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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让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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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学至高中后,我发现教学质量和学校风气并不是成正比的。

      我现在正在东京神奈川里樱高等学校上一年级,因为已经确定自己未来是想考大学,读研进修,所以在和父亲商量过后决定转学至东京都市圈下的最好的县级学校之一。至于为什么是这个学校,其中一个原因是这个学校最容易找人给我转学。父亲只需要随便交代两句就能轻易安排入学,毕竟我的成绩也是很拿得出手的,再加上父亲政府高官的身份,他们必然不会拒绝我。不过入学如此随便的学校确实有他轻易的原因,至少在学校管理上就非常的让人生气。

      我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厌烦的心想着,真是后悔上了这个学校,还不如去横滨那边的私立贵族高等学校读,好歹我还有几个朋友在那边。

      背着书包,为了躲避新同学,避免无用的社交,我按照参观校园时的记忆抄了个近路,打算快一点回家。从教学楼后经过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响,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好奇的前去查看。

      啊。是校园霸凌啊。

      我感受着从内心深处窜起的厌烦和怒火,面无表情地站在墙角后面,安静的观察事情的发展。这他妈才第一天上学,书还没拿齐,这几个是一年级生吧?现在就开始找寻霸凌目标,这是着急投胎啊?

      我没想好要不要上去帮忙,姑且站在这里看一会儿,要是出问题了我再过去吧?毕竟第一天上学,给老爸点儿面子?我看着那两个大块头男生推推搡搡着那个女生,她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吉野?吉野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她的名字这件事让我更加的烦躁,尤其是事情的发展让我发现自己的预估有些错误。这他妈的根本不是什么霸凌。

      应该是姓吉野的女生从最开始的害怕逐渐的轻松下来,草,搞错了,这居然是表白现场?!我震撼的看着这个女孩子挽上其中一个男生的手臂,微微蹭上去一点,声音也从最开始的颤抖尖锐变成娇气甜腻的声音。

      我发誓他们最开始的那种交谈和普通校园恋爱的纯情表白没有半点关系!

      我理解错了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以及这个学校不抓早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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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疲惫的心情回到了家,理所应当的,就我一个人。老爹在送我去上学之后就去出差了,妈妈也在公司的海外口坐镇,据说最近有个大单子,这关乎着我们家是否能成为一跃成为顶级豪门。三个人的顶级豪门。好家伙。

      说起来他们两个成了富豪跟我有啥关系?我又没打算一辈子啃老。

      因此我现在只能自己一个人住这栋复式庭院,然后他们每星期给我往卡里打钱,让我自己一个人生活。

      啊,你以为我在炫耀?

      没错!我就是在炫耀!

      老婆们!我来了!我以后打游戏终于不用看我爸妈脸色了好耶!

      我还可以猫狗双全想养什么就养什么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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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还是第一次离开他们那么久,我现在上学的地方和我父母工作的地方还是挺远的,哪怕他们不在外面出差和跑业务,也只能一星期来看我一次。在此之前我都是他们一手带大的,和他们离得最远时间最长的还是学校组织的游学活动。

      啊,当然我后来才知道他们和老师打了招呼,全程直播了这次活动。

      所以说现在的我不仅没有离愁别绪,而且还放飞了自我,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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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小时候和父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在买菜的路上我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他们似乎没有认出我来,当然,这里也多出了很多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我正在住这栋的房子是老房子了,在我老爹还没发迹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住在这里,我那时候还是个不到上幼儿园的年纪,三四岁的样子,但是怎么说呢,我是个天才,所以从两岁之后的记忆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要问为什么天才记不住人名,问就是天才总归是要有个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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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盲没人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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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一顿饱饭后,我一边写习题一边琢磨着整个烤箱回来,以及屯一些做饭用具和常用食材。习题是我的先生通过邮件发给我的,这个男人已经把一年的作业和书都发给我了,之后就撒手不管了。美其名曰:“天才的教导不需与常人苟同,虽然你已经算笨的了,但是你要用天才的标准衡量、要求自己。”

      我要是你说的那种天才我就自己生而知之了,还要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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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的,要不是我不喜欢陌生人入侵我的领地,我就请个家政阿姨了。

      早起自己给自己做便当吃这件事让我非常的残念,尤其是那个教做便当的视频教程里好多食材我都没来得及买,只能随便糊弄点别的菜代替,而把饭团和颜色不同的配菜捏成各种奇奇怪怪的形状过于消耗时间,我气急败坏的干脆全部水煮然后一股脑儿塞在饭盒里,淋两滴橄榄油结束!

