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从未拥有，何谈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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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地下空间内，张起灵，黑瞎子，王胖子，吴邪一行人正商量着，如何进入雷城，如何布局的事宜时。
谈话间，张起灵做出一副戒备的状态，刘丧看向了某处，黑瞎子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对着某一处说道：“出来吧，别藏了。”
众人纷纷做出戒备的反应。
昏暗的环境里，静悄悄的。
气氛陷入了一片死寂。
数秒后，就在所有人耐性全失的时候，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
一双双眼睛在看清对方样貌的时候，眼神里交织着惊愕，疑惑，和防备。
莫名其妙地到了这种鬼地方的楼故安绷紧的神经在看到熟人的时候，彻底得以放松下来，脸上随即露出了激动的，开心的笑容。
而另一边的人则是死死的盯着这个和张起灵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眼底浮现出了冰冷的杀意。
相较于他人，刘丧多了一种义愤填膺的情绪：竟然有敢冒充他的偶像！实在可恶！
躲在通道口的楼故安蹭地一下跳了出来，两眼晶亮地跑向张起灵。
看到张起灵，楼故安是惊喜的。
爸爸这次出门半个月了，怪想他的。
下一秒，一句“爸爸，我好想你~”就被张起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情的掐在了喉咙里。
对，是掐，掐住脖子的掐。
无法呼吸，楼故安的脸涨得通红。
他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了，曾经一家三口的美好画面在楼故安的眼前如走马灯一般闪烁，明亮的阳光和阴森的地底交织，深邃柔和的眼神与饱含凛冽杀意的眼神来回切换……
胖子上前，毫不客气地捏着楼故安的脸，试图找到他戴人皮面具的证据。
“这张脸是真的！”胖子不可置信地说。
“不排除是张海客那种情况。”吴邪补充。
张起灵看着楼故安的眼睛，像是忘却了时间。
他的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些不解，还有很多的怨恨……就像是被最亲近的人给背叛了……
这个人的反应实在是奇怪。
张起灵双眸微动，放开了手。
楼故安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咽了咽喉咙，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眼底布满了恐惧。
除了恐惧，迷茫，错愕，委屈，不可置信……各种情绪在他的严重交织着。
楼故安看着张起灵，看着他看自己那陌生又冰冷的眼神，一串串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中滑了下来。
再怎么说，楼故安也是被楼朝朝娇生惯养到12岁小孩而已，更是没有直面过张起灵狠辣的一面。
从哽咽到放声大哭，哭得好像天要塌了似的。
众人鄙夷：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如此哭哭啼啼，娘们唧唧的。
一想到这个人还和张起灵用着同一张脸，拳头都硬了。
胖子嘴里骂骂咧咧。
“我要给妈妈说，你要杀我！”楼故安不甘地冲着张起灵喊。
黑瞎子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啧啧’声。
刘丧不爽地阴阳道：“多大了，还哭着回家找妈妈告状啊。”
“我12，怎么了！”楼故安哭得理直气壮：“宣泄情绪还要分性别和年龄吗！”
之前，孩子爸爸也曾看不惯楼故安哭哭啼啼，但是孩子妈妈却保持不同的观点，她认为男孩子伤心痛苦的时候也有可以哭的权利，哭泣未必是懦弱的表现。
而是受到了挫折，哭过了，仍然有面对一切的勇气，这才是坚强。
“你刚刚说什么？你多大？”白昊天不可置信地喊出了声。
“12岁。”楼故安一边哭，一边回应。
白昊天茫然地看着楼故安。
不只是她，连吴邪他们也有一瞬的怔愣。
这个叫楼故安的小子，目测起码不低于170，这特么是12岁？
这是要奔着190长的吗？
个子这事吧，家里的基因太好，楼朝朝又很注重营养均衡，加上经常跟着张起灵出门运动晒太阳什么的。
骨骼发育的飞快，现在的身高已经赶超了楼朝朝。
“我讨厌你！我不要认你了！你根本一点都不爱我！你想杀我!我不要你当我爸爸了！”楼故安见张起灵没半点反应，抬起眼泪茫茫的眼睛，更加撕心裂肺地朝着张起灵吼。
爸爸？
