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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尊主,我们要去哪里?”南凰问道。

      危辛来到云来镇,此地受清观宗庇佑,百姓安居乐业,客似云来,一片繁荣祥和之象,自然距离清观宗的山门也很近。

      眼前正是当地最大的一家客栈,他抬抬头:“就这里吧。”

      东鹰立即进去打点,南凰紧随其后,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进到房间后,危辛打量着她,不满道:“把你满头珠翠摘了。”

      “我难得跟尊主一起出门,特意打扮了一番呢,不好看吗?”南凰摸着自己头上的朱钗绿钗金钗粉钗问。

      “难看。”东鹰抢答。

      “又不是戴给你看的,你个睁眼瞎。”南凰骂道。

      危辛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把争吵的二人赶出房间,待天黑后,独自前往清观宗。

      清观宗立于悬崖高峰上,山下设立了重重关卡,不过对危辛来说,都是儿戏。

      他轻而易举地来到主峰,跟着追踪符寻找到许舜的住处,隐蔽在门外。

      屋内烛火摆动,云浸正在给许舜上药,叮嘱他好好休息。

      许舜一边享受着这这片刻的温柔,一边许诺要变得更强,不会再让师尊陷入险境。

      危辛在心中嗤笑。

      云浸修为不低,兴许上次没能暗杀成功,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许舜目前修为比云浸还低阶,总可以杀死他吧?

      待云浸上完药离开后,他扫过桌上的烛火,弹指一挥,烛火便飞向许舜。

      许舜的周围却出现一道柔光,火苗渐渐熄灭了下来。

      危辛皱起眉。

      “谁?!”许舜察觉到异动,即刻提剑追了出来。

      危辛随机变换一张脸,与他交上手,观察着他的路数,发现他果然是水灵根,难怪能挡住烛火的袭击。

      “你是何人?!”许舜久战不敌,越来越吃力,却不认识这张陌生的脸,而对方似乎还在隐藏着实力,不让他分辨出到底是什么招数。

      打斗必然会引来其他人,危辛不再浪费时间,伸手穿进他胸膛,将他体内的金丹捏碎,然后消失在黑夜中。

      金丹被毁,又受这么重的伤,非死即废。

      在客栈里悠闲度日,除了修炼,危辛就是窝在房中研究那本书籍,几乎不出门。

      而南凰则每日出门去,回来给他报备镇上打探来的各种消息。
      “清观宗的宗主过几日也要去飞升渡劫了。”
      “清观宗三长老出门远游,手下的弟子却窝囊得很,被其他两个长老的弟子们联合打压.”
      “听说清观宗的云浸仙子特别美,我觉得夸张了些,这些人是根本没见过我的美貌。”
      “那云浸仙子还收了个天赋强的徒弟,可惜被人毁了金丹,嘿嘿。”

      危辛终于有了反应,睁开眼睛坐起来:“你见过那弟子没?”

      “没,听说很英俊,但肯定没有尊主你英俊!”南凰很有奴才素养地说。

      “废话。”危辛又躺了。

      几日后,东鹰打探到重大消息,特来向他禀告:“清观宗宗主渡劫失败,一命呜呼了。”

      “什么?”危辛有些意外,“这老家伙就这么没了?消息确切吗?”

      “不会出错,离世前,他还将自身仅剩的修为渡给了自己的徒孙,形神俱毁,清观宗正在准备他后事呢!”说起这事,东鹰冷峻的面孔逐渐激动起来。

      闻言,南凰庆幸道:“幸亏尊主你神通广大,就算渡劫失败,也毫发无伤!才不像那糟老头子,被雷一劈就完犊子了。”

      危辛这才有点劫后余生之感,正感叹这命运无常时,猛地一顿,转头看向东鹰:“等等......他把修为渡给哪个徒孙了?”

      “好像是云浸仙子的弟子,叫什么许舜。”

      “......”

      可恶!

      这都杀不死?

      金丹虽毁,却又从宗主那里得到了修为,讨饭也没这么顺利的呀?!

      危辛不信这个邪,趁着月黑风高,清观宗的人都在忙后事时,他潜入其中,给许舜的屋子放了一把大火。

      三天后,东鹰汇报道:“清观宗莫名其妙燃了场大火,把一间屋子全部烧毁,住在里面的人恰好就是云浸的弟子。”

      “他被烧死了吗?”危辛幸灾乐祸地问。

      “没有,他自身金丹被毁,突然接受老宗主的内力,身体承受不住,正在调息内力呢,这场大火反倒令他催生出火灵根了,他现在是双灵根的奇才了。”

      危辛:“......”

      可恶!可恶!!

      他再一次暗中偷袭,将所有看守的人打晕,明目张胆地将入定修炼的许舜扛走,丢进了猛兽林。

      几日后——

      “云浸那弟子也不知是惹上了谁,又被人抛进猛兽林,弄得狼狈不堪,被救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啊,那叫一个惨啊,嘿。”东鹰说着说着都笑了。

      “这次他死了吗?”危辛迫不及待地问。

      “没有,他因祸得福,收了个灵宠。”

      危辛:可恶可恶可恶!

      那些杀不死的,终将使许舜更强大吗?!