      吃不死人就行了,我已经彻底没耐心了,再做下去我就要砸厨房了。

      我迫切的需要一个投喂的!

      果然我妈说的没错,在养好我自己之前我还是别想养别的东西了。

      8

      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后,我大概掌握了这个学校的学习节奏,虽然说是升学率很高的学校,但还是很轻松的,课后的部活也很丰富。

      为了蹭学分,我专找那种人少到差一点就开不起来的部门,跟他们商量能不能我负责凑人头,和他们交易一点学分。

      吉野顺平,我最终找到的四人小社团的部长,也是我的同班同学。咦?又一个姓吉野的?

      “不是的,你说的那个同学是野原同学,野原翼。”顺平哭笑不得的纠正我,“发音完全不同啦,而且她不就坐在你前排吗?”“脸盲。”我理直气壮的回他。

      “入部申请书我写好啦,记得帮我伪造在场证明哦。”我头也不回的向学校大门走去,今天一定要把厨房用品买齐了,不然我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饿死的。“知道啦,下次部活要来哦,至少把我们部的人认全吧?”顺平无奈的看着我急匆匆冲回家的步伐,对我这种强买强卖的行为非常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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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虽然说自己夸自己很奇怪啦,不过我可算是校级的风云人物哦。即使独来独往,实际存在感很低,但是名头特别大,这张能让富婆一掷千金级别的小白脸加上貌似很有来头的背景,是人们喜欢八卦的题材。所以如果去一些热门社团,他们必然是非常欢迎的,不过我懒得参加这些活动,要不是为了学分,我一定会是回家部最忠诚的成员。

      我刚刚是不是夸自己帅了?

      别介意,我只是格外的真诚罢了,实话实说也是一种美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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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过去了,我还是只熟识吉野顺平一个人,哦,外带野原翼,即使我从不和她讲话,但因为她让我在顺平面前暴露了自己脸盲的这个毛茸茸的小问题,所以我对她印象深刻。

      帅哥是没有瑕疵的!我甚至会做饭!我连做歌剧院蛋糕都不在话下!

      在加入映像研的一个月后,我终于和顺平去见了另外两个部员,啊,当然我仍然没记住他们的名字,不过大概对他们的脸有印象,是那种路上遇见了打招呼不会一脸茫然地“你谁啊”的程度。

      所以我一直对他们的处境完全没有了解,在避免和别人打交道的同时我也亲手掐断了自己的信息渠道。直到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四五个别的班的男生赶出了部活教室,我才恍然他们的处境有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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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这几个欺负人的男生揍了一顿,当然,我不便显现出我很牛逼,我能打十个的样子,这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我有我自己的方法,逮住领头的那个使劲揍,使劲踹,把他抵在墙角用杀人的气势往死里揍,不用管别的人是怎么打你的。我只需要保证自己的出击不被打断,其他的都随他去。

      最后那个男生瘫软在地失去了声响,他的同伙们围着我站了一圈却没一个敢继续打我,深怕我盯上他们。我好像吓到了所有人,不过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冷静的让他们把这摊烂肉一般的东西搬到医务室去:“放心,他没死,不过是给个教训罢了,怎么一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事情的样子?”我歪头笑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也是这个部门的吗?随意攻击别人的人一定也有了早晚有一天被制裁的觉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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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并不知道我那满头满脸的被人打出血,还微笑着礼貌的说话的样子有多瘆人可怕,当然我后来知道了——从同学们避之不及的样子中感受到的。我估摸了一下自己的伤的情况,觉得大概没什么事就放弃了去医院看看,随便洗了洗身上的血迹就直接回家了。

      “等一等!”我刚走到学校大门外就听到顺平在喊我,他跑的很急很快,手上还拿着消毒用的药水和纱布绷带,“让我,让我给你包扎一下吧......”他一边喘着气,一边用一种恳求的目光看着我。我仔细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好笑,于是我真的问出了声并笑了出来:“为什么要用请求的语气说这种话啊?明明是你想要帮我欸,这种事情不需要这么卑微的说吧。”

      “谁卑微啦!”

      “好吧你没有。”

      “走吧,想给我包扎就去医务室,正好医务室现在没人。”我坦然的掉头回学校里,走了两步回头看他,“不走吗?还是说你想在这里帮我弄?”

