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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落日潮汐 ...


  •   邬弦意身体力行地表演了一场,什么叫三句话,让弹幕给我刷了十八万积分。
      虽然观众是冲着副本解密来的,但总那些打打杀杀勾心斗角的也未免枯燥。

      美色|诱惑的激情|戏码谁不爱看,更何况另一位还是强大又神秘的游走BOSS。

      虽然这一场不是什么大型集结副本,但是有邀请函副本的噱头,又有薛傲这样等级高的大公会会长参与,人气比上一场百人本只高不低。
      加上B级副本等级更高,观看所需要的会员等级也高,就使得这一场副本观众的打赏金额普遍更高于上一场副本。

      先前邬弦意和薛傲的各种交锋,以及身体力行地推进副本,已经让他赚足了眼球和积分。但这一句胆大至极的忽悠,还有此时两人眼神勾缠的暧昧,又再次把气氛推进到从未有过的高度。

      此时弹幕气氛仿佛过年,起哄的,尖叫的,还有装成不明生物扭曲爬行的。简直热闹极了。

      “我证明,他没说谎。”
      “哈哈哈,霍清辞,自己做过的事情要负责啊。”

      也有没有看过邬弦意前两个副本的观众疑惑道:

      “一张床上睡过,但不是同时,亲过嘴但是为了渡气……但向导没说过喜欢他吧。”

      “上个副本的事情啦。邬弦意为了拖延时间,跟霍清辞说自己到死都没谈过恋爱,不想死的时候还是一个单身狗。非要霍清辞给他表白说喜欢他。”
      “是啊,其实是因为跟观众打赌骗钱,那一下只怕没少赚呢。”
      “???所以霍清辞就表白了,他对自己要杀的人都这么好吗?临死还能许愿的。”
      “还许愿,笑死,之前SS副本被他团灭的时候,那些玩家可是连遗言都没来及说就嘎了。”
      “我看是他自己见色起意,自己想说的吧。”
      “磕到了磕到了。”

      向导此时愣愣地看着邬弦意,耳边只剩下远方海浪起伏的声音和不受控制的心跳。
      刚刚这个漂亮的青年说了什么?
      如果只说两人是恋人,情侣还好,向导没有记忆,那样的身份在他这里,也不过是一个身份定义而已。

      但是对方说……

      向导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邬弦意的薄唇上。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紧张,他脸上红得厉害,那唇色也比平日里显得艳丽许多,仿佛上了妆一般。勾着人的视线,叫人意乱神迷。
      自己曾经吻过这里?

      他感觉喉咙一阵发干,几乎被烫到一般移开了视线。却在躲闪间又瞥见邬弦意凌乱的衣衫。
      这应当是因为打斗造成的,此时衣襟处扯开了一大片,露出里面白皙干净的皮肉,一时间和那脏污破损的外套对比有些强烈,甚至让人也产生了几分想要弄脏它的念头。
      青年的上衣下摆向上翻卷而起,应当也是刚刚弄乱的,那缝隙间刚好露出一截窄细腰身,仿佛一手就能掐握住,将人牢牢固定在怀中。
      这样的联想让向导连掌心都开始发烫起来。他一边觉得这样的联想有些过于冒犯。一边又无法控制自己脑海里不断涌出一些更加过分的念头。
      记忆出了错,感觉却不会骗人。那一刻,向导也不得不相信,他合该对面前的人说过一句喜欢的。

      向导拉开房门,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走了出去,只丢下一句:“房间里有点闷,我去外面透透气。”
      他站在二楼的过道上,海上的晚风湿润清凉,他却只觉得身上燥热。连那涌动不息的潮汐声,都如同鼓噪的夏日蝉鸣一般,扰得人心烦意乱。

      另一边邬弦意急匆匆从桌子底下扯出被压住的日记,掀开床底的洞,顺着丢了下去。
      他趁着这段时间,兀自梳理着当前的状况。唐雾和元宁没有收到自己的信号,应该暂时不会出来晃荡。但还是不保险,不能让向导一个人在外面转悠太久。万一碰上那两个人,被套出什么信息,自己这边很可能就会穿帮。
      另外药剂还需要向导的血液做原料,这事拖延不起,天亮前还需给唐雾留下配药的时间。

      于是只是稍微缓了缓神,邬弦意就也拉开门跟了出去。
      “走吧,我先带你去下面的房间,还有你手臂的伤,也得包扎一下。”

      这艘船不算小,除开他们住的那些,还有几间空置的房间。邬弦意带着向导绕开船长和元宁呆的地方,寻了一间空房。

      这个房间跟邬弦意自己的那个一般大,里面也只有一个不足一米宽的单人床和一间书桌。
      “房间有点小,今晚我们先在这里委屈一下吧。”

