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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访医一 ...

  •   “你可去问过师傅?”江胜舟问他。
      “我刚从他那出来,劈头盖脸说我一顿,他那意思不是他做的。”柳弦歌一口将茶饮尽,又倒了一杯往嘴里送,方才解渴般说。
      “这种情况,还是请医师来看看。”
      “此事不可声张。”他轻摇头。
      “你是担心不可信任,会泄露?”江胜舟皱眉。
      “嗯。”“要检查其实不难,我易容下山去悄悄寻访即可。如今没有头绪的,是何人,何时下的手。”太难了,不管是自己人还是别的什么人,不曾防备过,要下手轻而易举。
      “确实不好查。先检查,看是从何时做的手脚,再查那时段有意无意接触过的人。”
      “嗯,也只能这样。”柳弦歌点头。

      从江胜舟住处出来后,暂时也不想回自己房间,柳弦歌本想去后山散散心,吹吹风,却不想到半山腰,一探头就被人辣了眼睛。那两人席地并排坐着,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其实也没听到他们聊天的声音,但那狗粮就是哐哐哐朝你迎面砸来,躲都来不及。气得他想端起大师兄的架子管教他们不勤思苦练,就知道风花雪月。那嘴巴都张开了,最后还是咽下了有点苦涩的狗粮,心说我也太不容易了。
      他转头往山下去,刻意敛息屏气,放轻脚步。后来想这大可不必嘛,刚上来那么大动静也没见他们有反应,哼,如此大意,不罚不行。
      “枯枝落叶,孤家寡人呦!”说着摇头甩草地回自己院里了。
      他推门进去,目标直向贵妃塌,就像他爹说的:一副被人抽了骨头的样!
      长辈眼里是被人抽了骨头,其他看了的人眼里,那就是一派风流,臭不要脸。
      他继续臭不要脸地枕着双手仰躺,惨被抛弃的枯草就差与他同个姿势瘫在地上,只差一股北风将他们吹个一干二净。
      昨晚在客栈想着身上异样的事没睡好,本没想在这歪着的,却不敌困意,思考的准备工作还没做完呢就梦不知名仙子去了。

      “阿嚏!”
      柳弦歌的仙子梦就这么被生生打断了。他吸了吸鼻子,这才感觉到一股冷意。双手在胳膊上搓了搓,又使内力在周身游走,驱走寒意。这个天在这歪着,不着凉才怪。
      他出去找吃的,为了梦仙子,把肚子都跑空了,到头来连人脸都没见着。

      “年伯,有吃的吗?”
      柳弦歌晃到厨房,正好看到年伯在厨房忙活。
      “弦歌回来了?在煨鸡汤呢,给你下碗面?”年伯看到他,忙高兴道。
      “行,我爹身子骨这么棒,还需要专门喝鸡汤啊?多浪费。”大逆不道?不承认?本道。
      “别瞎说,这是霜儿叫煨的,人专门下山买的,这叫孝顺。你不气宗主,就算是孝顺了。”年伯故意说他。
      “师妹?突然献孝心,该不会是要我爹给他们指婚吧?”
      “大师兄,知不知道不能背后说人啊?”星霜站他后面,刚想叫人就听到他鬼扯。
      “这个…”柳弦歌转身看她,“师妹买的鸡煨出来的汤就是好,匀点出来给我煮面想来更香,谢谢师妹。不过…真的不是叫你师傅指婚?”
      “大师兄。”星霜又羞又气,直想捶他。
      “诶我错了我错了,别当真。”柳弦歌退后一步防备道。
      “这都日暮时分了,你不会是第一顿吧?”星霜懒得与他计较,遂问起别的。
      “可不,饿得荒了,幸得有你的鸡汤。”狗粮吃多了闹肚子,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你今儿又气师傅了?他老人家说又白了一截头发。”
      “这老头怎么净瞎说,那白的头发分明是思念我娘熬出来的,怎能赖我头上。”忒不厚道。
      “你让他省省心吧,天天就知道出门,关键还不带我。”
      “重点在最后一句吧,你个待嫁的姑娘怎好跟着别的男人出去野?”
      “野你个头,吃你的面。”年伯拍他一掌,“没个大师兄的样子。”
      “就是。”星霜冲他做了个鬼脸。

