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烧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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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因为又有明星粉丝网爆素人，官方发起了一场浩浩荡荡的清朗行动，一夜之间炸号无数，热搜停摆。叶宁宁经常对接的营销号纷纷涨价，并且不会接没营养的内容。
张倩倩一看营销号给的报价，道：“成本又涨了，个个都翻倍。”
叶宁宁手飞快敲击键盘，“无所谓了，全部翻倍算进报价里面。”
张倩倩道：“那CPL会很难看吧，客户还能满意吗？”
“那就和他们卖惨，行情就这样，又不是我说要清朗的。”
叶宁宁叹了口气，“不过这些营销号也太赚钱，发一条博就要五六千，真羡慕。”
张倩倩道：“宁宁姐，可是《星光有你》还在宣传期呢，他们需要多加钱吗？”
叶宁宁道：“出品方有的是钱，替他省什么，剧火他们才开心。”
不一会儿，andy便把阶段战报发了过来，叶宁宁看着上面光辉璀璨的数字，足以让整部电视剧所有项目组开庆功宴。
不愧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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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曦初正坐在一家不出名的小咖啡馆里喝咖啡，这家店他常来，因为安静，他可以坐在正对着窗户的单人座一个人背剧本。
前面走来几个穿着附近学校校服的男生，两个高大的男生夹着另一个看着有些瘦弱带着眼镜的男生，一路对着他推推搡搡。
他们看见了咖啡馆，把他一把推了进去。
“哎呀好渴呀，书呆子，你零花钱很多吧，请老子喝一杯呗。”
“就是，每天在学校里保护你，很辛苦的。”
少年只得从包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十元。
高个男生一把抢过，刚要走去前台的时候被宋曦初一把抢过。
“你干嘛？”
宋曦初把钱还给了少年，“不许欺负同学。”
高个理直气壮道：“谁欺负他了，我们是好朋友，不信你问他？”
他站到眼镜面前，质问道：“喂，我欺负你了吗？”
语气盛气凌人，吓得眼镜往后退了好几步。
宋曦初站到高个前面，道：“你知道你能欺负他的资本是什么？”
他一把拎起他校服上的校徽，“不是拳头，是校服，是你们在一所学校读书，而你还是未成年人。”
“离开了学校你们什么都不是，现在整天混日子欺负别人的人的未来和认真学习的人未来怎么可能是一样的？”
“他，你嘲笑的书呆子，会生活在你遥不可及的地方。”
“你！”男子怒火被挑起，反手就想揍人。
他一把抓过施暴者的手腕，看着有些柔弱身材却力气极大，宛如刺入一根针。
他警告道：“再不滚我要报警了。”
毕竟是面对高很多的大人，高个也不敢放肆，做了个鬼脸后就跑了。
宋曦初转身对眼镜道：“这叫校园霸凌，你知道吗？”
眼镜道：“谢谢你，只是明天上学还是会遇到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会继续的，还会被欺负地更厉害，忍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宋曦初道：“真的会过去吗？”
眼睛“啊”了声。
宋曦初道：“不会过去的，除非你转学，或者反抗。比如说故意在校领导视察的时候被欺负。”
眼镜似懂非懂，点点头道：“谢谢，我明白了。”
宋曦初又回到座位上喝剩下的咖啡。
这时店员走了出来，给他拿了一份甜品，道：“那个，我有话想和你说…”
宋曦初抬手拉开了旁边的椅子，礼貌道：“请坐。”
店员：“是这样的，我以前也被霸凌过，但是没有一个挺身而出的人，哪怕是老师。而那个人在电视上闪闪发光众星捧月，被好多好多人爱着，而我却是一个失败者，我考试也没考好，现在只能在这种地方打工。”
宋曦初道：“他是明星吗？”
店员点点头，继续道：“其实之前有人说过，却被他的粉丝各种诅咒，还被泼脏水是正当防卫，无论怎么样，都好在弱势。”
说着，他低下头抓着自己的裤腿，好像要把布料撕裂，语气颤抖：“要是我也是明星就好了。”
