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五太灵魂互换》逐逐逐月

13、第 13 章

　　“你不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吗？”

　　面对织田作之助的疑问，太宰治只是微笑。

　　森先生有一个优点，就是当你能为他创造利益的时候，他能够迅速忘记之前所有的不快。
　　他说要出任务，对方立刻就放他出来了。

　　在这段“修养”时间里，太宰治并没有可以模仿五条悟的做派，但没人对他的情况提出异议。

　　就像是“太宰治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以及“啊他果然是有精神疾病”。

　　这次的任务是等某个看守组织武器库的叛徒跟某个组织接头，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太宰治很快就通过情报推测出接头地点和暗号，甚至还有闲心请织田作之助去喝酒。

　　织田先生：“我想您还没有到喝酒的年纪。”
　　太宰歪头：“您是等到了合法的年纪才喝酒的吗？”

　　某前杀手：“唔……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从众现象。”

　　因为对法律和正常社会规则缺乏认知，所以完全没有意识到有问题，看到前辈将喝酒作为消遣就进行了尝试。

　　太宰治将胳膊搭在另外一边的组织成员（给他送情报的）身上，亲切地问对方：“你第一次喝酒是什么年纪？”

　　对方老实回答：“十二岁，我成为黑手党的第一天。”

　　他便理直气壮地指着自己：“我在从众。”

　　红发的青年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的脸上出现笑容：“你的心情能够好起来，真是太好了。”

　　最后还是没有去喝酒，因为对方听到了一些风声，将交易提前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太宰治脸色阴沉：“森先生真的该考虑降低组织卧底的浓度了。”

　　在抓捕叛徒和敌对组织成员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意外。

　　因为某人“我只需要一个人跟着”的要求，出任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太宰治看着织田作之助，织田作之助看着太宰治。
　　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枪，但两个人都没有动。

　　场面非常尴尬，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还躲在暗处。

　　太宰率先若无其事地转过脸，拿枪指着场内的人。尽快是“第一次”使用枪，他也感到无比的熟练，清楚地知道自己只要扣动扳机，子弹就能够精准地贯穿叛徒的腿。

　　“织田作你是为什么选择不再杀人的？为了赎罪吗？”他问。

　　织田先生没有对他的称呼发表看法，而是认真地回答了问题：“并不是。如果以赎罪为生活目标的话，人是永远无法赎完罪孽的，甚至可能会进入更深的地狱。我停止杀人，是想成为更好的人，是想要写完那本小说。”

　　不停地夺取生命的人，是没有办法朝着好的方向走去的。

　　停止杀人，去做一个好人，是他的生活目标。
　　至于写小说，是他的理想。

　　“这样啊。”太宰治笑了一下，把枪收起来。

　　然后拉闸关门，打电话报了警。

　　森鸥外听说这件事都惊呆了，百忙之中打了个电话过来：“太宰治你做了什么？你见过报警的黑手党吗？！”

　　他还以为自己能够获得一个乖巧懂事能干的下属。

　　现在想想真是太天真了，这个看着没有之前的活泼，真搞事起来，比之前的动静都大！

　　太宰治平淡地说：“人手不够，选了合适的方法而已。”

　　他不能接受自己任务失败，也不能跟织田作之助两个人冲过去包围他们一群。
　　虽然打电话调集人手也行，但势必会受到中原中也的嘲笑。

　　“他们肯定想不到报警的是组织的人，所以既没有打草惊蛇也让他们乱了节奏。”他条理清晰，十分有说服力地忽悠着，“我这边已经摸到了他们组织的据点，你让中也去端一下。”

　　首领先生听着耳边无情的电话挂断声，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很生气，而是习惯了的麻木。

