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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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是钟教授口中的樊博士，还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特别年轻。
但就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已是偌大的研究总局里的重要核心人物。
他戴着眼镜，身上的白大褂沾满了黄沙。
“乖一点，乖一点……”
用触手缠住野兽的樊博士轻声说着，随着他的话语轻轻落下，野兽双眼变得混沌，身躯摇摇晃晃，马上就要睡着了一般。
但是下一秒，野兽身躯忽然一震，像清醒过来，冲樊博士发出愤怒吼声。
那几条触手顿时缩回樊博士袖口，他转身就跑。
看到他们，樊博士抬手招呼，还是那只袖口，伸出来的已是一只正常人类的手。
“祈深快敲晕它，小红发育得越来越好，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徐砚看向野兽庞大的身躯，感受着它跑动起来这一片传来的震动，对于那个“小”字，不太认同。
“捂住口鼻。”
徐砚听祈深对他说。
徐砚下意识照做。
一条银链甩过去，缠住了追过来的巨大小红，抛高，再扔下。
小红落在沙地上，砸出飞沙无数。
“咳咳……”猝不及防的樊博士和钟教授吸了满口沙子。
等到飞沙散去，已经是两分钟之后的事了，小红已被砸晕在地。
徐砚从车上下来，目光忍不住一直落在小红身上。
“你看它像什么？”樊博士问。
徐砚大概能猜出，“猪？”
“没错。”樊博士勾了下唇，“不过，是一只被原生污染物污染过，引发畸变的猪。”
污染域入侵，除了给普通人带来污染威胁，域中的原生污染物也带有自身独特的污染。被原生污染物攻击后侥幸不死的，有概率会引发畸变，使得外形发生巨大改变。就像中毒或者毁容一样，身体外形会变得面目全非，但同时，也会拥有原生污染物的能力。
特异局将这类非人生物命名为“畸变物”，将这类人称之为异能者中的畸变体。
这种畸变对于畸变物来说是不可逆的，外形的改变不可治愈。但对于人类畸变体，只要污染值保持得够低，他们属于人类的外形还可以恢复，在有需要时只要再增高污染值，就能使用畸变后的能力。
徐砚不由想，那么，樊博士是畸变体？
似乎知道徐砚在想什么，樊博士笑了笑，抬手，“我是寄生体。”
从樊博士袖口钻出来的又变成了触手，几条触手缠在一起扭动，这一幕实在太掉san值，偏徐砚还认真地多看了两眼。
两种生物才能形成寄生关系，也就是说，樊博士的身体里住着另外的东西。
畸变体和寄生体的共同之处是都拥有非人能力，但畸变体只有在污染值够低的情况下才能变回原来人类的模样，寄生体却可以随时将自己在非人和人类之间切换。
“你是头一个非畸变非寄生也非混沌且零污染的异能者。”樊博士扶了扶眼镜，看起来对徐砚很有兴趣的样子，“你的出现，代表着异能者又多了一个分类。”
钟教授在旁道：“博士，研究徐砚异能的事交给异能测定部就行，先把碎片核装起来吧，让我们出去。”
“多了几个脑袋也还是不够用啊。”樊博士颇为遗憾地说，他从白大褂兜里摸出一枚碎片核，又去车上拿下一个黑色的盒子。
徐砚看着樊博士把碎片核放进盒子，头上一下子变亮了。
就像祈深说的那样，顶上的黑色封锁罩骤然溃散，像雾气一样慢慢消散，然后不见。
小红还晕倒在原地。
的确和他之前无意转移污染域的方式、结果差别巨大。
出了3A污染域，钟教授立即拿出测量盒给徐砚测身上的污染值。
还是为零。
“有趣。”樊博士道了一句，“接下来的几个污染域你们去吧，我和小红在这等人来。”
徐砚跟在祈深身后重新爬上车。
他回头看了一眼樊博士。
钟教授还以为徐砚在担心樊博士，道：“无论是畸变物还是污染物，只要脱离了污染域的环境就会变得很虚弱。就算等会儿小红醒来，以樊博士的能力也足以应付。”
但徐砚真正关心的，其实是樊博士刚才说的那句话。
