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六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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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小凤在苦瓜大师的住所听了几个月的佛经，心已经完全静了下来的花满楼决定回家了。
虽然不希望花满楼再和玉连城纠缠在一起，但陆小凤还是尊重他的决定，把劝他和玉连城分开压在了心里。
担心玉连城会做什么让花满楼伤心的事，陆小凤也跟着他一起去了百花楼。
这一刻，陆小凤明白了当年李寻欢的心情。
我的好朋友坚持要和蛇蝎女人在一起，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花满楼猜到了陆小凤的想法，他无奈的对陆小凤说：“你对她有偏见，她虽然在有些事上不择手段，但从来没伤害过周围的人。”
陆小凤冷冷道：“也许只是因为你没发现，不能代表她没做过。”
不管花满楼怎么说，他都无法打消对玉连城的偏见。
花满楼不再说话了，陆小凤也没主动挑起有关玉连城的话题。
两个人一路相安无事回到了江南。
回城的当天，花满楼又犹豫了，看着百花楼紧闭的门，掉头就走。
陆小凤追上他，不解道：“你怎么又不回去了？”
花满楼道：“我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也没给她寄一封信，就这样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她一定会很生我的气。来之前我心里已经做好了迎接各种情况的准备，但临近百花楼，我还是不敢进去。”
“你不是写了信给她吗？”陆小凤疑惑道，“我明明记得你写了的。”
花满楼苦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我怕她看到我的信，又会燃起对我的怒气，回一封分手信给我。”
“没这么严重吧！”陆小凤安慰他，“我也经常不告而别啊！你看我出过什么事吗？有谁跟我分手吗？再见面不还是高高兴兴的，顶多骂我两句抓我两下。”
“况且都这么多天了，她就算生气也早都消了。现在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你的气？”
“希望如你说的那样。”花满楼紧张的心得到了一点缓解。
花满楼站在百花楼门口，又纠结了良久，陆小凤看不下去，一脚踹开门，强行将他拖了进来，大声喊道：“玉连城，花满楼回来了！”
花满楼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就被陆小凤扯了进来，眼下跑是来不及了，陆小凤已经喊了出来，玉连城又不是聋子，怎么会听不到、
但是他们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百花楼内有人过来。
“是不是在睡觉？”陆小凤宽慰花满楼。其实他的第一反应是玉连城离开了。
花满楼不说话，越过陆小凤径直上楼，试图在楼上找到玉连城或者家中的其他人，来证明玉连城并没有离开。
其实他只要进来，就能知道房子里有没有人。陆小凤没有戳破他，帮着他一起检查房子的各个角落，甚至还翻墙去了隔壁。
这两座楼的院子本来被玉连城请人打通了，现在又被堵上了。是不是代表她决定和他划清界限了？
找遍了各处，找到天黑也不见玉连城和玉吟风、林妈妈的踪影。
花满楼一言不发，陆小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样的话安慰他。
陆小凤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他身边，防止他做出什么傻事。
“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花满楼对陆小凤说完，便回了房间，一个人静一静。
陆小凤没听他的话，而是跟在他身后。既然花满楼没让他走，就当做他默认了。
