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十一章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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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献跳到河流里将身上的污垢全部撕下并洗干净皮肤，光焰吹出一口气将献打造的舟吹入海中。
“出口移动到日旸之地附近的海域，汝该走了。”
献跳上独木舟，向光焰许诺：“吾来日必重返。”
“吾等汝。”光焰笑着再次吹出一口气，送独木舟远去。
岱舆山高耸入云，独木舟漂出数百里仍可见，理论上再漂出万里也能看到，然献只是眨了眨眼，睁眼时白昼变为黑夜，高耸入云的岱舆山亦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茫茫汪洋。
献抬头，繁星漫天，熟悉又陌生。
献一眼便得出判断出自己在日旸之地的东边。
既如此，献朝着西方划桨，三日后遇到日旸之地捕鱼的船队。
见到献还活着，捕鱼的众人惊喜不已。
“献还活着！”
献与众人又哭又笑许久才平静下来，互相交流这段时间的事，献才知道风浪结束后海湾里的船都出来捞落水者，能找到的都捞了上来，而没找到的，只要还活着，也都在后来自己找了回来，超过半个春秋还没找到或自己回来的，可以确定死亡。
到如今，距离海难已过去一个半春秋，除了霄还抱着一丝不肯死心的希望，没人认为献还活着。
“一个半春秋？”献惊讶不已。“可吾在岱舆，日夜更替只百余次。”
众人大惊。
“百余次？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献见众人不信，说起自己海难后的遭遇，说完后还回去自己的舟上，取来一藤筐的野果散给捕鱼队的众人分食。
“这是吾带回的果实，汝等尝尝，果实少，汝等记得一人一口，汝等尝了便知吾所言非虚。”
母鲅率先拿起一枚果子啃了一口，果肉入口，表情立时怪异无比。
旁人问：“味道如何？”
母鲅没吭声，又啃了一口，再一口，三口将整个果子食尽。
无需言语，看她的动作，众人便知道了，赶紧伸手抓果子。
献带着藤筐后退一步，拿起一枚果子递给众人。“轮流一人一口，不然不够。”
速度最快的人抓过果子啃了一口，啃完立时想啃第二口，但献一把抢过吃剩下的果子递给下一个人。
一枚果子吃完，献收回果核，递下一枚给排队的人。
母鲅凑近，语气哀求：“献，再来一颗嘛。”
献拒绝：“不行，果子不够，只能一人一口，而且汝已经吃了一整颗，够了。”
“不够。”母鲅痛苦道。“吾觉得自己以后都吃不下其它食物。”
“饿了就会吃。”献道。“这吾的亲身经历，吾离开岱舆在海上漂着这几日便是食鱼而活。”
母鲅疑惑。“汝守着这么多果子竟忍得住不食？”
“舟太小，带出的果子也少，吾若食，便无法让汝等一人一口了。”献扼腕不已。
她本来是想采摘足够所有人一人一颗的果子，岱舆山上的果子也能满足她的想法，但独木舟不满足。
独木舟装不下那么多果子。
一人一口，一枚又一枚，一筐又一筐，待整个捕鱼队都吃到一口时，已消耗掉三大筐果子。
尽管果子们保存时间明显超过人间的果子，但献不确定果子的具体保存时间，在捕鱼队都分食一口后残忍拒绝所有人再来一口的哀求，搭载运鱼船带着果子回到陆地。
一年半不见，海边聚落的规模更大了，以原本用来晾晒谷物的空地为中心，分布着百余座大室、住房、仓廪。
最靠近大门的仓廪茅草屋檐下摆着一块石头，磨平的石面上摆着大量木牍与竹简，霄拿着笔埋头在简牍上书写着什么。
献赞道：“霄的笔又改了。”
她走的时候霄用来书写的笔还是一端削尖的细小竹管，这会又升级换代了。
竹管被剖开，末端填入一束毛发，再用绳子将竹管与毛发捆紧，霄握着笔在颜料里蘸一下，能写好几个字，比起原本一次只能写一个字的竹管笔不要太方便。
听到熟悉的声音，霄抬头，自语道：“吾又做梦了？”
献闻言有些奇怪：“汝在白昼睡觉？”
听到梦里从未得到过的答复，霄立刻清醒，惊喜道：“汝真的回来了？”
“吾回....。”献抱住扑进自己怀里的霄，郁闷的发现这个曾经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家伙这会比自己还高。
霄欣喜道：“献回来就好。”
“吾回来了，霄又长高了。”比她高出半个脑袋。
霄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嗯，吾长高了，再过不久吾便是大人，到时献出海，吾便可同往。”
献忍不住道：“汝现在做的事挺好的。”
出海真的会死人，但在部落里每天登记书写累归累，却不会死人。
“吾想出海，不想再像这次一样，献遇到生命危险，吾却无能为力。”
献无语。“汝便是在，也只是一起被海浪卷走，还不一定能活下来。”
霄：“....”