在场的人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好小众，好怪异的名词。
当然，指的是放在张起灵身上的时候。
众人看向默不作声的张起灵，他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
视线再次回到楼故安身上，他身上散发的幽怨和委屈，当真有种像小孩没做错事却被大人狠狠打了一顿的既视感。
“小哥，你该不会是和哪个女人山盟海誓，把人家给忘了吧。”胖子用手肘捣了捣张起灵的胳膊。
比张起灵更激动的是刘丧，都说虎父无犬子，他偶像的儿子不可能这么窝囊！
张起灵很确定自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给了胖子一个‘危险’的眼神。
“你叫什么名字？”吴邪皱着眉问。
听着他们的对话和吴邪的问话，楼故安有点蒙，他停住了哭泣，抬起泪眼，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茫然四顾。
他这才发现，所有人看他的样子都很陌生，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
爸爸会失忆，但是他的朋友不会。
楼故安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他该不会是穿越到平行世界了吧。
这个世界的爸爸并没有和妈妈相遇，所以才不认识他。
他这么想，也这样说出了口。
几人闻言，脸色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在得知眼前的这个人好像可能也许似乎不是自己亲爸，而是平行世界的张起灵，楼故安崩溃的心又重新拼凑了起来。
他哭，是因为亲爸竟然对他痛下杀手。
既然不是亲爸，那就没有什么值得难过的了。
所以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怯怯地缩在角落里。
“你叫什么名字？”吴邪皱着眉又问了一遍。
“楼故安。”
“楼？”
“我是跟着妈妈姓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一想到自己可能回不去了，楼故安的眼眶又红了。
这么天方夜谭的事情，楼故安自然也知道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所以他掏出了手机：“我有证据。”
手机屏幕被递到众人面前，一双双眼睛盯着上面的照片，然后，抬头看向张起灵。
再盯，再看。
众人的目光在手机屏幕和张起灵的脸上来回移动，仿佛在确认着某种答案。
一张照片证明不了什么，但楼故安的相册里满满当当的视频和相册有不少张起灵的影子。
楼故安手机相册里的张起灵衣着考究，风格多变，和现在苦行僧一般的他完全是两个极端。
张起灵坐着，沉默地看着，忽视了落在身上的揶揄的，不可思议的眼神。
视频里的女人，看着视频里那另外一个自己的时候，梅腮渐红，眼里的爱意如花园里盛开的繁华一般，一茬一茬，开得热烈。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比满园的鲜花，比漫天的繁星还要漂亮。
窗外花香，室内菜香，会有人与他拌嘴吵架，会有人同他家长里短，会有人愿意为他囿于厨房和爱。
这是什么感觉？
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被一一翻阅，有时是老夫老妻般的平淡之爱，有事是仿若新婚夫妇的热烈之爱。
在旁人的眼里，张起灵还是那个淡然的张起灵，一切都是楼朝朝在向他靠拢。
但他了解自己，他了解自己在平静面容下的波涛汹涌。
但他却无法想象自己和某个人一起共用同一个杯子，一起在街道拥抱，一起在黄昏时共进晚餐，一起……是什么感受。
“这是你家？”
“嗯。”楼故安点头。
胖子看着这占地极大的花园，还有被锦簇花团环绕的三层小别墅，发出了羡慕的唏嘘：“好家伙!富婆啊！这另一个世界的小哥，比咱们小哥厉害多了……”
“张小哥话这么少，你妈妈怎么看上他的啊？”白昊天好奇地问。
“妈妈说，她就是喜欢爸爸执行力强，做事细心，还没有那么多废话。不像有的男人，花言巧语一大堆，做点事磨磨唧唧的。”
楼故安说着爸爸妈妈的时候，嘴角噙着笑意，使他看起来既纯真又清澈。
“那你爸爸喜欢你妈妈什么？”刘丧问。
“爸爸说觉得妈妈话很多，但不吵，有她在，很热闹。”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喜欢，才会这样觉得。
谈话声戛然而止，在看到一张一家三口穿亲子装自-拍的照片时，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抿住嘴唇。
张起灵的嘴角微微扯动。
此刻的沉默振聋发聩。
直到黑瞎子先轻笑出声，打其他人才开始放声大笑。
手机屏幕上，一家三口穿着草绿色恐龙款式的家居服，女人笑容明媚，小孩龇着大牙，张起灵保持冷漠。
刘丧觉得自己塌房了。
把手机还给楼故安时，多疑的他们也并未完全相信楼故安的话。
