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瞳之子》烈驹

9、第 9 章

　　南玄羽吓得抱头蹲倒，两只眼睛乱转：“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紫夕姑娘甩出软鞭打到透明的手上，透明的手痛叫一声，掌心对准紫夕姑娘，掌心各自长了一只独眼，它放开南玄羽改为攻击紫夕姑娘。

　　紫夕姑娘手中的软鞭划出长弧，牢牢捆住两只手，紫夕姑娘拉进绳索，向自己方向拖拽。

　　怪手挣脱不开，拿话挑拨南玄羽。

　　“赤瞳之子，说的就是你吧？”

　　南玄羽听见有人窃窃私语，像是在他耳边说话，又像藏匿在两边的十八罗汉中。

　　“我听过有关你的许多传说，你想听吗？”嗞嗞的声音从南玄羽耳边穿过另一只耳朵。

　　“南玄羽哥哥！小心！” 站在南玄羽身旁的麒麟提醒南玄羽说。

　　“你也听到了？”南玄羽小声地问。

　　麒麟点点头告诉南玄羽：“如果不是佛寺，我们早就灭了它。”

　　“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叫你‘赤瞳之子’吗？你拥有太阳的血液~”那个声音又说，“和我走，我可以帮你解开身世之谜。”

　　“什么赤瞳之子？都是这里人乱叫的。我叫南玄羽，是异世界的普通学生。再过不久我就要考试了，这是我目前最关心的事。我考不及格，老师要找我谈话。我爸以后不给我零花钱了，有可能还会胖揍我一顿。”南玄羽叨叨一堆。

　　“别胡乱搭话，假如是鬼魅魍魉怎么办？”黑大仁公子一只手里扇着扇子，摆出绝世美少年的姿态斜乜南玄羽一眼说。

　　黑大仁公子耍酷不是做给南玄羽看的，他是要做给紫夕姑娘看。

　　他甩出纸扇，扇子旋转一周，像落雨般掉出大大小小的飞镖，结结实实地插进地面上。

　　妖怪没有被插到，差点插到自己人。

　　“你能不能别乱来？还好意思说南玄羽公子。我们都要给你害死了。”紫夕姑娘没好气地说，只见她软鞭一甩，打掉了刺向她的飞镖。

　　“小紫紫，我错了~我不扔了啊~”

　　南玄羽又干呕一声，差点吐了。

　　“你又不是女的，老呕作甚？”黑大仁不高兴地说。

　　“居然还聊天！”怪物大吼。

　　大概除妖人不专业的态度惹恼了怪物，从梁顶掉下一只脚，风急火燎得往南玄羽的方向踩去。

　　南玄羽本能得双手做出推的动作，砸出一轮金光弹开了怪脚，禅门也被震得全打开了。

　　怪物突然不见了。

　　“他去了哪里？”紫夕姑娘捏紧软鞭问，话里有些怪罪黑大仁公子。

　　“这……”

　　“他跑不远的。”麒麟说。

　　“别说话！”紫夕姑娘手捏软鞭竖起耳朵听怪物的说话声警惕地说。

　　“南玄羽公子你真的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白色的影子升起拖出褐色的尾针，围绕案台上的木鱼旋转一周，缩进了香案里，“‘异国有赤瞳少年破云而降，惩万物邪恶，获世间繁华’你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涵义吗？”

　　“你这个妖物，躲在寺庙作祟，腌臜了圣地，看我不收拾了你！”紫夕姑娘的软鞭探向香案，

　　白色影子发出长啸声：“你们抓不到我的……”

　　“要打出去打！”紫夕姑娘提议。

　　麒麟点点头，伸出两掌，手心叠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推出气波，只见关闭的大雄宝殿的门全部打开。

　　一道白光划出了弧形，白色影子冲向南玄羽。

　　南玄羽身子向后靠逃向宝殿外。

　　“吃了你~吃了你，就能复活了吧？”白色影子说。

　　“哇！又来了一个要吃我的！”南玄羽也只能加强他的腿部运动，快速地往钟鼓楼跑去。

　　“你跑不掉了！”白色影子沿直线追在南玄羽的身后。

　　“南玄羽公子！”

　　“南玄羽哥哥！”