      柳弦歌三两下把面吃完,叮嘱年伯把汤喝了别给他爹留之后就在年伯的笑骂声中走了。他散步回到院中,将武功招式过了一遍,还是没太大进步,想来非得是找出问题所在并破解才能更上一层楼。
      眼下无所事事,倒是还不困。不知怎的,他的脑海,却忽然闪过宿雨那师弟的模样。全程没说过几句话,也没太多表情,就连吃饭都优雅得不行。长得那么可爱,也不知道笑起来是怎样晃眼。

      翌日,柳弦歌天刚亮就出院门了,一路奔向山门,与守山门的弟子招呼过后就扬长而去。柳权站在远处看着他,眼中是欣慰与慈爱。无论是否有阻碍,他的儿子,始终不畏前行,他的天赋,亦不曾辜负他的努力。

      柳弦歌照旧易容后来到南风镇,这回他特意挑了遇来客栈对面,就怕小二的神来之言。就连客栈之名,都与之截然不同,相去客栈,这回总不能再成个“野”人了吧!
      挺好,一进去就看到修葺风格与摆饰跟遇来客栈不一样,柳弦歌莫名放下心来,看着小二与众不同的帽子都觉得顺眼无比。

      “客官,可是打尖儿?”小二招呼道。
      “一间上房。”柳弦歌环顾一圈,满意道。
      “呃,好嘞,客官随我来。”
      不知为何,小二迟疑了一瞬。随后很快敛起神色,二人一前一后隔着不小的距离往楼上去。

      他开门将柳弦歌迎进去,自己站在门口问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柳弦歌递了块碎银给他,一派败家模样道:“暂且无事,你先去忙吧。”
      “不不不,公子,我们有规定,不能多收客人钱。”小二惊恐摆手后退。
      “这是赏你的,哪算多收。”
      “不不不公子,我们掌柜的说了,谁收赏银谁就卷铺盖走人,多谢您,但咱真不能收,您要是没其他吩咐小人就先下去了。”小二说着急忙从他身侧走过,两步并三步地下楼。
      柳弦歌诧异,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什么破规矩,自己发不了财还挡着别人发财?”“爷这点碎银,就是开启你发财道路上的基石,亏了你。”

      小二下楼之后就直奔后厨,对着那主厨就是一顿叽里呱啦。
      “陆标,你知道我方才有多惊险,我跟你说,诶你离他们远点。”他将陆标拉到更角落,“方才有位客人,一进来我就闻到他身上一股药味,还面色苍白,精神倦怠,两眼无神,萎靡不振,我跟你说,肯定是那方面不行,身上的药味就是去医馆拿药。方才我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吩咐,他还说没有,大白天就打算睡觉,肯定是晚上有安排,还是醉烟楼那种。我一路都离他远远的,结果到楼上他竟然说给我赏银,吓得我,我哪敢碰啊,万一那毛病传染给我咋整,我就赶紧给溜了。”全程说得那叫一个喋喋不休。
      “傻子,那玩意儿不会传染。”更何况举不举对你来说意义不大。
      “不会传染??你说真的?那我不是错过了好大一笔赏银?天哪,我的房款飞了。”小二如遭雷击。
      “小样,行了干活去。”我的存款够你买老大一个院落了,陆标如是想。

      “公子,您不是消遣老夫吧?您这身体,并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啊!”大夫号完脉,略有不悦地说,毕竟同行差人来搞鬼的不在少数。
      “可能是关于毒之类的,您真的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吗?”柳弦歌疑心他是没仔细看。
      “莫说南风镇,就是这附近几个镇,没人敢说医术高于老夫,你是最近那个什么过多,导致的身体疲惫产生的幻觉吧,要不老夫给你开个清心凝神的药?”大夫看着他的脸色欲言又止。
      “清什么心啊,是不是幻觉我能不知道?”庸医吧你是,净吹牛。

      柳弦歌想着医馆大夫的话,估计是真的医术不行,还得去别的地方再看看。天下医者众多,不信没有能看的。
      可怜的柳弦歌,就因为去趟医馆,就变成了个不举的人。特意易容得跟本人截然相反的模样还加重了人家那印象,这该如何洗?
      能不能洗得清咱就不说了,反正他在那住了一晚之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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