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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山神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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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聿的确是碰到了颠覆三观的事情，对方能直接点破，照理说他应该觉得“找对地方了”。
但是，老道士说话的调调太像神棍，很难产生代入感。他愣了许久才呆呆地点了点头，非常平静地“嗯”了一声。
道观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冷。
乔聿见状，体贴地接了句话：“请问道长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吗？”
老道士立刻道：“老道才疏学浅，不能。”
乔聿转身往门外走：“告辞。”
“哎哎哎，等等、小友等等！”老道士赶紧追了过来，将人拉住，“我话还没说完呢，还有但是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性急。”
“但是什么？”
“但是，我能给小友指条明路。”
乔聿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老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
“真的！”老道士急道，“跟我来。”
乔聿很想回家睡觉，让他再跑一个地方，心里多少也不太愿意。如果能在鹤隐观解决问题，当然是最好的。
所以，他还是跟了上去。
“别看道观现在破，我们祖上也是风光过的。”老道士一本正经道。
跟在后面的小道士斜了一眼，立马拆台：“一个加上院子占地面积连七十平都没有的地方，能有多风光？难道以前大堂那屋子有十层楼高？”
“你懂什么！”老道士带着两人从后门下了山，指着眼前的一片平地道，“这里曾经有一座大山，是属于我们道观的。”
“后来呢？”
“后来被开采完了，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小道士一脸不信。
眼下的情况，让乔聿很难对道观的历史产生什么兴趣，他更关心的是，他的“明路”在哪？
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神情庄重肃穆。手上的符纸竟随着念诵声发出了淡淡的金光，看上去还真有几分隐世高人的味道。
也许，之前自己真的是以貌取人了。乔聿心中略带歉意的想着。
咒语结束，老道士将符纸向半空中掷出。
然后，符纸在众人的注视下，晃晃悠悠地落到了地上。
“哎？”老道士愣住了，“不应该啊？这咒语我背几百遍，不可能错的。”
“难道是符纸过期了？”
乔聿：“……”
小道士：“……”
老道士一脸疑惑地弯腰捡起符纸，突然拍了下脑袋：“没事了，是我拿错了，不是这张。”
乔聿：“……”
小道士：“……”
老道士又重新掏出了一张黄色符纸，将方才的咒语又念了一遍。
明明还是白天，他手上的符纸却发出了比太阳还耀眼的光，场面十分刺激。
可惜，看过“预演”的两人，实在发不出什么感叹声。
符纸在空中射下的光化成了一道门的模样。老道士走上前，抬手一推，竟真的推开了。
门后漆黑一片，看不出有多大。
“进来吧。”
乔聿有些紧张的跟在后面，踏入门中。
三人进去后，浮在空中的符纸和门便消失了。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发着蓝光的线组成的阶梯，蜿蜒向下，一眼望不到底，各种颜色的“门”在周围漂浮旋转，充斥着一种怪异的美感。
小道士惊讶地望着四周：“师父，我现在相信你以前的话不全是吹牛了。”
老道士走在最前面，眼中也满是惊叹，心道：原来我师父没吹牛啊。
乔聿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很神奇，但是，这配置怎么那么像小说里关着大魔头的禁地。
一行三人走了近十分钟，抬头已经看不到入口，低头却仍然漆黑一片。
仿佛这条阶梯根本没有终点。
“我们还要走多久？”乔聿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道士掐着手指，嘟嘟囔囔了许久，突然停下了脚步：“我们到了。”
“到了？”小道士看着他们四不靠的站点，怀疑道。
“耐心等一会。”
乔聿环顾四周，观察着那些漂浮的“门”，无意中发现，有一扇白色的“门”离他们越来越近。
“难道，我们是要进去吗？”他指着那扇门随口问道。
老道士猛得拍了下大腿，吓了另外两人一跳：“小友真是聪明！”
小道士闻言道：“你刚才是在算进哪扇门？”
“对。”
“进错了会怎么样？”
“不知道。”
小道士疑惑道：“师父你没试过吗？”
“没。”
“为什么？你不好奇吗？”
“你师祖当时是这么说的，”老道士摆出一副贼眉鼠眼的坏笑样，“其他门里啊，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大美人，特别有意思；师父我现在还年轻，你想进哪个进哪，不用憋着。”
