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二对夫夫 ...
-
祁晟带施骨去了一家自己常去的馆子，馆子不大，开在胡同里，都是京菜，老板也是本地人，开了几十年，做菜很地道。
进门的时候老板娘看见祁晟态度熟稔：“来啦，今儿吃什么。”
“您别问我呀，今儿是请客来着，那得问人上宾想吃什么。”
施骨笑了笑：“您好，他平时点什么，您照着来就成了，我没什么要求。”
老板娘笑笑说好。
“成啊没看出来啊木木，你这口音现在挺地道啊。”
“有吗。”他也没刻意学，成天跟着官炀，耳濡目染，乍一听着倒像是半个京城人了。
祁晟去个洗手间的功夫，让老板娘拉住了。
“晟儿，对象儿啊？”
堂堂影帝瞬间面露惊恐：“哎呦姐，您可别瞎说！这位我可担待不起。”
“怎么呢？”这长得是好看，祁晟也不差啊。
“不是我们家的，官炀他对象。”
“什么？”老板娘惊叫一声捂住嘴：“我还以为官炀这辈子都没对象呢。”官炀优点那是不可否认，但脾气不怎么滴，审美刁钻，毛病多得很也是事实，看得上他的他一个也看不上。
祁晟心道，这不稀奇，大家都这么认为。
“您可别当他面儿说昂，咱心里想想就得。”
“给我八个胆儿我也不敢当面儿惹他呀。”
端着菜上桌儿的时候老板娘又仔细端详了施骨，怪不得官炀喜欢，好看是真好看，性子也软，有礼貌，是不错。
老板娘跟老板感叹：“你说那男孩儿多好，落官炀手里了，哎。”要是她有闺女啊，希望以后能嫁给晟儿这样的男孩儿，看着就喜庆，会疼人那样儿的，官炀好归好，总怕嫁给这样的让他欺负了。
“怎么说话呢，官炀怎么滴了，你呀，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没准儿自己个儿好着呢，□□怎么说来着，一物降一物。”
还是老板看得通透。
老板娘又去上菜，正好听见祁晟给官炀打电话，还开着扩音。
“官炀？你媳妇儿我接着了昂，放心吧。”
“你又上人校门口儿炸街去了吧。”是肯定句。
“……没有。”
施骨捂嘴笑，你还真了解他。
“带我媳妇儿吃点儿饭昂，他忙一天了，别给我们木木饿着。”
“靠，你怎么不说我来接他我还绕了从东到西头儿三个环来的呢？”
“你乐意。”官导从来都是走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确实是他乐意的，要不是有事儿找他我才不来呢！
“成了挂了昂，我这儿特忙。”
施骨在旁边补充：“嗓子有点儿哑，多喝水。”官炀跟别人说他媳妇儿什么的……哎呀他怎么说那么顺口啊，施骨有点儿不好意思。
“木木？”
“我没事儿的，我跟晟哥在吃饭了。”
“祁晟你别带他上乱七八糟地儿昂，吃完饭送他回家，点清淡的菜，他不怎么特能吃还老爱吃辣的，宝贝儿你也多喝水啊，听话，明儿还得演讲呢。”
“知道啦炀哥。”
“嗯，亲亲，我先忙了，挂电话吧，等我回家，啊。”
祁晟十分嫌弃地挂了电话，跟端着菜没动的老板娘对了个眼神儿。
“木木，我手机它，不干净了！”
施骨毫无察觉：“这不挺干净的吗？滴上菜汤了？”呵，要不是你表情看起来太真诚我都怀疑你们夫夫合起伙来给我撒狗粮。
老板娘觉得她老公说得对，自己是狗拿耗子了，人家好得不能再好了，一物降一物也的确没毛病，官炀还是那个官炀，但傻子都能看出来人家对媳妇儿多好。
菜齐了，还算合施骨的口味，也干净卫生。
“吃人嘴短，你得帮我想招儿啊。”
“就这点儿我就嘴短了？”
“这样儿，你帮我，我跟你说点儿你不知道的事儿。”
“哦？”是人都有好奇心，施骨也有。
“比如官炀的狂热粉丝，还有那些追他二里地的姑娘小伙儿，还有关于你的。”
“我？”
“啊，你不知道吧，有一天，应该是八月份儿，大早上，打电话给许樾摇起来了，要在你家那儿买房。”
买房？说得应该是南镶公馆那儿。
“你确定是八月份？”
“确定啊，许樾那天跟我说起这事儿，还特意说了官澜剧第二天要开机，就是八月份，他那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刚睡了俩小时就被官炀给喊起来了，当时气得想杀人。”
那会儿他俩刚认识啊……
“官炀有一女粉丝，巨好笑，私生那种。那会儿我俩大学，他已经挺有名的了，他妈家离学校近，大多数时候他就住那儿，那粉丝拿着相机连着蹲他三天，让人三个卫兵当间谍抓了，瞧见官炀的时候正蹲在墙根儿，仨人拿枪指着。”
这可以说是最惨的私生了吧？也是绝了干什么不好非军区大院儿门口蹲人。
“你知道吧，我干妈，就官炀他妈，老爱给他搞相亲，人长得挺好的姑娘他都能说人家斜视眼，真就睁眼说瞎话。”
“炀哥可能就是……喜欢好看的。”
“嘁，他觉得全世界谁都不好看。当然，”祁晟话锋一转：“除了你。”他非常唾弃自己：“我这好像不像是在揭他短，像是在给自己制造狗粮。”
施骨十分诚实地点点头，确实。
“我说都说了，你能不能帮我？”
“没说不帮你。”我也没要挟你，都是你自己说的。施骨笑了会儿，随后正色道：“小方嘛，我知道的。”
祁晟竖起耳朵听。
“他呀，刀子嘴豆腐心的一个人。从小没有妈妈，最不能受的刺激就是关于这方面的。”
祁晟点头，他知道了已经。
“他从小呢，其实没什么家庭温暖，他爸爸或许对他还算好，但也不怎么懂他，我算得上是跟他关系最亲近的人了 。”
“是啊……所以我来找你了。”
“想让他不生气，或者说打动他，其实不难，他爸爸最近生病了，他心态上也改变了很多，就是自己一时还较着劲，不过早晚也会软化的。他其实，很想要一个正常的家。”
他是这样，施骨又何尝不是呢，他和小方，某种程度来讲，很相似，所以他懂自己，也懂小方的感受。
