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
第一章
我叫艾丽斯，这是关于我的故事。
我出生在哥谭市的犯罪巷，一个臭名昭著、同时也是我人生前十几年生活的地方。
肮脏、老鼠、污浊、死亡。
这些词会在大多数哥谭人谈起犯罪巷时从他们的嘴中蹦出来。
谁能想到呢，就连外人看来的犯罪之都哥谭市，其内部也有特定的地区鄙视链。
但是其他人如何看待犯罪巷，他们聊起这里时会表现出怎样的不屑，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毕竟只有我的生活才是真实、触手可及的。
那么这个故事该从哪儿说起呢？
……
“又是你这个小矮子搞砸了一切！”
“这次一定要给你点教训瞧瞧！”
拳头和肉.体.碰.撞的闷响从街角传来，两个年龄较大的男孩将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三的小男孩围在中间，其中一个男孩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男孩抓住“小矮子”的衣领，将他从地面提了起来。侧脸微微肿起的男孩瞪视着对方，丝毫不畏惧年长者的体型和力量，他一口血沫吐在对方的脸上，表现出实足的不屑。
高个子的男孩因为愤怒涨红了脸，他用力地将男孩瘦弱的躯体砸在了地上。
“咳……咳咳……，你就这么……这么点本事吗？”
男孩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鲜血，他的脸上沾上了污水，几缕黑发黏在额前。
“你——！”
“喂——！”
一声清脆且稚嫩的女声突兀地打断了这场单方面的施暴。
预想的疼痛感并未袭来，用小臂勉强撑起上半身的男孩缓缓放下原本准备挡下攻击的左臂。
站着的高个男孩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块石头从后方呈抛物线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欺负比你小的算什么！”
“有本事和我打一架！”
红发的女孩撸起袖子，气势十足，食指直指高个男孩的脑袋。
那一刻刚满十岁的小杰森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要知道毫不夸张地说，这样的情况在犯罪巷每天都会发生。在这样的地方，大部分人都自身难保，更不可能会对遭遇暴力的人施与援手。
虽然女孩比高个男孩还矮上半个头，但是她的气场比对手要高一个头。
四舍五入就是赢了半个头！
“你他妈是……”
“等等，她是、她是老杰克的女儿！”
另一个男孩赶紧拉住自己的傻大个同伴，以免他惹祸上身。
“老杰克？”高个男孩不解。
“就是那个……”他的同伴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仿佛是某种暗号。
在他向同伴解释的同时，杰森惊悚地看到女孩搬起了一块有她身高三分之一高的石头，她将石头举至头顶……
“等等，不打了！我们不打了！”高个男孩的同伴连忙出声，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不打了？”女孩眨了眨眼，看上去因为打不了架而有些可惜。
“不打了不打了。”
女孩将石头扔向一边，从两个男孩中间走过，对着高个男孩吐了吐舌，“胆小鬼。”
“啧。”高个男孩不服气地砸吧一声，他握紧拳头，但是一想到老杰克的威名，他甩了甩脑袋，带着同伴离开了。
有着一头暗红色短发的女孩走到杰森身边，向他伸出手。
“你还好么？”
这是什么三流言情小说的“英雄救美”开场？杰森在心中默默吐槽。
他略过女孩伸来的沾上灰尘的手，自顾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叫艾丽斯，你叫什么？”艾丽斯不介意地收回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抱起刚刚为了搬石头而放在一边的纸袋。
“杰森……嘶……”一开口便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杰森倒吸了一口冷气。
艾丽斯见此在装满食物的纸袋里翻了翻，从中掏出了一根糖水冰棒。
“诺。”
杰森看了眼冰棒，又看了眼艾丽斯。
他接过冰棒，将冰棒贴在侧脸上。冰凉的触感缓解了疼痛，杰森吐出一口气，全身放松了下来。
“老杰克是谁？”杰森问。
“他是我的父亲。” 艾丽斯扬起下巴，颇为自豪地说。“他是一个很厉害的拳击手！”
拳击手？杰森脑海中闪过这个不算陌生的词。
“你住在犯罪巷？”杰森有些奇怪地问。
“是啊，”艾丽斯回答，“你要查户口么？”
“没什么。”杰森没再继续问下去。
如果是正规场所的拳击手，艾丽斯肯定不会住在犯罪巷，实力强劲的拳击手可以说是日进斗金都不算夸张，怎么会住在这种破败的小巷里？
她的父亲或许是地下势力的打手，或者是涉及脏活的职业，拳击手只是表面的说辞。
杰森对这再熟悉不过了。
他张了张嘴，但是对上女孩与他相似的绿眼睛，到嘴边的话又溜走了。
“那你呢？”艾丽斯从纸袋中掏出另一根冰棒，撕开包装袋舔了口甜甜的廉价糖水。
“我？”杰森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你不像是和他们一起的。”艾丽斯说。
“你怎么知道？”杰森反问，“也许我就是和他们一伙的，这是一场帮派内讧。”
“你在说谎。”艾丽斯断言，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好吧好吧……”在艾丽斯的注视下，杰森败下阵来，“一定要说么？”他小声且虚弱地问。
“我已经向你支付了钱财，为了换取你的故事。”艾丽斯一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
杰森：“钱财？”
艾丽斯晃了晃手中的冰棍。
手中拿着从对方那接来的冰棍的杰森明白了她的意思。
艾丽斯：“本店不支持任何形式的退款。”
杰森一时语塞。
这下他彻底投降了。
“我和他们去街上的商店打劫那些有钱人，”杰森不情不愿地说，仿佛在对着警官陈述罪状，“我们选好了目标，制定了计划，我早就应该意识到他们不靠谱。”
“结果出了茬子，那个傻大个掏出了枪，差点杀了人。”
“我阻止了他，损失了一笔钱，然后逃跑了，他们认为都是我的错，我搅黄了这次‘伟大的’偷盗行动。”
“故事结束。”
偷窃几乎是所有生活在犯罪巷的小孩赖以生存的基本技能，这部分没什么奇怪的。
“所以你因此一美分也没得到。”艾丽斯做出总结，“还挨了一顿打。”
杰森：谢谢，别骂了。
杰森感到有些低落，他也不明白艾丽斯问这些有什么用。
“现在我可以确定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了。”艾丽斯咬下最后一口冰棒，她将木棍甩在一边。
“别失落。”女孩拍了拍杰森的肩。
像是变魔术似的，一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钱包从女孩的袖子里滑出。
杰森认出那是那个傻大个从有钱人那抢到的钱包，也是今晚唯一的“战利品”。
她是怎么……
艾丽斯对杰森眨了眨眼，一双绿眼睛中闪过独属于孩童的得意。
“你三我七？”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