宋曦初突然道：“当明星一点都不好。”
店员“啊”了一声，仰头望去，终于，他好像看清了他的脸，模模糊糊的，似乎在电视上见过。
他明明很秀气的五官，却散发着刻骨的冰凉，店员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宋曦初道：“再等一等吧，哪怕在等一年。在我很痛苦的时候，就是有人这么和我说的。”
少年道：“再等一年就会看到希望吗？他会自己翻车吗？”
宋曦初道：“什么都不做的话，再等十年也没用。”
看着店员楞楞的表情，他继续道：“一个方面出事了，所有方面都很出事，拔出萝卜带出泥。”
“谢谢你。”
店员紧紧握紧了自己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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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温书昱一回到办公室，就到：“王熠今天综艺没来。”
Andy道：“哈？你们组的那个《青春看我的》？”
“说是生病了，但我听pd说，他被拘留了，所以来不了，而且剪辑在连夜把他名字剪了。”
温书昱说着说着就没心没肺地笑了，“娱乐圈第几个了，这是又嫖了吗？”
“哈？”
星元又开启了吃瓜模式，张倩倩笑道：“致残咖终于翻车了。”
Andy道：“挺好的，修他的图也挺累的。都说他小宋曦初，我觉得宋曦初应该给他发律师函。”
叶宁宁本来正趴着桌子上小憩一会儿，听到宋曦初的名字立刻醒了。
她睡眼惺忪，迷迷糊糊问道：“宋曦初怎么了？”
Andy道：“不是宋曦初，是王熠，winwin哥说他被警察拘留了。”
“哈？”
叶宁宁：“真的假的。”
温书昱得瑟道：“我的消息什么时候不准过？”
叶宁宁开始在各大平台吃瓜，豆瓣永远是最快的地方，娱乐圈风声的号角。而且因为存在准入制度，明星团队和粉丝往往来不及控评。
果然组里首页飘着好几个帖子。
楼主：王熠在路边把人打了，现在被行政拘留了。
“真假？”
“很快就会有通报吧，他今天综艺都没去。”
“本来就是80咖，80咖走到哪都要80，路上都很打人，估计天天职场霸凌。”
“当时那事情那么大，都没封杀他，果然又出来祸害别人。”
“致残咖阴德的。”
很快鼓楼区警方发布通报：“王某以为周某要在网络上曝光旧事，对周某进行了殴打。”
原本他的粉丝还在嘴硬，瞥请王某和王熠的关系，谁知很快光华日报就来了一条。
“有关渠道调查，王某系演员王熠。”
这回是铁板钉钉的实锤。
各大媒体纷纷跟进，品牌方也删除了和他有关的所有微博。
就连校园霸凌的旧瓜也被全部翻了出来。
温书昱道：“代言一夜掉光，据说《东风》因为王熠现在被埋了，要么就换头按帧算钱，全艺的底裤都赔干净了。”
陆雅欣道：“omg，太可惜了吧，我还很想看呢。”
叶宁宁道：“有什么好可怜的，既然爱惜羽毛想好好做电影为什么要选有80传闻的流量呢？说明质量就不行。”
“就是就是。”
叶宁宁喝了口拿铁，忽然回想起宋曦初的话。
“祸兮福之所伏，福兮祸之所倚。”
不过他还是温柔了点，这应该叫：“德不配位，必有余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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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宁一回到公寓就瘫倒在沙发上。她当时特地买的这种圆滚滚的沙发，就能像天空里的云朵一样直接扎进去。
宋曦初正在烧饭。说是不让他住过来，但是留宿的日子可不少。
尤其这几天他没事干，天天都来。
不过好事就是，他会把家里收拾干净，还会准备好晚饭。
叶宁宁觉得自己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像是被胶水一根根粘起来似的，明明做的都不是体力活，却还那么累。
厨房不断传来烧饭的声音，她忽然觉得如果宋曦初糊了天天没事干，能这样洗液做饭，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
看似是高岭之花顶流明星，其实是幸福做家务的人夫。
她捂住了自己的脸，忽然觉得自己也挺能幻想的。
宋曦初道：“我好了，来吧。”
叶宁宁坐到餐桌边。
