
庭院内，左裴生突然问了一句话。
瞿洺闻言笑了笑，“这要看易容的程度有多深。如果只是简单的修容，两天便可结束；如果是彻底改头换面，短则半月，长则一月。其实这大多数时间都是用于观察客人适合什么妆容，适用什么易容药物。而一般人会选择修容加上美妆，就像徐小姐，这就需要十几天时间了。”
“那如果仅仅是剥去脸皮，需要多长时间？”楼重白面不改色地提问道，仿佛只是好奇而已。
瞿洺蹙眉：“极少人会选择剥去原来的脸皮进行易容，除了很痛苦以外，那对易容师的技艺也有极高的要求。”顿了顿，“如果只剥去脸皮这一步，只需要半个时辰，还要考虑到涂抹麻药等小细节。”
也就是说，如果不考虑对方痛苦的问题，或许只需要两刻钟，甚至可能更少？
在场众人心中思绪万千。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