相片也好，视频也好，完全可以造假。
找个人易容留下照片，录下视频不就行了。
黑瞎子拿出熏鱼，不动声色地与吴邪打配合套楼故安的话。
楼故安突然起身，大步走向刚才藏身的地方，提了一个便当袋出来。
“小婶婶要回娘家，这是我妈妈做给小婶婶的，反正现在是送不了了，不如我们分着吃了吧。”楼故安盘腿坐下，打开袋子。
里面装着分装封好的茶包，小孩子的各种辅食，形态各异的卡通馒头，形状精致的糕点。
在确定食物没有毒之后，几个人围坐在篝火边，当即吃了起来。
“你爸妈感情怎么样。”吴邪和胖子一副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地样子，询问着楼故安他父母的爱情故事。
“感情很好，准备生二胎了。”
“那你怎么会跟妈妈姓？”
“因为爸爸和妈妈分开了十年，我是妈妈养大的。虽然爸爸和妈妈分开了，妈妈一直惦记着爸爸，我的名字叫就是妈妈希望并祈愿爸爸平安的意思。”
十年，让人不仅联想到张起灵长白山守门的十年。
黑瞎子拿起一块颜色粉嫩的玫瑰荔枝奶冻，意义不明地啧了一声。
没想到另一个世界的小哥，竟然还在守门前给自己留了个种。
“现在爸爸和妈妈重逢了，未来弟弟或是妹妹的名字，爸爸妈妈也想好了，叫做‘张意迟’，是妈妈对爸爸的小抱怨，他来得太迟了，另外‘迟’在古意里也有长久的意思，也可以是爱意长久的意思。”楼故安嘚吧嘚吧地说着。
年纪尚小的楼故安并没有意识到在场的几只老狐狸正在套他的话，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平行世界张起灵的儿子，他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甚至连没问的，他也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楼故安对张起灵的了解，煞有其事的语气和表情，黑瞎子和吴邪刻意套话扰乱思维下仍然滴水不漏的讲述，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楼故安所说，不像是虚构的，这不禁众人的心中也不禁泛起了狐疑。
如果是假的，那他的演技和心理素质未免太好。
如果是真的，那他的经历也过于天方夜谭了些。
不过话说回来，连长生不老这种事情都能出现在现实，穿越，或许也是真的。
毕竟能在他们面前说谎还不被发现的人，并不多。
吴邪摸了摸下巴，做出思考的动作。
张起灵的目光定格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楼故安脸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和刘丧的嫌弃不同，张起灵倒是能够理解另一个自己为什么会纵容楼故安成纵容的性格。
想让他尽情地享受自己没有得到过的自由自在的时光。
楼故安滔滔不绝地说着，越说越兴奋，说完了自己家，连带着把吴邪家的八卦也吐露了出来。
听说那个世界的吴邪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其他人的八卦之魂再次冉冉升起。
楼故安翻开和吴忧吴漾的合照。
长相一模一样的小姑娘，穿着一模一样的连衣裙，扎着一模一样的小辫子，别着一模一样的蝴蝶结，精致得像个小洋娃娃。
只是其中一个女孩皮肤白得实在不像话，看起来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
两个小姑娘一双圆溜溜的，跟黑葡萄似的眼睛。吴邪一眼就看出，这双眼睛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楼故安给吴邪介绍着另一个他的两个双胞胎，一个叫做吴忧，一个叫做吴漾。
她们虽然容貌相似，性格却天差地别，一个热情开朗，一个寡言少语。
有一对双胞胎女儿这种体验，倒是让吴邪觉得还挺新鲜的。
楼故安翻出黎秭慕的照片出来时，吴邪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种温婉又端庄的女人，压根就不是他的菜。
刘丧啧啧了一声，道：“原来小三爷喜欢这种小意温柔，勤俭持家的啊。”
“小意温柔？勤俭持家？”楼故安疑惑地复述了一句，又认真地想了想：“也算是吧……”
至少在绝大部分情况下，小婶婶对吴叔叔确实是有求必应，小意温柔。
勤俭持家……如果指的逼着到吴叔叔堂口找茬的人吃黑暗料理，既给了对方教训，又避免了浪费粮食的话……也勉强能算吧……毕竟吴叔叔职业特殊……
胖子直言吴邪不可能喜欢这样的，毕竟之前和吴邪纠缠的，打交道的，哪个不是凹凸有致，风情万种。
“也不能排斥徒弟大鱼大肉吃多了，也想寻求点清粥小菜，她这种长相，网上叫做‘好嫁风’。”黑瞎子说着拍了拍吴邪的肩，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平行世界的你，还是妥协于世俗了。”
