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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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鸿眼中波光流转，闪烁着不是很明显的光。
可是殷鸿的变化却落在了沈芷眼里。
沈芷这两天一直都在缠着莫琬，再怎么说，也不会辨认不出来莫琬前后的差别。
再加上沈芷本身的特殊性，自然就联想到了什么，一时间脸色不是很好。
殷鸿看不见沈芷，看不到沈芷的脸色变化，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在精神空间的莫琬却看到了嗓子变化的脸色。
莫琬突然就感觉一阵脱力。
她逃避了那么久的事情，今天还是摆在明面上了。
莫琬跌坐在地毯上，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人都恍惚了，丝毫没有注意外面的比赛已经过了大半。
外面，殷鸿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垂首道：“若奴没有猜错，这是西湖雨前龙井。”
陆絮听见殷鸿的话，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
先前殷鸿不会奏琴，只是吹了叶子，虽然有那么一分意蕴在，但是到底还是不如琴声绵远悠长。
所以第一局是陆絮赢了。
可是这第二局。
陆絮原本是有信心的，可是谁知道这个小侍女虽不会品茶，却会辨茶，反而比陆絮认识的茶种类还多。
这打击可不谓不大。
甚至还略胜了陆絮一筹。
陆絮脸色难看极了，她一把把茶杯扫下桌子：“你这个贱婢，从何得知这些，莫不是平日里贪墨了不少！”
听见这话，殷鸿和甚至的脸色都变了，就连一旁的苏雅脸色都不是很好。
甚至看向陆絮，冷笑一声：“怎么，这是比不过，便开始胡乱攀咬了么？陆小姐这是说我家风不严，还是觉得我安平侯府连赏赐下人的茶叶都没有？”
殷鸿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随意发火，但是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或许有莫琬情绪的影响，殷鸿听着听着，眼里竟然就含了两包泪。
好家伙，可以白莲啊！
殷鸿心中开心，但是眼里的泪水却越蓄越多，但是殷鸿还非常有技巧地含住了这两泡泪，要落不落。
莫琬本就是温婉的长相，这种含泪状态下，在殷鸿的有意刻画下，更是增添了小白花气质，摇摇欲坠，惹人怜爱。
最后，竟然是苏雅先看的不忍心了：“阿絮，这丫头本来一开始就说过自己在膳房理事，常年与膳食打交道，想必辨认食材并不是什么难事，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殷鸿听了这话，微微抬头，调整好了角度，双眼中流露出感激，但是又不显地不刻意地向苏雅看了一眼，恰恰好让苏雅看到。
陆絮听了苏雅这话，竟然没有生气，而是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甚至传向了院外。
众人看向陆絮的眼神都怪异起来。
陆絮眼神直勾勾地穿向苏雅，泛着冷意，但声音却带着娇嗔的意味：“怎么，我这是挡了苏大小姐的路了？碍着你嫁进沈家了？别生气嘛！谁不知道苏丞相在朝堂运作，生生把自己女儿都移除了选秀名单，换成了一个替死鬼？苏大小姐又在这里装什么好心人啊！”
话音还没落，苏雅的脸色就青了，语气也不好起来：“陆小姐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听闻陆小姐马上要进宫了，有陆大人运作，想必进宫就能得个妃位，到时候要什么没有？”
这话无异于在陆絮伤口上撒盐，脸色登时就阴沉下来。
“要不是苏大小姐不愿意，哪里轮得到我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丫鬟拉了一下，才猛然惊醒，不甘不愿地闭了嘴，顺带还瞪了苏雅一眼。
苏雅看见陆絮毫不顾忌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这人之前的温顺都是装出来的，冷笑一声：“陆小姐还是慎言为妙，小心祸从口出……”把自己给作死！
众人自然都听出来了苏雅的未尽之言，脸色一时间都微妙起来。
就连陆絮，脸色也是几经变化。
“疾医……疾医来了！”刚刚跑去叫疾医的人跑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山羊胡老头，拎着一个大药箱哼哧哼哧地跟着跑。
那老头还一边跑一边喊：“哪位……哪位贵人出事了，快给老朽看看！”
听着疾医大喘的声音，众人脸色一时间更微妙了。
沈芷懒得听这些人在这里分辨，她心里更在乎的是莫琬身上的变化。
殷鸿听他们吵了一会儿也觉得没意思了，但是她又记得莫琬的人设，又不好说什么，整个人觉得焦躁极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沈芷也看出来了她状态不对，正好自己也没什么心思再开什么赏花宴，干脆手一挥，就自己下去了，还把莫琬也一起带走了，留下众人在眼前面面相觑，最后也都散了。
……
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沈芷松开了她的手，面色也不像在外面一样面无表情，双眼里像是淬了冰一样盯着殷鸿，殷鸿也卸下来了对外的伪装，收起来了外面那副小可怜的样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不看沈芷，自顾自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没什么表情。
两个人无声的对峙着，最后，还是沈芷没能耐住性子：“莫琬在哪里？”
语气冰冷，像是恨不得把莫琬体内的殷鸿拉出来，用业火烧了一般。
殷鸿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咸不淡的弧度：“你猜？”