锅包肉，蛋黄鸡翅，上汤西兰花。琳琅满目，终于不通过天天吃外卖的日子了。
她夸赞道：“你也太厉害了吧？”
她一直以为明星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饭都要喂到嘴里。
宋曦初道：“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叶宁宁道：“你可以去参加美食节目了。”
宋曦初道：“你喜欢看吗？你喜欢看我就去参加。”
叶宁宁吃着锅包肉差点哽到，然后无奈道：“我自从干了这行后再也没看过综艺和电视剧了，你要知道我做一个节目每一集都好看几十遍，看得想吐。”
宋曦初道：“那你接美食节目吗？”
叶宁宁道：“不接！”
吃饱喝足后，叶宁宁坐在客厅摆着的桌子上改宣传排期。
宋曦初在厨房洗盘子，全部收拾干净后，他走了过来，小声问道：“姐姐你有空吗？”
叶宁宁被他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宋曦初道：“我准备接这部剧，你看看怎么样？”
叶宁宁接过剧本。
是一部悬疑剧，他的角色是冷酷无情情缺失的高智商变态杀手。
白天扮演无辜纯良的大学生，晚上就开始杀人，连续杀了十二个人后，最后走投无路炸了教堂，被金属十字架砸死。
叶宁宁看着剧本都觉得脊背发凉，“你不演杀人放火的角色是不舒服吗？”
不过这种人设好像还挺容易红的。
宋曦初的手抚过剧本，道：“对，反正我再也不演偶像剧了，我就要演疯子，我本色出演。”
叶宁宁：“……”
叶宁宁：“王熠把他们底裤赔干净了，看起来现在的导演都慎用流量呢？”
他突然冷不丁道：“其实我杀过人。”
叶宁宁一愣，“哈？”
他转头，眼皮抬起，反问道：“你不信吗？”
叶宁宁疯狂眨着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宋曦初拿起手里的笔，抵在她脖子大片裸.露的肌肤上，忽然一整寒意传来。
他语气冷冽又悚然，好像来自冰封多年的雪山。
“她和你差不多大，皮肤也是这么的白，这么的光滑，她和你一样漂亮，像一只洁白的蝴蝶，可是，我不想让她飞，所以我就…”
笔盖子慢慢划过了她的脖子。
她好像被抽离了空气，一句话也说不出。
宋曦初举起手里的剧本，微笑示意道：“剧本台词。”
叶宁宁：“……”
她从椅子上弹起来给他背后来了一拳。
“你吓死我了！”
他双手捂住她的脸，“不好意思姐姐，我年纪小就喜欢玩这种游戏，不过还是姐姐比较可爱。”
说着就在她嘟起来的嘴上亲了亲。
叶宁宁：“！”
“原谅我，好吗？姐姐。”
叶宁宁伸出手同样按住他的脸，“叫姐姐可没用。”
宋曦初道：“好吧，那你惩罚我。”
他右眼眨了眨，潋滟的笑意不断溢出，含情脉脉却又漫不经心。
叶宁宁心跳确确实实漏了半拍，迅速把手收回。
她双颊已经滚烫，压着自己的理智，故作冷静道：“我大人不和你小孩子计较。”
宋曦初：“还想看姐姐怎么惩罚我呢？晚上再惩罚我吧。”
“晚上再惩罚？惩罚什么？”叶宁宁一脸羞涩看向他。
他淡淡“嗯？”了声，表情疑惑，而眼神中纯洁无比。
叶宁宁为了掩饰自己的想入非非，气得一把把剧推给他，“背你的剧本吧！”
又是试戏片场。
一哥陨落，现在全艺后继无人，男演员里不是老油条就是小糊糊，又回到了需要四处试戏的时候。
卢娜看看自己手下那些人的演技再看看其他人，她根本就没信心。
因为王熠的事情，资方已经不敢相信他们了。
只见宋曦初从她身边走过，身边围绕着一群助理，副导演正在和yana攀谈，语气满是讨好和笑意。
她起身道：“宋曦初，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呢？”
宋曦初瞟了她一眼，“我以前演技也很烂的，都是慢慢练出来的。”
“我不是再说演技。”
她质问道：“你难道就没搞鬼吗？”
宋曦初道：“我搞什么鬼，是我霸凌了他吗？既然这么怕东窗事发，为什么要做呢？”
“你他妈。”
卢娜已经完全气疯了，对着他骂道：“就算王熠完蛋了我也不会完蛋，我换一个人就可以了，资本永远不会完蛋，我永远都不会完蛋。”
“哦？”他皮笑肉不笑，冷不丁一句：“您注意身体。”
听来前言不搭后语，卢娜疑惑看看他，道：“你什么意思？”
宋曦初用着颇关心她的语气道：“你天天抽烟，会得肺癌的。”
卢娜愣了一愣，拿着细长香烟的手不禁轻微颤抖了一下，烟灰悄然抖落。
宋曦初：“有空去医院做个体检吧，没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
