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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Chapter XXX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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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伏地魔而言,打动其他人一直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区别只在于他愿不愿意去做。过往的他是有些不屑的,除了一开始会选择用这些手段打动其他人,到了后面——就开始采取一些血腥点的手段了。
很难说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大概只是不满意众人居然没有看见他身上魔法的强大,看见的却是他的面貌与谈吐。
也许这也能算作是优秀的一部分——但是他也不能完全认同这一点。他从未觉得只要这样,就能做成某些事情,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才会任由自己的面庞变成了那副模样,而现在变回原来的模样也不过是拥有利用价值而已。不过现在……他倒不是完全用的原来面孔,而是稍微改变了一下五官,虽然相像,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面孔。
现在,他站在台上,冷眼看着那些人。他知道这一次会是自己获胜,一点儿疑虑都没有——果然,最后的结果,的确是他。
不过……接下来的一切恐怕还是不会有这么顺利。虽然他开始在魔法部里面竞争,但他也好说歹说要造点势出来,虽说着要竞争一下部长,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他敢肯定自己的演说能够打动一部分人,却不能让魔法部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完全放下心来。他需要做一场戏,能够表现自己的身份的一场戏。
所以——所以啊。伏地魔在听见自己上任以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居然是去探访霍格沃茨的侍候,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他是知道的——乌姆里奇已经被赶走了,现在的校长还是邓布利多,他最厌恶的那个家伙。不过也不要紧——想必邓布利多恐怕也不会直接点明出来的,甚至于哈利的事情,他都没处理好呢,还来管自己?
也是有点可笑了——不过,他是知道的,要是这次前去的话,一定会遇见哈利·波特的,而他也知道波特绝对会来找自己麻烦——只是不知道他的理智究竟能否控制住自己了。
不过他不在意这点,正相反,伏地魔正是要利用这一点——当然,短暂时间内不可能让哈利恢复过来的,但是,他还是希望借机做一点事情,能够让舆论对自己更有利。
在看见预言家日报上面的言论的时候,不得不说,伏地魔真的感到佩服,他不能够理解那些过分夸张的言语和轻信这些的巫师——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刚巧方便他做些事情了。
但是可不能让波特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还是要好好筹备才行。
于是在种种考虑之下,他终于踏上了前往霍格沃茨的道路。他给食死徒下发了一道命令,可是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命令到底是什么。
而此时的波特,尚且不知道伏地魔就要来到霍格沃茨了——尽管是伪装版的。邓布利多倒是接到了通知,知道魔法部又一次要派人过来了,这一次只是视察,短暂的没有直接插手。但是邓布利多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他更发愁的还是波特的灵魂问题。他之前就察觉到魂片的存在了,不然也不可能让哈利去学习大脑封闭术,只可惜还没能够学完整,就被突如其来的事故给扰乱了,现在更是——他的灵魂又一次分裂了。
邓布利多也不能够看见哈利,但是他可以隐隐约约地感觉到。
但光是这样绝对是不足够的,毕竟哈利都变成了这副模样,毕竟他……甚至都没有办法跟其他人交流,只能用纸和笔勉强写上几个单词罢了。
而波特呢?他只是照常上课,按照哈利所说的,隐藏起来,按兵不动。虽然他真的很想要现在就冲出去找到伏地魔算账,但是他也能了解到现在出去,什么人都找不到。
所以——这件事情,到了现在还是一团乱麻一样,让人烦躁不看堪。波特难耐地跺跺脚,他不太高兴,为了自己的事情一时间没有办法得到解决。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去解决。
此时的波特并不知道魔法部就要来人了,他还在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手。而哈利倒是有些担忧,据他所知,这段时间的预言家日报上除了魔法部又一次招收新职员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信息了——不知怎么,他总是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对于哈利而言,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他对于一切感觉都很敏锐,也许正是因为他只是一个灵魂罢了,哪怕只是残缺的灵魂。而现在,他觉得这样的安静,不像是伏地魔会做出来的事情,按照他的想法,既然这一次伏地魔让他没有办法去扰乱他的计划了,那么他一定要搞出大动作才是。
可是去竞选魔法部的岗位什么的……听起来又是哪样搞笑,哈利并不认为伏地魔会做出这种事来。于是事情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而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想这一整件事情。
