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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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这个人的坐标不是由空间站发出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计较啥啊，这么一个大活人就摆在咱们面前，总不能是假的吧。”
……？
他听见模糊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似乎是一男一女在对话。
是谁呢……
他回忆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那个神秘的紫发女人和她同伴一同谈起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话语。
脑袋空荡荡的，有些不太舒服。
旁边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心跳和脉搏都很微弱，三月，准备做人工呼吸。”男声道。
“啊？！我、我没什么经验！丹恒还是你来……呃……”女声的嗓音从一开始的慌乱渐渐变小，似乎有些心虚地闭上了嘴。
人工呼吸？
他迷茫地想，那是什么？
52.
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灰发青年，又看了看旁边面色平静甚至双手环在胸前的丹恒，以及似乎略感疑惑的小奥。三月七有些讪讪地挠了挠头，娇憨一笑：“嘿嘿，我忘了丹恒老师最守男德了……那什么，男男授受不亲，这次为了救人，本姑娘就豁出去了！”
“……三月，你到底从哪个星系的小说里看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丹恒头疼地叹了口气。
“哎呀，这种美少女的私事你就别管这么多啦！”
粉发少女插科打诨道，无法忘记自己当初沉迷群星网文结果被智库管理员无情制裁书架全删的悲痛经历——因为她熬夜看小说结果一时眼花误点按键，导致星际小广告链接往智库里下载了上千个垃圾文档，吓得她立刻把丹恒夺命连环cue摇出来，牺牲了一个陪伴小奥的夜晚整理她搞出的烂摊子。
三月七也不敢问为什么那天自己敲了半天门丹恒才出来，真要问的话总感觉她就要被摁着去搞那些让人一个头两个大的资料整理工作了……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小奥这会儿拽了拽丹恒的衣角：“他已经醒了。”
那灰发青年依旧躺在地上，睁开的金色眼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见三人都看向自己，他沉吟一瞬：“……你们继续？”
保住美少女珍贵初吻的三月七大喜，连忙伸手把他拉起来，“太好啦，你醒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受伤。”
青年站起身，想了想：“名字……我应该叫穹。”
“应该？”三月七眉头一皱，“难道你失忆了？这可就麻烦了，别的还能想起来吗？”
“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穹摇头。
比起失去记忆这种情况，他倒是更像才刚开始拥有记忆。
53.
“穹吗？你好，我是丹恒，这是小奥。”
“咱是三月七哦！”
穹的视线依次看过面前三人，金色的眼瞳莫名让人感到熟悉，三月七没忍住左看右看，“哇。”了一声：“怎么感觉你和小奥有点像啊。”
小奥：？
穹：？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又看向三月七，眼神示意她说说是怎么个像法。
“对对对，就是这种话都懒得说的感觉！连眼神都很像呢，是吧丹恒！”
丹恒：……
丹恒老师板着脸，“这种事等空间站的委托解决了再说，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反物质军团的卒子还在游荡。”
但确实……连他也感觉到某种奇异的神似感。会只是巧合吗？
穹捕捉到某个关键词：“反物质军团？”
三月七解释道：［毁灭］纳努克的打手，你们运气很好，最危险的绝灭大君不在附近，来的只是一些四处作恶的散兵游勇。我们很快就会把敌人消灭掉的，不用担心。”
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那我该去哪？”
“返回主控舱段。”丹恒道：“艾丝妲站长和及时疏散的研究员都在那里。”
三月七又补充一句：“星穹列车也停在那附近！所以不必担心怪物的袭击，我们会解决这次危机的！”
“……星穹列车？”
“嗯，你没见过吗？……哎呀，咱忘了你现在也失忆呢。列车时不时会来到太空站的，等到了主控舱段，我指给你瞧。”
也？
遵循内心的某种感觉，穹微微低头，看向一直安静的小奥，那双眼睛仿佛一望见底的蜜泉，在灯光下明亮得让人几乎不敢直视，干净得要命。
他好像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感觉还不错。
只是有些无法描述的……奇异感。
丹恒皱了一下眉，把小奥拉到自己身后。如果不是这灰发青年目光迷茫涣散，显然有些神游，也没有流露出那番令人作呕的痴愚冒犯心思……否则他都就要用击云帮对方清醒清醒脑子了。
“三月，你带他回去吧。防卫科的阿兰在这附近失去了联系，我和小奥一起把他带回去。”
“好哦，你们路上也小心啊。”
她说着，还抬手给两人套了层能量护盾，小奥礼尚往来，连着穹也被糊了一脸花香。他茫然地捧着手里红艳的花朵，呼吸间便感觉自己好像更有力气了。
三月七美滋滋地把那朵粉白渐变的花往耳朵上一别，咔嚓拍了张照，“嘿嘿，本姑娘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颜色啦！”
而穹看着那两个一同离开的背影，视线落在交叠的双手上，又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中不知名的花。
花瓣边缘处隐隐透出指节的轮廓，并不是真正的实体……
“这是小奥的增幅能力啦，受伤也能加快伤口愈合，你可要拿好哦。”三月七四下看了看，眼前一亮，拿起旁边的球棒状奇物塞给旁边的青年：“还有这个！军团在空间站里疯狗一样乱窜，连返程的路也不安全，还是拿上点防身武器比较好。”
穹挥了挥球棒，眼睛一亮，有些跃跃欲试地想打碎点什么。
可怜的三月七还不知道，自己将体会到丹恒曾经拽着自己不到处乱跑的……老父亲的疲惫操心感。
54.
