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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不要小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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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乐宁走到自己面前景慕吟才回过神来,抬起手摸了摸云乐宁的头,很温柔的问道:“抓到几只?”
旁边的玩伴着实是惊着了,虽然说她们没有经常见到景慕吟,单看景慕吟的长相也不应该是温柔的。都说以貌取人。
景慕吟的上半张脸是伶俐的、凛冽的,一双柳叶眼,风流倜傥。但他的下半张脸是天真的,带一点顽皮的气息。这是两个极端融合在一张脸中,反倒是生出见之不忘的意味,这也是他气质和刚刚行为不符的一个原因。
他的头发一丝不苟束起,脸上的线条干净利落,眼神犀利。
云乐宁开怀大笑:“二十三只。”
二十三,正是景慕吟的年岁。
“对了,你怎么来啦?”
景慕吟道:“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想你,想马上看见你。”
“不忙吗?还是说一会便要回去了?”
云乐宁这番问便是想留下景慕吟的意思。景慕吟坦然一笑,道:“忙,但,我不忙。”
云乐宁被景慕吟逗乐了,自是得知事务交于了景逸。
“那我带你走一走,看看我们宛平的风景,美极了。”
“好。”
景慕吟紧紧的牵着云乐宁的手,两人谈天论地,从东玩到西。
而此时的临安……
“小柯柯,不要这么小气嘛,我就吃一个。”
蒋申望着树上的楔桃苦苦哀求道。
“这些是明年大会要用到的,都是有记录的,不可随意摘拿。还有不要喊我小柯柯。”
“要等到明年啊……可是楔桃只有你们这里生的又大又甜,我们又是好朋友我便不必找别人就可以吃到,岂不美哉?”
“不可便是不可。”
“那好,你说,这些个楔桃明年是给了谁吃去?”
“各家宗长及其夫人和亲眷。”
“那便是了。我便是南阳蒋家的宗长,岂有不吃之理?”说罢便爬上树摘了一撮。
邵舟柯并未拦着,像是默认了一般。
“洗过再吃!”
“知道啦!”蒋申在树上“搜刮”楔桃,也不忘了回话。很快蒋申便心满意足的下树。
“邵宗长,我拿的确实多了,不过我既无夫人,又无亲眷,就当我是替他们吃了,你也别恼。”
邵舟柯听后怔了一下,随后伸出手去拿蒋申怀里的楔桃。
蒋申自然是护住,“干嘛?”
“我去洗一下。你等我。”
说罢邵舟柯夺过蒋申放在怀里的楔桃,才发现蒋申为了包住楔桃衣服都解开了。
邵舟柯拿走了楔桃,那衣服便不用抱着了,一搭手便松开了。邵舟柯看到蒋申衣裳不整,便将楔桃放到身旁小亭的桌子上,帮蒋申整理好衣服,再拿起楔桃去了水溪边。
待邵舟柯刚放下楔桃,就被身旁的水花溅到了脸。
“邵!舟!柯!”
是蒋申。蒋申在打水花。
邵舟柯自然是要还回去的,两人打打闹闹累了才想起楔桃这回事,便一起洗好回了亭子里。
蒋申吃着楔桃也不忘问:“小柯柯,你说这么好看的楔桃园旁为什么会有小溪啊?是不是就为了摘后直接洗干净吃掉。”
邵舟柯皱了下眉,他实在不懂蒋申的头脑里想些什么。而后才觉不对,回了一句:“不要喊我小柯柯。”
“知道了,小柯柯。”
接着两人沉默许久,邵舟柯问:“刚刚你说你没有夫人。”
“那自然,你看我像是那种有夫人的嘛。我可没有一大早就跑去云家找我那个师妹。”刚说完便觉得不妥,因为蒋申今天一大早就来临安烦邵舟柯。
邵舟柯顿了顿,自然想到了那一层。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也二十有三了,难道没有心仪的女子?景宗长可是二十便三书六聘十里红妆迎娶了你师妹。”
“你不也二十有五了?邵宗长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蒋申脱口而出。
“我?我没有心仪的女子。”邵舟柯很正经的回话。
倒是把正在吃楔桃的蒋申呛到了,咳得厉害。邵舟柯连忙起身拍打后背询问。
没咳几声便接着说道:“你看你,整日待在家里,也不出来多逛逛,若我是个女子怕也不会喜欢你。”
“那你是个男子呢?又如何?”
蒋申没有搭话,脸臊得极红,低下头接着吃楔桃。
邵舟柯见蒋申不想搭话,便也没再问。
“不过小柯柯,你们临安的楔桃是真的比其他地方好吃。”
“嗯。”
“不要喊我小柯柯!”
当晚,邵勉皑见楔桃数量也些许不对,问过邵依炽后又问了邵舟柯。
“舟柯,这楔桃怎么少了如此之多?”
“我吃了……”邵舟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你?”邵勉皑不可思议的问,“吃了?”
邵舟柯很镇定的道:“吃了。”
邵勉皑没再问什么,但邵舟柯开口了。
“兄长,这楔桃园旁便是小溪,是为了摘下楔桃后方便洗净吗?”
“你说什么?!”
邵勉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稳重的弟弟怎会说出这等话。
“看样子不是。兄长,弟弟累了就先回去睡了。兄长早些安寝。”
邵舟柯说完话便拘礼离开,走时还不忘看了一眼邵依炽。
身旁的邵依炽也起身拘礼,“小叔父慢走。”
待邵舟柯走后,邵依炽转头问邵勉皑:“阿爹,小叔父是不是知道我偷吃楔桃的事情啦?”
“炽儿想多了,小叔父不是这个意思。”
邵勉皑被儿子的天真逗得哈哈大笑。
今天的夜晚格外宁静。
自此上次池旭告知池胤那件事后便独自一人在外浪迹天涯。今晚她坐在了某一处不知名的城墙上,看向宣州的方向。
星星很多,月亮很明,微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寒战。
“宣州的天现在真美。”
池旭说罢后又转念一想,这儿不是宣州,又苦笑了一下。
“这儿可不是什么宣州,这儿是青城山。”
池旭只听右边传来一男子的声音那男子又开口说些什么。
池旭道:“原谅我眼睛不大看不到宣州,我只认识青城山,青城山的景象在我眼里可比任何一处都美。”
那男子用轻功上了城墙之上,坐在了池旭身旁。
池旭竟然没恼,要是搁之前总和云乐宁打架的性子怕是要狠狠的辩解几句。
比如“自然都是认为自己的家要好些。”
那男子看清池旭眼睛被一白布包住,皱了下眉,他本见过池旭,但记忆不太清楚了,仔细思虑一番,小心问:“您是那位在大战中伤了眼睛的池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