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XI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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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太过于真实——真实的让哈利不由得害怕，甚至胆怯着，哦天呐，他甚至有些不愿意睁开眼睛来了——尽管他已经听到汤姆打开门回来的声音，尽管哈利知道自己要是质问出去，才是最符合现在的心理的，但是理所当然的他也并没有这样做。
他是哈利·波特，而不是那个鲁莽的家伙。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去判断，去审视这一切。他和汤姆度过的时光不会这样平白无故地被他自己无视掉，而他也不会真的去怪罪汤姆——这一切绝对都是还没有发生的，又有什么好去怪罪的呢？怪罪现在的汤姆成长成了将来的伏地魔么？
哈利忍不住就有些唾弃自己。他下意识僵硬着身体，害怕被汤姆看出些什么来，而汤姆则只是略带怀疑地堪则哈利蜷缩在那儿，还以为哈利只是单纯地睡的不好而已，并没有多想。
他是在哈利醒来之后才回来的，所以一切的一切异常他都不知道。哈利忍不住就松下口气来。要知道自从去年那场奇怪的梦境过后，汤姆就一直都会观察自己睡觉的状态，生怕看见自己再一次做梦。
好吧好吧，这一切都得瞒下去才是——说到底哈利都是自卑的，他并不认为自己当真可以改变汤姆的想法，所以哈利只是静默地想着，今后的自己如何是好这种问题罢了。
也许——之后会见分晓不。在缓过劲以后，久久未来的倦意再度涌上来心头，打湿了他原本高速运转的大脑，也再一次送他进入了睡眠。
汤姆本来的确是怀疑哈利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的，可是哈利表面上完全没有异样，就算自己去问他，哈利也是用那样无辜的表情搪塞过去，这让汤姆很是挫败——他敢肯定哈利绝对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了，这很容易久能够看出来，但是哈利偏偏不愿意说，而他也不可能去逼问哈利的。
这让汤姆不由得很难受，就像是第一次经受这种桎梏一样。他以前可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哈利从来不会吝啬于分享他最近的情况，可是哈利连跟自己请教的时间都变少了——尽管哈利也只有在真的找不到答案的时候才会来问自己，可是这一次，不管得不得的到回答，哈利就像是在下意识逃避着，躲避汤姆·里德尔，看上去就像是发生了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再难以接受也会比期末考试拿个差劲的分数难以接受么？汤姆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句。此时的汤姆尚且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在意这件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哈利排斥。
简直就像是丧心病狂了一样——无论是什么时候，哈利都在下意识地排斥自己，在寝室里，就算自己回来的再早，面对着的都是躺在床上的一个被窝，不管哈利到底有没有睡着，汤姆都不能去喊他，只能轻手轻脚，憋着气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而在课堂上，两人虽然还是同一个小组，但是哈利明显不愿意回应他的问题，除了与课堂要求有关的事情，其他的哈利都不在乎了。
这让汤姆当真是想不明白了，要是再不说清楚，汤姆真的怕自己会一个着急起来，就要强行将哈利从那层保护罩一样的被窝里面给拽出来，好好谈谈了。
当然他是不可能这样做的，只不准真的这样做了，到时候又要跟哈利来一场冷战了，这是汤姆不愿意看见的。虽然他还有意愿去让哈利接受自己的思想，但是说实话，前提是要哈利能好好听自己说话才是。
“我说真的，哈利，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谈谈。”在经历了无数次心理铺垫过后，汤姆终于趁着哈利还没有早早上床睡觉的时候拦住了他，试图在这个时间段跟哈利好好交流一下。他当真是搞不明白了。
哈利微微侧过脸去，他下意识拉了一下被子，思考者自己趁着汤姆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躺在被子里装作自己睡着了的成功几率有多大，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做法。
哈利也知道，自己最近不太对劲。他其实并不想逃避这一切，可是他下意识地逃避着，不愿意跟汤姆对话，每一次跟汤姆对话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想到那个日记本，每一次看到汤姆的脸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想到几十年后完全变了个样子的伏地魔的那张脸——别问他是怎么联系起来这一切的，这不就是个小小的魔法花招么？对上梦境当中众人的表现，哈利很轻易就弄明白这一点了。
也正因此，哈利此时才会如此心情复杂。
当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就是被伏地魔给杀害的，要是知道了，没准就真的彻底决裂了。
他艰难地动动嘴，试图说些什么，然后意识到自己当真没有什么好说的，在看见汤姆的时候涌上心头的是满满都怀疑与忧虑。尽管他并不愿意去怀疑汤姆，要知道现在的汤姆可是什么都还没有做过——
除了他在孤儿院里看见的，汤姆曾经欺负报复回去，曾经也让那些欺负他的孤儿低下头来。但这并不能够代表些什么，不是么？
哈利是这样安慰着自己的，可是这也耐不得他的一颗心越来越乱，就好像是——他，完全思考不过啦啦一样。
他只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没什么，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罢了。”说出这句话哈利就觉得不对头，心说要糟。他知道汤姆并不可能相信这种简单的话语的，要是今天自己不能给出个满意的答复来，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日子恐怕都要不好过了。