      “啊?啊!走的,去医务室。”顺平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呆楞了两下才跟上。

      他走在我的身边,时不时偷瞄我一下,各种欲言又止,我本来在想事情的思绪都被这算得上明目张胆的目光给看卡壳了。“想问就问。”我拖长了调子,索性不再去考虑怎么跟我爸解释我上学才两个月就和人打了一架的事。

      “你知不知道伊藤翔太......”“父亲是伊藤商社的社长?我知道哦,他还给我送过礼物呢,当时有求于我父亲,所以还让他儿子来和我打好关系。”我无所谓的笑笑,“不过我没见过这个伊藤翔太啦,这件事被我爸挡了下来。”

      “欸?”顺平没有想到我的底牌这么大,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不用担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曾经被我打进医院的富家子弟可不少,”我转头看着他,粲然一笑,“熟练工哦!”我比了个拇指。

      “完全放心不下啊!你居然还经常做这种事情吗?正义执行?”顺平崩溃地反驳道,他认识这个朋友两个月了,完全没看出来这居然是个一搞事就搞得这么大的人!

      “哎嘿!”我装乖的吐了下舌头。

      “卖萌没有用!”

      13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顺平一边给我清理头上的伤口,一边语气复杂的问着。

      “因为我们是朋友,而且你不想妥协吧?”我懒散的趴在医务室的床上,“他们扔你们的东西,还踩在脚下,按理来说你应该和那两个部员一样,安静的走掉,反正还在上学的时间,他们不会追出来找你们碴,但是你却做出那种,”我想了想该怎么描述,“形同挑衅一样的行为。”

      说起来顺平也是意外的刚啊,竟然蹲下身去想要抽出那个霸凌者踩在脚底的影碟,还非常认真地说这是他的东西,他要带走。这不是完全没有考虑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然后光凭着自己的想法就做了吗?我好歹还想了一下怎么糊弄我爸,找什么借口让老师不要请家长呢。

      “我这人和你应该不太一样,我这辈子还没受过什么委屈,我也不会给自己受委屈的机会。所以我要做就做了。不过......你是能反抗的吧?”他已经帮我包好了头上的伤口,开始看我身上的伤,所以我扭头端详着他的侧脸,“是因为阿姨吧?所以才自己默默忍受下来。”

      顺平包扎伤口的手一紧,我感受到手臂上一阵疼痛袭来:“我去!轻点儿轻点儿!疼啊!”“对不起!”他慌张的松了松绷带,“还疼吗?”

      “好了,现在不疼了,这个松紧度正好。咦?你手艺不错嘛!”我毫不吝啬的表示赞扬,但顺平听到了我的夸奖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所以你还是会觉得痛的啊。”顺平低下头小声嘟囔着,我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凑近了些问他:“嗯?你在说什么?”

      他伸出一根手指把我脑袋抵住:“没什么,但是就算我想反抗,你也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吧?我当时真的以为......”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承认我当时是有点上头了,毕竟一站到门口就看到有个傻逼要踢我朋友,我这要是还不生气我岂不是圣父了。不过,“虽然看着我下手下脚的时候很狠,但是我都是收着劲的,没有真的往死里搞,即使再想把他人道销毁掉,我还是有理智的。”我撇撇嘴,“是演技啦,演技!而且下手的地方都是打起来感觉疼实际上不会留下残疾的那种,我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不会落人口舌啦。”

      “看他们那个样子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对你做这种事了,我这人做事就是要斩草除根啊。虽然我不在意但是不能给你和你妈妈带来麻烦吧?所以我会处理好的。”我扬起一个笑脸,心里已经在琢磨着怎么整他们了,别跟我提什么祸不及家人,要不是他们家里把他们教养成这个鬼样子,我和顺平都不至于遭此之祸。

      “我想自己报复回去。”顺平低着头安静了良久,在我收拾好自己起身要回家的一瞬间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坚定的看着我这么说道。

      14

      我能和顺平做朋友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顺平是多么温和善良的人。我说没说过我其实脾气超差的?

