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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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一路上升，直到47层才堪堪停下，白苏苏快步紧跟着李立春和程楮墨，一路惊讶的目不暇接。
看看人与人之间的对比！
自己三十岁什么模样，人家三十岁什么模样？光洁的大理石地板，透明的落地窗，几百个员工井然有序，顶层大套房办公室，沙发浴室休息室一应俱全，丰盛的下午茶与忙碌的会议……
这真的是她同学吗？确定不是两个世界的人？
慕了……
秘书助理小姐姐低着头恭敬的看着一群人进入总裁办公室，白苏苏刚想跟上，被一把扯了过来。
“您好，您就是白苏苏编剧吧，不好意思，您的位置在这里。”
她微笑着露出标准的二十八颗牙，指着办公室门口的一个小桌子道，言语恭敬，手上却没有松开半分。
“这……这里？”白苏苏看着那个明显是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搬过来的桌子，犹豫了一下解释道，“那个……我是给你们董事长写自传的，还有商战发展的剧本，坐在这里是不是有点……”
白苏苏竭力的描述着自己的工作有多么重要，就算不是和董事长或者李立春同等的待遇，那起码也得是长期跟在程楮墨身边吧，不然怎么观察？书里又要写什么呢？就算她也不想跟着程楮墨，但工作是工作，早点完成她也好早日摆脱着随时都会炸弹爆发的日子。
然而，好说歹说，秘书小助理依旧是笑的客气，指着门口的桌子，丝毫没有任何动摇。
“能让您观看的内容，董事长自然会叫您一起，其他时间，您等待就好。”
白苏苏：……
本着给钱的是大爷基本原则，白苏苏倒了几口气，终于还是接受了，规规矩矩的坐到门口，无聊的看着员工进进出出汇报文本，活像是一个看门的小门童。
一上午转眼过去，没有任何人关心过她是做什么的，甚至每个人经过门口都是目不斜视，纪律与规矩简直可以媲美许多500强大企。
眼看着过了十二点，依旧没有人问过自己一句话，白苏苏不由的掏出手机，悄悄的摸起鱼来，聊天栏里，张晶的信息赫然十几条，通红一片。
“到了吗？”
“公司怎么样？”
“见到那人了吗？是不是挺老的，今天听前辈说那个程楮墨还挺牛逼的，一点都不逊于咱们学神，好像是耶鲁大学毕业的！很多市面上的大型互联网公司听说都有他的投资，像是丽团、滴答滴、阿狸爸爸、某宝、某博之类的……”
“莫西莫西？人呢？这公司这么忙？连回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不会是这老头子太牛了，把你吓傻了吧？”
“喂喂，午饭时间到了！”
“还没下班？我都吃完饭了！”
“午休去了……拜拜~”
白苏苏沉默的看着信息栏一连串的信息，轻轻叹了口气，只回了一句话。
“是，我吓傻了，因为他就是程楮墨！那个你们的白月光！”
几乎是愤愤的打下这句话，白苏苏收起手机，摸了摸已经有些饿的发疼的空腹，悄悄的探头看向秘书室。
好像……没人了？
他们不会都去吃饭了吧？那我呢？我去哪里吃饭啊？
白苏苏茫然的看了一圈，确定外面是真的走光了，所有人都去吃饭了，这才犹犹豫豫的敲响了董事长的门。
“你好，请问午餐……”
她轻轻的推开一角，发现整个办公室里已经空空荡荡，哪里还有程楮墨的身影？
合着所有人都去吃午饭了？竟然没有一个人通知她！？
白苏苏几乎是气极的憋闷了一上午，直到下午陆陆续续有人来上班，才看到李立春慌张的跑过来，一脸抱歉。
“啊抱歉抱歉，上午太忙忘记说了，午餐在8楼，你可以下去一起吃饭。我手里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也不知道怎么通知你。你午饭……吃了吧？”
白苏苏无语的看着他，手里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她看着对方一脸“你不会真的傻傻的等了一中午吧”的模样，哪还有什么怪罪的理由，只得颓丧的泄了气，扯出一个微笑。
“没关系，我自己点了外卖。”
李立春顿时松了口气，“哦，那就好。”
肚子里空空荡荡，一上午又冷板凳不断，此刻的白苏苏早已经蔫成了一片枯黄的叶子，哪里还有半分早上的精神，只不断的敷衍着李立春的寒暄，心里默默的打着退堂鼓。