      向导倒没觉得委屈,眼下这个房间虽然狭小,但干净整洁。虽然没有以往的记忆,但他觉得已经算是不错的环境了。
      只是眼见着邬弦意也跟了进来,房间原本就不宽敞,能站人的地方就门口那么一小块。一个人尚显得局促,两个人挤在一起,更仿佛连转个身都困难。
      邬弦意虽然清瘦,身量却也高,向导更不必说,只觉得稍微一活动,就要与邬弦意碰在一起了。

      明明是没有记忆的陌生人,又偏偏被告知曾经有过那样亲密的种种,强烈的矛盾感让向导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邬弦意相处。
      他有些局促地看着邬弦意,高大的身形,修长的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置地紧贴在墙壁边,生怕冒犯到邬弦意一般。

      他迟疑了片刻,开口道:“你……你能不能换个房间。”

      邬弦意瞪大眼睛。
      换房间?
      那怎么行。
      毕竟时间不等人,他还等着放向导的血来做药呢。

      向导被邬弦意瞪着,那眼神充满震惊,又像是带着几分怨怼。结合邬弦意之前的说法,向导很自然地把它理解为:恋人被冷落的怨怼。

      被邬弦意这样看着,向导甚至产生了几分歉疚和自责。但他看着那不足一米宽的窄床,无论如何想象不出两个人该如何挤在一张床上过夜,于是还是硬下心肠说:“虽然你说我们是那样的关系,但毕竟我现在没有记忆,实在不知该如何同你相处,麻烦今晚你先去寻别的地方睡,可以吗?”

      不可以。
      邬弦意看着向导窘迫愧疚的样子,心中一动,冒出个坏点子来。
      他没说行还是不行,只是垂着眼睛,有点委屈似地盯着自己的脚面道:“那,晚安吻呢,也要取消了吗?”

      “晚安……吻?”最后那个字向导咬的很轻,仿佛烫嘴一般,尾音还有点抖。

      哈!邬弦意险些笑出声来。
      好在傀儡比自己的身体好控制,这才没有因为笑场而露馅。
      他仍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依不饶道:“我们不是约好了,只要我们在一起,每天睡前都要有晚安吻的么?”

      向导盯着那艳色的薄唇,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低哑:“抱歉,今天……”

      “亲脸,只亲一下脸总可以吧。”邬弦意以退为进地说:“你要实在别扭,就站在那里别动,剩下的交给我。”

      向导眉心微蹙,看着邬弦意,似是有些动摇了,又像是实在不理解,邬弦意为何要执着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仪式。

      “傅辰,”邬弦意喊了一声对方在副本里的名字,声音低低落落:“你说过的,你以前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喜欢我的。你还说就算是失忆,你也会在看到我的第一眼重新爱上我。原来,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好陌生。如果连亲一下脸,都让你觉得勉强的话,那就算了。”邬弦意说着,却没有丝毫打算离开的意思。

      就算对方真的不留自己,他也有备用计划,等会就借口包扎把石化剂抹到纱布上,给向导缠伤口。虽然比直接注|射效果会差一些,但应该也能起到一些作用。之后大不了叫上船长来帮忙,反正向导现在手里没有枪。

      向导听着邬弦意的话,后知后觉地注意到,邬弦意的身体似乎还细微地发着抖,眼里的惊惧未消,眼睫湿湿润润刚刚哭过的泪意还残留在哪里。
      他心里像被猫爪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细微地刺痛起来。

      是了,刚刚的事,也一定吓坏他了吧。非但得不到任何安慰,恋人还突然失忆把他当成陌生人,此时他心里又是什么滋味呢。

      “算了,你来吧。”向导妥协地闭了闭眼。

      邬弦意心头一喜,转头扑了上去,手扶着向导的肩,借力踮起脚。
      两人挨得极进,连呼吸的空气都彼此交融。
      他感受到向导身体僵硬,目光也逃避一般看向别处。于是再接再厉地补充道:“你要实在不好意思,可以闭上眼睛。”

      向导便当真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逃避什么一般,仔细看,他的浓密的睫毛还在细细地颤着。

      邬弦意从来只看过这位或冷漠强大,或沉稳内敛。他即使是假扮做玩家的时候,也满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表白的话张口就来,还能顺手捅上自己一刀。
      哪像现在这样,一个落在脸颊的吻,都能让他紧张得紧闭双眼,不敢面对。
      实在是,有趣极了。

