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星尘是个小坏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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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卡拿上，见到门禁直接滴，”星尘看着被他改造成指挥室的图书馆大厅，从头过了一遍计划，然后肯定的说：“进入大厅后不用打招呼直接从所有人视线死角撤离，进入休息区，然后从暗门进入总控室，门全部锁死后启动电源，把我昨天编好的硬盘接入电脑，剩下的就是等待滑道传送系统重启。”
“好的，进去大厅，溜走，去总控室，开电源，插电脑。”虎杖悠仁捏着露易丝给的记者证深呼吸，跟着重复了一遍，满手心的汗，他是第一次干这么大的事儿——这个和打咒灵完全不同啊！那可是国际正义联盟的总部，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和它最大的交集就是在网上云旅游看看它！
星尘：“非常棒，待会儿进去后我让你溜走的时候，不要犹豫直接走，这可是传统。”
“什么传统？”
“转头没。”
“？？？”带上了□□的星矢满脑门子的问号。
露易丝站在位于华盛顿的正义大厅门口，她的身边站着一位奉承之情溢于言表的男人，看上去好像是场馆的负责人。她时不时微笑着同那男人说几句话，然后那位负责人就像得到了骨头奖励的狗一样眼神亮起，更加殷勤：“您要采访什么呢？我们上头说除了几个我们也进不去的地方——真不知道那些正义联盟为什么非要和我们过不去，总归是个要运营的景点，交给哪个公司不是运营？——您想去哪儿直说，随便挑。我能带你们去的地方不多，但是足够您写出一篇完美的报道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大厅应该是韦恩的私人财产？”露易丝看了一眼手表，听到那个负责人的抱怨声挑了挑眉，她怎么不记得韦恩有说过把这个场馆转让卖出去了？
负责人滔滔不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卡了两下，努力搜肠刮肚去想有没有能用来反驳的事实，很可惜，这里确实仍是布鲁斯韦恩的私人财产：“这个，”他抬手擦了擦汗，“这个，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交给我们运营才能发挥它的最大作用。而且拜托！”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瞧瞧！不交给我们专业人士的后果就是资金账户出现问题，甚至被迫关停。要我说这么来钱的东西也不懂为什么政府一定要关掉——哪怕多找点理由收各种税都比关了它好。他们都没办法把它扣下来！”
“确实，你们公司旗下的泰利赌场就跟好，它甚至有一个自己的纪念馆对吗？”露易丝没有继续那个话题，没必要和一个小人物太过计较。负责人见这一关过去了也是松了口气，果然是名记，随便一问都让他哑口无言，他赶忙顺着台阶下：“没错，那里原本是只有贵宾客户可以参观，现在普通人要是想了解赌场的历史也可以交一点点钱进去参观一下。您对那里有兴趣吗？我可以为您开特殊通道。”她值得这个待遇。
“下次吧，”露易丝放下手，抬头看向不远处走过来的健壮的年轻人，“我的特助到了，让我们先把今天的工作做完好吗？”
“没问题！没问题！”那个中年秃顶的负责人把两个记者迎了进去。
他们一边走，负责人一边给他们介绍。露易丝其实不太需要这些介绍，她是历经了正义联盟从刚开始建立到拥有自己的卫星基地和月球基地的老记者了，更何况她的丈夫就是超人，正义联盟的主席。
但是星矢听的倒是挺认真的，像一个真正的第一次来这儿的年轻记者一样。她用余光看着身边的年轻人，默默的在心里想着，看上去不是在美国常住的人士，是为了这次危机特意赶来的吗？
虎杖悠仁带着仿人皮面具跟在露易丝的身后，他看到一路上虽然没有人，但是监控摄像头是无死角覆盖。
“在你没看到的地方还有很多呢，比如说你刚刚路过的那个超人照片的后面就有一个微型摄像头。”星尘反复确认下载下来的那些设施规划图，她不能确定在建筑建好后布鲁斯有没有一时兴起又随手多加了几个摄像头，别惊讶，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
她甚至不能确定这里到底有几个哥谭系英雄放过偷听和盗摄设备——该死的！这是什么奇怪的传统？！
