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再遇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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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发生的事很快便也悉数传至了卫府，细到何人说了哪些话，哪些人在场等一些细节。
故尔更别提孙域当着如此公开的场合怒斥卫茗不孝与忤逆。
这简直是七出中一条被休的罪名。
气的卫老夫人若在场，都恨不得拿起自己的拐杖砸到孙域身上。
“即如此，那便和离。将嫁妆等涉及的所有铺子、银钱可以不要，但一双子女，统统要回到卫家来。”卫老夫人难得发了次狠道：“真是得了失心疯了，以为卫氏怕她们？莫说和离后卫府的名声了，再拖下去，估摸着整个卫氏都要毁了！谁给她们的胆子，做那等羞臊之事！”
孙白氏所做之事，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估摸着近来长安城又不缺饭后消遣的谈资了。
卫郑氏还真有些担心卫嫣，毕竟整个卫氏女就她一个待嫁而且是要送进宫里的。
但见卫茗的言语与前去皆是卫嫣的安排，她大致也能明白卫嫣打的主意儿。
不过，再想到先前卫嫣被传的那些子话，卫郑氏不禁冷笑道：“那傅氏一族几次三番如此待我们，是敌非友，我们卫氏逼急了，也不会坐以待毙。”
点了点头，卫老夫人道：“阿嫣使人来言虱多不怕痒！哎！也是难为她小小年龄便要承受家族的糟心事！”
卫郑氏忍着心疼，道：“将来入了宫，比这些恐怕还要难上许多，如此也好！”
这边卫府里想着后续。
那边孙域带着孙氏一行人回了府，卫茗也与卫氏仆妇、护卫回到了卫府，接下来他们的是非便要开始了。
当然这些都没影响到卫嫣的原来打算，张氏及一双女儿，及卫嫣用完午膳后，便挪步至瑾玉阁。
冯俊是没心思了，他意欲拍着马回了府邸，毕竟这里的事，冯俊作为当事人，归了府还要与冯家长辈们禀明。
但冯俨却道：“既问心无愧，何故因情绪左右而乱了原先之计！大丈夫何时皆不可乱了心神！”
冯俊深吸口气道：“阿弟受教！”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后，便继续后面的安排，毕竟冯媛今日出门的事总要办的，而冯俨除了要随同冯媛外，还在想着今日应是能瞧一眼卫嫣。蠢蠢的心思，总让他心里期盼。这是这些年不曾有的。他也不打算憋回去。
刚要踏进瑾玉阁，就见后面来匆匆追来的贵公子，头戴着白玉，身着月白织锦袍子，一身行头倒是华贵，只是动作就不那么搭边，说出的话更是。
但当被认出是余氏公子，顿时也心照不宣了。
“冯九、冯十一！”余永生性散漫，虽与冯家约好，但迟到是他的本性，只是今天迟到，着实让他懊悔不已，他匆匆前来，眼见着热闹散场，一瞧见冯俊便是挤眉弄眼，冯俊当即脸又黑了起来不理会他，余永笑了两声后，便去寻冯俨招呼道：“哎呀，本公子来晚了来晚了！真是可惜可惜！”
余永如此不加掩饰的态度，哪壶不开提哪壶，快把冯俊气的要跳脚。为了不让自己原地气炸，他带着冯媛上了瑾玉阁二楼，那儿有早早订下的阁间。
冯俨却是不动如山，因为他看似正在瞧街景，眼角却是一直瞟着对面出来的一行人是否是卫氏一族。
张氏面无表情端着贵妇的架势走在前面，后面则是卫氏的一对双生女儿，再往后便是正听着方媪说着话的卫嫣，瞧她的心情是不错的，丝毫不受方才闹剧的影响。
冯俨大方转头望去，这一次算是正面瞧见。但他看着卫嫣，卫嫣却不打算往冯俨处看过来。毕竟，她能感受到自己受瞩目，若个个看过来，自己啥也不用干了，一双眼睛能随着脑袋能360度的转个圈。
卫嫣的穿着依旧并不出挑，但要识货的打量，才知晓每一样都不是普通之物。
而且卫嫣生的极好，肤色白嫩如凝脂，她现下显然正高兴着，她的眉眼上扬，双眼透着神采，双颊还有浅浅的粉色，唇角弯弯。
行走时娉婷婀娜，只随意的往前挪步，也只普通的水绿色齐胸襦裙，能看出体态的娇柔，及兴手投足间那一股说不出的韵味还有端庄雅致。显然是礼仪等各方面各部吸取精髓才会如此自然大方。一点生搬硬套与矫揉造作皆无。
一头墨发垂在身后，发顶与发侧部略略盘起，以六朵花型头饰固定，右边一根略短的步摇作为点缀，行走间迎着阳光一晃一晃，直晃到冯俨的心中。当然还晃到了身后食满福三楼雅间里的刘清的心中。
只不过，冯俨看的是正面，而刘清一直凝视着的是她的背面。
耳旁是旁人向他汇报与卫府得到相同的、更为详细卫府应对，甚至都知晓了这一手操作，就是卫嫣的手笔。
“大兄，你如何看待现下的卫府？”刘清望向对面饮茶的刘驰，他们俩人才不是要来挑玉饰，而是纯粹填饱肚子且还想瞧一瞧热闹而已，如今这瑾玉阁的人气热闹还没开始，食满福便先全程看了一场如此闹剧，刘清觉得卫府如此，以刘驰的性格恐怕是瞧不上卫氏贵女了，于是道：“虽你我祖上有卫氏血脉，但也不得不言现下的卫氏确实没落？”
此句并不是肯定，而是带着语音上扬，这便是刘清要问刘驰的意思。
刘驰放下茶盏道：“未必！”
言简意赅！
