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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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们问也问了，尸体也看过了，总得给我们个交代吧？这到底是谁杀的人啊？”
“是啊是啊！你们不能一直把我们留在这儿吧？我们可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嘞！”
……
长时间的逗留使得宾客中的一些人坐不住了。有人开始叫唤。
林定有些头疼，与属下商量了一会儿，心里有了计较，轻咳一声，叫场面安静下来，这才说道：“发生这种事，我想各位心里也是不情愿的。这样吧，为了避免各位被冤枉，各位配合一下，我让人搜查一下各位身边的物件，没问题的，自然就能离开了。”
这番话一出，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赞同的人觉得这做法可以自证清白，而反对的人却也觉得这做法带了点儿侮辱的性质。
不过无论他们想法如何，到底这搜查的行为还是被强制执行，特别是对那些拒绝搜查的人。
结果？
那自然是发现了一些违例的事。
比如，那位嫌疑最大的何富何老板，在他的身上，竟是搜出了迷魂药，这可不得了，虽然吴老认定死者生前不曾中过迷魂药，但这不代表何富就真没做过什么。
何况，吴老后来还鉴别出这迷魂药若是使用少量的话，并不会让人完全失去意识，只会让人浑身无力，神志迷糊。
又比如，除去被怀疑的几人，宾客中还有一位做瓷器生意的老板，在他的房中，竟是搜出了一月前，一位来参加鉴宝大会的商人失窃的白玉美人像。虽然这个盗窃案和杀人案没多大关系，不过也令应天门的衙役们略感高兴，毕竟又一件无果的案子被破了。
等搜查动作一结束，林定告知离开的宾客“应天门或许随时都会再找他们询问”后，最终被留下的，就只有之前说过的何富、乌茜、常理以及曹昆。
留下何富自然是因为那包迷魂药，而留下乌茜却是因为她的情绪状态极为不佳，林定等人实在是怕她就这么离开，真的不会出事吗？
至于常理和曹昆——常理会留下也不是和这件杀人案有关，他实际是秋渚山庄在生意上的对家派来的窥探者。之前楼重白在王家少爷房中暗查时，忽然从外头传来的护卫的警觉声，就是因为常理鬼祟的动作被发现，虽然后来巧合地躲过了，但最终还是因为这场意外被秋渚山庄留下。至于他的结果会如何？就看秋渚山庄的态度了。
曹昆更简单，他是自主要求留下的，说是为了“协助调查”。而这也显得他的嫌疑越发的大。
哦，对了，忘了说了，岑星和伏疏两人在经过被问话、被搜查之后，也不曾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又或者说，岑星虽想留下，但却被伏疏强制带走了，毕竟，公家办案，他们这些还处在“嫌疑人”系列的民众，最好还是不要参与。
何况——
“王家是斐罗王朝的大士族，你莫要看今日死的只是王家最没本事的一个少爷，可这也是王家对外的一只插手。你且看着，不出五日，王家必然派人来加州城领回王四少的尸首，而楼大人……怕是也要被问罪。”
马车上，伏疏神色凝重地盯着坐在对面的岑星说道。
岑星摸摸鼻头，有些不自在，“你和我说这话作甚？我又不会去得罪王家的人。”岑星越说声音越低，眼神悄咪咪地瞅了又瞅伏疏，看起来有些心虚。
伏疏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也不去计较她这番明显装傻的话。
他闲适地倒了一杯特地配备在马车上的茶水，淡淡地开口道：“听闻斐罗帝王近几年一直在找时机对付王家这个庞然大物，楼大人出现在此或许就与此有关。你，莫要牵扯进去。”说到最后，他加重了语气，显然希望岑星重视。
岑星眨了眨眼，乖乖地点头应是。
视线转回秋渚山庄——
此时林定带着他的人在红枫林转悠，几位嫌疑人则被暂时“看押”在秋渚山庄会客厅内。而楼重白与晏希泽则是在与会客厅一门之隔的侧厅讲话。
晏希泽与楼重白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小径上来来往往的下人们，晏希泽问道：“杀了王四少的凶手，你有眉目了吗？”
楼重白抿唇，眉心处一道皱痕清晰可见，“王四少人品有碍，得罪的人不少，但真的敢下手的却是寥寥。要找出凶手不难，查查这场赏枫宴来宾的过往来历，再查查他们和王四少的恩怨，很容易就能找出凶手。”
“既然这样，你又在担心什么？”晏希泽斜倚在窗沿边，挑眉问。
“凶手是谁不重要，我担心的是，王四少的死，会打破冀阳目前的平静局面。走这步棋的人，用心难测。”楼重白轻叹。
耸耸肩，晏希泽不作评价，却也提醒了一句：“我是不懂这里面有多少牛鬼蛇神，不过我可劝你一句，孝廉帝（斐罗帝王）让你查什么，你查就好，可别做什么多余的事，毕竟这可事关太子之位，以你的身份，实在不宜参与其中。”
楼重白默默无言，他知道晏希泽的意思。
因为，楼重白本身除了大理寺正这一身份，他的母亲还是斐罗帝王的长姐，斐罗王朝的长公主。当然，如今已经不是公主了。
至于原因——
想到往事，楼重白眼眸微黯，到底是他母亲对不起陛下。
晏希泽站在一旁，看着楼重白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也不出声了，有些事是需要自己去释怀的。
他忽然认真打量起自己的这位好友——长身玉立，背脊永远挺拔着，仿佛青松傲立。俊美无俦的容颜上，总是一副沉稳淡然的模样，连笑都少有，有时一本正经起来，甚至比谁都肃穆。这么一个可以说是木讷的人，和他简直是南辕北辙。
所以他当初为何会和他成为好友呢？
好像是——
有次他去分布在斐罗的店铺巡察时，恰逢店里有客人东西失窃，还牵扯到了店里招的伙计，那会儿闹得很大，连他都亲自出面了，不过也幸好，最后楼重白查明了真相，还他那店铺里的伙计一个清白。
他记得他那时很感激楼重白，又因着楼重白大理寺成员的身份——楼重白那会儿刚进大理寺，还不是寺正——就起了兴致，常常去找他玩，有时还利用自己商人的身份，为楼重白提供些办案中需要的小道消息，就这么久而久之的，他们就成了好友。
所以啊，缘分这东西……
晏希泽失笑摇头。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