      不过邬弦意也没光顾着欣赏,他还记着正事,没多耽误时间来欣赏向导的窘迫,他拿出船长给的针筒,刺入向导颈侧,拇指抵着尾部,用力按压下去。

      向导没有等到那薄唇印在脸颊上的触感,只等到颈侧冰凉刺痛。等他意识到不对,睁开眼准备将人推开,才发觉,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被骗了?看着面前的人狡黠的表情,向导心里哪里还有不懂。

      什么恋人,担心,晚安吻,只怕都只是这人哄骗自己的谎言。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面前这个人看上去并不是自己的对手。那手臂上的伤势又从何而来。
      是同伙动的手?也不对。
      对方刚刚既然没有得手,就说明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应该是极为短暂的,不足以让他的同伙悄无声息地撤离。

      联想到他刚刚凌乱的衣衫,衣袖的血迹,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他就是在自己失去意识前同自己交手的人。但如果是这样,他身上又是怎么做到毫发无伤的?
      如果对方当真有能让自己受伤昏迷,却全身而退毫发无伤的实力,便也没有了再自己面前耍手段的必要。

      记忆一片空白,缺漏了关键信息,他无法理清眼前的状况。

      而邬弦意确认人确实动弹不得之后,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先是对着门外吆喝了句:“搞定了,都过来吧。”

      又掏出一把手电筒,按亮对着岸边照了起来。

      不多时原本安静的船舱里,传来一道匆忙的脚步声,接着狭窄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和一个海怪。

      海怪当然是服用了药剂的元宁。他没有邬弦意那替换傀儡的本事,时间一到,也只能变作海怪模样。

      而维持人类模样的,则是真正的海怪唐雾。
      “半天没等到你的动静,又听见有人下楼,我以为你失败了。”唐雾看了看僵立在远处的向导,松了口气:“幸好。”

      唐雾站在门外,没有进门,只将一个玻璃瓶和一枚采血针递进来,对邬弦意说:“先把人搬到床上吧,这房间也太小了,挤都挤不进去。”

      邬弦意接过采血针和瓶子放在一旁,他胆子小,可干不了这采血的活。

      而急着完成任务的元宁则一副怪物的形态,用触手提着印章,挤到了床边。

      邬弦意把最占地方的向导搬货物一样搬起来。多亏他傀儡的身体经过了强化,就算向导的体重不轻,搬起来也算是轻而易举。
      他将向导平放在床上,又转头去问站在门口的唐雾:“石化剂的效果能管多久。”
      唐雾直挺挺地立在门边,站得很端正:“三天五天不成问题。”
      顿了顿又看向床的位置,问邬弦意:“他在干什么?”

      邬弦意回过头,就见变成海怪模样的元宁正在用触手扯向导的衣服。随着撕拉一声,几枚扣子应声崩散,噼里啪啦地砸在地板上,衬衣堆在两侧,露出向导胸腹紧实的肌肉。
      元宁捏着那枚印章道具,正往人胸前比划。

      向导因为石化动弹不得,木着一张脸,只是眼神又沉又暗,里面的杀意几乎已经凝聚成实质,直勾勾看着邬弦意
      邬弦意有点被那凶恶的眼神吓着了,同时又有些冤枉地想,又不是我撕坏了你的衣服,你瞪我做什么!

      不过嘴上还是问了元宁一句:“元宁你脱他衣服干嘛?”

      元宁浑然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用触手卷着印章,直直朝向导心口盖下去。

      于此同时,几个身影出现在走廊里,为首的人正是薛傲。他替不能说话的元宁解释道:“种说法说心脏是一个人灵魂的寄存处,不管是不是真的,但追踪烙印只有打在心口才会有效果。”

      邬弦意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
      但对方衣衫不整地躺在那里,目光又直直地看着他,邬弦意不知怎么,就觉得有些脸热,于是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对方身上。
      报仇归报仇,霍清辞每次装NPC的时候,还是挺照顾我的。总不能让他堂堂游走BOSS衣衫不整地躺着任人围观。才不是因为害怕下个副本被他报复!
      邬弦意这样在心里跟自己说。

      不过想到下个副本,邬弦意还是谨慎地追问了薛傲一句:“你们既然用追踪烙印,是不是就默认,就算我们在这个副本里,将游走BOSS杀掉,真正的他也不会死?依然会出现在之后的副本中?”

      薛傲:“当然,如果能那么轻而易举被杀掉,还能是游走BOSS吗?”

      邬弦意点了下头,又有些不甘心地问:“那如果他一直是这样进入副本,岂不杀再多遍也没有用?”

