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治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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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然动作快。
比厉严先下楼。
选做婚房的这栋别墅是三层的。
地上两层，地下一层。
别墅里有阿姨照顾。
阿姨房就在一楼。
昨晚上符然身上脸上都被蛋糕奶油糊起来了，回来急急忙忙的就上楼洗澡了，也没顾上再跟人打个招呼。
早上总算是见着人了。
符然看见阿姨端着饭从厨房出来，脸上立刻扬起笑，心里却有点惋惜。
家里有别人在。
那就有好多花样不能玩了啊。
厨房也不能用……
符然长的甜，嘴巴也甜，对着阿姨就叫道：“阿姨早上好呀，我来帮您端吧，您吃过了吗？要不坐下来一起吃呀？”
阿姨赶忙让过去，说：“不用不用，这是最后一个碗了。”
“我端上来就好了，你们小年轻的手嫩，千万别烫着。”
符然笑笑，没反驳阿姨的话，收回了手。
小年轻的手嫩？
符然想到了厉严。
他家厉叔叔的那双手……好像也是挺嫩的呢……
符然不可自抑地想到了一些打码画面。
停停停。
一大早上的。
可不好当着人家阿姨的面犯浑。
阿姨放下最后的碗，回头看见符然还搁原地在那站着，就想叫人：“哎，你……”
话说到一半，阿姨又停下来了，满脸的纠结的看着符然。
符然收回那些七乱八乱的污糟想法，立刻观察度上升到敏锐，立刻很体贴的给阿姨说：“阿姨，您叫我小然就行了。”
正好这时候厉严也从楼上下来了。
阿姨就转身望过去，还是征求主人家的意见：“厉先生，小……”
厉严听的差不多。
知道阿姨纠结什么。
抬起眼皮子朝符然扫了一眼。
今天厉严又戴上了眼镜。
厉严长的好。
戴眼镜更多添几分斯文气质。
只是透过了眼镜片，那目光总有些冷冰冰的。
符然眯着眼睛笑，微微圆的脸看着更像不会撒谎的小朋友了：“厉叔叔，快过来吃饭啊！”
“阿姨做了好多好吃的，你再不来我都想一个人全吃了呢。”
厉严收回目光，望向阿姨，嘱咐道：“林姨，你就叫他小然吧。”
“小孩子家家的，不用那么高待着，回头再宠坏了，到外面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阿姨笑着点头应声道：“好，厉先生还真是为……小，小然着想啊。”
“我那儿子，天天把闺女捧在手心里，宠的跟什么似的。他要有厉先生您一半明事理，我就放心了。”
厉严朝餐桌走过去：“女孩儿家，娇养些没什么。”
话说到这里，厉严就止住了，在餐桌旁坐定。
符然跟着在对面坐下来。
林姨摆是这么摆的。
好在这餐桌不大，还是个方形的。
面对面坐着也不算远。
厉严才要去拿筷子，视线又落在餐桌上。
林姨是厉严用久了的人。
知道厉严的喜恶。
桌上的饭菜，都盛了两份。
厉严没看见想看到的东西，微微皱了下眉，又吩咐了一句：“林姨，你给他再温一杯牛奶。”
“往后每天早晚各一杯。”
小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
林姨点点头，说：“哎好，我记下了。”
说完人就转身进了厨房。
符然盯着林姨看了两秒钟。
厉严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
符然自己把头给转回来了。
盯着厉严看过去，然后很感慨的样子，说：“厉叔叔，你要是我爸就好了。”
“我小时候就一直就想要个，嗯，就像厉叔叔你这样的，特别负责任的爸爸呢。”
“哎对，厉叔叔，你看看我。”
“我像不像女孩儿啊？”
厉严搭眼望过去。
符然歪歪头，托着脸，笑眯眯的任人打量。
小孩儿扎着个小揪揪。
头发有点卷。
摸起来是软乎乎的。
那张脸。
且嫩且精致。
皮肤又是雪白雪白的。
的确挺像个女孩儿。
符然撅撅嘴，晃着脑袋，小揪揪跟着一动一动的，像是小尾巴：“厉叔叔，要不，你也娇养娇养我嘛？”
厉严收回视线，慢悠悠地拿起筷子来。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符然皱了皱鼻子。
对厉严的回答不太满意。
但才刚要开口，厉严就放下了筷子，说：“你再说话，就先去跑个十公里，然后再回来吃饭。”
符然张了张嘴，啊了半天，还是垮下了脸，乖乖拿起筷子吃饭。