“花满楼！”陆小凤跟他进去后，眼尖发现桌上放着一封信。
刚才整栋楼找玉连城的时候，陆小凤没有跟他一起进房间，这又不止是花满楼一个人的房间，他不便进去。当时他还对花满楼说，也许玉连城故意躲在房间，就等你进去找他。我以前和别人也经常这样。
陆小凤真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跟着他一起进来，这样就能早些看到信，早些让花满楼高兴起来。
“她留了一封信给你。”
花满楼急忙问道：“信在哪里？”
“在这里。”陆小凤将信递给他。
花满楼立刻拿过信，拆掉信封，迫不及待的拿出里面的信，颤抖的手摸上信。
陆小凤刚松一口气，就发现花满楼面无血色。他悄悄走到花满楼身边，看了一眼信的内容。
陆小凤双目瞪大，玉连城留的竟然是休书！哪怕花满楼不愿承认，此刻也不得不承认。
玉连城放他自由了。
她甚至都没有在信中交待自己去了哪里。陆小凤心想，她这回做的可真够绝的。看样子，是打算和花满楼老死不相往来了。
···
玉连城在万梅山庄待的头几天，西门吹雪问过她几次，打算什么时候复婚。
玉连城想了想说：“过段时间再说吧！刚离婚就结婚，显得我在感情上很冲动似的。”
西门吹雪说：“难道不是吗？”
“你当初离开万梅山庄，如果不是一时冲动，又为何什么都没带走。你如果有做好打算，起码也会把林妈妈带走。”他又肯定的说，“如果我没有去江南找你，我想你也不会和冲动之下和花满楼成亲。”
“你要是真的早想和他成亲，不必等三个月那么久。”说到这里，他拿自己举例子，“你见到我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和我在一起。”
玉连城心说，你可别占了便宜还卖乖了。她一不高兴就离开让自己冷静一下，总比一不高兴就打你平复心情好吧！
想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你绕了这么大的弯子是不是就想让我说一句，我只喜欢你？”
西门吹雪微笑：“你要是说了，我当然会承认。”
玉连城看着他纠结了很久，她目前无法真诚的说出这句话。
见她如此，西门吹雪便主动说道：“我只喜欢你。”
玉连城抱住他，接着说：“我也喜欢你。”
听她故意把话改了，西门吹雪闷闷道：“我以为你没那么喜欢他的。”
玉连城看着窗边跳动的烛火，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他是个很好的人。”
西门吹雪本来还想问，玉连城和花满楼成亲之后，是否立即就后悔了？一直不离开他，是舍不得？还是不忍心？
听到玉连城的这句话，一切问题都没有问的必要了。
西门吹雪再没提起过花满楼，也没继续催促着玉连城复婚。他根本没有寄希望于这一纸婚书的约束力，他只想确立彼此的名分，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才是一对。但玉连城迟迟不肯表态，西门吹雪担心自己逼太紧，玉连城一个不高兴，又走了。
玉连城忽然说：“这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得赶紧去一趟恶人谷。”
和西门吹雪再续前缘，玉连城险些把这件事给忘了。
“恶人谷？”西门吹雪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去恶人谷做什么？”
玉连城如实说：“之前你把燕南天打伤了，我就让江枫和月奴把他带去恶人谷找万春流医治。不过万春流也无法完全治好他，所以……”
“你想让我去治好他？”西门吹雪打断她的话，“我答应你。燕南天是我伤的，他本来也不该受这些伤，舟车劳顿，你就别去了，就让我替你去补偿他，治好他。”
玉连城摇头：“我是想把《怜花宝鉴》中关于医术的那部分送去给万春流，顺便看看江枫过得如何。”
医书她本想差人送去恶人谷，但恶人谷凶名在外，没点本事的人进不去，进去了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送个东西而已，没必要折损自己的得力下属。
前提还得是别人敢进去，愿意进去。
恶人谷内众多恶人抱团，外谷外面对的只是一个恶人，到了里面，面对的则是所有恶人。
若非如此，前去寻仇的江湖人士早就将此地踏平。