他低声问祈深，“什么叫多了几个脑袋？”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祈深说：“樊博士在一年前的一个S级污染域里被原生污染物寄生，那些污染物最少的也长着两颗脑袋，通常脑袋长得越多越强大，寄生樊博士的东西长有五个脑袋。”
樊博士和体内的寄生物是共生关系，互惠互利，寄生物通过樊博士获取污染值，樊博士则通过寄生物获取其强大的精神力。
被寄生后，樊博士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做到几天几夜不休息不吃饭也依旧精神奕奕。换别的人被寄生，怕是得吓得不行，但樊博士自从体会过精神力的好处后，常常埋怨自己体内的寄生物脑袋生得太少，耽误他搞研究。
这离奇恐怖的事放在樊博士身上，一下子就从“真乃渗人也”变成“真乃神人也”。
*
等会儿要展开的S级污染域比3A污染域占地更大，他们从帐篷那儿骑走了一辆车。
处于高压电网墙内的沙漠也根据研究所需，划分了相应区域。例如B级区域，所有的B级污染域就在这里展开，刚才他们去樊博士的那个3A污染域，就位于划分中的3A区域。
车子开了半小时，钟教授带着他们来到了S级区域外围。
“S级的污染域占地大小相差不大，你们到达中心点再把域展开，周边刚好能覆盖。”钟教授从车上拿下一个黑色盒子，递到祈深手上，“祈队长，S级碎片核和徐砚交给你，我等级3A，就不进去了。”
祈深点头。
钟教授停在原地等他们，祈深载着徐砚往前开了半小时，才抵达钟教授口中的中心点。
徐砚看着祈深手里的黑盒子，见上面刻着字，“巨蠼螋狩猎场？”
“通常我们将有污染物狩猎人类做能量补充的污染域叫做某某狩猎场。”祈深解释，“而巨蠼螋，是一种和现世昆虫‘蠼螋’相似的污染物。”
徐砚了然，又看着祈深，想知道怎么展开污染域。
“把碎片核拿出来就行。”祈深说。
说着解开盒子锁扣，盖子才打开，就像脱离了某种限制，徐砚看见碎片核上的水墨迅速流动起来，黑色封锁罩在他们周围迅速显现。
用了不到五秒钟，一个S级污染域便形成了。
两人就坐在车上，祈深看徐砚平静无澜，依旧不受半点影响的样子，便道：“等五分钟，我们出去。”
徐砚说好，看一眼被祈深拿在手上把玩的碎片核，“S级污染域看来也对我没用，还有2S和3S的碎片核，但你不能进去。”
祈深敛了下眉，“我都会陪你进去。”
就算2S和3S的污染域会对他造成影响，但无论是此时作为徐砚的临时队长，还是因为从前职业的缘故，祈深都不可能放着徐砚不管。
五分钟后，祈深将碎片核收起来。也是现场给徐砚测污染值，数值还是零。
两人又花半小时和钟教授汇合。
然后又花了更多时间到达2S的中心点。
“你确定要陪我进去？”徐砚问祈深，“钟教授说过，这些污染域里没有污染物，我认为我自己进去不会有危险。”
祈深的回答是直接打开盒子，展开了2S级污染域。
域形成后，徐砚还是没有半点奇怪的感觉。
祈深面色也是平静，看不出什么不对劲，但徐砚已经知道了污染域和异能者之间的等级压制关系，祈深也只是看起来正常罢了。
“三分钟后出去。”祈深语气淡淡，在徐砚出声之前开口。
三分钟，在特意等待的过程中往往会显得比平日漫长。
徐砚没看到盒子上的字，“这是什么属性的碎片？”
祈深摩挲了一下盒子，表情有些嫌恶，“巨蠕虫狩猎场。”
蠕虫，广泛意义上的又小又细，浑身光滑而柔软，靠蠕动前行的生物。
但加了个“巨”字，那么体型至少是大过人类的。徐砚想象了一下满小区都是又大又长爬来爬去的软体虫子，顿时理解祈深为何那种表情。
碎片属性多种多样，已知的碎片大多都不相同，相似的也寥寥无几。像这种偏现实的碎片其实还很好处理，只要收起碎片核，杀死里面看得见摸得着的原生污染物就行。
徐砚那天离开特意局时，魏宙给了他一本《污染碎片入侵》小百科，徐砚目前还只看了一点点，但据魏宙说，里面有他们目前遇到过的所有污染域的基本资料。
在那其中，徐砚看到过一个属性被分类为“噩梦”的碎片，凡是处于那个污染域里的生物，在污染域形成那瞬间全部被催眠似的秒睡，陷入了同一个噩梦。
就连那些前去转移污染域的异能者，也在入域没多久后不知不觉睡着，进入噩梦。
那一次，是异能者们头一次遭遇这种非现实碎片，死伤惨重。而那些凡是在噩梦里面死亡的人，之后也再没醒来的人，全部死在了睡梦中。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