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模糊不清的立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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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域展开——盖棺铁围山！”
赤色的岩浆喷薄而出，吞噬了山坳中渺小的人影。
领域外，缝合脸咒灵眺望着战场方向，兴致勃勃道：“居然能把漏瑚逼到开领域诶……”他伸肘捅了捅旁边的男人，“诶夏油，你觉得他能在里面坚持多久？”
“我也判断不出来呢。”羂索微微一笑，思维高速转动，分析着刚才的战斗。
他倒是没有敷衍，是真的难以判断胜负。那个名为棕狮的男人全身覆盖着一种类似无下限的能量，漏瑚的火焰对他影响有限，体术更是完全被压着打，让漏瑚不得不展开领域。
高速移动、动作预判、自愈……貌似还能吸收别人的咒力……
羂索可以肯定棕狮与五条家无关，但哪怕是他千年的经验也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术式。
领域内的战斗他们无法窥探，只能耐心等待结果。如果棕狮输了那自然是死亡，如果赢了，按照“只有领域才能对抗领域”的规律，羂索还能收集到关于他的领域的……
情……报？
羂索猛然瞪大了眼睛。
远处包裹住大半山坳的领域竟被人从内部生生撕开，黑发红眸的男人无视身上被烧焦又愈合的伤势，抬脚把领域的主人踹了出去。
漏瑚——败了。
“啧。”棕狮甩了甩被高温破坏得只剩个把子的重剑，瞥向赶过来的观战组。
“喂，咒具记得给我报销。”
羂索顿了顿：“啊，当然。等会你可以随便挑。”
“你是怎么做到的？没有开领域的情况下居然能直接破坏漏瑚的领域？”真人好奇地凑上去问东问西，眸中还有些许隐藏很深的忌惮。
羂索也竖起耳朵等待一个答案。要知道领域这种东西也不是完全不能从内部破坏，但通常都是领域本身不够稳定，或者有人从外部施加了压力，漏瑚的领域可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考验，绝对没有以上问题。
棕狮对此的回答模棱两可：“家传的手段罢了。”
真人嘟了嘟嘴：“好敷衍。”他不再多问，这种东西肯定不是轻易能套出来的，等会再问问漏瑚好了。
羂索的脑瓜子则想得更多，他毕竟是从千年前那个人才辈出的时代过来的，要说打破常规的天才或者术式秘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在岁月长河中已经遗失。
或许他是哪个在现代断了传承的家族的后裔？
他盘算着，面上依然保持亲切面具：“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实力强劲的盟友。”
被伙伴无视的漏瑚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勉强承认了他的实力：“你很强。”
棕狮切了一声：“用你说？”
漏瑚：……他果然还是想揍死这个嚣张的家伙。
既然棕狮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那么他们这个成分复杂的小团体就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合作了。
他们带棕狮来到陀艮的领域中，真人兴致勃勃地支起桌子，往上面摆放饮料和小零食。
棕狮随手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开了一瓶汽水灌了两口，自然得仿佛他不是头一次来到这里一样。
羂索也自然地无视了这种野餐一样的氛围，开始主持“会议”。
……
“所以说，你们的目的就是想让咒灵统治世界？”棕狮简明扼要地概括了他们的“理想”。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羂索一眼：“你也是？”
反正他不信，这鬼东西坏滴很。
羂索毫不心虚，笃定他不会拆穿：“当然。”
棕狮果然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拿出自己的“诚意”：
“我就想给咒术界找麻烦。”他毫无压力地把山居月的人设套在自己头上，“我的家族曾被他们迫害，现在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而且我家族里有个传家宝被他们抢走了，我要找回来。”
“至于是不是咒灵当家做主，我不在乎。”他嗤笑一声，“反正我看你们咒灵也就那样，影响不到我。”
“你！”漏瑚气得拍桌而起，被真人和羂索安抚下来。
棕狮无视他愤怒的眼神，好奇地盯着明显能主事的真人和羂索：“话说你们有什么计划？别告诉我就这几个人直接莽上去，如果是这样这次就当我白来一趟。”
“要想达成我们的目的，五条悟是最大的拦路虎。”羂索顿了顿，确认在坐各位都知道五条悟这个人后，继续道：“最强的六眼无法被杀死，只能封印……”
羂索神秘一笑：“而我恰好有能够封印他的咒具。”
漏瑚不屑道：“区区一个人类，还要这么麻烦？我去杀了他就是了。”
棕狮微妙地看了他一眼。
你认真的吗？连我都打不过就想去挑战公认的人类最强？
漏瑚被他的眼神激得跳脚：“我承认你很强，但是我可没有用尽全力。更何况五条悟就是个被吹出来的水货而已！”
“啊对对对，你开心就好。”棕狮敷衍道，人要找死他也不能拦着不是？
他将注意力放在有脑子的人身上：“你说的封印咒具是什么？”
“源信法师圆寂后的化身——狱门疆。”
……
深夜，棕狮双手插兜悠闲地在大街上闲逛，脑海中复盘和羂索接触后的一切。