　　紫夕姑娘和麒麟异口同声喊，也追了出去。

　　“怎么没人管我？”留在大殿里的黑大仁公子伤心地自言自语。

　　南玄羽边跑边强打精神，心里也在暗暗叫苦“倒了八辈子霉”，他更坚定了离开朱岚国的决心。

　　白影飞起，跳到南玄羽前，它奔跑的速度极快。脸模模糊糊的，看不大清楚，南玄羽再次本能得后退。

　　麒麟银色眼睛睁圆，举起一只手变出了十只宝剑围攻白影。

　　白影动，宝剑动。

　　白影不动，宝剑不动。

　　宝剑划出弧光，飞中白影。

　　麒麟一只脚发力，另一只脚腾空，变做了神兽麒麟咬住怪物。

　　紫夕姑娘扔起长鞭一把套住了白影。

　　白影再也跑不掉了。

　　大家凑近了看，是一团长满了长毛的白色影子。

　　“这是你的真身吗？”紫夕姑娘问。

　　白影不答。

　　“是什么怪物？赶紧报上名字，不然我就拆了座庙。”紫夕姑娘见妖物重视古庙，故意说刺激它的话。

　　“呜……寺庙是我的，谁都不允许破坏它。”怪物呜呜哭泣说。

　　紫夕姑娘的话，刺激到了怪物，它仰起脖子、身子左扭右扭要挣脱紫夕姑娘。

　　“不许动，不然我灭了你的元神！”紫夕姑娘威胁。

　　怪物不听紫夕姑娘的，它不断长大，变成了怪鱼攻击紫夕姑娘。

　　“有意思！本姑娘陪你玩到底！”紫夕姑娘一鞭子打在了怪鱼身上，把它的命快打没了。

　　黑大仁公子跟上了众人，他轻轻一跃，跳到了大伙的面前。他竖起短刀，嘴里不知道念叨什么，黑大仁公子右手戳中妖怪的下颌，妖怪竟不能动弹，无法抵挡住黑大仁公子的法术。

　　“你还是赶紧投降吧不！不要再做无谓的斗争，不然我立刻把你送往西天。”黑大仁公子说。

　　“放了我。”怪物先是哀求，见大家无动于衷，怒吼，“你们有什么权利来抓我？寺庙原本就是我的。”

　　“等等，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寺庙是你的？寺庙是方丈的，寺庙代代相传，有几位方丈不是自然死亡，一个是晴觉法师、方悟法师和慧能法师，非正常死亡的人，无法走上六道轮回，只能在黄泉路上徘徊，所以你是这几位方丈中的一位。”麒麟木头木脑甩出一句话说。

　　“麒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伙儿一起看着麒麟问。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是晴觉方丈，这就是你……死不瞑目的原因？”麒麟问。

　　南玄羽更惊讶了问：“它不是灵云寺生出来的妖物吗？怎么会是前任方丈的？方丈救苦救难，他怎么不救人，反来害人？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难道……它真的是亡灵？”

　　南轩羽说到最后吓得直念经：“阿弥陀佛，千万不要来找我。”

　　南玄羽越想越害怕，禁不住向麒麟靠近，可是他又怕麒麟说出更可怕的东西，他又往外挪了几步。

　　“南玄羽哥哥，你不要怕。”麒麟和南玄羽说话声音永远是温柔的。

　　“可能是真的。”黑大仁公子肯定了麒麟的说辞说，“我在它身上感受不到活物的气息。”

　　“你们不要吓我，我真的很怕鬼。”南轩羽说。

　　“你们不要吵！听它怎么说？”紫夕姑娘拉紧软鞭说，紫夕姑娘是把他手中的软鞭当成了恐吓大家的利器，大伙儿一看紫夕姑娘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嗷嗷嗷……你们太可恶了！我要杀了你们！”白影杀气腾腾的扑向南玄羽。

　　“你说要杀大家，为什么又要扑向我？因为我是个废柴吗？”南宫羽委屈地问。

　　紫夕姑娘又丢出软鞭把白影牢牢套住：“你别乱来啊，不然我可要你好看。”

　　“求求你，别这样绑着我啦……这样子实在太难看了。”白影落地。

　　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所谓的怪物是一团长着明亮大眼睛的白乎乎棉花团，不仅不吓人，还有些可爱。

　　这下南玄羽放下心了，他腾空抱起地上的棉花团，左拉右拉。

　　“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鬼魂吗？看起来不可怕呀！”南玄羽抱起棉花团左看右看地问。

　　“疼疼疼疼，别拉我的脸。”

　　“你是晴觉方丈的鬼魂？”见对手长得可爱，紫夕姑娘也放低了警惕性。

　　“其实我不是鬼魂。我是晴觉大师留在寺庙的念想。有他不放心寺庙的忧思，也有他对众生的关爱，加在一起就变成了完整的我。”白棉花团说。

　　“听了有点绕，但我明白了一件事，白棉花团你不是鬼。”南玄羽兴奋地说，眼前的白棉花弹实在太好玩了。

　　拉一拉，像弹簧……

　　倒是黑大仁公子严肃地打量了一番棉花团问：“是你杀死了方悟法师和慧能法师吗？”

　　“不是我，我可没有杀人。”白棉花团矢口否认。

　　这下轮到大家一起动脑子啦！

　　他们左想右想，怎么也想不通。

　　“这座寺庙里除了眼前的白棉花团以外，还有第二位杀两名大师的凶手吗？”众人想到这个问题，脸上表情逐渐复杂化。

　　“真的不是我……你们要问我就告诉你吧。方悟法师喜欢吃河豚，他吃河豚吃死的。和尚是不能吃河豚的，方悟法师杀生，是要进入阿鼻地狱的。当年仵作查出来，考虑到灵云寺的名声，就没有说。”

　　“这……真是令人意外的结果。”南轩羽听到白棉花团说的话，也禁不住发出了一系列的感慨。

　　“当年查出来的时候，大家说有人毒害的。”包打听麒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