      我这个人喜怒无常,是个不要再典型的ky,其离谱程度可以上论坛盖个楼,里面八成的人在骂,剩下的人都在吃瓜的那种。

      你以为我不自觉?不,我非常的知道自己的脾气和性格,并且这就是我自己想通之后的选择——没必要做个合群的讨人喜欢的人,只要我不越过我的底线,做什么都行,人生苦短,但求一个问心无愧念头通达。我为自己的特立独行感到骄傲。

      说这么多只是表示,我虽然内核是个普通人,但是实际上特别难搞,而且每天都处于一种“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奇怪心态中。我讨厌一切条条框框,并乐衷于打破规则挑战权威。

      能和我做朋友的不是勇士就是烈士。

      15

      顺平和我不一样,他内向孤独,性格甚至是称得上柔和的,并且没什么主见。

      我和人交朋友时会主动一些,也会更具有入侵性,一步一步试探他的底线,直到把对方惹生气了,然后了解他会忍让我到何等地步,再决定要不要深入交往。被我认可的那几个朋友,或多或少会为我打破几个有些无关紧要但是在认识我之前非常坚固的底线。

      所以我说我这个人真的很难搞。

      不过顺平的底线真的很难试探,我之前不懂,是因为他底线确实很低吗?还是因为他已经把我当朋友了?

      他对母亲的看重都还是我从侧面观察出来的。(毕竟我也没有魔鬼到用别人的母亲来试探。)

      当然,我现在知道了,以上两者都有,他的底线确实没有正常人高,而他也确实是把我当成了朋友。

      然后这个温和又内向的人说:“我要亲手报复他们。”

      16

      我回到家之后还是有些震撼,我没想到他们把他惹到这样,我开始反思我是不是有些忽视他了。虽然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和他多深交,顶多做个普通朋友什么的。而且我们才认识两个月,要说多在意他是不太现实的,尤其是我自己一个人生活要考虑的事情有点多,每天在学校不太和别人交流,一放学也是直接奔回家。

      实际上最开始是他主动先表达善意,可能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和他在一个班,又是同一个社团的?他在发现我对正常日本高中的生活一无所知之后,主动帮我解决问题。所以我们自动成了那种每天中午一起吃饭的组合。说实话这很有趣,我之前的朋友都是我主动勾搭上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找我交友。我的脸虽然不错,但是相由心生,我的夹生和那种“不是正事别来烦我”的气质成功让我达成“不是别人排挤我,是我一个人挤死他们所有人”的成就。

      但是如果我想和谁打好关系,对我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观察了吉野顺平这个人一段时间后,我就单方面宣布这是我的比较重要的朋友了。当然,他把我当成朋友的时间比我早多了。他把我当成朋友,更多的是由于他自己本身的寂寞,所以就算只是稍微的接触了直白坦诚的善意也很容易沦陷。

      其实深入的了解之后,他的性格本就让人不放心,我应该更加关注他的,我有些后悔和懊恼。在说要报复的话后,顺平就保持了沉默,我由于过于震撼完全没有办法对此作出合理的反应,我甚至自己都没有理清思绪害怕越说越错,便也保持了沉默,直到两个人走到分岔路口才惊觉自己这样的态度也有可能会产生误解。

      我只能挑明了跟他说:“你知道我早就把你当成朋友了吧?”

      他怔怔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这奇怪的反应让我压根儿不敢吱声,即使我很想喊住她,问他到底懂了什么。

      我使劲儿回想着他的表情、动作、甚至是呼吸声,妄图揣摩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17

      我在浴室里尝试给自己上药,肾上腺素退下去之后,我才察觉我受的伤比我想象的要重好多。

      我一边呲牙咧嘴的按着受伤处,感受疼痛的状态来判断自己有没有骨折,一边在心里咒骂那些下手又阴又狠的小崽子们,检查完全身发现自己只是受了些皮肉伤之后,我松了口气。练了好几年的术法(挨打训练),我自我保护的意识已经练成了肌肉记忆了,也没白费我之前挨先生的那些揍,啊,虽然我还是不太会打架......

      在尝试给自己上药无果的情况下,我欲哭无泪,暴躁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我憋着股劲儿,在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想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顺平受了那么多欺负,他居然没有找我帮他,也没有透露出一丝口风,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别的情绪波动......

      啧,我好像懂了些什么。

      18

      在我给他打电话表示他再不来帮我上药我就要原地爆炸给他看之后,顺平根据我给他发的地址找到了我家,还给我带了他妈妈做的晚饭。

      超感动啊!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投喂人吗?