自从一片空白地醒来后，他就一直觉得自己需要找什么东西——或许是一件物，或许是一个人。
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很重要，和他遗失的过去有关。
然而美美子菜菜子这俩小孩啥都不懂，后来加入的诅咒师有底蕴的也不多，所以他在收到羂索示好的消息后毫不犹豫地出来了。
他把这个东西删删减减以“传家宝”为幌子告诉了羂索，那个心脏的家伙告诉他，咒术高专天元的忌库中有许多历史悠久的宝物，或许就有他要的东西。
所以他理所当然决定加入，反正这个小团体三方势力全都各怀心思，不管是未来打算拿到东西就背刺还是继续互相套路获取利益都毫无压力。
但是一切计划从他听到“狱门疆”三个字后就变了。
棕狮摸了摸直到现在还未完全平复的心脏，它在告诉他，这就是他要找的东西。
黑发青年低低地笑了起来，夜色中，猩红的眼眸似乎褪去了一些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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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什么口味的大福：我拿到了“窗”一半的权限哦，不愧是老鼠先生呢～
老鼠：只是东京部分而已，如果要渗透进京都，还需要和禅院家合作。
今天吃什么口味的大福：禅院家的烂橘子可是比我家那些还讨厌呢，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老鼠：这是效率最高的办法，禅院家现任家主是个拎得清的人。
今天吃什么口味的大福：真是可怕的老鼠先生，不动声色地连禅院家的情况都摸清楚了呢！
今天吃什么口味的大福：真想见见你呀～
老鼠：会有机会见面的。
……
“真是难缠的家伙。”
见面是不可能见面的，他一个脑力派是傻了才会暴露自己。
至少在有把握的时候之前不行。
楚清理掉自己在网络上的所有痕迹。
前段时间他联系上了咒术界公认的最强，并且给他发送了有人要害宿傩容器的消息。
一个简单的假死计划，如果让五条悟本人来做，或许最多威胁一下总监部，再要点好处。而有楚的加入就不一样了，在他的计划里，以这个为导火索，辅以他查到的咒术界内部消息，完全可以狠狠啃下一块肉。再多点时间，让东京的咒术界完全脱离总监部也不是做不到。
五条悟虽然不知道对面的神秘黑客是什么人，但是他不缺魄力，更不是计划和利益都摆在眼前还不敢动的怂包，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达成了一个短暂的塑料联盟。
楚晃晃脑袋，打算让自己放松一下。他无比熟练地打开了一个隐藏文件夹，充满暴力美学的各种角度的照片显现在眼前，其中甚至有明显是从监控中截下来的模糊图片。
照片拍摄的都是同一个人。
【宿主为什么不和五条悟见面呢？明明这样更有利于收集能量。】最强的咒力不容小觑，作风也很正派，如果能跟在他身边说不定很快就能充能完毕。
楚轻笑一声，耐心解释道：“单纯充能我有很多种办法，接近五条悟只是为了掌握咒术界的路子而已。我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不确定立场是否冲突的情况下，暴露自己是不明智的举措。万一以后需要利用咒术界做什么事，在高专眼皮底下可不好发挥。”
到一个地方就想办法掌握或渗透那里的主要势力是他的本能和习惯，未来总会有用到的时候。他又不是真的想帮五条悟搞改革。
更何况……
他手指轻抚着屏幕中人的红眸，眼神深邃。
还不知道未来队友是哪边的呢，他怎么可能现在就把自己放进正派的队伍里。
看着自家宿主变变态态地摸屏幕的样子，系统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在他印象中，宿主一直是个善良乖巧的好孩子呀，现在怎么感觉……像个反派一样？
“楚先生！楚先生！！”少年兴奋的喊声打断了系统的思绪。
吉野顺平冲进客房，机关枪一样语速飞快：“和您说的一模一样，我照您说的做了之后，真人先生果然帮我改造了大脑，现在我可以使用术式了！”
他像个给家长展示奖状的孩子一样伸出手：“淀月！”
巨大的水母咒灵出现在房间。
吉野顺平眼眸亮晶晶的：“这是我的式神淀月，它可以根据我的意愿释放毒素。”
楚没有立刻理会他，而是认认真真把文件夹上锁，拖进层层叠叠的代码中，然后转头看吉野顺平。
被尊敬的楚先生一脸严肃地盯着看，吉野顺平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歉疚道：“抱歉楚先生，我失礼了。”
“你能拥有术式是好事。”楚难得沉下了脸，“但是不要忘了本心，刚才我听你叫它……真人先生？”
“啊……这，我觉得真人先生……”
“顺平君。”楚打断了他，“我是因为你想变强的请求才帮你制定计划接近它，我想你没有忘记它是个残忍杀害无数人的刽子手？”
吉野顺平讷讷道：“我知道的，我明白真人先……那个咒灵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有点兴奋……”
楚眯着眼打量这个少年，确认了他确实没有真正投入进去，才缓缓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这才对，你做得很好，顺平君。”
他现在还不打算搬出去，要是小房东太蠢把自己搭进去了可是会给他添麻烦的。
“我帮你给学校请了假，这段时间你不要再出门，真人那边会有人解决的。”
“我知道了，楚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模糊不清的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