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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record 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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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嗅了嗅。
有些可疑的气味。
我觉得昨天某一给我的那两粒东西,肯定不是什么解酒药,可能只是维生素!
我悄悄下床,穿上T恤和短裤。
头有微微沉重,筋骨感觉还好。
从局部感觉来看,我昨晚应该至少没有被攻。
毕竟我摸过某一那里,如果有过,我不可能完好无损。其实就是因为他那里吓人,绝不是我这种二十八年头一回上战场可以驾驭的,我才非要坚持做攻。
不过……我到底有没有成攻?
我想去冲杯蜂蜜水,发现蜂蜜瓶子就摆在料理台上,盖子还开着。
某一的旅行箱立在门边。
我看看蜂蜜瓶子,再看看行李箱,依旧什么也没想起来。
我过去从没有喝断片过。之前为数不多的应酬经历,我只喝到过行动迟缓的程度,意识却从来没有糊过,我还以为我是不会喝断片的体质。
昨天对那啤酒真是大意了!关键是那啤酒容易下口,喝的时候比较享受,还因为那所谓的解酒药放松了警惕!
唉——
我悄悄钻进卫生间,把水流放小,洗脸刷牙。
发现洗手台上有一只陌生的牙刷。
置物架上还挂着一条陌生的短裤。
Emmm……依旧是什么也没想起来。
某一还在睡着。
稳稳当当卡在床上,气息匀长。
我蹲在床边,把他仔细看了一遍。
并没找到传说中的草莓痕迹。这么说,我连喝醉了都不是一个狂野的lover?
我摸摸某一的肩膀。
被阳光晒得有点儿烫。
我觉得他肩头的形状真好看。
连他打疫苗留下的小花,都觉得好看。
我用指尖碰碰那朵小花。
呃,我的样子该不会像个痴汉吧?
痴汉,还是看睡美人的王子?
我想,我还是把自己当成是在欣赏雕塑。
一个躺着的雕塑。
可是雕塑有毛吗?
我晃晃头,清醒清醒。
看手机上的时间,还不到八点,肚子饿得却像冬眠刚醒来的熊。
我轻手轻脚的往电饭煲里加水和米,又拌了黄瓜丝。
再轻手轻脚的回到床边,看看某一。
他依旧睡得很沉,此时阳光已经挪到他的额头上了。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他的额头,竟然找不到额头纹的痕迹。
看来果然是一直都过得顺风顺水。
他的脸其实很干净,连鼻头都很光亮,只有下巴一大片胡茬经过一夜变得尤其清晰明显。
真是奇怪。
平时也常看到他的脸。
为什么今天的感觉就不同了呢?
过一会儿他醒过来,看我会不会也觉得不同?
也许有什么东西在一夜之间改变了。
我轻轻打开阳台的门,走出去。
明晃晃的阳光之下,废墟里的蒿草、碎石和瓦砾。
好像在如此强烈的光线下,那个钉子户的建筑变得有些模糊了。
我在这里一个人住了这么久,终于第一次有人来留宿。
那些蒿草、碎石和瓦砾,如果它们有感知,一定也对此感到新奇吧?
它们会说:某某阳台上的那个单身狗,今天看起来好像有点儿不同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我经历了人生中这么重要的一个夜晚,早上醒来最想与之分享的,竟然是一片废墟。
罢了罢了。
我悄悄回到房间。
眼睛明显感受到从室外到室内光线的明暗。
看了床上的某一几秒,确定他像电脑上的画面加载一样直到清晰出现。
咕嘟——
咕嘟咕嘟——
饭煲里的粥到了沸点。
有香气弥漫。
我站在料理台前,把黄瓜丝又拌了拌。
忽然听到某一睡意朦胧的呼唤。
我转过身,他从床上扬起头。
他说:来,早安吻。
Emmm……油腻。
我说:给你早安粥吧,还有早安黄瓜。
他说:你昨晚都把我攻了,早上就给我吃粥和黄瓜?
我说:我昨天喝醉了,根本都不记得。
他说:你想赖账?
他从床上爬起来,装模作样的说这疼那疼。
就算我真的做过什么,我也不至于有那么大杀伤力啊。
我觉得我傻了。
我不该跟他说我喝多了没记忆。
我应该说我都记得,记得我根本就什么也没做。
现在这局面,为什么有种老实人喜当爹的错觉?
我说:你昨天肯定是故意灌醉我的。
他表示很无辜。
我说:你给我的肯定不是解酒药。
他说:不是解酒药,是伟哥,可把我折腾的。
说着走去洗手间,表现出小美人鱼刚学会走路时的痛楚。
我?
我也有点儿怀疑我自己了。
毕竟喝断片是超出了生活经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但他那么大的个头,我醉得稀里糊涂怎么可能得手?
看来这又要成为我生活中的未解之谜了。
我找出一包火腿煎上。
他洗漱出来,说真香。
我说:看你走路不利索的,给你以腿补腿。
他哀怨的看我一眼,仿佛一觉醒来已经变成了心思敏感的人,然后,展现出惊人的胃口。
我又煎了一包火腿,还有鸡蛋和手抓饼。
他开心的说:高中时的胃口又回来了。
吃完饭,按习惯,我要去公园跑步了。
某一说他也想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我就换了运动鞋。某一出差没带运动装备,就穿着一身休闲商务,要陪我去公园溜达。
我们刚一出门,就碰到邻居开门通风。
邻居目光在某一身上打量,我有点儿心虚,赶紧收起来沾沾自喜的恋爱状,此地无银的解释说:他早上刚过来。
邻居有些疑惑,说:我怎么昨晚看见他背你回来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