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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日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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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蒋申与邵舟柯回到蒋家,各家宗长已经到了,在此之前也都拜访了蒋枫。云乐宁不在,而是于偏房和师兄叙旧。
众人关于云义,不好下结论。
蒋申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于锁着祖上家谱的盒子中找到一本书,名叫《反骨》,里面说之前滁州有一邪灵炼化成妖,附于一人尸身,那人便奇迹间有了气息,只是灵魂被邪灵占有,而后邪灵苦练妖术,终得时机向各家讨伐,后又被一伞骨降住,逃回了祁灵山,再杳无音信。”
邵舟柯道:“现如今,唯一一位在世的伞骨在我手里,也已造化神秀,我可以试试。”
云谨听后派人去偏房告诉云乐宁,不可随意做主做任何事,现如今有了法子,让她快来。
云谨真的是个好哥哥,他已经猜到他这个善良正义的小妹会牺牲自己。
的确在此之前云乐宁想练的邪术拼一拼,就算最后惨淡而死也无所谓。
景慕吟不止一次说过不允许云乐宁这么做,但云乐宁不会听他的,因为现在丢了记忆的云乐宁、被斩断情丝的云乐宁对景慕吟无半分情感。
换句话说,斩断情丝就再无动心的可能。不过景慕吟愿意试试,他一直相信只要云乐宁知道自己的心意便会记得他的。
云乐宁被叫了过去。
池旭邵舟柯蒋申都起身行了礼:“景夫人。”云乐宁不太喜欢别人这么叫自己,她不想做景夫人。但也没办法,也不能拒绝,只好回礼。
都坐下后,各家讨论出了一个结果—明日讨伐邪灵。
云乐宁应该感谢自己之前讨了各家前宗长的喜欢,再加上如今有云谨和景慕吟护着,她不必牺牲自己。
此次战役,只有一个目的,掩护邵舟柯用伞骨赐入掌控邪灵那人的心脏。
卯时,京师景家
云乐宁在书桌前看书,景慕吟亲自熬了一碗粥,之前景慕吟深夜看书的时候云乐宁经常给他熬粥喝,只是每一次景慕吟都从未喝过。
景慕吟的父母是联姻的结果,父亲母亲也一直不合,在景慕吟的记忆里,母亲要强,总是和父亲吵,而父亲总是不解释,母亲就会更生气,最后把气撒在自己身上,母亲程元元总是说道:“你之后是要当宗长的,就你现在这样,法术赶不上云义,武器炼化的不如邵勉皑,你还会些什么?我怎么放心把这整个景家交给你??连你自己的父亲都保不住你还能做什么??”
父亲景仲也总是对自己不上心,但却对其他小仙都很好。
所以景慕吟对于同样联姻来的云乐宁一直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排斥她。以致于失忆前的云乐宁,被斩断情丝之前的云乐宁爱的很苦。
好在,现在的云乐宁不会动心了......
景慕吟将粥放在云乐宁的桌子前,说道:“喝点吧,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云乐宁没有理他。
“别看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
景慕吟还没有说完,云乐宁就打断了他,说道:“出去。”
景慕吟很惊讶,“什么?”他没想到云乐宁会这么说。
“我说,让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云乐宁面无表情的说道。
景慕吟好像明白了云乐宁之前的心情。但还是依旧态度坚定的要求云乐宁喝,他真的很担心云乐宁的身体,明天要一起讨伐,况且云乐宁这一天压根没吃什么东西,就算云乐宁说自己没胃口。
“你这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喝一点。”
“出去。”
“就一点。”景慕吟开始用商量的语气说。
“出去。”
“你喝一点我马上就走。”
“出去!”
“为了自己的身体你就喝一点。”
“滚!”
不管景慕吟怎么说,云乐宁只有一个态度,两句话,出去和滚。
景慕吟依旧把粥放在了那,出了房门后,与身边人说计算着时间,按时热一下粥。
景慕吟出了景家,泛舟于一小河上,想起来,之前云乐宁也是求着自己喝,自己也是态度坚定说不喝就不喝。
“原来那时她那样苦啊。”
自己的妻子不爱自己,自己的心意不被理解,原来心疼是这样的。
景慕吟想着讨伐结束就去找云乐宁的情丝和记忆。冷静下来后,景慕吟回了家,因为睡不着,所以想找一找有关邪灵的书,景慕吟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盒子,盒子上了锁,并未用法术封印。
盒子上什么都没有,想不出来是谁的。
于是景慕吟还是带着盒子去了里屋。云乐宁依旧像看不到他一样,景慕吟把盒子放在云乐宁跟前。
“这是你的吗?”
云乐宁看了一眼说道:“从未见过。不过这锁是我的,那么盒子应当也是我的。”
景慕吟也想不出这是什么,但想打开看看。云乐宁将锁打开,里面是五封书信。
里面写着云乐宁喜欢景慕吟,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让景慕吟喜欢上自己。
书信是以日记形式写的。
“二月十四日,回家的路上景慕吟没有等我,以后我也不要等他!”
在前几日的家族会结束后,云乐宁的确没有等景慕吟就回去了。
“三月十六日,今天晚上好心送些汤过去,结果他连喝都未喝!以后我也不要接受他送与我的任何!但如果是花我也还是可以接受的。”
今天晚上云乐宁的确没有喝,更是让景慕吟滚出去。
“六月二十八日,今天是景逸的生辰,我们大家聚在一起,听说景慕吟本来是要来的,可听说我也在便不来了,哼,以后我的生辰宴我要邀请所有人来,独独不请他景慕吟!”
“八月十五日,今天的月亮好圆,月饼也好好吃,就是景慕吟不好!!!这万家团聚的日子他竟自己出去游湖!!”
满满写着云乐宁的心意,云乐宁总是被景慕吟的冷漠伤的不轻,可第二天起床后又像都忘了一样,继续讨景慕吟的欢心。
云乐宁看到这些书信并没有想起什么,但是越看越觉得心很痛,只想撕了它。
景慕吟自然是不愿意。
“这是我的字迹我的锁,那便一定是我之前写的,我要怎样与你无关!”
“既然提到我,那我便有义务保护好它,待你记忆恢复也定是不想这些书信被撕毁的,不然你也不会把它锁着藏起来。”景慕吟几乎是商量的语气。
“我说,我要撕了它。听不懂吗?!”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