“你的意思是说……”
施骨直视他：“我不知道小方对你是什么感情，但我想知道，你对他……”
祁晟打断他：“真心的，我是真心的。官炀对你那种真心。”小方对他……总归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陌生人吧。
施骨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儿什么，祁晟就任他看，他知道施骨肯定是不放心的。
半晌，施骨才道：“你真想追他，不开玩笑？”
“是，没开玩笑。”
施骨对自己小声念叨了一句，希望他的判断不是错的，他想帮祁晟，小方的确，过得太苦了，如果这人出于真心，那当是良配。
“他是不是跟你说不要再找他，别再出现。”
“你怎么知道。”
他有什么不知道的，小方这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属死鸭子的。
施骨一边吃饭，一边不急不缓地说道：“下次他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用理他。”
“啊？”
“他不是让你别出现吗，你就天天跟着他就行了，只要有时间，就跟着他。小方没什么安全感，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想留在他身边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你不会离开。”
施骨推测，小方对祁晟，也是有那么几分意思的，只不过，他看似大胆的外表下，实际上藏起来的都是脆弱孤独又胆小的内心。
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总把人拒于千里之外，不肯轻易用善意揣测。
“真的管用？”
“怎么，”施骨抬眼看他：“影帝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呀。”
“怎么会。”钱他不缺，但凡能把小方找回来，他都可以，三年五载不拍戏他也没关系的。
“那你就试试呗，无效退……不对，你也没给钱啊。”
祁晟讨好道：“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别跟他说是我把他卖了啊。”说是这么说，早晚小方知道了要找他来算账，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可能真的怎样他，反倒是施骨，是真的希望小方能打开心结，他值得更自在的人生。
“老板娘～这个，这个，那个菜，还有这个汤，能不能麻烦帮我再做个小份打包呀？”
老板娘笑眯眯：“当然可以。”
“不要葱姜蒜，谢谢您啦。”
“给官炀带的？”
“哎？您也认识他。”
老板娘点头：“他和晟儿，还有小许，得空的时候会来，但是晟儿来得最多，每次他俩或者他仨一起，准是不要葱姜蒜。”也就官炀呀，毛病这么多，这小男孩儿挺了解他。
“哈哈，给您添麻烦啦。”
“不麻烦，这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儿这几个都这么大了，还有对象儿了你看。”
祁晟无奈：“哎哟我的姐呦您快去吧，少刺激我。”
老板娘拍他一下走了。
“晟哥，你得送我一趟啦。”
“遵命。”谁让他欠人家人情呢。
官炀让小卓打了一部分面试演员的电话，如果可以的话今天晚上过来壹行公司面，这样明天上午早点来忙一下，下午两点之前就能面完剩下的，刚好可以去木木的公开课，就是演员们要辛苦一点，不过官炀能想出来的办法，这算是最好的了，缺席的话，木木肯定很失望。
晚上八点，壹行总部大楼依旧是灯火通明，事实上每个行业，都不容易。
祁晟开车停在门口，施骨拉开安全带，拎着饭下车：“晟哥，你是不是还有事儿呀，我自己去就好啦。”
“我没……啊对，我有事儿。”他得去找小方，粘豆包从现在做起。
施骨笑着挥手：“那祝你成功～拜拜啦。”
希望会有个大团圆结局吧，施骨想。
一九二九不出手的老话没错，施骨扣上帽子和口罩进了壹行的大门。
前台两个小姑娘好像在追剧，看到施骨来慌忙收了起来，都能理解，在这儿加班确实挺难受的。
“小姐姐们，请问，《非王臣》的剧组选角在几层？”
“哎？你是来面演员的吗？”小姑娘站起来：“是十三层，但是我们的电梯卡没有那一层的权限，要让你的接口人来接你哦。”
“好的，谢谢～”
施骨那电话拨了官炀手机，没接，应该在忙。
他又打小卓电话，他们应该在一起。
“木木老师？”
“哎，小卓，炀哥在吗？”
“官导？在忙呢，我帮你叫他？”
“哎哎，别，他忙吧，你下来一下，壹行前台这里。”
“您在楼下？别动啊我去接您！让您在楼下半天，让官导知道我非得挨骂不可。”
电话挂了，施骨摇摇头，他想把饭给他就走的。
小卓气喘吁吁跑下来，草草跟前台两个还算熟悉的小姑娘打了招呼，“没事儿吧？您应该早点儿给我打电话。”
施骨能有什么事儿？“我刚来。”
“您跟我上去吧。”
“我就不上……”
“您上去吧，您不上去我估计明儿我就被开了。”他可是听见官导千叮咛万嘱咐让祁影帝送他回家那个细心劲儿。
他本来不想打扰官炀的，施骨只能点头，好吧。
前台两个小姑娘议论起来：“好像不是演员？虽然没看清脸，但这个身材比例不是演员？”
“是小卓来接他哎。”
“小卓不是官导的助理吗。”
“那刚才那个到底是谁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