如果不是万春流垄断了恶人谷的医疗服务，谷内恶人都愿意卖他几分薄面，江枫和月奴也无法在恶人谷安心生活。
西门吹雪这才意识到：“你没打算让我一起去？”随即又说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担心玉连城不同意，西门吹雪说：“不用担心吟风，即便我不在了，也有林妈妈和一干人照顾她。”
“而且……”西门吹雪垮起俊脸，“反正她现在也不太想看到我。”
说到这里，他冲着玉连城冷笑：“你倒是聪明，什么事都躲在我后面，窜唆着让我去做，自己跑出来做好人。”
“是你自己答应要照顾她的啊！我只是提几句建议而已，手长在你身上，你自己要做的，关我什么事。”玉连城翻脸不认人。
西门吹雪放狠话：“你再别想拿我当枪使！”
玉连城委屈道：“可是我不想她不喜欢我。”
西门吹雪冷笑：“那别人就无所谓？”
玉连城状似惊讶：“你不是不在意别人喜不喜欢你吗？”
西门吹雪既不想再跟她说话，也不想理她，给了她一个白眼就走了。
不到一个时辰他的气就消了，然后晚上两个人又腻在了一起。
激情褪去后，大脑放空的西门吹雪说：“我怎么会喜欢上你？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玉连城说：“这个问题你想了几年都没想明白，干脆别想了，等哪天顿悟了，再跟我说。”
西门吹雪傻傻的“嗯”了一声就闭眼睡去了。
···
“我知道了！”花满楼突然冲进陆小凤房间，迫不及待的把他叫醒，跟他分享自己记起的线索。
“怎么了？”陆小凤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就算把他叫醒的是好朋友，也不能阻止他的起床气。
但是看到花满楼憔悴的面容他又生生的把脾气咽了下去，好声好气道：“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连城在哪里了！”花满楼激动的说，“她现在应该在恶人谷。我们之前本想去恶人谷给万春流送书的，但中途有事耽搁了，她应该还会去恶人谷。”
“你还要去找她啊？”陆小凤都无语了。这多好的机会啊，玉连城都主动放手，兄弟你干嘛还去给自己找麻烦。
“她一定是以为我对她失望透顶，不爱她了，所以才主动离开我。”花满楼坚定的说，“我要去跟她解释清楚，我虽然生气她做了些不好的事，但我对她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
“嗯嗯。”陆小凤敷衍道，“你先去休息一下，这几天你都没休息好，你看你脸色多憔悴，明天一早我就陪你去恶人谷找她。”
陆小凤心说，你可赶紧走吧，别耽误我睡觉。
“嗯，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有了目标的花满楼精神好转，走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他一离开，陆小凤马上倒头大睡。
总算把他送走了！
翌日，陆小凤照常睡到日上三竿，他一起来便看到准备就绪的花满楼。
陆小凤笑道：“你起得真早。”
休息了一晚上的花满楼容光焕发：“马和干粮我已经准备好了。”
陆小凤草草吃了几个包子：“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花满楼：“嗯！”
虽然陆小凤说事不宜迟，但花满楼似乎急过了头，花满楼说：“她应该不会在恶人谷待太久，她和江枫的关系没那么好。”
陆小凤不禁问道：“他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
花满楼解释道：“各种缘由，连城没有跟我说过，但我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的确没有多好。”
“她都从移花宫两位宫主手里救下了江枫，关系还不好？”陆小凤不知道玉连城其实和邀月、怜星认识，还以为她是冒死从这两姐妹手里救下的江枫。
花满楼接着说：“我知道她和移花宫两位宫主有同门之谊，以她舌灿莲花的本事，想必二位宫主没有为难她。至于江枫，他如果没有被逼上绝路，也不会向连城求助。”