悠仁一边听着星尘在那儿骂骂咧咧的推测哪些地方放了摄像头，一边分出心思去听场馆负责人的介绍，他甚至做了笔记。露易丝有点意外，她以为星尘教出来的人都是那种前一天晚上背下来所有资料比电脑维基百科还要完整的人。
她放慢脚步，落到星矢的身边，快速的瞄了一眼他在写什么，“蝙蝠侠和超人的爱恨情仇”、“震惊！亚马逊女王竟然曾经做过这种事情！”……好吧，年轻人，露易丝面无表情的想，所以这个孩子还真的单纯只是星尘的后备计划啊。
等走到一个拐角时，星尘突然出声：“上面的通风管是空的，我数三二一你就跳上去，三、一！跳！”没有二啊我去！！！悠仁懵逼了一瞬，但是长期的训练让他的身体自然而然的跟着口令做出了响应的动作，等到负责人和露易丝拐过这个拐角后，身后已经连片衣角都看不见了。
负责人有些惊讶：“人呢？请问，您看到您的那位特助了吗？”
露易丝也很惊讶，她的表情带着一点愤怒的疑惑：“他不是跟在你的身后的吗？刚刚那边有什么岔路口吗？会不会是迷路了？”
负责人的思路被她给带跑了：“迷路了吗？那我们回头找找吧。”
“我回去要开掉他！”露易丝一副生气的样子，“来的时候就迟到，到了场馆还迷路！我接下来还有一个访谈呢！佩里真是给我找了个好特助啊。”
“请您不要着急，这里确实比较大，容易迷路，如果需要的话您可以在这边休息一下，我去找人。”负责人赶紧安抚她，看不出来啊，这小子居然是个关系户？“如果可以，我们会在他回来之后加快我们的工作进度，争取不打扰您的下一项工作。”
要打好关系，能被直接塞到莱恩记者身边的关系户，那关系可不是一般的铁。他决定为这个粗心大意的臭小子拖延一下时间，争取在他面前露个脸，被记住，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露易丝深呼吸，逐渐平静了下来，刚刚勃发的愤怒的气势也降了下来：“好吧，希望你们的动作能快点。”最好慢点，这样她可以既不用多写一份稿子，还能为那个孩子多争取点儿时间。
这时候，被惦念着的关系户·星矢·虎杖悠仁正在艰难的不发出动静的爬通风管道。星尘还在他的心里说风凉话：“你爬快点儿，对了，你有没有体味儿啊？要是被他们闻到奇怪的味道然后检查通风管就不好了。”
“我有没有体味你不知道啊？！你都用我身体那么多次了！”虎杖悠仁一边压低着声音用气声说话，一边往前挪动。
“哦，对哦，我忘了。”星尘一拍脑门，换了个话题：“要我出来代打吗？你看起来好艰难啊。”
“不·需·要！”悠仁简直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三个字。
就在悠仁要忍无可忍欺师灭祖的时候，他们终于爬到了休息区，星矢下来前到处观察了一遍，确认没有人后直接跳了下来。星尘：“休息区不能休息哦～继续前进！”
“我知道啦。”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总控室，星矢把气阀门关上，然后用液压杆锁死。“左边，看到那个超级大的红色按钮了吗？”星尘说道。
“看到了，是要按那个吗？”
“哦，可别按它，那个是警报，右边的那个钥匙孔才是开启电源的。”
“？？？可是我没有钥匙啊。”
“我有。”随着话音落下，星矢看到自己的手上张开了一个嘴，从中吐出了一串钥匙。
星矢惊呆了：“这……这个？！你刚刚？”
“嗯呢，”星尘翻过一页地图，看着下面那张电压线路图和华盛顿地图，“刚刚路过那个负责人的时候偷的，待会儿回去的时候还给他就行了，问就是迷路迷回了门口捡到了这个。”
！！！顺手牵羊这块儿可算是被您拿捏了！
先把硬盘插进电脑再通电源然后等十秒钟看能不能开启滑道传送系统，能就直接传送走，不能用就原路返回启用B计划（蝙蝠系永远的planB）。“记住了吗？”
“记住，我准备好了！”硬盘已经准备好，钥匙也就位，星矢的手搭在钥匙上，用力一拧。
哗啦一声，整个总控室光芒亮起，显示器们也挨个儿打开，一串串他看不懂的代码像是大黑耗子一样窜了过去。星尘眯起眼睛，她内心的小恶魔在偷笑，你问她为什么笑？
华盛顿，卢瑟大厦。
“F**k！为什么？！为什么！！！整整两年了！星尘都死了两年了！为什么我还会遇到停电这种事！”莱克斯卢瑟在黑黢黢的办公室里无能狂怒，他被星尘折磨的对停电已经有ptsd了，“这可是我亲自设计的电路！绝对！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你们说的狗屁过载！”这是对他秃了的头顶的侮辱！
“可是boss，您还有那些……”不能说的实验呢？那些实验可是很容易出意外的，其中任意一个有点儿问题都能导致异常停电。他的助理梅茜微微弯腰，在他的耳边问道。卢瑟喘着粗气面红耳赤的坐在老板椅上平复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让这些电力部门的人滚！你跟我过来。”