“不说这个了。”献道：“将众人都喊来，吾有好东西给众人分享。”
霄疑惑献出海能带回什么好东西，看了眼献身后，只看到一筐筐的果子。“这些果子？长得真大真好看。”
献遗憾道：“这是吾从岱舆带回来的，可惜独木舟太小，不能每人一个，只能一人一口。”
霄更疑惑，这果子是有多好吃，居然让献这么惦记，非得带回来让每个人尝一口。
尽管疑惑，霄还是将部落与部落周围干活的人都喊来分享果子。
汲取了捕鱼船上有人一口几乎将一整颗果子吃完的教训，献这次先将果肉剥下，切成指甲盖大小的小块，一人一块。
每个人吃完都觉得不过瘾，还要，被献坚定拒绝。
“这是给所有人带的，一人只有一口，汝等吃光了，别人吃什么？”
“汝不说，谁知道汝带回这么多果子？”
献答：“吾自己知。”
给整个部落都尝了一口，献让霄帮自己看守剩下的果子，自己背了两筐果子轮流去其它部落送果子，落下后坚决贯彻一人只有一口的精神，盯着每个人吃下果肉，多一口少一口都不行，待最后一个人吃下才离开。
两筐果子吃完，献飞回海边部落，愤怒的看到霄脸上有伤。
从伤痕来看，不是野兽也不是磕着碰着，是人的巴掌扇的。
“谁做的？”
“吾无事。”霄赶紧安抚献。“是果子太好吃了，他们也是一时冲动，果子一颗都没少。”
献没说什么，只是处理起剩下的果子。
就算是岱舆的果子也不能无限期保存，为了防止腐坏，献在岱舆时晒过，晒得半干，霄又晾晒了一番，已经干了，体积缩水，可以往一个筐里塞更多。
献将剩下的果子搬进一条独木舟里，装好后暮色四合，所有人都回来休息与用晚餐。
众人准备吃饭时，献一手木棍一手盛水的陶缶，在陶缶底敲击出噪音引来所有人注意。
献神情温和的道：“谁打了霄？站出来，吾与汝聊聊。”
见献的表情不像想揍人，便有人率先站出来。“吾等只是想吃一口果子，果子太好吃了，打霄是吾等不该，吾等最终还是没吃果子。”
“吾等？还有人一起？”献看向众人。“谁？都站出来，吾很好奇汝等的想法。”
又有七人站了出来。
献嘴角抽了下。“汝等人还挺多。”
一人无奈道：“果子味甚美，吾等尝过它后便再吃不下旁的食物，那么多果子，汝怎么就不肯让吾等多吃点？”
“果子就那么多，只能一人一口。”献一边说一边走到离得最近的少年面前，话语落下时一拳击出，落在少年脸上。
献动手很快，很快将两个人揍翻在地，剩下六人虽反应过来反击，但献飞了起来，再从空中伺机落下将六人一一揍翻在地，揍得满地找牙。
“献，吾等有错，却未遂，汝不能这样。”
献踩在一名三十几岁的女人背上。“若是为果子，吾早让吾等去背石头了，而非揍汝等。”
“那汝发什么疯？”
献答：“汝等打了霄，所以吾打汝等，仅此。”
众人疑惑的看向伤势还没消退而鼻青脸肿的霄，霄亦惊讶的看着献，心中有暖流流淌。
献从女人背上跳下。“此事到此扯平。”
经此一事，献不再分批带走果子，而是操舟离去，挨个将果子送到各个部落，盯着每个人吃下，送完果子再回来时错愕的发现海边部落的人体型都发生了变化，少则瘦一圈，多则瘦两圈。