听完花满楼的话，陆小凤得出了结论：“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花满楼问：“什么事？”
陆小凤：“她人缘很差。”
“这一点她和西门吹雪也很像。”花满楼维护道，“她也不喜欢随便交朋友。”
陆小凤说：“我说话的本事要是有你一半，喜欢我的女孩子，肯定还要再翻一番。”
花满楼笑道：“为什么？”他知道陆小凤就等着他接话。
陆小凤：“因为你说话好听。换了我，我只会说她自命不凡，谁都看不上。”
高情商：交友慎重。
低情商：普信。
花满楼：“起码她不会被朋友下套。”
陆小凤冷下脸：“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花满楼说：“我感觉公孙大娘对你好像也有点意思。”
这一回陆小凤理都不理他了，马鞭一甩，胯/下的马便快速奔跑，让花满楼在后面吃他的灰。
花满楼说话越来越像玉连城了。
两个人快马加鞭，总算赶到了恶人谷。
离恶人谷的入口尚有一段距离时，花满楼就已听到不少人的声音。
陆小凤告诉他：“作恶多端的人一旦逃入了恶人谷，再想抓捕他无异于上青天。故此，许多受害之人会提前蹲守在恶人谷的入口处，为的就是趁他逃进恶人谷之前，将他抓捕。”
他接着说：“所以恶人谷的入口常年蹲守一批人，早些年因为来恶人谷蹲守的人太多，还出现过几次误伤自己人的情况。当然，也因为蹲守的人太多，以前进恶人谷只要过来就行，现在想进来就得避开这些人的耳目，虽然难度提高了，但还是有些人不死心。因为来的人少了，蹲守的人也越来越少，但是为了防止有人趁机逃进去，武林上几大门派便约定好，派一名有资历的弟子带上几名即将出师的弟子到这里看守历练。”
“说到这里……”陆小凤战术性停顿。
花满楼配合的问：“到这里怎么了？”
见花满楼上钩，陆小凤便继续说：“正因为恶人谷越来越难进，于是江湖上又出现了一处收留这些人的地方。”
花满楼继续配合：“是什么地方？”
陆小凤：“幽灵山庄！”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陆小凤便直说：“我希望你来帮我的忙。”
花满楼当然一口答应，他向来很少拒绝别人的请求。
两人来到恶人谷的入口处，入口处守着的一名少年见到花满楼，惊讶道：“花七公子！”
“叶城主！”与此同时，陆小凤也看到了守候在此地的叶孤城。
“你是丁大公子！”花满楼听出丁云鹤的声音，“你是被派来守在此地的？”
“是的。”丁云鹤点头，“这几个月是武当派在这里轮守。那位是我师兄叶孤鸿，他也是俗家弟子，就是站在叶城主旁边的那个人”他给花满楼指了方向，全然忘了花满楼看不见，“师叔还有几名师弟下山采买物资去了。”
叶孤城听见陆小凤的声音，下意识朝他那边看去，见到来的人只有他和花满楼，心里既心虚又失落。
玉连城怎么没来？
他本来不想来，也不该来的，但还是来了。追根究底，还是他对玉连城一无所知，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踏上了来恶人谷的路。
玉连城临走时对他说，三个月后会来恶人谷，他算好时间，特地提早了几天来。结果一等就是一个月，最初的几天，他以为玉连城路上遇见了什么事，所以才耽搁了，抱着这样的想法，等她等了一个月，他又觉得玉连城是故意迟些日子，来吊起他的胃口。
直到现在看到花满楼和陆小凤，叶孤城才恍然大悟。
他这是被耍了啊！玉连城根本不会来恶人谷！
为什么要故意骗他？
是怕他会跑去江南纠缠她，所以才故意给他留一个假的消息，想等他看到花满楼的时候，知难而退？
要跟他划清界限直说就行了，何必绕这么大弯子。把他当什么人了？以为他会报复她，把她的事向花满楼全盘托出吗？
玉连城不要脸，他可还要脸！
叶孤城气急败坏，不理会陆小凤的打招呼，急匆匆的下了山。
陆小凤满头雾水：“他怎么回事啊？怎么都不理人？”
花满楼意味深长的说：“可能是做贼心虚吧！”
陆小凤愣了一下，随即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不会吧？你怀疑他跟玉……”
“我的直觉！”花满楼笃定道。
上天夺走了他的光明，又给了他超乎常人的敏锐。
“你要是不信，我们问问去。”说完，花满楼便又朝丁云鹤走去，问道，“丁公子，叶城主久居南海，怎么也会在这里？”
