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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不明黑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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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儿,上。”黄洲子一抬下巴,指使人“冲锋陷阵”。
“你怎么不上啊?他抢的是你的姑娘又不是我的。”高酌自饮自斟,坐得稳如泰山。
“说什么姑娘啊这么俗气,那是笔墨的仙气,要说是姑娘也是带着仙气的姑娘。我银两没带够,你帮我垫垫怎么了,回去又不是不还你。”黄洲子踢了他一脚,再慢真的就让人交易走了。
到了这地就是铜臭气,还仙气呢。没带够你进来干嘛?画的不就是花枝乱颤的姑娘吗?哪仙了?高酌没理他,自己一个俗人,确实没看出来那画好在哪,竞下来纯属浪费钱堆在屋里还阻碍空气活动。
“快点,男人掏钱的动作要快,才不会遭姑娘嫌弃,懂不懂?”他催促道。
“那是为女人掏钱,你是吗?”
“诶你掏不掏?这兄弟还做不做了?”
“八十万三次,成交,恭喜我们的江公子。”
司仪话音一落,江胜舟附近的人都在向他祝贺,黄洲子还没反应过来呢。
“诶诶没了,没了别丟了,浪费粮食。”高酌捡着身上的花生米,看到司仪将画撤了下去,另一个司仪换了样竞品上来。
黄洲子还以为他说的是花生米没了呢,“放心,还多呢,让你不掏钱,还不快点。”他追着高酌视线丟,隐约听到的恭喜声和着台上的视线,终于明白过来是画没了,那丟花生米的力度瞬间就不一样了。“要死啊,叫你掏个钱都掏不利索,绝交,绝交。”
“绝什么交啊为了一幅画,至于么。”高酌躲着他的“暗器”,要没他中意的东西,这个钱也不是不能掏,但今天有他要竞的东西,他如何能掏?只能选择暂时牺牲兄弟咯。
“我是没了解过你还是你变了?这么点钱都不愿意借给哥哥?就忍心这么让我痛失所爱?”
江胜舟竞得心爱之物后,安心地看着之后的竞拍。此间不时会竞拍些不常见或名贵的物什,观其格局大气典雅,当可容纳几千余人。只不知究竟属谁名下,连掌柜的都未曾露过面,开门迎客几年,竟都无人能查出其底细,可见藏的功夫极深。
竞拍尾声,众人陆续走出竞物局,这点子爱好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没必要隐藏行踪。只见诸人或与相熟之人告别或相邀喝茶,不多会儿便散了个干净。
黄洲子走得飞快,几眼的功夫就到了城门口。失望气愤的他未辨前路就横冲直撞,待走出不小的距离方才回神不对。竞物结束时天色便已不早,走了这会也不知是否天色不好,未有一颗星星肯冒头。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这景也太贴切了。
乌漆麻黑的也不辨方向,火折子全在高酌身上,担心越走越偏,干脆就地休息,明早再寻路。黄洲子走到一棵树旁,拍了拍枝干,一跃而起,惬意地躺在分枝上闭目养神。
只是这神养得不尽人意。让人没想到的是他赤条条一个人,也没与谁结仇,怎还招来了杀人的?
“这位兄弟,可是有什么误会?又或是专为杀我而来?”他轻拍枝干,稳坐其间,不露一丝慌张,纵使一路上没发现被人跟踪。
来人黑衣蒙面,不发一语,提剑欲刺。
黄洲子一展袖袍将剑隔开,回到地面上与黑衣人缠斗到一起。两人皆使剑,他能感觉到对方内力与他不相上下,此战不管是杀人还是脱身都不易。他趁着对方刺向面门的时候头一偏,用剑阻着对方,一脚踢向他的胸口。这种寻常的招数没谁会躲不开,黑衣人也是作此想。他身体一偏,满以为能躲开那一脚,却不想对方虚晃一招,踢的就是他偏的位置。他迎胸受了那一脚,力度十足,后退了一步。抓起树叶掷了过去,这注了内力的树叶成功将黄洲子绊住,他又追赶上去,双剑碰撞的声音惊飞了在树上歇息的倦鸟,连那无辜被踩塌了屋的地鼠都吓得四处逃窜不敢讨回“公道”,生怕“殃及池鱼”。
“下此狠手,是看上我这条命了?如此行事,怕不是被人雇来的杀手吧?他给了你多少钱?我看值个什么价。”在同等武力值面前,无须故作轻松,因此他也是且退且问。
但对方根本不回应一句,似怕泄露一丝一毫,让人想从中找出一点破绽都不能。他窥准时机,只要黄洲子有一丝泄气就总能□□一剑。
黄洲子干脆放弃揭对方面纱,直攻要害,将之前受的几剑全归还对方。攻势一起,对方总会被动受几剑方才能不落下风或乘势而起。两人打得难分难解,这破地想搬救兵也是妄想。
是老天觉得我今天就该命丧于此而吝啬露面还是你们商量好了今日宜让我死?去他娘的,我还不信了,老子还干不过你!
