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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chapter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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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欲驱车回到家的时候,沉桢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炒菜,听见动静后他像大狗一样探出头来,满脸笑容地看向宁欲:“你回来了?”
宁欲稍显惊讶地张了张口,却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你等会,马上就能吃饭了。”
在沉桢转身后,宁欲才无可奈何地摇头笑了:沉桢真是……怎么一点都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呢?总被人看穿可不是什么好事。
况且他们又不是在谈恋爱。
饭桌上,沉桢和宁欲谈起夜霜的话题:“夜霜呢,她也要签约公司吗?”
宁欲手底下虽然说有家娱乐公司,但根本没好好经营过,目前为止艺人还只有他一个。
哪想到宁欲却摇摇头:“她不签约,也不出道。”
沉桢听得一愣:“当时我记得你不是让她当演员吗,不出道又是怎么回事?”
宁欲微微喝了口汤,掀起眼皮看他:“怎么,你很关心?”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去干了什么……不过以后我不问了。”沉桢说完也自讨没趣地低头吃饭。
亲吻就是亲吻,在宁欲这里,一个吻改变不了他们的关系,她不会对沉桢明说的事情她依旧不会说,也没那个必要。
但宁欲确实喜欢和沉桢玩这些幼稚的、属于低级欲望的游戏。
尤其是到了夜晚,在她暂时忘记心里的计划后,她悠闲地杵着下巴,一直盯着沉桢的侧脸发呆。
沉桢怎么可能忽视得了,他用理智去抗拒,但理智却成了情感的手下败将。
沉桢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他平静地看向宁欲,淡淡地问:“干嘛?”
宁欲微笑着沉默,眼神却肆意在沉桢身上打量。
沉桢心里的节拍开始凌乱,这一凌乱整个人都乱了,眼神飘忽,呼吸急促。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他主动靠过去,想要寻找宁欲的唇。
但这一天两人配合得不是很好,沉桢往左宁欲也往左,换一个方向也是。
败下阵来的沉桢拉开距离,靠在沙发上略显无语:呃,他真的不知道会这么尴尬。
但又不知何时,两人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一眼,这时候身体比大脑先做出了反应,他们再次严丝缝合地拥在一起,开始密集又漫长的吻。
等到亲吻结束后,宁欲才看清他们的位置所在,这时候两人已经滚到了地毯上,而她贴在沉桢的胸膛上,和他一起微微喘息。
宁欲看了眼时间,又过去了二十来分钟。
都到这时候了,宁欲才开始后悔,她竟然再次沉溺在这种低级欲望里,尤其是多巴胺在她脑海里绽放小烟花的时候,她真真切切地陷了进去。
想到这的宁欲一阵懊恼,她用力拍了拍沉桢的胸膛,低声说:“我想睡了,你抱我进去。”
沉桢脑袋里一片空白,听见这话后也只机械地把宁欲抱了起来,但当他不经意地低头一瞥的时候,却发现宁欲的嘴唇在轻轻地颤抖着,她紧紧伸手揪着自己的衣领,紧闭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桢把人抱到床边后,却没立刻把她放下,他自己坐在床沿,顺带还改变了宁欲的体位,让她舒服地跨坐在自己身上。
宁欲睁开眼见此场景,心里不由地一惊,但等她想发火的时候,却看到沉桢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她想说的话忽然又消失了,宁欲屏住呼吸和他对视几秒,忽然问:“你诱惑我?”
沉桢万万没想到宁欲会这么说,他满脸愕然,急急忙忙地为自己解释:“我没有,我就是坐在这里而已,你怎么会这么想?”
宁欲听完却冷淡地瞪了他一眼,凉凉地说:“口是心非可没什么意思,那放我下去。”
沉桢什么都没说,却笑着摸了摸宁欲的唇角,然后再次笑着吻了上去。
他能对天发誓自己没有诱惑宁欲,但他确实希望宁欲和他接吻。
一吻完毕,宁欲也不得不承认接吻真是最便捷也最便宜的取乐方式。
她拉开一段距离后,仔细端详了沉桢半天,得出结论:如果是和他接吻的话,多来几次也没关系。
戏杀青几天后,沉桢和宁欲接到了导演的电话,问他们有没有时间出席杀青宴。
问得非常客气,但两人一个是投资人,一个是男主角,不出席都不像话,这种场合他们当然得到场。
剧组直接大手笔地包了一层餐厅,落座的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大家吃喝玩乐就放松多了,谁还管工作的烦恼,这时候都是能喝多少喝多少。
沉桢不喝,他酒量不好,而且还得上台发言,不过他上台随便说了几句后,就把机会让给了其他人。
而这位置也安排得很有意思,沉桢就坐在宁欲旁边,像是陪衬一样。
沉桢没说什么,却时不时地转头打量宁欲一眼,宁欲一向眼神平静地看向台上,在遭遇几次沉桢的窥视后,她杵着下巴转头,含笑问道:“你怎么老是看着我,你是不是傻?”