丁云鹤道：“叶城主只说在这里等人，具体是谁，我们也不知道。我带你去问问我师兄吧，听说他是叶城主的堂弟，他知道的可能会比我多一点。”
丁云鹤热心的帮他们问叶孤鸿，谁知叶孤鸿冷冷道：“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又不熟。”
“你们不是堂兄弟吗？”丁云鹤惊讶道。
叶孤鸿翻白眼：“怎么可能。”
“我祖宗十八代都和他没关系。”叶孤鸿极力撇清自己和叶孤城的关系，“我爹叫叶凌风，我们一家都是中原人。跟他一个南海破岛上的人有什么关系。”
陆小凤问道：“玉树剑客叶凌风？”
叶孤鸿语气不善：“不然江湖上还有第二个叶凌风吗？”
丁云鹤又问：“那你们刚才怎么待在一起？”
叶孤鸿微笑：“我不过是告诉他，他赢不了西门吹雪，跟西门吹雪比起来，他什么都算不上。”
他说完这句话，陆小凤才发现，叶孤鸿无论是神态举止，还是衣着打扮，都和西门吹雪无二。
难怪他这么讨厌叶孤城了，原来是把叶孤城当成西门吹雪的对家了。
同为当世最出色的剑客，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一个在燕北一个久居南海，一向王不见王。但又有谁能说，敌人之间不会惺惺相惜。
如果在这里的是西门吹雪，他一定不会对叶孤城说这样的话，他会对自己的对手送上最真诚的敬意。
“你既然是西门吹雪的朋友，又认识叶孤城，你觉得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谁更强？”叶孤鸿问陆小凤。
陆小凤说：“你为什么不拿你自己和西门吹雪比呢？”
叶孤鸿涨红了脸，什么话也说不出。
丁云鹤贴心提示：“先前师兄见到叶城主，想挑战叶孤城，叶孤城不想搭理他。但架不住师兄天天挑衅，叶孤城便拔剑削去了他一缕头发。”回想到当时的场面，丁云鹤还忍不住赞叹，“叶孤城的剑法果然是举世无双，就连拔剑的姿势，都那么优美，连我们派的木道人出剑时的风姿，都不及他。”
花满楼心想，原来是自己和叶孤城差太远，才把西门吹雪抬出来找回面子。这少年原来是把自己代入西门吹雪了。
丁云鹤问道：“对了，花公子、陆大侠，你们来恶人谷也是为了守株待兔吗？”
陆小凤说：“我们是要进去找人。”
“进去找人？”丁云鹤大惊失色，“可里面恶人云集，就连十大恶人也有四五人在其中。陆大侠要是进去了，想出来，怕是……”
陆小凤笑道：“没关系，我在里面也有朋友接应。”
“什么！”丁云鹤失声道，“可里面的，都是恶贯满盈的恶人啊！陆大侠怎么会和这种人交朋友。”
陆小凤：“我交朋友时，不会过问别人的私事。”
“等一下。”丁云鹤忽然用审视的眼光看向二人，“你们该不会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想躲进来吧！”
此话一出，丁云鹤和叶孤鸿立刻拿剑对准二人。
陆小凤无奈道：“你真是想太多了。先不说以你们的武功是否能拦住我们。你可别忘了，花满楼可还有家室，他即便要逃，总不至于把老婆孩子丢下吧！”
忆起玉连城的音容笑貌，丁云鹤道：“说的也是。”
丁云鹤侧身：“二位请进！”
陆小凤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小老弟！”随即便招呼着花满楼和自己一起进恶人谷。
“等一下！”叶孤鸿横剑拦住陆小凤二人，“六亲不认的恶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能肯定他们不是？”
丁云鹤反问：“他们要想强闯进去，我们难道拦得住吗？”
“哼！谁说我拦不住！”叶孤鸿拔剑刺向陆小凤，他出剑的速度在武当年轻一辈可以算得上佼佼者。即便丁云鹤笃定陆小凤不会输，但长剑一出，还是为之心惊。
幸好，叶孤鸿的剑尖被陆小凤用两根手指夹住。
叶孤鸿用尽气力，想将剑从陆小凤手中拔/出，哪怕他急的涨红了脸，剑尖依旧纹丝不动。
陆小凤松开了手：“可以放我们进去了吗？”
叶孤城没说话，只是侧开了身子。
陆小凤安慰这初出茅庐的少年人：“其实你的剑术已经不错了。”
不知叶孤鸿有没有听进他的话，陆小凤和花满楼已经翻身上马，进/入了恶人谷。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