沈芷听完这话，表情一瞬间扭曲，开始大口喘气，殷鸿估计她是被气的。
突然，殷鸿感觉到一阵绝望，手顿了顿。
自从精神值不断提高之后，殷鸿就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波动就越来越小，不可能出现这么大幅度的情绪变化。
莫琬有心事？
殷鸿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殷鸿停顿了不过一下，但是沈芷却发现了这微不可察的瞬间，几乎是殷鸿刚刚恢复自然就直直的逼问：“你到底是谁，莫被你放在哪里了？”
殷鸿可不喜欢沈芷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更何况自己刚刚还算是帮了这两人一把，一瞬间，殷鸿的脸色就冷淡下来：“那沈小姐不如问一下自己是谁，真正的沈小姐又去了哪里吧！”
听见这话，沈芷的瞳孔缩了一下。
但是毕竟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人，虽然刚毕业就被拉了过来，但是不可能不会掩盖自己的情绪。
“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倒是你，躲躲藏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沈芷虽然语气逼人，但是慌乱之下，没有想清楚就直接说了出来，到底是有些色厉内荏。
殷鸿轻笑一声，对沈芷的耐心也被消耗一空。
“哆”的一声，殷鸿手中的茶杯被放在桌子上，明明是手中的房间，却莫名其妙成了殷鸿的主场。
沈芷握紧了手，可是她的反驳却无力极了，越是这样，沈芷越感觉迷茫。
沈芷在一旁感觉到迷茫，殷鸿这边也不是安然无恙。
殷鸿感觉到了莫琬的挣扎，自己也分出一抹精神去和莫琬联系。
“你到底在挣扎什么？”殷鸿语气没什么波澜起伏，似乎只是单纯的问一下。
莫琬双眼流泪，看着眼前的张扬又冷静的人，第一次怀疑殷鸿到底是索命的恶鬼还是上天派来帮助她的仙子。
莫琬声音有些呜咽：“仙子姐姐，大小姐是好人，不管现在在大小姐体内的是什么人，我不在乎她是不是被人替代的……把我救出水火的人是她，告诉我能像贵人一样读书的也是她……我不认识其他人，我只认她一个……”
莫琬的声音断断续续，甚至让殷鸿怀疑她是不是断气了，可是听到最后，殷鸿感觉自己都要被气笑了。
“什么叫把你救出水火的是她，你给自己找什么理由？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该死在那场大火里了，你说她是鼓舞你的人，我没意见，但是你这么堂而皇之地将我的事迹安插在她的身上，还这么跟我说，我都要会议你到底是缺心眼还是白眼狼了！”
“这就暂且不说，就说你为她求情，求得又是哪门子的情，我说过什么吗？你就一口咬定我是来收了她的？原本以为你也是个明事理的，没想到，你和外面那个一样，脑袋都糊涂着呢！”
殷鸿这么一口气的输出，让莫琬不敢再吭声，但是却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对不起，可是……我……”
殷鸿冷笑一声：“你什么？你喜欢她？”
莫琬是手指猛地攥起来，头埋得更深了。
殷鸿看见她这一棍子打不出来个屁的模样，又是气，又是无奈。
最后还是一甩袖子就离开了，留下莫琬一个人坐在床边低垂着头：“……我……喜欢大小姐……”
殷鸿回到外面，看着眼前心神逐渐慌乱的沈芷，大发慈悲地开了口：“你多大的小崽子，姐姐出去和人谈判的时候，你还上小学呢！你那点心思，瞒得过外面那群蠢货，还能瞒得住我吗？”
沈芷猛地抬头，眼睛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气的
殷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用不着这么看着我，我要真想对付你，还真用不着这招。”
沈芷还是盯着她，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你到底是谁，莫琬到底在哪里？”
殷鸿还是抿着茶：“我是谁不重要，我说了你也不认识我，不过你放心，我也没那个闲心思去为难你，我观察你这几天，倒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算是根本意义上的敌对。这么下来，我只问你一句，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我也好早点离开。”
沈芷的手握紧了又松开，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你不自报家门，直接上来就索要我手里的东西，凭什么？我就算是不喜欢这个东西，也比交给你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好多了！”
殷鸿也是“啧”了一声：“彼此彼此，你来路就很明吗？咱们半斤八俩，我好歹还有工作证，你有吗？当然，你可能也不认识这个。”
沈芷嗤笑一声：“屁的工作证，谁知道你是不是捏造出来的，这里又没人能验证！毕竟坏人一开始都说自己是好人。”
殷鸿也懒得搭理她，只是靠到椅背上，懒懒道：“随便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说完，还不等沈芷反应，就又回去了精神空间，把莫琬扔了出来。
莫琬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想着刚刚殷鸿怼自己的话，眼神空洞，却不知道沈芷在她睁眼的一瞬间就认出了她。
莫琬对自己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愧疚，却不知道沈芷若不是也对她有意，又怎么会在转换的瞬间就把人认出来呢？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喜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