要不……还是撤算了，本来就八字不合，只怕就算坚持下去，也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刚胡思乱想着，午休刚开完会的程楮墨从走廊另一头走了过来，见两人交谈着，直接插了进来，将手里的一堆文件直接扔给了李立春。
“这些是下午要用的资料，通知商务部门，红星集团的路演推介会（注释①）可以开始准备了，下午的IPO事前会议（注释②）在第四会议室召开。”程楮墨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墨色的瞳孔后仿佛掩藏着无尽的黑暗，交代完，便转过头敲了敲白苏苏的桌子，“你也过来。”
然后便径直进了办公室。
白苏苏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茫然的望向李立春，见对方让她带着本子和电脑跟过去，才愣过来自己的工作要开始了，连忙跟上！
阿萨！终于不用坐冷板凳了！
白苏苏全身的积极性瞬间被调动出来，连眼中都闪着光。
第四会议室位于整个公司的最东边，视野极好，整面落地窗往下望，能让一个不恐高的人都感觉十分晕眩。
白苏苏小心翼翼的坐在最末尾的位置上，看着秘书处的助理小姐姐们准备会议资料，打开投影设备，准备茶水纸巾，深感哪一行都不容易，更加不敢轻易说话，只掏出纸笔和电脑准备全程记录下来。
随着会议时间临近，第四会议室很快便挤满了人群，左边坐着一排像是另一个公司的客户，右边一排则全是诚春资本的各部门经理。
程楮墨最后到达，直接越过两排，坐到了最核心的位置，伸出手利落的道，“开始吧。”
如果说上午的冷板凳让白苏苏感到自己像是一粒渺小的尘埃，快要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那么下午的这将近三个小时的会议，便是让白苏苏感觉自己大学的文凭简直是个假的，九年的义务教育全部学了个寂寞。
这都说的什么？每个字明明她都认识，怎么凑在一起，却完全不知道在讲啥？
什么IPO？什么挂牌交易？什么发行区间？什么又是市盈率、市净率？
茫然的看着两方大佬像是争吵一般的锱铢必较，讨论着价格，似乎像是割地赔款一般严肃不已，话里话外都能冒出火星子，白苏苏不断的将自己缩小再缩小，恨不得能像个鹌鹑一样，谁也注意不到。
没想到对方公司的大佬却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怒斥道，“这个价格那还不如我们自己搞？还用得着开什么见面会吗？每股1.25~1.7？打发叫花子呢？”
场面顿时严肃起来，诚春资本这边被对面的骂声呵斥所干扰，谈判瞬间陷入了僵局。
白苏苏看着两方尴尬的氛围，有些无措，什么见面会？是她想的那种吗？
这氛围这场面……是不是应该缓解一下气氛？
白苏苏慌乱了一秒，开口道，“见面会也不见得非得赚钱嘛，有时候其实是一种回馈粉丝的手段，感情需要维系，粉丝开心了，自然舍得被割韭菜，价格倒是其次，慢慢来，慢慢来。”
白苏苏安抚着，心里则吐槽着什么明星经纪公司？居然还想着见面会赚钱？
好多明星见面会都是倒贴钱的好嘛？就像她爱豆去年的见面会，伴手礼送的都比票钱贵三四倍！能去见面会的哪个不是死忠粉，从他们身上割韭菜，啧啧啧，这公司格局小了！
然而，话音刚落，会议室所有的人却几乎全部看向了白苏苏，眼神复杂不已。
有惊讶也有茫然更有些同情。
“咳咳，”程楮墨用手捂住嘴角，似乎在遮掩什么一般，将众人的视线再度召还回来，“刘总的意思我们这边已经充分了解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路演推介会我们会看看股民们的意见，然后再调整价格报数。”
两方这才松了一口气，各自后退了一步，氛围再度欢快起来。
会议散去，白苏苏有点自得的往外走，深觉这场会议自己还是颇多贡献的。
经过程楮墨身边时，对方却侧目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压低了声音，解释了一句，“见面会不是粉丝见面会，是股民路演推介会。”
白苏苏顿时怔愣在现场，嘴角的微笑也瞬间僵硬下来。
白苏苏：……！！！
程楮墨压制着眉眼间的笑意，转身走出会议室，白苏苏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每个从她身边经过的人都有些憋笑和嘲讽的目光，心里碎裂一片。
辞职，一定要辞职！
啊啊啊啊，这社死现场，她的人算是丢完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