他带着助理走进了总裁专用电梯，在电梯门边刷了一下卡，电梯里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字串符。那些特殊实验室和这个电梯是另一套电路，基本上不会有梅茜说的那种情况发生。不过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么……
他们来到地下不知道多少层，在一些看上去就昂贵到令人不知所措的仪器后有一个令人惊叹的存在。“超人，”卢瑟目露遗憾，“真可惜，这次不是我亲自拿下的你，而是别人送来的，胜利的喜悦都要打折扣了。”
俊美的人间之神被禁锢在这个实验室中，他却不怎么慌忙：“怎么，又停电了？”这是个老笑话了，虽然在星尘没了之后只是个笑话了，可每次一提到这个话题卢瑟都会气的跳脚，这仿佛是他永远过不去的一个坎儿。
但是这次卢瑟可疑的沉默了，超人挑了挑眉毛，不会真让他说中了吧？
卢瑟不再生气，他甚至有些深沉的看了眼超人：“确实，上面停电了，我来下面等。”
超人几乎是瞬间就懂了他的潜台词，他震惊的瞪大眼睛，要不是卢瑟为了削弱他在周围放了几块氪石，导致他现在不能使用他的氪星能力，他现在简直要从眼睛里射出激光了。
超人：“你是说……？！”
卢瑟露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骄傲的表情，非常不屑一顾的瞥了眼这个外星人。就算他永远怼不过星尘，但星尘一直是人类的巅峰，人类的骄傲。
远在正义大厅的星矢还在根据星尘的指导一步一步的开启滑道传送系统，就在他发出指令的一瞬间。
卢瑟和超人一同陷入了黑暗。
恶作剧成功的星尘开始拍桌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卢瑟哈哈哈哈，他是傻子吗？！都他妈七年了他的线路设计怎么还是怎么做到改了又改还是一成不变的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简直是一狙击一个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虎杖悠仁无奈的听着星尘又开始说他听不懂的话了，但是那种炫耀简直是贴到他的脸上蹦迪。
“菜死了，卢瑟！”星尘得瑟，“我就知道，我永远是站在世界前列的天才！”
贴脸蹦迪的炫耀，悠仁再次想到。不过她值得这样的称赞。
突然，代表滑道传送系统的代码全部变成了绿色，星尘眼睛一亮：“星矢！换人！快！”
几乎在得到身体控制权的一瞬间，他扑在了台子上开始各种操作。
眼花缭乱——蹲在图书馆改造成的指挥室中的悠仁只有这一个感受，描述的再详细一点就是，哪怕悠仁动态视力静态视力都是人类的巅峰，但是他也没法做到这个地步。
但是操控着他的身体的星尘做到了，不仅做到了，还能有空跟他解释：“这里有别人留下的后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B……不过这个后门很棒！有了它我们可以不用上卫星基地就能远程开启基地！”
“这样也能少很多风险，真棒，我永远都爱蝙蝠侠。”星尘忍不住真情流露。
“看出来了，我第一次见你还以为我在漫展，你一副蝙蝠侠的装扮。”悠仁吐槽：“你们哥谭人都想当蝙蝠侠吗？”
“倒也不是，我那个时候就是无聊所以变装玩儿的，”星尘一边开启所有地外防御系统和武装力量，一边嘴上不停，“不过哥谭人确实都对蝙蝠侠情有独钟，主要是，蝙蝠侠是一种精神。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够理解我说的意思。他的存在就是最重要的，甚至都不需要他有什么真实的、广为流传的事迹，只要他立在那儿，就是一座丰碑。”
“啊……”虎杖悠仁有点理解了。
“就比如说，拿诅咒举个例子，”星尘开始机械的黑进国防/空军/NASA……系统——打开所有权限——开启所有对空设施——锁定加退出，虽然看起来很难，但是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机械性工作，所以她有空和悠仁解释，“所有普通人都看不见诅咒，也没法对付诅咒，但是有一天一个普通人，他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干掉了一个特级。而且还在黑夜里暗自打击诅咒，甚至交给大家怎么对抗诅咒。”
“他也会成为一个精神信仰。”
“当然最理想的是没有诅咒，就像哥谭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罪犯和犯罪。”