“她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小三爷为什么会娶她？”这对白昊天来说，很重要。
楼故安挠头：“一个不保真的八卦，我听说当初他们会在一起是因为小婶婶以命相逼。”
了解吴邪的人，并不相信有人能够轻易胁迫得了他。
以前的吴邪，或许还会有几分惊慌失措，但后来的吴邪，像这样的女人死在他的面前，他的心也不会起一丝波澜。
而对于还没有深入了解吴邪的白昊天，她只觉得感慨：“竟然有人比我还对小三爷爱的深沉，竟然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只为了一个男人的爱。”
年轻的女孩子，对这样轰轰烈烈的爱情还是有所期待和想象的。
“是以吴叔叔的命啦！”楼故安继续挠头。
张起灵：拳头硬了。
刘丧炸毛：“不要顶着我偶像的脸用可爱的语气助词说话！”
显然黑瞎子对徒弟被人霸王硬上弓这件事更感兴趣：“具体说说。”
“也就是冬天把吴叔叔扔进河里，还有把吴叔叔推下悬崖而已。”楼故安回忆着之前没听全的八卦。
也就是？而已？
这么小众的词轮到了吴邪的身上。
这确定是娶了个媳妇，而不是娶了个阎王？
四周，一片唏嘘的沉默，所有人都瞥向了吴邪，神色各有复杂。
白昊天表示要收回自己刚才的话，普通女人不会因为别人不喜欢她而把人推下悬崖，扔进河里的，这分明是仇人吧！
“不过都是吴叔叔先说了小婶婶不爱听的话，小婶婶才生气的。”
吴邪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就因为说了不爱听的话，就把他扔进河里？这还是人吗？
“不过这都是确定关系前的事情了。”楼故安继续补充道：“自从吴叔叔和小婶婶结婚以后，小婶婶还是很心疼吴叔叔的，都没对吴叔叔动过手。”只是家具一年要换好几次。
黑瞎子扯起嘴角看向吴邪。
听着吴邪的悲惨爱情故事，刘丧也很开心。
吴邪：想改个名，不知道无语怎么样。
……
远在另一个世界，坐在太阳底下晒着太阳，看着书的黎秭慕忽然觉得鼻子有点痒痒的，想打喷嚏。
她低头，看向枕在自己大腿上睡午觉的吴邪：“我怀疑有人背后蛐蛐我。”
“谁敢在背后蛐蛐你。”吴邪懒洋洋地说。
“那不好说。”
“也是。”毕竟这些年比吴小佛爷更令人闻风丧胆的是吴小佛爷家里的那位行事作风过于乖张的小祖宗。
在她手里吃过亏的，都很难不蛐蛐她。
……
在被喂了两嘴狗粮的胖子，得知另一个世界还是孤家寡人的胖子，愤愤地直挠头。
楼故安出言宽慰道：“王叔叔，你也别气馁，我相信您迟早能追到拂桑姐的……”这宽慰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
王叔叔是曾对拂桑姐一见钟情不假，但是他不敢追啊，小婶婶好歹还有点人性，拂桑姐是真的毫无人性啊！
“安安，回家了。”一道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几道视线齐刷刷地向发声处望去，漆黑一片的通道口不知何时站着了一个女人。
那是一名看起来约莫二十四五的年轻女人，一头瀑布似的长发绑成一条辫子垂在胸前，正是视频里楼故安的妈妈。
她的眼神先落在了楼故安的身上，确定了他安全无恙，松了口气后，才一一扫过众人，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
就连掠过张起灵的时候也是，和刚才在视频里的神情完全不一样，此刻的她，眼中没有璀璨繁星，没有满园繁花，眼神平淡得像是面对陌生人。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确实仅仅陌生人而已。
白昊天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场偶像剧般的情节。
但不论是张起灵还是楼朝朝，两人的情绪都非常平淡。
张起灵独坐在篝火边，没有开口，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楼朝朝礼貌又疏离地告别之后，转身朝着通道走去，楼故安向这里的几位叔叔告别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旁。
他们走进了如浓稠墨汁般黑暗的通道。
通道的尽头出现了一缕很淡很淡的光，仿佛一只散发微弱光芒的萤火虫。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那微弱的光线消失了，彻底融入了黑暗，连带着那误入这个世界的母子。
胖子好奇心重，拿着强光手电走到通道往里一照，那母子俩已然失去了踪影。
仿佛刚刚没有任何人来过，也没有任何事发生。
他瞪大了眼睛，世间竟有如此之怪事。
张起灵垂着眼眸，篝火的火焰不停地跳跃，明明暗暗地勾勒着他的轮廓。
胖子转过头来，欲言又止。
而张起灵却是明白了另一个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4章 从未拥有，何谈失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