“没什么？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完全可以跟我说啊，毕竟我们可是朋友啊，本来就要彼此分享，彼此承担不是么？”汤姆很清楚地意识到，哈利在撒谎，明显是为了搪塞过去。他的眼睛在到处晃荡，就是不愿意直视自己，一看就是心中有鬼。他的手僵硬着，看上去是那样的惶恐，不知所措，看得汤姆都要有些情不自禁地想到，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头了。
可是汤姆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可是一点儿都不过分的，真正过分的，该是哈利才对，毕竟他什么都不愿意说，毕竟他什么都要瞒在鼓里。
一时间百口莫辩，哈利知道除了真相，自己说别的可都是假话。但是真相对于他而言，又是那样的难以启齿，他在心中哀嚎起来，要不是今天的作业还没有结束，他就要早早躺在床上，继续当自己的缩头乌龟去了，尽管他也知道这样做绝对是不正确的。
可是难道说出去了，汤姆就一定会相信自己了么？难道自己说出去了，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么？哈利知道有些话能够说出口，有些话却完全不能够说出口来。要是真的被汤姆知道了后来的情况，岂不是会变得更加糟糕起来？
他可不想看见那种情况发生在自己面前。
“我……好吧，只不过是因为一个梦境罢了。”这一次的梦境内容肯定是不能够高速汤姆的，要是被汤姆知道了，一定会出大问题的。哈利异常笃定这一点。
所以他虽然心中愧疚，却也只能够撒谎了，却也只能够去说出自己所看到的一部分，和自己编造出来的一部分——他决定把除去伏地魔的部分单独拎出来告诉汤姆。上一次汤姆没有追问自己，也许是因为那时候的哈利，精神状态看上去着实太不好了，可是这一次，汤姆绝对不会放过这一点了。
但是要怎样分割还是个问题——毕竟绝对是两个梦境。哈利知道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表现出隔阂与疏远，但是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这样做了，并且无法控制的情况变得糟糕了起来。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样的梦境才会影响你到这种地步，连上课的时候都会偶尔走神？”汤姆微微眯眼，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样简单，要是真的十分简单，哈利也不会这样吞吞吐吐着，所以这也说明了那场梦境绝对是给他带来了什么冲击。没准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呢。
汤姆有些漫不经心地想到。他知道一旦开了头，就算是不好意思，哈利也是会绞尽脑汁地说下去的。因为哈利不会想对自己有所隐瞒的。
汤姆很清楚这一点，知道哈利的性子，就能知道哈利的解决办法。就算是撒谎，就算是编造些谎言，也会想办法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的。
而且汤姆也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一定要能够辨识出哈利的谎言才行，要不然这一切可都是白费了。
“咳……是这样的，其实是去年的我没有好意思讲罢了，因为那场梦实在是太震撼了，我居然梦到了来到这儿之前的我——哦，当然是向后发展下去的故事，要是是梦见以前的记忆，我不至于这样的。”哈利看见汤姆若有所思的样子，情不自禁松下口气来，知道第一步算是勉强过关了。他不在汤姆会不会把自己的话语当作是谎言，毕竟他的表情是那样的诚挚，说出来的话语也都全部是真实的。他只是想要隐瞒一些东西罢了，而剩余的，都是可以被汤姆知道的存在。
“如果单单是这样，肯定不会让你那么失态——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汤姆当然能够注意到哈利的慌张，但是他选择性无视了这一点，要是这个时候继续在意这件事情，没准他坚持了一个星期早早回来的努力都要白废掉了，而且往后也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没准真相会一直被哈利隐瞒着。
他也知道，哈利绝对会隐瞒些什么，要不然看上去为什么那样的心虚？
“额……要怎么说呢？可能因为我的灵魂离开的缘故吧，不知怎么的，我觉得那一切发展应该都是真实存在的才对。就像是我只是个残缺的灵魂这件事情也是真实的才对。不过如果我是完整的灵魂，没准谁都能够看见我了。”哈利一提到这件事情，没忍住就要把自己的猜测完全吐露出来，而汤姆只是微不可见地皱皱眉头。他知道哈利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撒谎。
也的确——哈利的灵魂是残缺的，尽管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就跟正常人没什么差别，在霍格沃茨学院里面，甚至除了知情人就没有人发现哈利是灵魂，还是个活着的灵魂这件事情。要知道，哈利除了体温稍为低点，其他的一切可都是和正常人一样的，同样会感到饥饿也同样会感到困倦。
所以这也是个合理的猜测——他的身体并没有死亡不是么？这也意味着，这一切都有个解释了，因为他的身体本身没有消亡，严格意义上哈利算不上是个灵魂。这也牵扯出另一个问题来——哈利会不会有朝一日突然回去？
但是这并不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现在的问题不过是哈利的梦境罢了。
“额……我就知道，”哈利有些垂头丧气，他就知道这样简单的叙述是完全瞒不过汤姆的，迫于无奈只能够继续说下去，“好吧，最震撼我的还是那个我发生的变化——也许是因为我离开了？总之那个我，看上去变得更加勇敢了，也更加莽撞了，天呐，他真的反抗了弗农姨夫和佩妮姨妈——天呐，甚至拥有了自己在家里的一部分地位？好吧，尽管我的姨妈和姨夫还是那样厌恶他，尽管在开学的时候还是发生了不少意外。好吧，总之就是他也成功入学了霍格沃茨，甚至进入了格兰芬多。”说到这哈利忍不住有些忐忑起来，他知道斯莱特林一向不喜欢格兰芬多，也不知道汤姆在听见这些的时候又会是怎样一个反应，别表现的太过于排斥就行，拜托了。哈利忍不住就祈祷起来。
可是让他有些惊讶的是，汤姆居然只是露出个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XI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