刘清突然笑了，他举起茶盏伸向刘驰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此话若往大里说有些僭越，刘驰是太子，刘清是皇子，如此有点没有规矩。但不在正式场合，刘清如此也可以说是兄弟情深。刘驰也不好翻脸，何况他并不在乎，他笑笑的举杯向他示意却并不碰杯，道：“花落谁家，还未定，如若真进宫择选，那便是父皇之意。”
花落谁家还未定！难不成除了他们兄弟，还有其它儿郎？
此话怎讲！？
刘清疑惑的朝刘驰望去，而刘驰还是笑笑，但此次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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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俨转过去瞧的时间未免有些久了。
这引得余永也好奇的顺着目光望过去，嘴里不仅对着冯俨悄声道：“果真美人矣！”
冯俨收回目光瞪了他一眼，这引得余永的心知肚明，再次凑上去嘻皮笑脸道：“哪家贵女？归府里便让冯家老太爷遣人提亲，他们定然行动迅速，赶紧迎娶了才好。”
“卫氏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冯俨在冯媛上了阁楼后，转过头去与余永一道也往瑾玉阁的二楼走去，边走边回答余永道。
啊！卫氏女！
余永连忙扭过头来再望一望卫嫣，随后再在脑海里搜索一下先前听闻的传言，再转过头向冯俨望过去想起了当初冯俨沙场归来后，他在冯俨面前说起的卫嫣坏话。
不禁疑惑道：“难不成，是人不可貌相！人道是她畏缩如鹌鹑却心思不端诱惑皇子，可这……这未免也差的太多！”
卫家女哪是畏缩如鹌鹑！？
“明明是明媚灵动、婀娜多姿，端庄娴雅！”余永不禁赞道：“面色如桃、肤色如脂，真正内外之美人！”
“你莫要忘了，你的婚事可由不得你作主。”别看余永为人懒散，似是对风月极有兴致，对美人的欣赏也是从骨子里的，但他也有意思，所有的好色全是挂在嘴上，行动上从不曾有逾越，但冯俨听余永如此描述卫嫣，心里头既认同也不太舒服，他便难得的挑人痛处，说道：“公主那儿，你如何打算？”
一提刘淑！
余永就有些头痛！
刘淑对余永的心意，早就瞒不住。
只不过刘淑自己单纯，还以为自己隐藏的极好。
也不等余永做何反应，冯俨故意放慢脚步，直到卫氏一行人也上得二楼。
冯俨与余永则步行至一旁的临街窗户处，假意一边说话一边看风景与休闲。
见到张氏领头，冯俨便挪步上前，余永见他如此，也只能跟着。
两人主动行礼作揖，张氏一行人自然是还礼。
自报家门之后，张氏有些窘迫，毕竟方才卫氏的姻亲用那种法子讹人家冯氏一族。
冯俨便是冯九，张氏对各家公子也正在了解，自然是知晓他便是冯家这一辈中受器重与着重培养的子孙。
卫嫣是第二次瞧见冯俨，她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但她是不了解冯俨。
毕竟她的记忆与认知，仅限于对宫中的那几位，朝臣是缺失要补足的功课。
故尔，她便挪眼望向冯俨。
冯俨毫不回避，脸上的知礼谦和笑容不减，相反眼中都带上了笑意，让余永看得渍渍称奇，同时也了解到了冯俨算是铁对开了花。冯俨的笑意，极少能达到眼底眉梢处。但一般人根本看不出。
“在下冯俨，家中排行第九，旁人常称呼在下冯九！”冯俨等于又啰嗦的自报家门了一番，道。
卫嫣先是一礼，同时也报以微笑，但却是没有多言。
这是世家贵女的矜持。
双方行完礼，便各自分开。
只是冯俨却是一直望着张氏等人进了走廊尽头第二个雅间这才收回目光，随后再望向靠楼梯处第三个雅间，他招来瑾玉阁的掌柜，道：“此处太吵，可否挪至那处第三间？”
那处便是走廊尽头处，往外数第三间，便是卫氏隔壁了。
冯媛刚落座便被兄长要求挪位，虽不明白何意，但也依言行事。
余永也不客气，直接就想与冯氏一族混在了一起。
却被冯俨拦住，道：“你的那些阿妹呢？你可与他们一处！”
虽然排下来，余氏一族与冯氏一族也是亲戚，排起来，余永还是冯媛的表兄，何况有冯氏兄弟在，但余永对冯媛来说是外男！虽也不至于那么严格，但冯俨还是不愿意如此。
于是余永当即便使人前去寻余敏、余雯两人，这两人一听要与冯氏表兄们一处，也是高兴，不一会儿便两家人挤在了一处。
好在阁间本身不小，大家在一处也不觉得拥挤，何况女子不过略略歇脚便到楼下处去瞧各类玉质首饰与各类玉器。
无论哪个时代，女子对逛吃的热爱尤其是饰品、小商品类总有耗不完的热情。
因着瑾玉阁的雅间是前门后门，整体布局为分内圈与外圈。
而男子们，可以随着一同到一楼闲逛，也可就隔着内圈的门窗处，往下望去，以便于万一有个什么，可以随时下楼寻到自家女眷。
当然，同时也可以在二楼或以上楼层的阁间门窗看底层整体来往人的景象。
比如冯俨则是在人群中搜寻着卫氏身影，他目力极好，来回看了两次，见到了张氏、与其双生女儿，却不曾见到卫嫣。
难不成她对这些不在意！？
同时女子，为何如此？
正疑惑间，隔壁吵了起来。
听声音是司马良带着公主刘淑，还有王氏姐妹，要让卫嫣将阁间让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再遇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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