献惊讶道：“如今是秋季，并非食物匮乏的冬春季节，汝等怎么瘦了这么多？”
霄叹道：“吃过果子后，再吃其它食物皆食之无味，满心都是果子，不是饿得必须进食，完全不想吃东西。”
献一时无言，她很理解众人的感受，离开岱舆后她也吃什么都没滋没味，十数日便掉了三合的肉。
犹豫片刻，献取出一块果干递给霄。
看着熟悉的果干，闻着朝思暮想的果香，霄疑惑的看着献。
“给汝。”
“不是一人一口吗？”
献忍痛道：“这是吾那份，一直没舍得吃。”
霄推开献的手。“这是汝的。”
献道：“吾在岱舆时吃了很多，以后吾还会再往岱舆，还会吃到，不差这一口，汝吃。”
霄闻言终于忍不住接过果肉放进嘴里，没舍得咽也没舍得嚼，只是含着。
不同于鲜果的甘美芬芳多汁，晒干后的果肉没有汁，甘美却翻倍，味蕾被粗暴的炸得粉碎。
霄含了一整日，含到再也含不出味道才不舍的咽下。
献从收集的果核中取出一半，一部分在日旸之地的各处种下，考虑到气候差异，剩下一部分交给冬季的盐舟队，让盐舟交给烛光，让烛光在合作部落群的各处种下，顺便记下种植后每个阶段的变化。
就算水土不服，这么多地点，也该有一处发芽。
事实证明，献的思路是正确的，就是低估了水土不服的程度。
春季时发芽的果核不足千分之一，且发出的芽都焉得跟随时会断气似的。
*
“真惨烈？那拂晓陵上方那株桃树是怎么回事？”
明仪一边点击下一张石板照片一边回答：“虽然不知道岱舆的神话生物是怎么种的，但看描述都能感觉到浓郁的科技含量，更高效的阳光吸收率，更长的日照，甚至可能还有转基因技术。风神吃的那个果子长得像肉，口感像肉，味道也像肉，只是没有腥味的东西，我可不信是巧合。人工培育的作物，科技含量越高，伺候越精细。”
一名老者道：“科技含量越高不应该越操作傻瓜化吗？而且光焰一只鸟可是打理了方圆至少千里的作物。”
明仪叹道：“显然，科技再傻瓜化也不可能傻瓜到原始人都能操作，不说别的，就说肥，夙沙这会连堆肥技术都没有。而桃神庙那株桃树，在化肥问世前，风神教可是每年给它施一二十吨肥，化肥问世后伺候它一棵树的化肥能伺候万亩良田，也不知光焰用的什么肥。”
又有一人好奇的问：“那株桃树树龄超过七千年，比粪肥技术更古老，在那之前，风神教是怎么给它施肥的？”
“这个我听说过，传说桃树会吃石头。’
明仪道：“不是石头，好吧，也是石头，但是矿石，硝矿石、钾矿石、磷矿石、动物骨骼、铁矿石、铜矿石、碳灰....反正挺杂的，要不是桃树确实越长越好，都想像不出这是施肥。”
一众考古人员、历史系学生也无法想像这是给树施肥，说是在搞化工生产还差不多。
有人忍不住嘀咕：“就算这样，这操作也够傻瓜化了。”
献对果子的使用心得写得很细，图画并用，要多细致有多细致，众人看着跟看科幻小说似的，但如此科技感满满的作物，远古人都能种活——种得咋样另说。
*
又是一年秋，聚落后方山坡。
献一边给长得跟桑树苗似的树苗浇着水一边叹息。“汝说汝，吾给汝浇水一个春秋半，照顾渔网与舟都没照顾汝精心，汝怎么一直要死不活的模样？就算不结果，起码长得俊点。”
