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1910之乐园的阿芙乐尔》完美天空

138、姐妹夜谈

　　会议纪要：第五次中央委员会扩大会议
　　1 最高军事行动机构“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成立。轮值主席为韩吉·佐伊，利威尔·阿克曼，奥路欧·博查特和佩特拉·拉鲁被推举为委员；
　　2 专门受理群众对公职人员意见的“内务人民委员会”成立。公职人员不仅包括政府的官员，也包括军队系统的士兵和军官。内务人民委员会不属于暴力系统，没有武装力量和武器。对涉案人员的调查，主要以传唤的形式进行。这个部门对委员能力和忠诚度的要求都很高，目前仅有轮值主席米可，委员阿明两人。
　　3 调查民生，改善民生的“居民生活调查调节委员会”成立。有调查兵□□的委员一名，训练兵□□委员两名，地方代表五名。
　　.4 原调查兵团成员皆获得正式的“元老”头衔。根据“按劳分配原则”，享受经济特权和法外治权。此外，各元老均签署并提交“不结党宣誓书”，承诺对自身利益的索取与维护必须经由中央委员会的核准与审批，而绝不擅自同老战友合作，排挤新人。
　　5 埃尔德·金被判处政治性死亡，暂时收监于纳特堡的地牢中，不得假释；半数以上来自调查兵团的部门委员们认为即便是军法中，也当存在“下不为例”的概念。故根塔·舒尔茨仅被判戴罪立功，在前线服役直到红旗插遍帕拉迪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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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部委们积极发言的良好氛围中，中央委员会的第五次扩大会议圆满结束。除了埃尔德·金对可能会永失自由感到沮丧外，每个人都是脸上挂着笑容离开的。甚至一向板着脸的委员长亦如此。但当最后一闲杂人等离开，委员长努力维持翘起的嘴角，几乎是同一时刻就咧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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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员长同志，您不会是对杀了根塔有什么执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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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们完全无关。我在想大洋彼岸，乌里扬诺夫的国家，正在，和以后将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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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能被你尊敬的那位先知，列宁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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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若拉从来没有说过她的思想是她原创的。恰恰相反，她告诉埃尔文，她已知的一切都是对历史的学习，有直接的学习，也有加入她思考过程的辩证的学习。“马克思主义”揭示的是历史规律，甚至可以说是正确的废话——而“列宁主义”，才告诉了布尔什维克“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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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抓着脸，一只手攥着笔杆子，看得出来委员长是真的很痛苦。埃尔文握住她小拳头，她却还是眉头紧锁。埃尔文的鼻息再靠近，她也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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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宝贝儿。你一定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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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员长同志不解风情。埃尔文只好环抱住她，贴着她传递体温——她身子颤了一下，埃尔文后知后觉才想起来，委员长胸口有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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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一上任团长，就立刻舍弃了之前调查兵团用了很多年的‘长距离索敌阵型’，在出击时，将全团都缩成了一个拳头，以此顺利的通过了巨人聚居区。”（注：原作埃尔文的创意是使用了长距离索敌阵型——这是谏人的创意，不是聪明的埃尔文的）
　　然而委员长并不在乎伤处被牵扯。她对埃尔文的贴近很受用，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抽开，头向后枕在了宽厚的肩膀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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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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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忍了多少年——认为长距离索敌阵型是在浪费士兵的生命，你这么想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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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文错愕，情绪上涌，他还真一时没法去揣测委员长的用意。他本就是抱着“墙外的巨人或许是有限的这个念头”所以才加入调查兵团的。从一开始他就认为既然巨人有限，那他们一定被吸引在墙外的一片区域，只要能把调查兵团握成拳头出击，必然能跨过巨人层……
　　他的奇思妙想被宪兵团警告过——书上明明说了，墙外的巨人是无穷无尽的。最开始的同伴们，也少有不取笑他的。他挣扎过绝望过……到后来，完全漠视士兵因长距离索敌阵型而付出无谓的牺牲。
　　忍到了他出席调查兵团团长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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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到……”
　　埃尔文刚张口，只一阵天旋地转。虽然只是第二次，但埃尔文立刻明白过来，他又被召进了始祖空间。他先落地，随后做人肉垫接住欧若拉——没想到委员长一米六几的小矮子，身子骨还挺沉，给一百千克的他都砸的有点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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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上次完全的荒漠不同，这次雪绒花在沙漠中央放了四堵墙一张桌子，桌上还饶有青趣的点了根粉红色小蜡烛。只是空出来的椅子只有一个。果然，看到他的那一刻，雪绒花蹙眉：
　　“尤弥尔，你不要告诉我是你抓娃娃抓的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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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回应她。雪绒花抬头望望天，随后换上了一抹待客笑：
　　“这位英俊的先生，您不会也想要参加淑女间的茶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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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他来的。”
　　欧若拉从埃尔文身上跳了起来挡住雪绒花的视线，丝毫不顾胸口正在往外渗血，昂着脸毫不惧怕雪绒花，针锋相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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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数到三，让他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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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埃尔文调息雪绒花跟她嬉皮笑脸的，她还没来得及揍他。这次假意想给欧若拉胸口画“X”，但其实等的就是埃尔文给欧若拉挡刀。铁丝倒刺爽利的也撕开了埃尔文小臂外的皮肉，白的黄的红的流了一滩，乃至露出森森白骨。大仇得报之际，她万没有想到欧若拉趁她分心，肉身就靠近了她狠狠照她脸上来了一巴掌。她第一反应是使用始祖之力，而尤弥尔却并没有响应，过了那么一瞬间再想召秩序之章，为时已晚。冷冷的巴掌糊在她脸上，力道之道虽没有直接把她打翻在地，却也是立刻就见起了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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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yu……Kgeng……”
　　两个欧若拉扭打在了一起，疼的本在跪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埃尔文笑出了怪异的声音。雪绒花对秩序之章的掌控其实比欧若拉要高上一点，但也就一点点。她的劣势非常显著——她留的及腰长发。