星尘的手速一直很稳定的操作着：“我之前就是做这个的——从根本上消除犯罪。我的思路是从政治上抑制犯罪的出现，所以我去学了法学和哲学。”
“那你以前在救人的时候，会有失败的时候吗？”虎杖悠仁突然想到之前那个尸体，又想到了伏黑惠对他的怒吼【倘若有一天你救下来的人又杀了人，你要怎么办？！】。他问：“你救过罪犯吗？他们会再犯吗？”
“那你可是问对人了，”星尘忍不住想到她的父亲，那个固执又温柔的人，“我，我们，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尤其是当初的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超能力，甚至体质都是中等偏下的那种——我是一个早产儿。”
“没有办法，我只能告诉你，那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只能看着那个生命逝去，然后质问自己——我为什么没有快一点？”
“我们在救人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是不会关注那个人是什么人的，只要是人，我们都救。但是那是因为我们是义警，而且单纯只是我们这系的义警会如此。蝙蝠系义警比较偏向于人道主义，还有秩序性。”
“所以我们救罪犯，甚至在面对那种超能力的罪犯时，你还要在保证自己不会死的情况下去制服他而不是杀死他——我们是不杀主义。”
虎杖悠仁震惊了，他只是听说过蝙蝠侠的名号，毕竟少年人都更喜欢超人这种类型的英雄。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超级英雄：“为，为什么？！”
“星矢，人死了可真的什么都没了。”星尘情不自禁的感叹，当然，就算是这种真情流露的时候他还是坚持了任务期间只有代号的原则，“我其实死过挺多次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另一个世界重生，但是死了的那个的我是真的死了。死亡代表着你同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你立足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全都没了。而对于你的家人朋友来说，也是同样的，你将从他们的生活中彻底退场，再无返场的机会。”
“所以我们对生命之事非常谨慎，而我不提倡你们年轻人轻慢对待人类的生命的原因是，杀害同类是一件非常残酷，残酷到我一想到你要背负别人的生命度过半生就由衷的痛苦。所以，这不仅是在保护他们，也是在保护你自己。”
“所有义警在最初的想法可能是出于人道主义，或是遵从法律，又或是对生命的敬畏，还有一些人想的是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什么的，到了最后其实或多或少都有在保护自己。”
星尘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后拔下钥匙，和星矢换了回来，他在他的心中温柔的说道：“我不期望你能够瞬间想通，但是我希望你能想明白自己在因为什么而行动。”
“正确的死亡……”虎杖悠仁被她说的有些迷茫了，他一直以来的想法受到了冲击。星尘叹了口气：“其实我不太赞同你对正确的死亡的定义，不过如果你能够认真努力的反复思考过后，还坚持这个想法，那么就按照这个前进吧。现在，走吧，是时候回去了。”
就在星尘星矢为他们的行动收尾时，外太空的正义联盟的瞭望塔空间站重新运作起来，并且向全世界宣布了正联的回归。
刚从时空乱流中脱身的蝙蝠侠站在地面上仰头看着那个显眼的卫星——那还是他出资发射的，当这个绕地轨道卫星划过天际时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光痕，它发出了正联集结的信号。这是谁脱身后第一时间去开启了吗？超人？
趁着卢瑟大厦大停电而逃脱的超人连忙飞到卫星边，抵挡下机械生命的飞船的攻击。是她吗？会是她吗？！！他不无激动的想着，如此熟悉的手法，还有卢瑟那心照不宣的反应……他由衷的希望那是星尘——她能够从死神的掌心逃脱。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星尘是个小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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