抱怨归抱怨，浇水还是要勤奋，不勤奋不行。
这块地种下一百多颗果核，只这一颗发芽。
浇完水，献将带来的鱼骨兽骨埋在桑树周围的土壤里。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埋过鱼骨兽骨的土地在第二年草木会格外葳蕤，这桑树也是植物，既然是植物，理论当是共用的。
便是没用，那也没办法，她又不知道这玩意到底该怎么养....倒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向光焰请教过，但光焰的答案相当非人且抽象。
冷热适中的长期光照、肥沃得堪比一万个人埋地里再腐殖形成的土壤、每天一顿饭时间的植物爱听的白噪音音乐....要么是无法理解的词，要么是能理解但不可能做到的词，请教了等于没请教。
完成今日的施肥，献抱起浇水的陶罐，背上装骨头的藤筐往回飞。
聚落如今的人口已超过九百，本就热闹，过两日要为即将成年的幼崽们举行成年仪式，整个聚落都在为此事忙碌，更是热闹。
准备仪式要用的武器，招待其它部落来人的食物，以及这两年新增加的项目——将布和兽皮拼接，做一身仪式衣服，以后聚落里举行什么仪式，大人需穿着仪式衣服出场，不能不穿衣服，当然，可以穿兽皮衣服，但除非冬季与早春，否则众人拒绝自虐。
一身悠闲的献回到居住的茅草屋，发现自己出门时还只有一半的衣服已经做好。
“霄真厉害，这么快就做好了。”
霄笑道：“缝衣本来就不费时，费时的一直是纺织。”
裁剪衣服只需一日，纺织却需要二十余日。
献道：“汝穿上看看。”
话音未落便见霄拿起一身小号的仪式衣服递给自己。
献茫然。“做甚？”
“这身是给汝的。”
献一脸扎心。“吾又没长大。”
“汝只是身高没长大，其余皆为大人，众人皆认汝是大人，汝可以穿大人衣。”
献犹豫良久，没忍住，收下了衣服。
“献穿上试试合身否。”
献道：“仪式衣要等仪式....”话说到一半献便卡住，她的身高鬼知道要多久后才能达到举行仪式的标准。
霄道：“汝可以先穿着这一身，来日举行仪式吾再为汝做一身。”
献接受了霄的建议，抖开折起来的衣服，讶异的发现这身衣服做得非常好看。
部落的衣服很简单，上衣下裙，上衣用兽皮与布拼接成筒状，在两侧掏出两个洞让胳膊能伸出，筒上方的口则缝起来，只留一个可以让脑袋钻出的洞，下裙更简单，缝成筒就行，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包括染色，从兽皮到布都是原始颜色。
这身却不同，染得极均匀的蓝色麻布上用各色麻线绣着草木虫鱼云等花纹。
献无法想象这身衣服要耗费多少心力，惊讶到无法言语。
霄问：“喜欢吗？”
献点头。“喜欢。”
霄笑道：“喜欢就穿上。”
献将衣服穿上，转了一圈，笑问霄：“吾美否？”
霄惊艳的夸赞：“甚美，美若春日桃花，秋日硕果....”