只不过他很清楚——就算现在伏地魔没有动手,过段时间也应该动手了才是。不然的话,他总是不可能完全安分下来的。
汤姆好像一直都是人群当中的焦点一样,不管他做些什么,最终都是能够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力的,而现在,也应该是这样才对,这样想着,哈利忍不住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就在第二天,伏地魔就会带着他伪装的面容,来到霍格沃茨了。
波特还是一如既往地踏入了教室,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教室里面居然多出了其他人。他下意识看了过去,第一眼只觉得面熟,第二眼觉得有些危险,却又分辨不出那到底是谁。
倒是跟在旁边的哈利看的胆战心惊的——他当然知道那是谁。
虽然不是特别相像了,可是那一张脸却有着七八分的相似,一看就知道是谁……汤姆·里德尔。
他忍不住就有些恍惚起来了,想起过往的日子,一下子就回不了头来。可是现在,在距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以后,又一次看到这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怀念以及悔恨,还是一直以来的……无法企及的,惋惜。
一直以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了。哈利很清楚这样的状态很不对劲,可是他忍不住就朝着那个人看了过去。
他在心中跟自己是这样说的,我会一直看着他,也不过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伏地魔假装的,我知道……我知道他来到霍格沃茨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绝对不可能这样单纯。而不是因为其他理由。
哪怕他的确有些想念汤姆,他也不可能在这样紧张的时候承认这一点。他不想要认输,于是他不可能承认。
而波特则是一如既往地上课。哈利只是面色复杂地看着那个身影,可是他没有办法开口,可是他没有理由去质问。
对……他现在更应该做的,是去质问伏地魔,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去问清楚他有什么目的,哪怕他不肯说出来,依照他的态度,哈利也能够判断出来一些,而且哈利很清楚——伏地魔向来不介意透露自己的目的,只除了少数时候,少数他的确需要隐瞒的时候。
不过现在看来——不也还是重重叠叠的隐瞒吗?到了现在,哈利也不明白他究竟是为了永生,亦或者是为了他的身份,再或者是为了报自己当年的仇怨。到了现在,哈利也不敢说他真的看透了伏地魔,他只能说……他的确,认识汤姆,也知道当年的汤姆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罢了。
而可悲的是,看着这样子的汤姆,他却一时间陷入了恍惚。是经历了越多,就越是会怀念从前吗?哈利不太明白,他只知道……自己的确,是在透着这样的面庞,想起过往的时光罢了。可悲的是,他的心中没有多少愤怒,更多的却是迷茫和怅然,他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只能意识到,自己的确很可悲地,一直在意着汤姆。他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感,千万种感觉纠缠在了一起,有着悔恨,也有着怀念,有着依恋,也有着失落,更多的似乎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分明他应该完全不在意这个人了才对。
在以前,他能够自欺欺人,可是今天,他又一次……只能让自己直接面对这样的自己,也是面对这样的汤姆。他得承认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很早以前他的确知道,很久以后也会是这样。而他……而他,却只能是这样的,可悲的一个人。
因为他没有办法去理解汤姆,也同样没有办法去阻拦汤姆,因为他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如果当年的自己没有回来,那么这一切还是会照常发展下去,虽然会分道扬镳,但是他绝对没有办法狠下心来,去……去攻击这个陪伴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人。
伏地魔倒是注意到了哈利的影子。事实上他也有些惊讶,居然能够看见哈利的灵魂状态——跟他记忆当中是一样的,有些虚幻,可是却又是那样真实,仿佛触手可及。伏地魔很清楚,如果自己上前触碰,恐怕是真的能够碰到哈利的。但是他却没有要这样做的打算。
也许能够看到,就是因为他从前跟哈利这样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吧。伏地魔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过来。本质这样的存在,也是会带着魔力波动的,只要察觉到了魔力波动,他变能够察觉到对方。而他刚好很熟悉哈利的魔力波动。
他只是神色自若地面对着这些好奇的学生,也面对着波特的打量,面对着哈利的复杂的表情。
真是有趣啊……看见这样的哈利,看见这样熟悉的身影。伏地魔承认,记忆当中的情感一下子涌上了心头,他得意识到,这的确是真实的,只是他一开始,不愿意去承认。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的吧。伏地魔想,只要之后再让哈利恢复过来就行了,只要到那个时候……再想办法,让哈利加入到自己的一方便是。
而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不可能让哈利来打断自己的计划。这样想着,伏地魔只是假装自己真的是个魔法部的官员,看上去有些趾高气昂的,很让人不喜欢。
那些学生也的确不太喜欢来自魔法部的官员就是了——尽管伏地魔伪装出来的英俊面庞很让他们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