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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入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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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从小就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有人跟我解释现在看来丑的不行东西叫做诅咒,我一时认为这个世界就像某些电影一样,是人与「它们」的共存世界。
我从未对他们有过「害怕」的情绪。
一次,我当着母亲的面,对着靠的太近的「东西」挥了挥手,“你...离我远一点。”都要贴上我的脸了。
母亲奇怪的朝我边上看看,面露疑惑,“Josie在和谁说话吗?”
从那天起,我通过不经意的试验,确定了。
这些「东西」只有我能看见。
一开始我还不觉得有什么。
后来上了幼儿园,这些人多的地方,「东西」也多了起来,不时挡住我的视线,对班里的小朋友恶作剧......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在和我分享她妈妈新买给她的玩偶,但是那个玩偶上趴着一条黏糊糊的鼻涕虫,我知道它是那个「东西」。
“好恶心啊...”
三观开始逐渐形成,我对这个世界的美丑有了认识,而我能看到的「东西」,多数都是丑的。
看不见「东西」的小女孩一下子垮了脸,“为什么会觉得恶心...明明这么可爱。”
鼻涕虫似乎知道我能看到它,一下子从玩偶上跳起来,来到我的面前,大喊着:“买给我买给我——”
后来我知道,它是由于孩子们想买下玩偶的小贪心而形成的诅咒。
但小时候的我并不懂,只是下意识的远离了它,喊出那句话,“离我远点!”
那个「东西」好像被我镇住了,它重新飞回了玩偶上。
羊角辫小女孩却哭了。
“Josie...讨厌。”
【12】
“我懂我懂。”五条做出一副理解的样子,他嘴里叼着挖甜品的勺子,“能看见诅咒的孩子,在平常生活中与他们格格不入,最终变得抑郁阴暗,不愿与人交流,这实在是——”令五条老师非常心疼啊!
“并没有。”
在车站门口的这个白毛,名为五条悟——至少他是这样自我介绍的。
出于礼貌,我也报出了Josie这个名字。
在他向我问出「你能看的吧,对吧!」的时候,见我没有第一时间否定,他便长臂一抬,把那只紫色人外的脑袋往空中一扔,让它在风中逝去。
“小姐,有时间和我聊聊吗?”
“没有。”
五条悟抓住了我的手腕,直接把我扯进了车站旁的甜点店,动作飞快的下完单,转头问我,“你要吃什么?”
“......咖啡就好,加冰,谢谢。”
我是个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
正常人都会有时间观念的吧,特别是赶车赶飞机的时候。
在甜品店坐下时,我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
这里是车站的人.流聚集地,不缺出租车,打车到机场的话,就算堵车最多四十分钟也就到了,离我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四小时,去除排队托运行李等等的消耗,我有足够的时间吃哥在日本的最后一顿晚餐。
在我思考之时,我一直没放下手机,而见我看着手机,那个硬把我拉到甜品店的人也一直没有出声。
直到服务员靠近,我接过甜品服务员端上的咖啡,礼貌的道谢。
接着我才放下手机,手捧上冰咖啡,看向对面戴着老年墨镜的白毛。
“那么五条,你有什么事吗。”
【13】
诅咒。
咒力。
咒灵。
祓除。
咒术师。
咒术学校......
“......入学吧!你有这个资质!”
五条悟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掏出一张入学通知书和签字笔,递到我这边。
这样说一堆名词出来,对咒术界不了解的一般人,真的能听懂吗。
我看着这张纸,发现它与路边打工玩偶随手发的调查问卷真是像极了。
吸了一口冰咖啡,我开始填写。
不管是真的还是调查问卷,反正四小时后我的飞机就起飞了,都与我无关。
......
待我翻完字典,决定了自己名字的汉字写法后,便一笔一划的写上方块字。
对面的白毛眨眨眸子。
“Josie.”
“怎么了。”
“你不会是,选了笔画最少的字吧。”
视力优秀的五条悟,看清了我填写在空条之后的两个汉字。
「上西」
五条悟:“......”
五条悟:“这怎么行!名字要好好取啊!”
他又从对面的座位上蹿了出来,挨到我的身边,显得比我还激动。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空了的右手,发现签字笔已经被他拿走了。
要是Josie可以用一个简易的汉字来表达,我绝对会选择那个汉字。
“si的西就算了,但是jo的这个上...太随便了吧。”
“我觉得挺好。”
半屈着他的长腿,我看着五条悟划掉了「上」,重新写上一个新的汉字。
“「徐西」,怎么样?”
我看着「徐」这繁多的笔画,摇头,“不怎么样。”
他拿起我那张最终只写了名字的纸张,露出一口白牙,“徐西!恭喜你入学~”
【14】
就这样,我即将入学东京的咒术高专了。
为此,我需要整理一些东西。
“那么五条,明天见。”
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我与五条悟暂时告别,约定明天再在这边见面。
打了计程车后,那位白毛还在原地与我挥手,我将后排的车窗摇下,礼貌的向他点了一个头。
然后这位白毛的周边就飘起了粉色的小花,仿佛拉了一个人进入传.销、老板会给他奖金一般。
待车站的红绿灯亮起,脚踩油门的计程车司机正准备朝着少女一开始上车时报的住宅区行驶时,后座再次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不好意思,司机先生。目的地变更,麻烦到成田机场。”
我解开手机的锁屏,将刚刚添加的联系人放进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