沉桢哭笑不得:“你怎么老是这么说呢?我不呆,也不傻。”
一本正经地解释自己不呆不傻,这不是傻是什么?宁欲看着沉桢笑,却在心底摇头:男人之所以这么幼稚是因为他坠入爱河了。
酒过三巡,很多人都醉了,宁欲和沉桢异常清醒地坐在席间,看起来尤其特别。
宁欲虽然平时会和大家接触,但大家似乎都明白,她是个有距离感的人,这时候餐厅里虽然都在闹腾,却始终没人闹到她这边来。
时间坐长了,宁欲也感到了无聊,就在她无意识地打了个哈欠后,端着酒杯路过的导演见状拐了拐沉桢,暧昧地说:“你照顾好宁小姐,别让人家无聊。”
说完人就走了,只留沉桢啼笑皆非地看向宁欲,宁欲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这时候她好整以暇地看向沉桢,轻声说:“说点让我开心的。”
事到如今,沉桢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让宁欲开心,最近他都和宁欲待在一起,近几天他最大的快乐也和她相关,他还能说点什么呢?
沉桢也不是没有过往的人,但现在他却不自信起来,他走过的大半生都是在打篮球,在这种场合下讲篮球,她会喜欢听吗?
沉桢觉得自己真是无趣至极,在开讲前,他还是客气地问了宁欲一声:“我讲篮球的事情给你听?”
宁欲才听完,就控制不住地挑了挑眉,随即问道:“沉桢,在这种场合讲篮球,可真有你的,没谈过恋爱?”
这下沉桢承认得很干脆:“没有,我的前半生只有篮球。”
他本以为宁欲会呵呵笑两声,然后嘲讽他人生无趣的时候,宁欲却只是动了动嘴巴,神色未变:“挺好的。”
讲什么笑话是不可能了,此时此刻,沉桢总觉得自己无论讲出什么,宁欲都不会开心,不是因为宁欲心情不好,而是他的话实在太无趣。
为了不让自讨没趣,沉桢凑过去低声问:“你现在心情怎么样?如果开心的话我就不讲了。”
宁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我感觉挺好的,而且你不用对我这么坦诚。”
沉桢知道自己对宁欲可能真的太过亲近了,但他觉得坦诚一些没什么不好。
又干坐了一会后,沉桢起身去洗手间,等他去了一看才发现,本层楼的洗手间已经全部满了,还有人站在外面等待。
沉桢索性放弃,直接去了三楼,三楼客人少,他避开视线进出了一趟,快要下楼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在黑暗中轻轻地喂了一声。
沉桢诧异地往声源方向看去,才发现不远处的转角处竟然有个小空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而此时那空间漆黑一片,却有人站在那里。
因为那声音太过熟悉,沉桢便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这一走一看便看清了,插兜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坐在席间的宁欲。
沉桢一见是她就笑了,过去好玩地摸了摸她后脑勺,带着笑意问:“你怎么来了?”
宁欲大言不惭:“我看你上三楼我就跟上来了,我还以为你是有意引我来这的?”
沉桢再次惊愕:“我发誓我没有这种意思。”
宁欲笑了:“我知道。”说完她往墙上一贴,用眼神示意沉桢:“进来。”
沉桢暗自舔了舔嘴唇,依言站了进去,其实那个空间并不大,在他站进去后,他们中间就只隔着十公分的距离。
此时他们也只能牢牢看着对方,在这暧昧的灯光下,让他们的眼神彼此交缠。
隔了一会后,沉桢笑了:“你想干什么,来这追求刺激吗?”
宁欲自信地弯着唇角,一双大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你可以这么理解。”
沉桢也不意外,配合着宁欲不算,他还伸手环住她的腰,主动把人往自己怀里带:“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宁欲低低地应了一声,踮起脚往沉桢的下巴上亲了亲,悄声问:“想不想玩点更刺激的?”
沉桢好奇:“什么?”
宁欲却早有想法,她微扬起头,命令沉桢:“你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