厉严看着，唇角稍微往上提了提。
听话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无声地吃完了这顿早饭。
厉严特地等着符然喝完了牛奶才起身。
符然往厉严面前推了下喝空了的杯子，这么长时间没讲话，对他来说还真是有点憋的慌：“厉叔叔，你看，我全都喝完啦！”
厉严低头看了眼手表，道：“嗯。”
“时间也差不多了。”
“你收拾一下，准备上学吧。”
符然指指那边的柜子，说：“厉叔叔，我已经收拾好啦。”
提前过来看婚房的时候，符然就把书包给一块儿带过来了。
反正以后住这里，离学校还近点。
符然没有什么恋家情怀。
或许也有种可能，那就是他这个人，对情感这块区域，天生就有点缺失。
符然脸上的笑容灿烂。
厉严推了下眼镜，不咸不淡地说：“那就走吧。”
符然就十分乖巧地跟着厉严站了起来。
司机准备好了车。
虽然离得近。
但也不是跑两步就到的。
符然跟着厉严上车，两个人在后排落座。
车里空间挺大。
符然看见车，就没打算老老实实坐着。
眼睛到处溜达了圈，就差不多把这车看透了，然后借着放书包的动作，按了个地方，就跟没在意碰到似的。
感应灵敏。
符然才按下去，就立刻从中间缓缓升起来一块挡板。
司机警｜觉，听见有动静，下意识侧了下头，但到底职业素质过硬。
没再往后看过来，就一心一意往前看开着车。
厉严也听见了声音。
但他比司机来的还淡定点。
听见跟没听见一样。
符然就制造出噪音来，装着副惊讶的表情，问道：“厉叔叔，我是不是按到哪里了啊？这个板怎么升起来了呀？”
“我不会把车给弄坏了吧？”
“厉叔叔，你说车要是真的突然坏了的话，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砰的一声，就炸……”
厉严叫停符然乱七八糟又漫无边际的想法：“符然。”
符然被叫到，立刻住嘴，转而笑眯眯的应声道：“嗯嗯，我在呢，厉叔叔。”
厉严的目光透过镜片，有种锋利的感觉：“符然，你是个高中生。”
“就算要装傻，也别装的太低级。”
“不然我还真要为你担心一下，明年的高考该怎么办才好。”
“好吧，”符然放下书包，准备跟厉严坦诚相待——待着待着就待到了厉严身上去，坐也没个坐相，亏的车里空间够大：“厉叔叔，我其实是想说。”
“这车真大，做什么事情，应该都会很方便吧……”
符然跨｜坐在厉严身上，腰背微微弓着，头顶还离车厢顶有一点儿空隙，两只手松松垮垮地搭在厉严的肩上，半点不设防的样子，歪着头笑嘻嘻地说：“还有一句话。”
“厉叔叔，你早上的时候……真的没有需求吗？”
厉严不为所动，绕过符然的胳膊，又推了推眼镜，斯斯文文，冷冷清清，一派｜禁｜欲｜主｜义者的样子：“我说过了。”
“小孩子，别这么……”
“——重欲，”符然这回都学会抢答了，利落的给厉严补充完毕，然后又一脸委屈巴巴地低下头，不轻不重地撞在厉严的胸口上，说：“可是生理反应起来就是起来了，我怎么克制得住嘛。”
“再说了，厉叔叔呀，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厉严依旧坐的笔直，问：“什么话？”
按照原先的计划，厉严是要把符然这个替代品，给长久发展起来的。
可不是吃一次就算了的快餐。
至少未来三年内，他得享用个够本才行。
符然稍微抬起点头，靠在厉严脖颈侧边耳根下，一呼一吸都是热气：“世界上最硬的东西，除掉钻石之外，那就是男高中生的……嗯嗯了呀。”
厉严微微眯了下眼睛。
他确实，感受到了非同寻常的硬度。
就紧紧贴着他的腿上。
符然穿的是校裤，质地松软，稍微有点什么动静都是藏不住的。
比如现在。
符然还要故意动两下，蹭着厉严的西裤缓缓慢慢的挪，嘴上也找到了合适的借口：“大禹治水——厉叔叔，你总该是懂的吧？”
“治水都是堵不如疏呢。”
形象且生动。
符然还故意偏了偏头。
换了个厉严最无法抵抗的角度。
厉严动了下喉结。
小朋友说的，确实也有道理。
思虑再三，厉严把推眼镜的那只手往下放，然后精准到达目的地，并宣布了倒计时开始：“十分钟。”
符然爽的一嘶声，缓过来又很不脸地仰头去勾着人要亲，边去边说：“厉叔叔，你这也太瞧不起世界上最硬的东西……之一了吧？”
厉严没回话，只是翘着唇角，回应了符然的索吻。
然后，干脆利落地动起手来。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治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