小道士：“……”
完全没有想进去的欲望了。
说话间，白色的门已经移动到了他们的面前。
老道士伸手推开，率先跳了进去，乔聿和小道士紧跟其后。
他们进入了一个新的房间。
房间很宽阔，穹顶上居然能看到闪烁的星空。屋子中间有一座巨大的金色鸟笼，一名穿着暗金黑色长袍的长发男人被缚住手脚与脖颈，盘腿坐在笼中。
他长得非常漂亮。
肤如月色，高鼻薄唇，眉清目朗，额间贴着一枚红色的圆形宝石，似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神仙。
可周身的气质怎么看，都像小说里被囚禁在禁地的大魔头啊！
救人？杀人还差不多。
“道长，你说的明路，该不会……”乔聿有些怀疑道。
老道士伸手指向笼子里的男人：“对，就是他。”
“告辞。”
“小友等等！”老道士立刻拉住青年，道，“虽然他看起来不好人……”
乔聿扭过头：“但是？”
“实际上也的确不算什么好人。”老道士不等他开口，赶紧道，“但是、有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很强。”
“再见。”
“并且、还有并且！”老道士道，“并且，我有约束他不能伤害你的办法。”
“道长。”乔聿叫道。
“小友请讲。”
“您下次说话，可以不要大喘气，直接讲重点吗？”
老道士“嘿嘿”一笑：“这样不是比较有气氛嘛。”
小道士翻了个白眼。
几人在笼前说了许多废话，笼里的人像雕塑似的，不见任何反应，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
“他真的还活着吗？”乔聿不由靠近了些，仔细打量着男人。
“真遗憾，没死。”
回答他的不是老道士，而是一个陌生的、低沉略显沙哑的声音。
“哎？”
在场只有四个人，既然不是他们三个，那就只能是他了。
可乔聿很确定，刚才并没有看到男人张嘴说话。
“应该活着吧。”老道士打开笼子的门，“毕竟我也是头一回来。按照师父的说法，我再死上十回，他都不会死的。”
三人走进笼子，一人一边，围着男人蹲了下来。
小道士抬手探了探鼻息：“师父，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他不是人，本来就没有。”老道士解释道。
几乎同时，乔聿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我又不是人，当然不会有。”
许是离得近，乔聿注发现他并不是“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这些话是从他脑海中响起的。
“你们……”他开口想要询问，注意到另外两人脸上没有丝毫异色，想了想又闭上了嘴巴。
小道士道：“可他这样一动不动的，没办法帮忙啊。”
“等下，”老道士将手伸进道袍中摸来摸去，“我记得你师祖当时有告诉我唤醒他的方法的。”
“我放哪了呢？”
“道长，打扰一下。”
老道士从怀里翻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友请说。”
“你还记得约束他的办法吗？”对方看起来实在太不靠谱，乔聿觉得，为了他的人身安全，这个问题非常有必要确认一下。
老道士动作一僵，底气不太足地反驳道：“我当然……记得。”
乔聿：“……”
幸好问了一句。
老道士又折腾许久，拍了拍胸脯保证道：“现在万无一失了，我们开始吧。”
“师父，你把咒语再背背吧，”小道士劝道，“毕竟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你师父我上学的时候，背书可是班里最快的！”
“可你马上六十了，”小道士拆台道，“今天早上穿鞋的时候还把袜子忘记了。”
“呵。”乔聿“听”到了一声冷笑。
“区区凡人还想制约我？等我出来，把你们全杀了！”
乔聿心里一颤，寻思着这家伙太危险了，要不还是另寻他法。
他正要开口，老道士为了证明自己的记忆力没有问题，已经飞速念完了咒语。
缚住男人四肢的锁链已经消失了。
他睁开了双眼。
眼睛漆黑如墨，望之叫人胆战心惊。
男人挑了下眉。
“是你将我唤醒的？”
“是。”老道士拱了拱手。
“有求于我？”
“这怎么能叫求呢，”老道士笑眯眯道，“我们之间，叫交易比较合适。”
“交易？”男人将盘着的右腿立了起来，右手架在腿上，单手托着腮，歪头看着他，“什么交易？”
自从男人开口说话后，乔聿脑海中的声音就不见了。
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方才听到的究竟是男人的心里话，还是自己的臆想，顿时踌躇起来，不知该不该说。
老道士指了指青年：“我呢，放你离开这里；你呢，负责保护这位小友的安全。”
“等小友寿终正寝，你就自由了，如何？”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视线移到了乔聿的身上，来回打量着，突然笑道：“你这老头真是有趣，找我给他当保镖，不是送羊入虎口。”
老道士摆摆手道：“哎，不能这么说，毕竟外面那些狼，我可拴不了绳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