献就着霄的赞美声走到盛水的陶缶前，对着陶缶中的水自照，美滋滋道：“吾真美。”
霄伸手理了下献额前散乱的头发。
献也看到自己的头发，以手为梳，将头发往后梳再自照。
虽是早秋时节，日旸之地气候仍旧炎热，穿兽皮与布拼接的衣服穿在身上，献自照不一会便出了汗，赶紧将衣服脱下来。
霄道：“兽皮还是太多了，若是全布的，便不会感觉热。”
献摇头。“布不耐磨，穿不了几回就不能穿了，若是全布，太浪掷了。”
这种布与兽皮的衣服也是这几个春秋气候越来越冷，以前只有冬季需要穿兽皮，其它季节不穿衣服也不会着凉，随着气候变化，如今连春秋两季都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需要穿衣避免着凉。可气候变冷，却又没冷到穿兽皮衣的程度，穿布衣又没那么多布，也浪费，这才折中，用兽皮与布拼接成衣。
悟出痱子总好过浪费布料。
献道：“汝也试穿一下。”
霄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比起献，霄的衣服朴素许多，兽皮是貂皮，颜色虽原始却也好看，但布是发黄的白色，并不好看，但献还是滔滔不绝的吐出赞美之词。
半是真心觉得霄美，半是夸自己。
从霄这些年的长相变化来看，这家伙的脸就是自己长大后的脸，夸她美就是夸以后的自己美丽。
听着献热情的赞誉，霄莞尔。“吾有那么美？”
献坚定回答：“霄是最美的。”
“吾相信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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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仪式须臾便至，交好的部落也纷纷派人来参加，顺便交割新产的盐。
母鲤是其中之一，见献穿着一身闪瞎所有人眼睛的华服，不由侧目。“汝这身衣服？”
“霄送吾的，美不美？”
母鲤蹙眉：“甚美，只是吾以为她之前寻吾帮忙带一些蓼蓝是想给自己用，没想到是为汝染衣。”
献不悦：“为吾染衣有什么问题？”
母鲤答：“吾只是惊讶她的染得如此好。”应该是她想多了，献救过霄，又一起长大，准确说是献单方面看霄长大，关系好也很正常，自己应该想多了。
献赞同。“确实，吾第一次见到染得如此均匀的布，霄学什么都学得很快。”
一日后，成年仪式的主角们陆续带着猎物归来，定下做为大人的名。
霄也带回一头麋，但她已有名，便没再起一个名。
起名后是祭祀亡者环节，邀请亡者一起参加宴饮。
趁着部落里的长者在准备一会祭祀时往火里焚烧的香草香木，捧着衣服的众人赶紧将衣服递给新大人们，让新大人们穿上。
霄接过衣服穿上。
献赞道：“霄真厉害，无伤带回一头麋。”
猎到麋不算什么，部落里的大人都曾猎到过麋，麋也是部落仅次于鱼的肉食，但霄才成年，且是单人狩猎，这就很不一样。
待霄穿好衣服，献又搂住霄的肩膀，一脸骄傲的道：“吾相信，霄来日一定会成为像屏翳一样过去百十春秋仍有人记得的死者。”
霄倏然扭头，在献的唇上亲了一下。
献眼眸瞪圆，一脸懵然的看着霄。
与献一起来祝贺霄的母鲤：“....”
霄笑问：“怎么了？汝不是一直说亲亲是表达喜爱吗？”
献回神。“亲脸与亲嘴不一样，拂晓只亲吾和旁人的脸，亲嘴是汝以后遇到像她对植一样喜爱的人时才能做的事，而且汝以前不都是不肯亲吾吗？”
“今天心情后，想亲，没想到亲错了。”
“无妨，下次注意。”
母鲤拍了拍献的肩膀。“吾饿了，可以吃祭品吗？”
献道：“不可，要祭祀后才可以吃祭品，吾去为汝找吃的。”
顺利支走献，母鲤神色复杂的看向霄。“献与汝相同又不同。”她可不信霄是亲错位置，这家伙就是故意的，因为献口中的拂晓是如此对植，便也如此。
霄叹息：“吾知，她是幼崽。”虽然年纪比她大十倍，且是她的祖先，但身高确实未成年。
母鲤道：“二位也是同性，不会有幼崽，汝所思有违人伦。”
霄神色愈发复杂。“吾比汝明白。”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十一章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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