　　而欧若拉却是板寸。近身的时候欧若拉只要攥着她头发使劲扯，她几乎完全不是欧若拉的对手，被单方面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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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打了别打了，欧若拉，雪绒……阿芙罗拉。你们口才好，有什么高下要分，也应该是说服对方，怎么能学女人起争执一样，抓脸薅头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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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什么事？滚！这里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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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芙罗拉，你骂街的样子真像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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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的对的，你是男子汉，打架不用力量，专扯女人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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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文以头抢地。忍笑的同时也在忍痛。上次欧若拉冰水浴邀请他一起的时候，他大概对欧若拉“不怕疼”这个设定有了些初步的认知。这次他们各自捱了雪绒花的一鞭，彻心扉的痛让他直不起腰来，但欧若拉却能硬抗着伤口的撕裂痛，仿佛不曾受伤一样和雪绒花大打出手。
　　欧若拉和雪绒花谁都下不来台的这场闹剧，最后还是由始祖尤弥尔出手干涉解决。绿色的荧光粒子落下，抚平了每个人的伤处。欧若拉对雪绒花的感情本就是怜悯和物伤其类，她制服雪绒花的原因就只是想胁迫雪绒花不准把对埃尔文的伤害，如对她那样传递到现实中。现在连始祖空间中的伤害都没有了，想来现实中应该更不是问题。于是她松了手——但是被小心眼的雪绒花扫堂腿勾倒，摔的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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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ui……小孩子一样。”
　　欧若拉把沙子吐了出去，宽恕了雪绒花的恶意没有追究。她站回到埃尔文身前，等着雪绒花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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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间的聚会，不欢迎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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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只有你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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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介意让这里的人都变成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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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文小小后退了两步。欧若拉可是狠人，拿总统令处决的破坏分子有十几批了。他相信雪绒花有那个魄力，不跟他开玩笑。
　　“要不，你们先谈？我等等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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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文和欧若拉商量说道。欧若拉倒是很想把埃尔文介绍给阿芙罗拉，她的心结无非就是缺爱。和好姐妹分享男人虽然刺激，但眼下换位思考，阿芙罗拉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接受埃尔文。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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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
　　在埃尔文离开房间后。阿芙罗拉的气势看起来也没那么强了。欧若拉端正着身体没发出情绪来，心理暗喜的是有戏。“自己”可不会对不感兴趣的人动怒，阿芙罗拉大动肝火非要把埃尔文赶走……
　　分明是喜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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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又讨厌“喜欢”这种感情。已然雌堕的阿芙罗拉对奈欧斯一心一意，不似她这般自由，可以谈两个——
　　她也不是一开始就愿意谈两个的。没有埃尔文主动，她自己绝不会迈出禁忌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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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搞明白了阿芙罗拉的心态，欧若拉装模作样的端杯子喝茶做掩饰，却发现茶水意外的合胃口。并非是普通的茶水，而是奶茶。牛奶+糖精+不知名的苦茶叶，所交融出的苦尽甘来的意境，让早已能置口腹之欲于度外的欧若拉，都倍觉甘爽。
　　没想到阿芙罗拉还是个好人，有了好喝的，特地叫上她来一起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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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莱他的陆军医院里，住进来了位异国的病人。马莱的医学还挺发达，在这个年代，肺结核的治愈率就高达40%，堪称领跑世界40年。”
　　阿芙罗拉似笑非笑的往她的茶水加奇怪的粉末。她是在等欧若拉问下文，欧若拉顺着她的意思，就问那位病人是谁了。
　　“似乎是因为你的原因。你们这一代人普遍都长大了五岁。当知道他今年17岁时，我第一时间，还以为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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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谁，别婆婆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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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不了婆婆做不了妈妈，但是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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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最好不过了。在做婆婆前，你最好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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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位姓瞿的名人。怎么办呢，要扣押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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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姓瞿的名人，就算在整个历史上也一只手数的过来。更何况是被阿芙罗拉特地提及的，还患有肺结核——那就只能是那个人了（不是我谜语人，怕和谐）。
　　欧若拉不崇拜任何偶像，她只从历史中学习教训。她可能无法跟列宁跟斯妲琳娜成为要好的朋友，因为她没有革命的激情和对胜利的渴望。她更无法接受丢下Juichin逃跑去Yenan建立乐园的145代王。苏联人和她八竿子打不着，苏联在工业化中犯的错误，只是需要记住的教训。但是，苏区却是她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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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姓男子没有逃跑。如果她也在场，她也不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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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远没有到写《很多余的话》的境地。看起来今生我也用不着写丧气话。倒是你，你觉得自己这样下去，能再看到1917吗？我不会帮你把很多余的话印刷出去。你敢死，我就把你有关的任何东西，连着你的骨灰一起烧掉，拌水倒哥哥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