丹恒从监控室看见赶到电梯处的三月七和穹，挑了挑眉，发现粉发少女一副魂飞天外的恍惚表情。
面对好像无法正常启动的电梯，灰发青年举起的手中不知道哪里的球棒，三月七顿时一个激灵，扑过去拦住他：“这个真不能砸！”
她热泪盈眶，劝道：“要不然我们去找丹恒老师吧，他懂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说不定连电梯也会修……顺便让小奥看看你这个症状是怎么回事！”
丹恒若有所思。
看来发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个我不会。”
他的声音通过广播传过去，把三月七吓了一跳，“哇！丹恒你们在哪？”
“我们走了另一条路，从上面一层绕过来的，路过监控室，刚好看见你们。阿兰也在监控室，他受了些伤，小奥正在帮他治疗。”
旁边依坐在地上的白发少年，阿兰小心地握着一朵小奥塞给他的玫红色花朵，不难发现一些发光的微小粒子从花中散发，随着呼吸间的淡淡花香融入体内，焕发出生机。力气逐渐补足，伤口也痒痒地加快愈合。
对方那张瓷白漂亮的脸离得有些近，不同于花香的一些清苦药味混在空气中，叫他愈发觉得不自在。
好在皮肤比较黑，多少能掩盖自己可能出现的窘迫感。阿兰有些懊恼地想。
这也太失礼了。
阿兰很快就恢复了行动能力，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带来的错觉，小奥的面色似乎显得更加雪白透明起来。
“人员撤离完成后，为了防止军团进攻主控舱段，电梯的权限暂时封锁了。”他对丹恒解释道，“艾丝妲小姐委托你们来找我，应该有给你们解锁的密钥吧？”
小奥点头，从胸前口袋里拿出密钥卡。
“对，就是这个。”
“太好啦，我还担心电梯是不是被我……咳，是不是被军团弄坏了呢。”三月七松了口气，对穹举起球棒就要砸的举动心有余悸。
“好了，你们在那里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去汇合。”
55.
面对赶来的三人，三月七眼含热泪，把穹一路上横冲直撞，看见个货堆就要打砸一番的恶劣行为告了一状，她拉都拉不住！
“嗯……他破坏掉的那些货堆，是不是里面有一些少量信用点和零碎杂物或垃圾？”阿兰问，三月七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其实那是黑塔女士收藏的一种奇物。”阿兰解释道，“它们零散地分布在空间站的各个角落里，哪怕搬走或者破坏掉，第二天也会自动在原位置出现，科员们研究了许久都拿它没有办法，只好置之不理。所以打碎了也没有关系。”
“原来是这样啊。”
三月七闻言松了口气。
“这位是你们的新同伴？”阿兰认出穹手中提着的球棒也是黑塔收藏的奇物之一，灰发青年被告了状，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
“咦？他不是你们空间站的科员吗？”
“新一批来到空间站的科员名单上并没有他的信息……”
看出阿兰眼中的警惕，意识到穹对于列车后空间站两方都是个不明身份的可疑人员者的三月七慢半拍地挪了挪，惊讶道：“那穹到底是怎么晕倒在空间站里的？而且他失忆了。”
“……事到如今，还是先把当下的情况解决为好。至于他的身份，其他人或许会有些线索。”丹恒说道。
穹跟着点头：“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又看了小奥一眼，那种几近眩晕的迷茫感充盈大脑，想起模糊记忆中，那个名为卡芙卡的女人断断续续的轻柔低语。
“［听我说］：你会见到那个存在。打乱一切的变数，交叠重障的异变。祂很危险……当你已经察觉到变动、还拥有选择的机会时，不要让自己后悔……”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