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Eve Ton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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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需要你，女巫。”
电视剧里的魔术师说，“我需要你的力量，我需要我们联手。”
伊芙·斯塔克默默地调大了音量，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丈夫，托尼·斯塔克正在发呆，显然没在用心观看节目。
魔术师和女巫的对话还在继续。面对魔术师的提议，谨慎而心如死灰的女巫显得有些迟疑：
“……”
“……我们真的能做到吗？”
“当然，亲爱的。你只需要用你的力量、把我的‘力量’还给我。”
魔术师说。
她的神色非常冷静，掩藏在冰面之下的情感近乎疯狂与病态。女人的声线微微抬高了，然而语气仍然轻柔得仿佛一个低迷的蛊惑。
“安东尼和威什都会回来的，女巫。你知道我们能做到——我们会再次见到他们的。”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
这一集戛然而止，开始播放片尾曲，托尼还在发呆，伊芙猜测他在揣摩他那些小发明——那些天才玩意儿。
但事实是他好像没有，当伊芙和善地抱住托尼的脖子问他在想什么好东西时，男人笑眯眯地调笑道：“真相是，亲爱的，我在想我们要不要给薇薇安添个弟弟。”
伊芙：“！”
女孩儿一张秀丽面庞被情绪蒸得红绯腾腾，她战术后仰，恼羞成怒又有点儿含嗔带怨地拒绝丈夫：“你到隔壁找旺达他们俩去，汤米和比利肯定很愿意和你玩儿！”
“观众们可不愿意看这个，甜心。”托尼笑着说，语气听起来满不在乎，很符合他一贯倜傥的混账形象，“但他们愿意看的东西，好吧，那是要付费的。”
画面黑暗了一瞬，帷幕缓缓拉上，像是演员谢幕，深红的丝绸帐布后隐隐传来女孩儿的笑声，即便已为人妇多年，她仍然能像小黄莺一样在丈夫怀里唱出动听的歌来。
*
“一级戒备，先生。”
“……能量波动传导异常……上帝，这都是她一个人做的吗？没有人告诉我她是个变种人！”
“八级档案对那个人的备注是‘上帝的礼物（gift，也指天赋）’，先生，我想或许我们需要派遣兰博上校。”
“……你明知道我们没有把握。”
“是的，先生。”
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他，意识模糊的探员说：“没有人该违背上帝的旨意，先生。或许我们都该死在这里。”
*
晚上要哄他们的女儿睡觉，她叫薇薇安（Vivian），是个小天使。
小天使没精打采地靠在爸爸怀里看电视，很显然快要睡着了，蜜棕色的眼睛半睁不睁——她长得像父亲，只有鼻梁和嘴唇像母亲，没有亚洲人那样过于典雅和柔和的轮廓，薇薇安·斯塔克高鼻深目，甚至像一位俄罗斯美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薇薇长得跟娜塔莎有点像。”
托尼跟老婆吐槽，“我们当时确定以及肯定没让她当我们的代丶孕，是吧？”
“……亲爱的，代丶孕在我们国家是违法的。”伊芙温和地说，她已经无力吐槽了。真想让娜塔莎听听这些话，说不定黑寡妇会大发慈悲地给钢铁侠一个痛快——
“……”
……咦？
奇怪。
黑寡妇是谁——钢铁侠又是谁？
伊芙甩甩脑袋，忽略了这两个突如其来出现在她脑海中的名字，只当是乱涌的动画片人物的名字，她没太在意，很快聚精会神地继续看电视。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应该看电视，每天都得看。尽管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好吧——电视买来不就是用来看的吗？
连续剧已经进入到下一集，在女巫的帮助下，魔术师重新建立起与魔术之神的联系。
“将神赐恩惠归还给上帝。”她咏唱道。
东方容貌的魔术师信仰着神。那是诸神的统称，不分国界疆土，不分文化地域，神不是上帝，但上帝（God）是神（God）之一。
魔术师是神子。
她对着父亲（神明）许下了三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增强女巫的魔力。
——第二个愿望：让灵魂已至冥界的安东尼和威什睁开眼睛。
——第三个愿望：爱我吧，直到神明焚毁创造，直到虚假的世界分崩离析。
无边的红色吞没了电视屏幕中可以展现的一切，那红色近乎于黑，因颜色过于暗沉，于是便与死寂的黑暗无异。
那寂静似乎也透过屏幕，影响了电视机前的夫妻，托尼评价道：“哇哦，特效做得不错。”
“我想也是。”伊芙侧过身，前倾身体，摸了一把薇薇安稍显凌乱的额发，细长的手指穿插进去将那些头发丝理顺，她的动作很轻，不至于吵醒小女孩儿，“感谢发明彩色电视机的人，让我们不至于这么无聊。”
“你应该感谢我的。”托尼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宝贝儿，你知道我才是世上最伟大的发明家。”
“嗯哼，达芬奇。”
伊芙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这让托尼不满地伸手在她面前挥舞，试图挡住她的视线，顺便吸引妻子的注意力。他挥手的幅度不大，也是怕吵醒小公主。他们的女孩儿才睡下不久，而要哄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睡觉不太容易。
最后他只是在她眼前虚虚打了个响指——有点儿尴尬，没打出声响来，托尼若无其事地摸了摸鼻子。
“看着我，蒙娜丽莎。”男人故作严肃地直直望进妻子的双眼，却发现那昆仑玉一般的眼眸中仿佛有极度浓郁的红光游动。那颜色过于深邃，因是红到极致，看起来便像是与黑色融为一体。
他为此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时那点赤色消失殆尽，于是便认定是自己看错了。
伊芙终于舍得回给他一句：“达芬奇可没有和蒙娜丽莎结婚。”
“但我和你结婚了，宝贝儿。”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儿，力求别把他的另一个宝贝弄醒，然后他侧过脸去亲了她一口，温热柔软的嘴唇落在她的颧骨，“我不会画画，所以我不是达芬奇。但你知道我爱你。”
“……Yes, I know.”
是的，我知道。她茫然地说，好像想到过去，又好像没有，似乎只是电视里出现过的片段，像是既视感一般被她代入到己身。
好像是在浩瀚的宇宙之中，光影是明灭破碎的。橙色的昏暗的光芒使视物变得困难，能见度降低。但她仍然能看到那个男人眼里的光正在渐渐熄灭，蜜棕色的，她想，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响指。
片刻后她回过神，又觉得啼笑皆非——这分明是电视剧里的场景。魔术师的爱人为了天下大同牺牲小我，那男人打了一个响指，燃烧生命，而后如飞蛾扑火般化为灰烬。
魔术师接受不了这个。这也是她找到女巫寻求合作的原因。
“托尼。”
这一个瞬间她突兀地想要转头吻他，于是她也的确这么做了。伊芙·斯塔克像是最虔诚的信徒一样亲吻丈夫的下巴，亲吻他的喉结和脖颈。
她说：“我爱你。”
然而不幸的是，在回应伊芙的过程中，托尼动作过大，抱着薇薇安的那只手脱力，小姑娘一下子就被晃荡醒了。
“……Daddy？”
小姑娘眨着棕色的漂亮眼睛看向Daddy和Mommy。
“……”
正准备做点余兴活动的夫妻面面相觑，没了言语。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Eve Ton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