像是真心实意，又像是在挑衅。
他拿起热咖啡，转身离去。
——
星元文化。
陆雅欣突然买了一堆零食，在办公室里四处分发起来。
发完后，她对大家道：“谢谢姐姐们这几个月对我的照顾，今天我实习期正式结束了，然后我要准备读研究生了，谢谢大家。”
语罢，她走到叶宁宁面前，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深深鞠了一躬。
“宁宁姐，谢谢你对我的各种指导，带我去片场见世面，真是让人永生难忘的经历。”
叶宁宁打开了她的礼盒，居然是一套香奈儿。
明明实习工资也就两千多，还每天熬夜忙得不行。
她回想陆雅欣打工期间虽然咋咋呼呼的，但做事情也快，人也很活泼乐观，希望她前途一片光明吧。
《星光有你》宣传期也正式结束了，到时候分红下来了，也给她包一个红包吧。
她随手打开了官方账号，也就陆雅欣离开的那五分钟，只见一片粉红泡泡精心雕饰的官媒突然出现了一张有些扎眼睛的照片和文案。
“电视剧终于播完了，每天累得半死，终于可以走人喽。”
下面正是一张星元内部的办公照，她能看见正灰头土脸的自己。
突然她的脑子像是生锈了，只飘过一行字。
“白干了。”
徐胡玉在微信上敲了自己，“宁宁这是怎么回事？是宣传计划吗？”
显然这种宣传方式太超前了，她马上承认了错误。
徐胡玉好歹是她大学舍友不好意思说什么，她的上司高炎那叫一个生气，直接在共群里截了图大骂：“你们星元什么意思？”
叶宁宁：“不好意思，是我们这里的实习生，这位实习生已经走人了…”
高炎没在意她没打完，继续输出：“不想干就别干啊，拿着官博撒气干什么？”
“实习生？出了事就实习生是吧？把官博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实习生运营你叶宁宁也干得出来？发出来五分多钟了才发现？”
整个组的人都一脸菜色，没想到这个平时和气的经理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
自知理亏，叶宁宁只能拼命道歉。
boss突然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走到她面前，道：“你过来。”
叶宁宁一进门就道歉，“对不起，是实习生离职前登错号发的，明天我会去平台方拿里去道歉。”
boss道：“你和我道歉有什么用？你去和平台道歉也没用，要解决方法。”
她灰头土脸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此时微博已经有不少人截了那个图在广场上疯狂嘲笑。
“208w奴役打工人搞得人家跑路了，真恶心啊这群人。”
“妈呀怎么这么搞笑啊。”
“这啥公司，所以那么多热搜全是买的吗？”
“星光有你，平台三百个热搜全是水军。”
叶宁宁突然觉得人生就是一个不断被骂的过程，在家被家长骂，在学校被老师骂，上班被甲方骂。
要是能把大家的记忆都删掉就好了。
高炎道：“你让宋曦初做的公关吗？还是他真的随便发的？”
叶宁宁没看懂，又看了下广场。
原来是宋曦初马上转发了那条微博，“谢谢你的工作，你辛苦啦，以后工作也要顺利。”
广场：
“乐死我了……”
“笑死了，宋曦初好傻啊，他是没看出来切错号了还在和官博互动吗？”
“不要为难初中生，打这么多字不容易。”
“内娱唯一初恋，内娱唯一疯子，现在是内娱唯一傻子。”
“本人初恋就挺蠢的。”
很快很多人都去拿条微博下面打卡。
“合影。”
“卡。”
“转发。”
星光有你又上了一次热搜。
叶宁宁看着手机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营销鬼才炒作天王。
他怎么不去做公关啊？
她赶紧回复高炎，如是道：“他自己发的。”
对面也有点震惊，不过看着数据又好起来，算是平复了心情，回叶宁宁道：“算了，就这样吧。”
叶宁宁又问宋曦初，“你是故意的吗？”
宋曦初道：“对啊，帮你集火。”
叶宁宁：“风险太高了，别做这样的事，最好的公关就是装死。”
宋曦初：“没事，我红。”
叶宁宁：“。。。”
服了你了！
该道歉还得道歉，叶宁宁去斥巨资买了一大堆礼品，到了ask视频播放平台总部大楼
高炎气头已经过去，只是道：“把那个实习生的信息给我 ，这个圈子她再也别想来了。”
叶宁宁愣了下，缓缓道：“这于规定不合理吧。”
高炎没好气道：“你什么意思啊？”
