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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玉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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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旭扬言三日后于祁灵山一战。双方不带任何族人,算得上是各家宗长之争。
池旭,金弦,邵舟柯,邵勉皑。
景慕吟,云乐宁。
蒋申不知战还是不战。蒋申看向邵舟柯,想要解释,可邵舟柯完全不理会他,一眼都未曾看过,蒋申内心挣扎,邵舟柯也是。
大家聚在一起,池旭完全不顾礼法,持剑刺向云乐宁,云乐宁快速调整位置,向后退去,躲过一劫。
可惜因为运功,云乐宁的头又开始痛了。
金弦看准时机,手疾眼快,还未等云乐宁站稳,便持剑抵去云乐宁的脖子,欲杀了云乐宁。
景慕吟反应极快,拔剑而起,扬起金弦刺向云乐宁的剑,又一个身体反转,场面变为景慕吟只差一步便杀的了金弦。
“你,不该动云乐宁。”景慕吟眼神中带着一丝仇恨,缓缓说道。
金弦本以为池旭会帮他脱险,可池旭只是眼睁睁的看着。
这时邵勉皑捡起了刚刚金弦掉落的玉佩,是一只凤凰。
池旭认出那玉佩是池贺柳及笄之年自己送与妹妹的。
金弦像是看到了希望,急忙道:“这是小姐走时给我的玉佩!”
金弦说着,还妄想去夺,被邵舟柯拦下。
邵勉皑拿着玉佩,忘了神,手攥的紧紧的。看着玉佩,有些难言道:“你想说什么。”
“是小姐在几天前找到我,说要我帮她杀了云乐宁的。”金弦不慌不忙道,说罢又转身看向池旭,“宗长,您也是认出了小姐的。”
池旭没有说什么,没有为眼前这个急迫的男子说什么。
“我来解答吧。你,用邪术,将自己的魂魄抽出一缕,幻化为柳儿模样,然后来报你那无须有的仇。是你提起了那本秘籍,是你害得景夫人变了性情,是你将各家宗长极其夫人魂不入体,若非我们早些察觉,现在怕不是已经乱了套。”邵勉皑缓缓着坚定的说道,“你思慕柳儿,就认为所有人都是凶手吗?我早跟你说过,柳儿和景夫人一同进入洞穴不假,可柳儿出来时能有全身也是景夫人解救的缘故。终是你自己战胜不了心魔。”
金弦听完这话,才自知自己的算计被识破,心中没了生的希望,转身看向景慕吟,发现景慕吟还是护着云乐宁的样子。
金弦哈哈大笑着说道:“你白费力气了,我已经将云乐宁的情丝抽出粉碎,她再也不会爱上你了,而且我不防告诉你,这还是她自愿的。”
本以为景慕吟会惊讶到说不出话,但他却什么镇定道:“只要她安好,不爱又何妨。”
金弦冷笑一声也再未理景慕吟,像是在嘲笑他是个傻子一般。
金弦又转了话锋,对着池旭道:“宗长,所以你一早就知道,说什么尽快找到小姐,还说什么小姐不见你,都是为了引我出来......”
池旭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她不参战就是因为她们儿时的情意,可金弦的确犯下了大罪,保是不可能的。
“可,我不后悔,我只后悔我当时灵力不够。小姐当年在祁灵山,我最后一次见她,她身穿白衣,看着我笑的。”金弦说罢,抬起头向那高高的天际看去,“小姐,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报仇了,我来见你了,你可别怪我做了这些事情。”
邵勉皑好像是不想回忆起这段伤心事,慢慢说道:“我抱着柳儿出洞口前她就昏迷不醒了,她没有对你笑。”
金弦又是冷笑,呵了一声,很显然他完全不信。
金弦拿起剑,想了一下,说出此生的最后一句话:“不是我”
说后又看了眼池旭,同时手起人落。
但金丹石并没有熄灭。
每个人自打出生,所对应的金丹石便会亮起,死后就会熄灭,每个人的金丹石颜色也不同,就像金弦是金色的,景慕吟是蓝色的,云乐宁是红色的,池旭是青色的,蒋申是褐色的....