他虚张声势,想吓退对方意志,却低估了对方要杀他的决心。
到底是何人,何种目的?
“你是说他对你穷追不舍?”高酌将药碗放桌上,眉头紧蹙,对黑衣人也是毫无头绪。正如黄洲子所说,近些年各师门相安无事,他们几个也不曾与人结仇,实不知对方目的乃至要赶尽杀绝。
“幸而侥幸逃脱,我虽多处受伤,但对方也好不到哪去。难就难在也不知从何查起,那招数,未曾见过。”黄洲子擦了擦嘴角的药液,随手抹到高酌袖子上。
“你他娘的…”行,忍了,怪我让你错失了姑娘还附赠一身伤。
“师兄,我要追不上你了。”柳方殷尽量端庄地喘气,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待曹毅回头时见到的便又是优雅的她。
“抱歉,我该等一等你的。”曹毅不好意思地停住,略显局促,也不敢多看对方,眼神总是聚焦在她的身后。
“无事,师兄可否走慢些?”你究竟看什么?我的脸是刺眼怎么的?还是透过我而看你的星霜姑娘?
“嗯,好的,我会注意。”
两人再次启程,曹毅等她走到距自己还有两步的时候才开始朝前走,这回步伐终于不是豪迈风了。
走了没多远,因为都有点心不在焉,搞得堵前面的黑衣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穿错了衣裳,不然怎的都看不到自己?他也不好弄出点什么声响,否则不符合他们沉默寡言的作风。
“你是何人?”柳方殷喝道。她追着师兄不自觉加大的步伐,难过了一秒师兄不等她,不巧抬头却看到了黑衣人。她喘气跑了几步,冲到曹毅前面。
曹毅听着声音才发现来人,他将师妹牵到身后,以备战的姿态喝问对方:
“阁下……”
话没说完对方就冲了过来,曹毅被迫顺势迎击。打了一会发现黑衣人目的只在他,确认师妹是安全的之后,他使出全力与之相抗。
“如此看来,想杀人的只有你碰上的那一个,可能是他看你不顺眼又或者是他噬杀成性,总之应当是一伙的。你们都接连遭到了伏击,那么,找我的想必也快来了。我是应该留一个活口呢还是应该斩首示众,回敬对方的挑衅之姿呢?留下活口好了,毕竟对方也没闹出人命。”月如霜看着一溜的伤员,擅自决定了对手的去留。
“如霜公子不可轻敌,大家受伤轻重不一,本身武功也有不同,对方必是专人派遣,谁同谁打,不会差上太多。”江胜舟也遭到了伏击,好在那黑衣人还不是他对手。
“放心,我一向不做轻敌之事。”对方有备而来,我又岂能让他败兴而归!
此后月如霜依旧练他的功,时不时出门,却也不会故意走什么僻静之路。见不得人的才急呢,他才不慌。
那倒是,黑衣人是没挑出合适的人选,故而迟迟没来找他。有几个倒是觉得自己能与之相抗,但领头的总会清醒几分。因此在派遣好人之后,还特意另外安排了接应的人。这是块有点硬的骨头,想继续保持神秘,就不能留下“战俘。”事实证明,领头的还是有几分先见之明的。
月如霜看着方才与他交战的黑衣人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个黑衣人拖走,有点懊恼没能将人留下,毕竟之前夸下了海口。
“得,白忙活一场,估计还得看柳弦歌的,便宜那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