      薛傲本不想给邬弦意解释太多,但想想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秘密。而且如果没有邬弦意的帮忙,这个烙印够呛能打到霍清辞身上。现在瞒着不说,有点过河拆桥的嫌疑。

      所以还是耐着性子对邬弦意解释道:“真正的霍清辞,实力甚至超出了SSS的评级体系。这个体质仅有S级的向导,自然不是他的本体。”
      “上面要我们给他打上标记烙印,也是为了追踪他本体的真正位置。他已经被系统标记为BOSS,等找到他,便可以以他所在的位置开启定向副本。彻底将他杀死。”

      邬弦意这下听明白了。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自己没惹对方的时候,他都追着杀了自己两回。现在自己对他连哄带骗,又是捅刀,又是放血的。估计要是下个副本再遇见,他能整死自己。
      说起来,这个副本自己到底是走运。对方恰好选了一具有问题的身体,每天到点失忆。日记本只能帮他回忆副本里的剧情,而副本外面那些,他统统忘光,因此才让自己有机可乘,骗取了他的信任。

      但邬弦意总不能期待下个副本自己也能这么好运。所以他只能希望那些要杀霍清辞的人动作快点,最好在一个月内就把霍清辞干掉。
      然后自己这个月就老老实实在家休息,等什么时候收到霍清辞的死讯,什么时候再进副本。这样就不用担心被对方报复了。
      这样想着,他对着薛傲催促道:“那你们动作快点。”

      薛傲有些无语:“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要真与霍清辞开战,远远不是他这个水平能参与的。就算是长峰公会的会长,都要在心里掂量一番。

      “不是要采血吗?怎么还不开始?”宋子昂捡起房间一角的玻璃罐和连在上面的采血针。

      邬弦意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不敢,见宋子昂捡了东西,便直接说:“我傀儡要到时间了,等下就会变成海怪。你来采吧。”

      “我哪会这个?”宋子昂捧着罐子一脸懵。

      “我也不会啊。没事,随便扎,扎歪了他又不能起来投诉你。”邬弦意把他推到床边说。

      “行吧。”宋子昂没多想,接过采血针就准备动手,比划了一圈,又抬头问:“我往哪扎啊。”

      “手臂吧。”邬弦意想了想,好像献血的时候都是扎这里的。

      “行。”宋子昂将向导的袖子推上去,发现这里原本就有一道长而深的伤口,此时还在往外渗血。

      “这是你干的?”宋子昂问邬弦意。

      邬弦意刚刚打着的时候还不觉得多怕,此时看着那血糊糊的伤口,便又怂了起来,直接往房间外躲去,嘴里说着:“刚刚想捅心脏的,被他挡下来了。你换条胳膊嘛。”

      宋子昂手很稳,扎了两次,就成功地把血引进玻璃罐里。
      那玻璃罐体量可不小,邬弦意瞧着,足有两升。不过向导身体本就被改造过,生命力很是顽强。等罐子装满了,瞧着他也就是脸变得苍白了些,脉搏微弱了些,呼吸急促了些。

      “给。”宋子昂将封好的罐子递给邬弦意。

      邬弦意不敢接,往后撤了撤:“给我干嘛,给船长。”

      “嗯,给我吧。”唐雾将那罐子提在手里。

      邬弦意又问:“够么,不够让他再去接一罐。”
      语气随意得仿佛那不是向导的血,而是什么自助餐厅免费供应的廉价饮料。

      “够了。有这一半就够了。”唐雾掂着满满当当的罐子说。

      邬弦意:“要不还是多拿一些,万一配药的过程出了纰漏,还有备用的。”

      唐雾:“……倒也不必。血有这些就够了。”

      她就是再迟钝,也看出邬弦意对向导应该是有些私人恩怨在了。邬弦意帮她想了新的报仇计划,她也乐得成全对方:“人既然是你搞定的,你可以随意处置,即便杀了也无妨。”

      唐雾丢下这话就提着罐子离开了,剩下邬弦意,宋子昂,薛傲,还有三只海怪大眼瞪小眼。

      “杀吗现在?”宋子昂说:“虽然杀不死,好歹能出出气。”

      薛傲也看着邬弦意:“我们的目标是他的本体,这个身体你看着处理就好。”

      邬弦意盯着床上一动不能动的人,匕首捏在手里犹豫了一会儿,却不知怎么的,有些下不去手。

      “现在不杀。”他盯着那不能动的身体看了一会,又将匕首重新收回口袋里:“现在的霍清辞连记忆都没有,就算被我杀了,甚至都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他,这样报仇,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转头询问道:“薛会长,你的道具里有没有那种能捆着人不能动的道具,等级高一点的。算我问你借的,出了副本,多少钱我原价付给你。”
      “我等他明天恢复记忆,再亲手送他去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落日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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