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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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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柔心口一梗，只觉得窒息感扑面而来，不是吧？就打视频电话过来？很熟吗？做人能不能有点边界线？除非是工作事急，联系不到人打视频电话，或者关系很亲近打视频电话，否则就跟骚扰无异。
她挂断了视频电话。
对方飞快地发了消息过来：“怎么不接电话呢？”
“在忙吗？”
“有空给我回个视频？我想看看你。”
“我们的事你妈跟你说了吧，我对你的照片挺满意的，就是不知道照片和真人有没有差异。”
“感觉你有点胖，女人还是瘦点好。”
“当然，要瘦腰瘦肚子，可千万别把胸瘦小了。”
“哈哈，我对你这点倒是很满意，很丰满哦！”
……
各种没有边界线的言论发过来，顾柔捧着手机眉头紧锁，压抑着心底涌上的厌烦感。
虽然很不想回，但怎么也要礼貌性地打招呼，然后把她没有处对象的想法说开了，让男方放弃接触，从而成全林女士所说的舅舅的面子，也为了摆脱林女士极力拉红线的想法。
正琢磨着要怎么开场的时候，身边的秦兆兆吃饭抽空问了句，“小柔姐，看什么呢？怎么愁眉苦脸成这样？”
顾柔说：“跟相亲对象聊天啊，真不知道该怎么回。”
“啊？小柔姐你在相亲啊？”秦兆兆蓦地提高了嗓音，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好巧不巧，程屿就在不远处的桌子坐着，跟导演和几个主演一起吃饭。
程屿倒是没什么反应，自顾吃饭，但那桌的主演可是十分八卦的向他们这边望了一眼，见是程屿身边的工作人员，便笑着跟程屿说了些什么，离得远，顾柔听不见。
“你那么大声干嘛？”顾柔没好气地说。
“我就是震惊啊！小柔姐你竟然也要沦落到相亲的地步，”秦兆兆抬手抹了一把额前的头发，耍帅道：“你看我怎么样？小柔姐，你不如跟我谈？”
话音刚落，秦兆兆就遭了金小时一记桌底踹腿，金小时警告说：“别说我没提醒你，我们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
“哦哦，”秦兆兆立马收声，但又偷偷地在顾柔的耳边说：“小柔姐，如果你真对我有意思的话，我可以为爱辞职，我是真心的。”
顾柔：“……”
她还是想想看，怎么推托相亲对象吧。
吃完了晚饭，围读会继续，顾柔还得继续工作，苏蕾他们则要完成其他的对接工作，就留顾柔一人在围读厅候着。
一直以来，这也是他们的工作默契，顾柔作为程屿身边最久的工作人员，最受程屿信任，一些比较私人的事，都是交给顾柔来处理。
顾柔刚在她的角落坐下，一众剧组工作人员及其演员陆续进场，忽然程屿走到了她的面前来，塞了手机过来给她，说：“我手机没电了，你拿手机去充电，把你手机给我用下，我要录音记录。”
“好。”顾柔把自己手机拿给了程屿，随后拿着程屿没电的手机，到外面去找酒店工作人员借充电线，然后找了个有插座的地方坐着，给程屿的手机充电。
平时出外景，她都会带着充电宝的，只是今天在酒店，准备没那么充足。
不过以后还是随身带着充电宝吧，顾柔想，免得程屿手机没电，错过重要的电话。
没一会，程屿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她是知道程屿的手机密码的，但身边都是剧组工作人员和其他演员的助理，她总不能光明正大地拿着程屿的手机玩，只能手托着腮，也专心听导演和编剧讲戏，半参与到围读会中。
只是，目光落到程屿的身上，她发现导演跟女主角讲话的时候，他就开始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她想到了自己新添加的相亲对象的微信，对话框也没删，还有她跟林女士的对话。
呃……应该没事吧，他不会无聊到去翻自己的聊天记录吧？
一个小时后，围读会结束了，程屿走过来，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把手机交换回来。
顾柔拿到手机，第一时间看微信消息，看有没有需要回的消息。
结果点开一看，很好，林女士发了一连串的微信消息，大致在说：你怎么跟人说话的？就算是不喜欢人家，客客气气地讲话不行？怎么能攻击人家的长相呢？还质疑人家里是假富豪？
什么？
顾柔往下滑，找相亲对象的微信，没发现，直接搜索对方微信昵称，直接显示无……最后，她在黑名单找到了相亲对象的微信。
很显然，这是程屿干的，甚至在拿着自己手机的时候，一直冒充自己在跟相亲对象聊天。
这时，林女士的电话打进来了，顾柔怕接，但又不得不接，“喂？”
她赶紧走到无人的角落，等待着林女士暴怒的声音，但并没有想象中的怒吼，反而和颜悦色，“哎，你这孩子，有男朋友怎么不早点跟妈说，急得妈到处替你张罗，他是哪里人啊？多大了？是干什么的？”
啊？顾柔错愕，程屿都给她回了些什么内容啊？
不过她妈都问到面前来了，她也只能半真半假地说：“海市的，比我大两岁，也是圈内人，干经纪人的。”
“哦，海市的啊，那是大城市，大城市好，一套房能顶得上人一辈子，他应该是有房的吧？”
“有吧。”
林女士又问：“有没有兄弟姐妹？”
“他是独生子。”
“独生子好，那家里的东西都归他一个人。既然是当经纪人，那工资肯定比你高吧？”
顾柔：“是比我高。”
“那什么时候，你带他回来见见？”林女士很激动地说：“等会你发照片给我看看，我看看他长什么样。”
顾柔哪里敢发照片，难道发程屿的？这当然不行。
可是能发谁的？
“他不爱拍照。”顾柔说：“你们别急啊，我们也才处上没多久，还没到见家长的时候，就这样了，我先挂了。