金弦的快速死亡,再加上金丹石不灭,使景慕吟感觉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池旭看着眼前那个曾与她们一起长大的温柔的金弦倒下,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孤独。
金弦是兴古金家人,与临安邵家前宗长夫人是出自一族,但因喜爱池家,从小便和池旭、池贺柳、池胤一起玩耍。
金弦还有一个姐姐,名字叫做金沉。不知道金弦的死亡会给一直疼爱弟弟的金沉是个什么样的打击。
池旭的脑海里全是四人从小时便在一起玩乐的场景,那个时候的所有人,都还是天真烂漫的。
蒋申也彻底明白事情的真相,走时跟在邵舟柯的身后。
邵勉皑貌似很难过,自己一人走了,拿着池贺柳送与的定情信物——玉佩。
邵舟柯看着身后的蒋申一直在后面慢慢的走,所以渐渐放慢了脚步停了下来,等着蒋申。
蒋申看着邵舟柯在等自己,便快步走上前,笑着用胳膊搂住邵舟柯的脖子,哈哈笑起。
为确保万无一失找到幕后之人,各家都小心着行事,景慕吟杀了“池贺柳”,云乐宁被困幻境,池旭瞒着与她情意深厚的金弦,邵勉皑不顾礼仪同景慕吟争论,邵舟柯与蒋申决裂.......
这些都是各大家为找出所有事情的幕后之人所一起配合的。在行动之前,各家都未曾谈过,心和面不和说的应该就是他们了。
只有蒋申真的吓坏了,他真的害怕邵舟柯又一次离开他,哪怕只有一点的几率他都会难过。
蒋申同邵舟柯一起回了临安邵家,按邵舟柯的话是请客赔罪。
邵舟柯在瞒着蒋申的时候,心里极其复杂,他怕蒋申痛心,但其实他的心更痛。不过几年后提到这件事,蒋申说道:“没关系,只要最后还是你,那便好。”
云乐宁也是刚刚才发觉到,金弦的力已经强大到可以在她疏忽时杀了她。可为何会被景慕吟困住,她有点想不通,云乐宁真的很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可她的头好痛。
云乐宁强撑着身子走了,景慕吟想扶着她回去,但被云乐宁甩开了。
云乐宁说:“不准跟着我。”
景慕吟想上前跟着她,但云乐宁施法阻止了景慕吟的步伐。也是这个时候,景慕吟想再强大一点,强到能足够保护好云乐宁。
云乐宁走向了一个山洞,她想在那疗伤,头一直痛着也不是办法。
只是云乐宁没想到,这是一个圈套。
云乐宁找好地方坐下准备施法。还未开始,便浑身松软,眼睛睁不开,昏了过去。
“不好,是软筋散。”
云乐宁没有防备。
又是那个熟悉的梦,只不过云乐宁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出现。
她看到景慕吟因事务繁忙没时间吃晚饭,自己便亲手做了膳食,送去房中,脸上也都是挂着笑的,景慕吟却只说道:“没有胃口,先放那。”
她看到他们大婚的场景,甚是壮观,自己满心欢喜的接受各家的祝贺和景慕吟的陪伴,但景慕吟却没有太多情感。
她看到自己走向景慕吟时,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是快乐的,景慕吟依旧只是客气。
她看到自己第一次穿上道服,与师兄蒋枫和其余师兄师弟一起练功的场景,蒋枫摸着自己的头说道:“乐宁又长高了。”
一大片记忆如同碎片一样涌入了自己的脑海。在梦里,有人问她,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嫁与景慕吟,成为景夫人吗?
云乐宁脑子里什么也不知道,但还是点了点头,这属于她自己的肌肉记忆。
可那人听后却笑了笑,说道:“好的很!”
随后那人消失不见。
下一个场景是父亲母亲死时。那时是赤县神州大战,邪祟头目烬欲掌控天下,便整顿好开始屠杀,邪术太过强大,各家死的死,伤的伤。云乐宁的爹娘和大哥云义,景慕吟的爹娘景仲程元元,蒋枫极其爹娘蒋明礼温煦,池贺柳都死于那场战役。
现在幸存的人也为数不多。
云乐宁问:“那人定不是金弦。”
没人回复她,不过,那练的邪术之人确不是金弦,所有事情的幕后之人更不是他。
再没多久云乐宁就醒了过来,头也不痛了。只是记忆也确是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