叶宁宁虽然心里怕得要死，还是道：“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再怎么熟练的员工都是从实习生开始的，您难道就没有做过实习生或者在工作上出错吗？知道贵公司有损失，我方也愿意赔偿所有损失，这些损失都不改是让一个前途光明的大学生用自己的一辈子赔偿的，请您谅解。”
高炎突然愣了愣，忽然意思到是自己气过头了，语气软了几分道：“随便你，总之你还是要负责。”
叶宁宁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没问题。”
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宋曦初在门口等她，见她垂头丧气，问道：“怎么了？”
叶宁宁道：“工作出问题了。”
“抱一下吧。”说着，他张开双臂。
叶宁宁马上跳进他的怀里，“哗啦”一下哭了出来。
突然她觉得，有一个可以想抱就抱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是无数个漫漫长夜，在无数脆弱的时候，都希望可以召唤出来的人。
你就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宋曦初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女强人怎么还哭了，不都过去了吗？”
叶宁宁大喊道：“年终奖没了！江景房也没了！白干！能怎么处理啊……”
宋曦初道：“江景房我有呀，年终奖多少？我给你发，我的片酬够不够？”
叶宁宁艰难从大衣下面伸出一根手指，“一集就够了。”
“宁宁姐。” 陆雅欣在远处朝她招招手。
叶宁宁突然看见她，仿佛一股寒风从耳朵灌进来直冲脑门。她一把把鼻涕眼泪都擦干净，然后故作冷静。
几个人来到了附近的咖啡厅，随便点了些喝的。
陆雅欣愧疚地低着头，说着说着泪水就从眼睛里滚了下来。
“对不起宁宁姐，我听说你来ask道歉了，我就也来了。”
“我没有抱怨的意思，虽然很累，但我在你手底下工作地很快乐，你对我也很好，我只是感慨一声，然后不小心切错号了。”
“给你添麻烦了，真的非常抱歉。”
叶宁宁在陆雅欣面前已经自动恢复到那个靠谱冷酷女强人状态，
她淡定道：“没关系的，以后注意。”
陆雅欣再也控制不住了，开始哇哇大哭，周围的人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叶宁宁把热奶茶推了过去，“别哭了，都过去了，快喝吧你。”
陆雅欣：“呜呜呜……”
叶宁宁本来没了钱非常难过，被她给逗笑了，哭笑不得，“好了，你早点回家吧。”
“好的。”陆雅欣一把鼻涕一把泪擦干净，离开了咖啡馆。
叶宁宁道：“你也没必要笨蛋人设，其实是文艺青年对吧，被人叫初中生、傻子、九漏鱼，真的会开心吗？”
眼前的男人平淡道：“无所谓，被人评价是我的职业，我从来不在乎。”
叶宁宁的汤勺机械地搅拌着陶瓷杯里的奶茶，感慨万千。
人无时无刻不在被学历分为三六九等，中专该做什么，本科该做什么，211、985该做什么，高考结束的那一刻，所有未来的轨迹都设置好了。
她的职业，他的人设。
宋曦初看着她在发呆，笑道：“你在想什么？”
叶宁宁道：“我在想当年高考多考几分就好了，或者考个研就好了，说不定就能选择门槛高一点的工作，进ask这样巨头公司，也不用被高炎骂了。”
宋曦初笑道：“那我就遇不到你了，谢谢命运来拯救我。”
叶宁宁忽然怔住了。
原来一切都是命运。
仔细想来，今天成为怎样的人早在几百页前就埋好了伏笔，缺少了一句话都不行。
不要再后悔了。
叶宁宁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清澈又明亮，闪闪发光如宇宙闪烁，能量爆发，全都是爱意。
就在当下，她是属于爱情的。
陆雅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突然意思到一件事，刚才和叶宁宁拥抱以及坐在她旁边默默喝红茶的人。
好像是宋曦初。
那个男明星。
她的偶像！她的男神！她的老公！
她突然大叫一声，周围的人都投来了看神经病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烧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