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心里冒甜水 ...
-
殷鸿看着秦知秋，眼神沉沉地。
她知道她不是什么为他人着想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自私的人，她这么问，很大一部分上是因为她自己需要这个东西。
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可能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实际上就是为她自己问的。
秦知秋没有说话，但是却也陷入了沉思。
两个人相对无言，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寂下来。
过了很久，秦知秋才抬头看向殷鸿：“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虽然根据你说的，我能推测出来一些，但是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体会。”
说到这里，秦知秋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
过了好一会儿，秦知秋才又开口说：“我没有办法直接在大脑上减少消耗，但是我有办法增强大脑的遗忘机制，可以让你记得不那么清晰。”
可能是涉及到自己的专业，秦知秋的声音凉凉的，和以往的活泼有着不小的差别。
殷鸿沉默地盯着秦知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提出自己的疑问：“那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或者，你可以和我说说如果你写下来程序的话，又是怎么运行的？”
秦知秋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运行的话就很简单了，姐姐知道压缩包吧？”
殷鸿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到底也学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不会。”
秦知秋笑了笑：“普通的文件或者文件包占据的内存比较大，但是经过压缩之后，占用的就少了。”
殷鸿点了点头：“这我知道，但是……”
殷鸿有些不解。
秦知秋笑了笑，回答道：“姐姐既然知道压缩包，那想必肯定知道压缩包的特性了……”
殷鸿很想骂一句放屁，她也写程序，但是，没有立场。
但是很快，殷鸿就想到了什么：“解压？”
秦知秋笑了笑：“不愧是姐姐，这么快就和我对上了脑电波。没错，就是解压。姐姐这几天肯定对计算机了解了不少，尤其是压缩文件。
当文件包被压缩时，是无法查看的，只有姐姐解压的时候，才会能查看。
但是如果想要完成这个过程，还需要另一个存储器，不然，姐姐可能没办法自己解压。”
殷鸿没有说话，但是她在想可能性。
另一个存储器，这个倒是不难找，但是记忆这个东西，她也不放心放在别人那里。
既然这样，她其实完全可以把自己的精神体当做存储器，但是可以借用别人的手来解压和压缩。
这个方法，明显比之前的更加有安全感一点。
殷鸿没有把自己的情况完全和秦知秋说。
傻子才会完全说，就算能看出来秦知秋是个不错的，她也不会暴露自己的底牌。
适当的外露实力是威慑，完全暴露实力就是傻逼了。
她又不是傻子。
殷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秦知秋点了点头，她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来殷鸿不想跟她多讨论这个问题。
但是她也不想多问，谁还没有一个秘密了？
她又不是控制狂，也不需要什么事情都知道。
两个人心知肚明，谁也不多说，就这样沉默地做自己的事情。
过了有一会儿，秦知秋抬头看向殷鸿，只看见她半张脸沉浸在阴影里，光照打在剩下的半张脸上，一向具有攻击性的五官竟然也奇迹般柔和下来。
秦知秋眼神闪了闪，转眼看向殷鸿的眼睛，虽然光照幽微，但是却也映在了殷鸿漆黑的瞳孔里，星星点点，像是星星一般。
秦知秋收回眼神，但是刚刚的画面却已经刻进了脑海里。
她知道自己其实颜控，但是三次元很少有能直击她灵魂的美人，更何况搞技术的其实大都不修边幅。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更喜欢在二次元里寻求“美色”。
再然后，就成了一个死宅。
她知道自己对殷鸿绝对不是有什么想法的喜欢，只是因为皮囊严重戳中了她的审美。
这种具有攻击性的美，一直是秦知秋所向往的。
而当这种攻击性逐渐柔和下来，也会让秦知秋心里逐渐产生一种满足感。
听起来很变态，也很难以说明，但是这就是秦知秋的真实情况。
无关情欲，只是她对美的一种无差别欣赏。
秦知秋知道自己的这种状况是有点不正常的，但是她不敢去看心理医生，只是自己一直憋着。
……
殷鸿没有抬眼，就知道自己刚刚被秦知秋盯住了。
还没等她抬头，那股视线就收了回去。
殷鸿上辈子受到过不少这种目光的洗礼，所以很是敏感。
只不过，秦知秋的视线里比其他人少了一种冒犯。
这也让殷鸿没那么不自在。
当然，眼神不太惹人开心的，殷鸿也收到过不少，但是有时候这件事情不好说出来而已。
殷鸿虽然是不吃亏的性格，但是，这种事情也不好过明路，殷鸿一般也只能忍下来，顶多在之后给那个人穿穿小鞋。