她交待了有男朋友后，林女士也不再对她步步紧逼，只是叮嘱她，让她好好把握，说对方条件那么好，得抓紧了。
呼……
暂时敷衍过去了，顾柔松了一大口气。
这事虽然过去了，但程屿翻她微信，乱回消息这事，她还是要问问。
在剧组不私下见面，只能在微信上问。
顾柔发了消息给程屿：“你给人家回了什么？我妈说你攻击人家长相。”
很快程屿回了消息：“我那是礼尚往来，谁让对方先嘴臭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在相亲！这世上还有已经有男朋友，还去相亲的道理？”
顾柔理亏一波，她解释说：“我有男朋友的事，我爸妈不知道啊。长辈就是这样，着急子女的婚事，我通过微信也只是为了劝退对方，也没有要怎样。”
程屿：“我已经跟他们说你有男朋友了，以后你不许背着我去相亲。”
顾柔：“我没有相亲！”
程屿：“没有就好。”
对话到这个程度，顾柔想，其实自己该顺势问他结婚的事。
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结婚这样的事，她希望是程屿主动提出来。
而且她才二十八岁，没有到要立刻结婚的程度，娱乐圈不仅是艺人，就连工作人员都结婚很晚。
对二十九岁的程屿来说，这个年纪正是事业爆发期的时候，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他的事业。
程屿是天生的歌手和演员，就毫无负担地应该银幕上发光发热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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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剧组工作，开始会觉得什么都新奇，然而后面，除了无聊还是无聊，因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等待，而现场看拍戏跟看电视是不一样的体验，没有看剧那样快乐，好玩，因为拍戏是按照场景来拍，而不是从故事连贯性上拍。
“哈欠……”顾柔开始犯困，今天早上五点就起来到剧组拍戏，觉都没有睡够。
她背着一个包，怀里还抱着程屿的包，一边的凳子上还放着秦兆兆和苏蕾的包，她今天的主要工作任务是守东西，程屿拍戏那边有秦兆兆和苏蕾盯着。
这就是助理工作日常之一，长时间地等待，长时间地无聊，以前还能玩玩手机打发时间，现在连手机都玩腻了，顾柔有时候还买几本书带着，用来打发时间。
当然，有时候也会翻程屿的剧本看，只是她自己觉得，作为助理，应该了解老板的工作具体内容，以免遇到突发状况。
“嘶……”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引起了顾柔的注意，扭头看去，只见一旁的女生面色苍白地捂着小腹，这是女二号李思冉的助理小汀。
“你怎么了？”顾柔下意识地关心。
小汀欲哭无泪地讲：“也没什么，就是大姨妈第一天痛，想死的感觉。”
顾柔想起自己包里有布洛芬，那是她给自己备的，每个月来例假，她的小腹也会非常痛，之前也去看医生调理过，但只管用一段时间，因为工作忙，根本没有时间持续调理，干脆随身常备止痛药，痛就吃一颗。
不过她不知道对方的习惯，于是问：“你平时会吃止痛药吗？我包里有止痛药。”
“吃啊，怎么不吃，布洛芬就是我的救命稻草，这次提前来了，我也没来得及吃布洛芬。”小汀犹如看到救星一样，赶紧伸手药。
顾柔从背包里给她拿了，顺手给她拿了一个面包，说：“这个药空腹吃伤胃，你吃点东西垫垫吧。要不要我给你倒点热水？我杯子里的水还没有动过。”
小汀抿了抿唇，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动容，“谢谢，你人真好。”
在娱乐圈工作久了，见多了拜高踩低的人，像顾柔这样性格的人，不常见。
顾柔笑了笑，“特殊时期，女生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很常见吗？”
小汀递过杯子，顾柔接了过来，倒了半瓶热水给她，随后又从包里拿了几张暖宝宝贴，“喏，这个你拿去贴着小腹，能暂时缓解一下。现在天气虽然不是很冷，但还是有点凉，别感冒了。”
“谢谢。” 小汀吃了药，喝了热水，胃开始暖了起来，连带着身体也暖了几分，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柔姐，你有没有带卫生巾？我今天走得急，忘记带了。”
“有。”顾柔把自己包里的一整包都给了她，“你都拿去用吧，今天一整天都要在剧组呆着，你也没时间去买。”
小汀感动得直道谢，“姐，麻烦你帮我看下东西，我去去洗手间就回来。”
“好，你去吧。”顾柔应下了，在剧组就是要互相帮忙照应，这样工作才能顺利、舒心。
这时，秦兆兆也走了过来，开口就问：“小柔姐，有没有吃的啊？我好饿啊。”
顾柔从包里拿了个面包给他，“先垫垫吧，马上就到饭点了。”
秦兆兆撕开面包，一大口下去咬掉一半，一边从他背包里找来水喝，咽下去迫不及待地说：“我看悬，今天的午饭一时半会是吃不上的。”
“怎么？”顾柔不解。
秦兆兆向四周一看，凑近了跟顾柔说：“女二号跟女三号闹矛盾呢。”
“啊？”顾柔不明白有什么矛盾可以闹，女二号李思冉是圈里万年女配，虽然热度不是很高，但演技和口碑一向很好，待人和颜悦色，从来不为难人。
女三号冯甜甜虽然是新人，但明显是走的是甜美小花路线，跟李思冉的知性路线不重合，两人之间压根没有利益冲突。
而且今天是群戏，一堆演员，怎么就她们俩不对付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