      书里的许舜并没有这一系列境遇,然而经危辛这么一捣乱,不仅没有杀死许舜,反倒使他有了更多的机缘。

      危辛算是彻底验证了许舜云浸二人无法被他杀死的想法,但同时,也证明了另一件事——故事情节也是可以被改变的。

      他又看了一遍书中关于自己的结局。

      在身死气绝时,所有人似乎就把他忘了,转头讨论起赤血珠的处置问题,各怀鬼胎,争执不休,同盟险些被背刺。最后是正义凛然的女主决定彻底销毁赤血珠,才制止了这场闹剧。
      而唯一能销毁赤血珠的人,就是许舜。

      危辛放下书,运力查看了一下赤血珠的情况。

      经过雷劫后,已有裂痕,所以功力大减。
      这赤血珠留在体内,是福也是祸,给了他能力,却也给他招致了无数仇恨。
      有人畏惧赤血珠的力量,自然就有人贪婪觊觎。
      有多少人是打着正义和报仇的由头,来争夺赤血珠呢?

      至于要不要将赤血珠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他还需要再斟酌斟酌。

      不过......

      他再次翻开书,反复摩挲着终章里的几行字——

      “魔宗元气大伤,赤血珠毁灭,世上再无危辛这般人物出现。
      地上余下一地骨灰,被数人踩踏,众人回到各自的位子上,各司其职,继续守候那心中的信仰。
      人群散开,许舜无意中瞥见一道身影,是久久未曾出现过的云渡公子。
      只见他安静地到来,一捧又一捧地拾起地上骨灰,装进琉璃瓶后,又安静地离去。
      许舜不明白他为何要带走这些骨灰,却也没敢多问。”

      “你倒是问问啊!”危辛忍不住对着书嚷嚷道。

      他也想知道这云渡捡走他的骨灰,到底是想干嘛呀?!

      他甚至都不认识这个叫云渡的人!

      书中把这个叫云渡的首座大弟子描写得清冷出尘,光风霁月,颇具神秘感,行事低调,常年闭关,却威望极高,外人都尊称一声云渡公子。

      云渡在书里出现的场景不多,皆是男女主遇难受伤的时候,他就及时出现,然后又闭关修炼去了。

      就这样的人,和他危辛压根没有任何关联,为何最后要带走他的骨灰?

      莫不是觉得他这魔头死不足惜,特意将骨灰扬了吧?

      貌似......也不必如此麻烦。

      他看向两个属下,在云来镇呆了近两个月,这二人探听到不少关于清观宗的消息,便问道:“你们知道云渡吗?”

      东鹰:“他很强。”

      南凰:“他很俊!”

      危辛纳闷:“你们都见过?”

      他对此人有所耳闻,但却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并不了解。

      两人:“没有,听说过。”

      危辛指向东鹰:“说具体点,他有多强?”

      东鹰:“这倒是不清楚,我只知道清观宗的弟子非常崇敬他,他鲜少露面,恐怕就连他们自己人,也不清楚他的实力。”

      危辛沉吟片刻,见南凰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顺口问道:“那你来说。”

      “听说他特别俊!”

      “嗯?”

      “那自然还是不如尊主你俊的。”南凰立即改口。

      “废话。”危辛躺下,吩咐道,“去给我好好查查这个人的底细。”

      “是!”

      属下离开后,屋里又清净了下来。

      他再次琢磨起许舜云浸的事,这事憋得很,想找人商量商量。

      于是取出灵符,写道:你有没有杀不死的敌人?

      对方回:有。

      他问:你是怎么解决的?

      对方:与他做朋友。

      危辛:有效吗?

      对方:尚未可知,我还不确定算不算他朋友。

      危辛摸摸下巴,觉得可以一试。

      既然目前无法杀死他们二人,那就退而求其次,不要落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作为魔尊,此二人肯定是不会与他为伍的,但如果他改邪归正,做了好人,假意与他们做上朋友了呢?

      他们正道人士,不是一向自诩愿为为朋友两肋插刀吗?

      届时他们会如何处置他呢?

      危辛忽然很好奇这个答案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东鹰和南凰相继带着打探的消息回来了。

      “这云渡并没有参与过重大战役,也不管清观宗事务,神出鬼没,十有八九都找不到人,存在感很低。听说几个长老一起去找他,他都是敢闭门不见呢。”

      东鹰一汇报完,南凰就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成果:“尊主,我搞到了他的画像!”

      画卷铺开,三人盯着画像上的人仔细查看,半晌,危辛面无表情地指着画像问:“这是什么画?”

      “清观宗创办一千前的宴会实景图,我好不容易偷出来的。”南凰得意道。

      “那你告诉我,云渡在哪里?”

      南凰手指掠过乌压压的人群,指向右上方论道的一群人,再点了下其中一个人:“应该就是他了。”

      危辛眼睛一眯:“你确定?”

      “不然......就是他?”南凰颤颤巍巍地指向旁边的人。

      画上少说有几千人,南凰也没见过云渡的真面目,自然也不可能准确地知道到底是谁,只能凭直觉陆续指了几个人:“就这几个比较英俊,应该就是其中一个了吧?”

      “滚出去。”危辛冷声道。

      两人哆哆嗦嗦地出去。

      危辛提起画正准备撕碎,忽然间一顿,重新铺平,盯着右上方一群人,趴近了看。
      其中有一老一少正在交接东西,年轻男子双手接过的,正是一个琉璃瓶。

      他将那人的画像剪下来,不过两寸左右,画上只有一张侧脸,五官也只是寥寥几笔勾勒而成,无法由此辨认出真实面目。

      倒是那个琉璃瓶,值得研究研究,该不会这就是他以后的骨灰盒了吧?

      啧,这光秃秃的破瓶子越看越丑。

      这个叫云渡的,审美忒差!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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