至于秦知秋，收回视线之后，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她总感觉自己这样不正常，但是……
不敢去看心理医生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她平常虽然也有情绪波动，但是这种满足感却很少出现。
她像是犯毒瘾的瘾君子，在这种有些畸形的情绪中获取满足感。
听起来很变态，虽然这年头有不少人都说这是正常的表达，但是，对于从小就生活在保守家庭的秦知秋来说，这种表现就是一种不正常。
秦知秋又是一个敏感的人，虽然有时候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还是会自卑。
她不想被别人用带着有色的眼镜看她。
殷鸿在一旁，丝毫不知道秦知秋的心理活动。
就算知道了，她可能不太在意。
倒不是她冷漠，而是这种事情再怎么说，还是自己能想开了才好，如果想不开，别人再怎么劝都是没有用的。
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没有什么道理会传播很慢，所以，道理大家都知道，想不想的通，愿不愿意想通，愿不愿意相信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殷鸿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很少说什么，大多是让当事人自己想。
或者，装作看不见。
要说是殷鸿完全不知道秦知秋的心理，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有共用一个身体的BUG，两个人的情绪大多数还是相通的，只是殷鸿不愿意理会罢了。
殷鸿垂着眼帘，至于为什么秦知秋很少感知到自己的情绪……
因为她的大脑好像很少能处理会让你复杂的情绪，像是一个不太灵光的AI，没有情绪处理器。
能表达出来的，或者说是能分辨出来的情绪，往往很简单，这也让她没什么话好说，这也是事实。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的情绪换到秦知秋那里，就像是浆糊一般，根本感受不清楚。
殷鸿在秦知秋构造的空间里继续学习者代码知识。
这里的一切都秦知秋用代码组装出来的，知识也算是秦知秋精简过的，殷鸿在这里看，也能很大程度上促进吸收这部分知识。
殷鸿沉下心来，不再受外物干扰。
秦知秋也在一边编写起来了殷鸿让帮忙写的程序。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但是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气场，似乎进入这片空间的人都会觉得，学习/工作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如果当代大学生看见了，恐怕要感叹一声：真卷！简直是卷王啊！
过了没多久，殷鸿感觉自己应该醒了，正准备再跳一回楼，被秦知秋拦住了。
秦知秋表情有点怪异，不知道为什么殷鸿能把跳楼表现得这么无所谓。
当然也不怪秦知秋，毕竟，谁愿意一直跳楼啊，哪怕不会死，那种恐惧感，也不是能轻易消除。
秦知秋表情有些扭曲地看向殷鸿：“姐姐，我上回仔细感受了一下你消失的时候周围的变动，重新写了段出入口代码，姐姐别跳楼了……”
殷鸿想了想：“行，出入口的意思是我自己也能进来？”
秦知秋想了想，感觉不是很自信：“理论上是这样……”
殷鸿了然。
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她感觉得到秦知秋是真的自卑，一般情况下，“理论上是这样”就是代表没问题了。
殷鸿点头：“那你告诉我方法吧……”
正准备长篇大论解释一下原理的秦知秋：“……”
行吧……
秦知秋简单说了一下操作方法，正准备说什么，然后她就看见殷鸿再眼前消失了。
…………
……怎么可以这样？
秦知秋感觉有一点委屈，她是真的很想说一下……
……
殷鸿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手上表示能随意进出精神世界的印记。
其实秦知秋在正准备解释的时候她就知道肯定会在表现出来什么在身体上，但是她还是没有听。
其实有两个原因：其一、她真的不太喜欢听长篇大论；其二、她也想逗一逗秦知秋。
果不其然，殷鸿感觉到秦知秋那里传来了一阵阵不太强烈的委屈。
殷鸿看着外面还不慎明亮的天色，又躺了回去。
当秦知秋看到眼前再次出现殷鸿的身影的时候，心里的那点，本来就不算很多的小委屈“咻”的一下就消失了。
她蹦到殷鸿面前：“姐姐！”
想了想，秦知秋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最后只是歪了歪头：“真好！”
殷鸿揉了揉她的头：“确实不错……”
至于说的是什么，却也没有明说。
秦知秋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但是她没感觉有什么，反而心里很开心，甜水汩汩地往外冒。
秦知秋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挠了挠头：“姐姐，感觉怎么样啊？”
殷鸿挑了挑眉：“刚刚不是说了吗？不错……”
秦知秋有些脸热，啊，这……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心里冒甜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