      在我洗完澡,他给我上好药之后,我一边吃饭一边听他说自己是怎么和妈妈解释自己要在同学家过夜的。理由找的是要一起打游戏。

      这很青春,并且我表示如果他想的话我这里什么游戏都有,他可以随便挑着玩。

      全部收拾好之后,我们两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在我的威胁下,他无可奈何地同意和我睡一个房间。我们都知道对方没有睡,也知道对方知道自己也没睡。

      19

      最终还是我先开的口:“你是不是因为不想牵连我才说的要复仇这种话?你先别说话,我回想了一下,好像从一个星期前你就没怎么主动找我了,我当时以为是要期中测试你才没有主动找我,现在看起来,他们就是那个时候盯上你的吧?”

      “......还要更早一些。”顺平声音闷闷的,他躲在被子下,听到他说的话我滞住了,我虽然没能感受过被人欺负到不敢找自己的好友,生怕给他带来灾祸是什么样的,但是正是我无法完全共情这种无助和绝望,使我越发的愧疚。

      我深吸一口气:“那我就直说了,我的家庭背景使我完全不用担心他家的权势地位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而他们那种行为,无论今天在那儿被欺负的是谁我都无法忍受,更别提你是我在这个学校中最好的朋友,我更无法原谅他们。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今天我打他们,是正当防卫,而他们对你,对我们部的另外两个部员做出的事情,才是我接下来要反击他们的理由。我会用合理合法的方式整治他们的,我的父母也会帮助我的。”

      “所以请相信我的能力,你不用一个人抗,我和我的父母,还有你妈妈,我们都会帮你的。”我翻了个身面向他,“我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的,包括在他们背后保护他们的那些家长和□□势力。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另一边是长久的沉默,就在我猜想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我听见一声低低的啜泣。

      我有些慌张,毕竟我不是很会安慰人,我没有点过这个技能点。我一骨碌爬了起来,跑到他的床边掀开被子,然后抱住了他,词穷的胡言乱语道:“我不会安慰人啦,不过抱着我哭一会儿吧,我难过的时候都是抱着别人哭,哭完就好了,就有力气继续往下走了。”

      他把脸埋在了我的肩上,终于是放声哭了出来。

      20

      “我们以后都一起上学放学吧?我实在不想自己做饭了,我会交伙食费的,收留我一下吧?”

      “可以的,不过伙食费就不用给了......”

      “诶?伙食费要的!我很挑嘴的所以要吃的菜都是专门买的,不给伙食费你们家会被我吃穷的!”

      “噗……”

      “不许笑啦!”

      21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在针对他的不止一个霸凌团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成了团欺式的人物。在他的指认下,我一个一个把他们揪了出来,并且捅到了老师那里。

      在我拎着他们塞进办公室的时候,那个肥头大耳的班主任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让我对这个学校的教师素质的印象刷新了。我本以为老师才是放纵了这件事发生的罪魁祸首,还想趁机搞他的来着,没想到他只是单纯的蠢,或者还有一点明哲保身的坏?

      至于我是怎么和父亲说的。

      啊,我本是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但是在了解了事情的全貌后我认为这种事情还是借助已经功成名就的成年人的手段来处理比较方便,而且会少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在客观的(可能夹杂了点主观上的谩骂)叙述了整个事件后,把吉野顺平妈妈的联系方式给了我爸,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他确实没有让我失望,甚至做的比我想得还多。在这些垃圾同学被停课审查一周后,我们在周一的全校晨会上看到了这些人,他们低垂着头,完全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样,挨个儿上台念检讨,并被宣布了处罚结果。

      领头霸凌的那几个人都被劝退处理,剩下的则是留校观察,令我惊讶的是开学那天被我误会的那个野原翼也在其中,这算什么?打不过就加入?

      他们的检讨中有很多威胁、欺凌别的学生的事情,甚至有一些完全没有被人发觉的受害人,他们在大会上读的稿子是隐去了受害人的,但是我用了一些手段了解过他们被审问的过程。

      他们真的很需要遭受毒打,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物理上的,我的怒火简直要将我燃烧殆尽,后悔自己下手揍他们的时候没有更狠一些,甚至为了不暴露自己过高的武力值只是盯着一个人打。大意了,我暗自心想着要不改天把那几个最过分的套麻袋。回头我要把体术的练习提上日程了,我一边看着这群败犬接受自己最后的惩罚,一边在心里打算着找先生给我特训,至少要能够不动声色打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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