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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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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景家
景慕吟和云乐宁被云谨和蒋申送回,简单谢过,两人就离开了。走之前云谨和蒋申都不太舍得云乐宁。
景慕吟还向二位保证。“云宗长和蒋宗长不必担忧,阿宁也是我的命。”
还向云谨道了谢,“多谢云宗长的救命之恩。”
云谨郑重的看着景慕吟向自己行礼,叹了口气,道:“以后就跟着乐宁喊我好了。”
云谨也是从这时才开始接受景慕吟。蒋申在旁附和着说:“都是一家人,都太客气。”
送走两人之后,景慕吟赶忙回房,发觉云乐宁也能下地走路。景慕吟向云乐宁跑去,紧紧抱住云乐宁。
嘴里喊着:“阿宁。”
云乐宁也回抱着景慕吟,流下了泪水。
“谢谢你,景哥哥。”
两人紧紧相抱,似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两人眼中皆是柔情,心里也只剩对方。
外面阳光正盛,犹如他们的爱恋,有一见钟情,有迟来的山盟海誓,魂牵梦萦,如胶似漆。
两人身穿蓝白相间的家服,阳光照进房内,灿烂辉煌,他们亲吻对方。
蓝衣。
京师,宛平。
外面的树郁郁葱葱芬芳馥郁,长得极好,树边的秋千也被风吹的荡漾。
景慕吟心中除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父亲母亲为自己施弑令而心中暖意。他从未想过弑令之事是父亲母亲的主意。原来父亲母亲是如此看重自己,他们也是如此恩爱。
多年的情感终于释怀,但依旧改变不了景慕吟失去父亲母亲的伤心之意。但一想到还会与父亲母亲再见的,也没有太难过了。
景慕吟有些后悔,曾在年少时违背过母亲的心愿,让她伤心。也后悔曾质问父亲为何对自己不管不问。如果再来一次,他发誓定会保护好父亲母亲的。
云谨归家后却发现杨语声不见了。听身边人说杨语声曾问过祈灵山。
祈灵山
池旭手握寒月鞭,一鞭一鞭的打在宋思容的身上,宋思容什么也不说,也不躲避,就硬生生的扛着,不仅不面漏难色,更是边皱眉边努力去笑。
直到宋思容受不住,吐了一大口血,池旭这才停手。
池旭手握寒月鞭的手有些颤抖。宋思容慢慢走到池旭的身旁,伸出手摸了摸池旭的脸庞。
在宋思容刚摸到池旭的脸时,池旭就立马向后退了退。
宋思容下巴有些肉眼看不到的颤抖,收起装作的纨绔,很正式的郑重的,终于说出了那句:“对不起。”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池旭怒吼。她好像想起了族人的脸庞。
宋思容却变了话,有些温柔的问:“你知道三年前的赤县神州有多美吗?”
池旭不懂宋思容在说什么,脱口而出一句:“什么?”
宋思容没有说话,风微微拂过,停留在池旭的发尾,轻轻飘起,显得眼前的心爱女子更加妩媚动人。
宋思容浅浅一笑,淡淡的酒窝,眼神黯然,有些苦笑的滋味。宋思容的话语带着些颤音。
“我们去那边看一看,就一会好不好。”
见池旭迟迟不肯答应,便又说:“我时日不多,终会死在你的手里,你莫多想。”
池旭听后,却把重点放在了时日不多上,表面冷漠,但是内心早已有些紧张。
“为何时日不多?”
宋思容没有回答,笑着牵起池旭的左手,向山上飞去。池旭右手的寒月鞭一直被紧握着。
宋思容和池旭飞到山顶,正是酉时上四刻。
“我记得你说你想看夕阳晚景。”
池旭还是没有说话,心里即复杂。
谁都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美景。红霞满天,余晖照满天。你只能看到,夕阳余晖,两位相爱相杀的伴侣。
池旭还是开口了,有些哽咽的道:“晚景也就当看过了。晚年也当陪着了。
宋思容这才发觉池旭哭了。
也许是因为宋思容已经视死如归,所以根本不去管礼。宋思容用手轻轻擦掉了池旭脸庞的泪。
也是因为这个举动,池旭不想再硬撑了,她硬撑的时刻太多,这次终于有一个肩膀一个怀抱让她靠一靠抱一抱。
宋思容身上的血还在流着。
池旭哭的撕心裂肺,宋思容心里更加疼,池旭哭了这件事要比宋思容受的伤给的痛苦要疼的多。
宋思容也顺势抱住了池旭。
但没有多久,池旭就起身离得远了一些,寒月鞭围绕在池旭身边。
他们有家国之恨,有灭族之仇,他们却又心系对方,情仇难分。
“对不起。”宋思容轻轻的说,“我真的不是有意为之,我的命就在这里,你若是要拿便来拿好了。”说完后顿了一顿,想再说些什么,终究没有再开口。
宋思容又道:“我没有杀了包围樱花谷的那些人。我没有亲手杀过任何人。宗长,你要相信我。”
宋思容早已被剥夺作为池家人的权利,但他依旧想再喊池旭一声宗长。
如果池旭还有弟弟妹妹可以来做这个宗长,她一定会选择和宋思容一起死,或者她替他去死。但不行,她不能死,她要尽全力保卫家族。
池旭有些乱意,“你莫要喊我宗长。”
“也对。是我害死了你半数族人,是我让你丢了双眼让你受尽百般折磨还让各家宗长极其亲眷冒险受伤,我是个罪人。”刚说完又像疯子一般哈哈大笑,嘴里不停大声念叨着,“我是个罪人!我是个罪人!我是个罪人!”
宋思容见池旭迟迟不动手,又说:“杀了我吧。亲手杀了我吧。”
池旭不想动手,于是找了其它话来一拖再拖。
“你是樱花谷谷主,又为何第一次见面时说自己是青城山人?”
宋思容听后嘴角上扬,极其高兴。
“我们第一次见面并非是青城山上。那时我误打误撞,见你一人与一男子打斗,起因是那男子得理不饶人,想轻薄了小女子。你可还记得中途那男子跑后,又有一蒙面之人参与进来?是我。那时是四年前。我是在我们打斗之时与你心灵契合,心仪与你的。”
“你居然还有这么多力气说这么多的话。”
寒月鞭非常人所及,打在身上比任何法器施法都要痛一些,虽然池旭嘴上说自己会觉得宋思容受不住,但心里还是明白,宋思容也非一般人,他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