　　他为这种麻木感到悲凉，但还是很诚实地给中原中也安排了额外的任务。
　　端据点肯定比抓到小喽啰强啊。

　　当然，在任务结束之后，森鸥外还是找太宰治谈了话。

　　听闻对方现在已经不是拆迁办优秀员工之后，他开心地给对方安排了新的工作。

　　比起已经溢出的武力派，作为首领而言，他还是更希望有人能帮自己分担幕后工作。

　　虽然对方很可能会给自己抬杠，但组织现在这个情况，他也没有嫌弃和挑选的余地。

　　当太宰治习惯了这边的生活，以为不会再换回去的时候，他一睁眼又看到抱着自己大腿痛哭流涕的老头子。

　　他：“……干什么？”

　　老头：“家主！是老夫错了，不应该拘束您。您之前说想去东京上学，我们已经替您和夏油办好了入学手续，最早四月就能去了。”

　　关于五条悟和夏油杰要上咒术高专的事情，五条家其实早就同意了，就是在学校的选择上两方还在拉扯。也不知道五条悟干了什么，让对方这么一副悔不当初，痛改前非的样子。

　　太宰治：“……”
　　上完班回来上学是吧？

　　他甚至有一种“这个梦难道是想通过让他过度劳累的方式，来折磨他的身心”。

　　到底是五条悟要求的事情，太宰治没有否认，把人打发走之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夏油杰。

　　夏油杰这会儿已经国中毕业了。

　　通过这次换回去，太宰治发现并不是两边世界的时间流速有问题，而是他跟五条悟有问题。五条悟身边的时间流速比他身边的要快很多。

　　“我大概明天就去东京。”夏油杰接到电话就开门见山地说。

　　“不在家多待一会儿吗？”

　　“成为咒术师的话，应该尽可能远离普通人不是么？”

　　因为会给普通人带来麻烦，也随时可能死去。

　　太宰治曾经帮他通过咒术协会在某个国家机关开过证明，混上了咒术师编制，又开了账户，定期给他父母的账户打一笔钱。钱的数额虽然比他们出任务的钱少不少，但对普通人来说足以过好富足的生活，也符合他们对工资的认知。

　　夏油的家人也知道他跟一般人不同，接受得很快，还很欣慰。

　　他自己则打算借着正式上高专的机会，渐渐跟家里断联系。

　　太宰治对他的选择表示赞同，然后问出自己的疑惑：“他……这段时间干什么了？”

　　“杀了人……比起人，我可能更愿意称那群家伙为畜生。”

　　有些偏远小山村容易诞生厉害的咒灵，强大的咒灵又一定诞生于极恶的诅咒。大多数咒术师只管祓除咒灵，没有精力去管它们怎么诞生的，也可能是不想直面人性之恶。

　　夏油杰：“他给出的说法是那些人被诅咒过度侵蚀，不仅没救了还可能伤人。因为几乎没有尸体残留，后来赶来的辅助监督没法取证。毕竟，六眼只有一个。”

　　太宰治挑眉：“他已经会找借口了啊。”

　　上头那些人大概是觉得五条悟有点失控了，所以希望学校能够把人重新拉回自己的掌控。
　　他上学的时候，大约不会太无聊。
　　——

　　五条悟跟太宰治换了身体，自然是很高兴的。

　　每次觉得“烦死了，日子过不下去了”的时候，就有太宰治替他过日子，他获得自由。

　　这果然是他的美梦！

　　因为心情很好，所以当终于出完差回来的兰堂单独邀请他见面的时候，他准时去见了对方。

　　兰堂觉得他这次一出差就是半年，想必森鸥外对他耐性也不如以往，他应该抓紧时间完成任务脱身。

　　而且再拖下去，五条悟搞不好会变得比他更强。

　　事不宜迟，他打算今晚就动手。

　　月黑风高，漆黑的巨浪像是恶兽一般一波波地咬上礁石，发出怒吼之声。
　　正适合发生不为人知的战斗。

　　兰堂占据先机，直接把人套进了自己的异能空间里。某人破坏力很强，为了减少成本，经常将训练场地设为他的空间，所以这一行为没有引起对方的警惕。

　　略带困意的五条悟伸胳膊去撑空间的边界，然后一头栽倒在沙滩上。

　　他：？
　　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