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学院N年A班班长[穿书]》神俏

14、假面高手-13

　　现在在温柔美少女的眼前是两个大帅哥的对决，虽然其中一个大帅哥仍旧戴着丑陋无比的面具并且身穿女高中生的贵族式JK。

　　普通帅哥拿着铁锹，JK帅哥手无寸铁，照理来说应该担心前者才对，然而真正对决触发的时候温和却在想：‘天啊，我不会要目睹杀人现场了吧！’

　　事实上封无泪并没有杀了厉骇，只是将对方敲晕，就是那种特别传统特别武侠的“闪身到对方背后，朝着对方脖颈来了一下，然后对方就晕了”的招数。

　　温和愣愣地看着这发生在零点零几秒内的事情。

　　“我要走了。”封无泪说。

　　温和讷讷的，后知后觉的明白这是封无泪要结束高中卧底生涯，重新回到鲨手组织的意思。

　　温和自觉跟封无泪没有过深的瓜葛，就差喜极而泣。

　　“是吗？”她的表情轻松。

　　然而下一刻，她的笑容凝固了。

　　因为封无泪取下了自己的面具，那丑若无盐的面具，露出温和曾经见过的美丽真容，唇红齿白，俊秀异常。

　　‘这是干嘛，要杀人灭口吗？’温和惊恐地倒退。

　　“为什么你每次都好像很怕我？”封无泪郁闷地道，同时款步靠近温和，并抬手抚上了温和的脸颊，“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我最真实的身份？”

　　温和拼命摇头。

　　“你是怎么发现的呢？”封无泪自说自话，“我这张脸……长得也不像坏人吧。”

　　‘不要说出来啊！’温和心中呐喊，‘我没有觉得你是坏人！我觉得你是警察！’

　　温和说不出来，她连声音都发不出，实在太恐惧了。

　　虽然封无泪是主角，但是他所在的书中世界形成于“古早”，那个时候的小说对于主角的道德还没有很严格的要求呢，而温和只不过是个普通少女罢了。

　　见眼前的少女眼底只有无边的恐惧，身子微微发抖，封无泪心中的依依惜别之意也歇了，最后他松开温和的脸颊，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揉得乱七八糟之后才撒手，“我真的走啦。”

　　明明是这么温情的动作，可温和脑海中却总是封无泪如梅超风一般给自己脑袋上留下五个洞洞，或者直接把她头盖骨给掀起来的凶残画面。

　　‘终于走了……’温和彻底放松下来。

　　书灵却说：【不用太舍不得，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温和无语，‘大可不必。’

　　*

　　阳光透过天主教堂的玫瑰窗形成了瑰丽的投影，里头空荡荡的，只有一老一少两个人。

　　老人穿着漆黑的神父袍，铁灰色的短发紧贴头皮，铁血的气质怎么也掩不住。

　　他背对着少年道：“无泪，你是我培养的最合心意的孩子，这次的任务你执行的很不错，找到了雇主真正的目标，可你还是不肯亲自动手杀人么？”

　　封无泪如今已经没有做丑化自己的易容了，骏眉秀目，惊艳绝伦，可他的眉头是紧锁着的，就像是古代的骑士一样单膝跪在地上跟老人说话，“Father，我不想杀人。”

　　Father，这个称呼可以理解为父亲，也可以理解为神父。封无泪对待老人的态度即尊敬又疏远，一点也不像是养父子。

　　而实际上这位神父打扮的老人正是封无泪的养父，东方暗面世界里的王，代号“阎王”。

　　可惜被尊称为阎王爷的人根本不信道教，倒是在这个位置偏僻的乡下教堂过期了每周六都做礼拜的隐居生活，这大概是很多外国来的敌人找不到他的原因。

　　“说的是什么孩子话，”老人转过身，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是组织的一员，双手染血是你的必经之路，你说如此妇人之仁是什么意思？”

　　“Father，如果有的选，我想做一个普通人。”封无泪看似精明的凤目清澈透明，有着些许天真和少年意气。

　　他不想当鲨手，只想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像普通人一样读书，像普通人一样恋爱……

　　“你没得选！”老人气急拂袖，“这是你的使命！这次刺杀任务可以由你师兄来，但是你自己必须也在场，是时候让你沾沾血气了。”

　　“是，父亲。”

　　封无泪改变了称呼，然后特意看了老人一眼，再鞠躬，转身离开。

　　他看似乖驯，然而眼底深深的固执已透露出他接下来的动向。他那一声不被允许在外面叫的“父亲”，是他给予老人最后的温情。

　　立于阴影中的老人望着少年一步步走入光明里，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