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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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君然：惊野，除夕快乐，祝你来年事业蒸蒸日上，远离烦恼，想你……】
傅瑜浓稠昳艳的面孔，瞬时犹被阴翳覆遮，沉郁而恶戾。
就不该让卓君然继续留在华城！
须臾，近距离一道爆竹声炸响，傅瑜疯狂而平静地撩起眼帘，看向漫天烟火下顾惊野的背影，高大挺阔，玉树临风，单是身材和皮囊，便教无数人为之痴恋情迷。
若非顾惊野有事业要拼搏，他定要将顾惊野禁足在家中不可……
傅瑜攥紧手机边缘，指节森然惨白。
尔后，他又缓慢地松力，解锁顾惊野的屏幕密码，径自进入微信界面，点开与卓君然的聊天框。
他飞速往上滑，只见将近四个月，全是卓君然在自说自话。
顾惊野最近一条回复，还是他身为学生会长时，看过卓君然汇报校庆进度，冷冷发出的一个“阅”字。
傅瑜嘴角不禁勾起，愤然迭起的情绪平稳归位。
“呿。”他轻哼着，莹白的指尖接连操作几下，便已将卓君然给拉黑。
傅瑜退回界面，方才注意到顾惊野给微信植入的“一键清理”的快捷操作按钮。
以及，被置顶的“傅瑜”聊天框。
骤然间，一股子莫大的喜悦闯进傅瑜的心坎儿，他忙拿着精致包装盒和手机，大步靠近顾惊野。
“惊野哥哥！”
傅瑜声线清扬，尾音落下之时，他已紧紧箍住顾惊野的腰身，并将对方撞得往前踉跄一步。
他不像顾惊野，有那么多联系人，因此置顶功能于他而言，可有可无；相较之下，能成为顾惊野唯一置顶之人，便显得格外特别。这让傅瑜感到空前未有的被在意、被珍视。
“嗯。”顾惊野拍开傅瑜的手：“站好。”
傅瑜老实挪到与顾惊野齐肩位置，托着礼物盒说：“送你的巧克力，情人节快乐，惊野哥哥。”
而最先闯进顾惊野视野的，却并非是傅瑜掌中物；那一袭烈火般的正红，出离的娇艳绚烂，宛若一树红梅映雪，衬得傅瑜肌肤愈发瓷白，明眸皓齿、唇色鲜活，连指尖都似点缀上萤萤星光。
顾惊野喉结颤动，接过道：“什么时候买的？”
这些天，他们同进同出，傅瑜几乎不曾独处；且置办年货时，也未顾及得上瞧看此类物品。
“你生日前一天。”
傅瑜脸上带着狡黠的笑：“之前藏在冰箱冷冻底下，今早趁你没注意的时候，又放到中间冷藏了。”
“谢谢。”顾惊野话落，当着他的面拆开。
即使已吃得很饱，却仍是捧场地吃下两粒爱心形的巧克力。
“很甜。”顾惊野微微皱眉：“齁嗓子。”
傅瑜轻笑出声，忙不迭去给他倒一杯水润润喉。待到两人将买回来的烟花全部放完，傅瑜缩缩脖颈：“惊野哥哥，快把阳台关上吧，冷风都要把我吹透了。”
“嗯。”
顾惊野闭上玻璃窗和落地帘，走过来捏碰下傅瑜的手：“衣服穿少了。”
“快睡觉了，里面就只套的薄睡衣。”傅瑜说。
顾惊野看眼表盘：“还有一个小时才跨年，而且今晚守岁，可以不睡。”
“去换套厚羊绒的。”
“不睡吗？”傅瑜当即两眼发亮：“那是不是可以做点涩涩的事呀？”
“想得美。”
顾惊野抬手，轻弹下他的额头：“最多陪你打游戏。”
傅瑜倒也不失落。
他乖乖去将单衣换下，穿上一套厚绒的；屋里空调打得很足，他敞开羽绒服拉链，抱着两台游戏本进次卧，和顾惊野并排坐到榻榻米上，实木茶桌足够长，并不显得拥挤。
《无侠》公测开服以来，网上好评无数，不论是人物角色、故事背景、画面质感，还是动作特效、副本难度，可耐玩性等，至今未收到bug或负面回馈，游戏体验感一级棒。
此时，顾惊野正在一本正经地给人物捏脸，傅瑜看一眼，凑过去，帮他修改掉性别。
“惊野哥哥，你玩女号吧，这样我们还可以结婚。”
“不。”
顾惊野切换回男性，随便捏个看得过去的模样，便点下“确认”键。
“哼，那下副本吧。”
傅瑜添加邀请顾惊野为队友，才发觉对方正在使用的账号等级，比他还高。傅瑜登时挑起眉梢：“嗯？”
“技术员的账号。”顾惊野淡淡一语。
傅瑜颔首，操作鼠标和键盘，正式开始游戏。
一连通关两个副本后，已经23：58。
傅瑜拽起顾惊野，往窗边走去，远眺可以望见商业大楼上的新年倒数。
“10，9，8，7……”
傅瑜跟着低声念数，数到4时，他忽而握住顾惊野的手，紧紧不放，下颌侧转微抬，面朝着顾惊野：“3,2,1……惊野哥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傅瑜。”顾惊野与他几乎异口同声。
与此同时，市中心方向蓦然绽放一束巨大的金色烟花，在华城上空四射迸溅，周遭的天幕上，无数小型绚丽烟火亦闪烁响个不停，平日里环境清幽的金渠公寓，此时鞭炮声也不绝于耳。
辞旧迎新，过去的阴霾总会散去，无法打倒他们的挫折与磨难，只会促使他们更加强大。
傅瑜在火树银花中，冲顾惊野笑得极是灿烂。
“祝惊野哥哥，平安康健百病不侵，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诸事顺遂幸福无虞~”
顾惊野垂眸，目光长久地凝于傅瑜脸上。
他哑声低喊道：“傅瑜。”
“嗯？”傅瑜眨下眼睛，等待下文。
可手掌忽然被顾惊野一扯，下一瞬，腰身便被顾惊野牢牢扣住：“你果然很适合红色。”
“很好看。”
顾惊野嗓音沉磁而喑哑，每吐出一个字，落在傅瑜面上的呼吸，便愈加粗重灼热一些。
“喔~”傅瑜被夸得莫名脸皮发烫。
且近距离相对，顾惊野的唇几欲碰到他的鼻尖，有种将近未近的危险感。
傅瑜心脏顿时毫无道理地轰隆作响，仿佛猛烈而急遽得快要沸腾发烫。
“祝傅瑜早日得偿所愿，无畏时移，无惧世易。”
话落，不待傅瑜反应，顾惊野便强势而温柔地吻上那不点而朱的嘴唇。
傅瑜倏然睁大眼睛。
鸦羽长睫撩拨在顾惊野的脸颊，顾惊野便稍作分离：“闭眼。”
“唔。”
傅瑜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冲昏脑袋，他毫不犹豫地攀附上顾惊野的颈项，热情地礼尚往来。
许久过后。
傅瑜双唇炽热，胸口狂跳：“这次是你主动吻我的。”
“是喜欢我的表现。”他语气强横道：“顾惊野，我不会再允许你退缩了，你必须一直跟我在一起！”
“我……”顾惊野刚张开口，就被傅瑜用力堵上。
“新年伊始，不要说些我不爱听的话。”傅瑜将他的后话也尽数堵回去：“要说些我爱听的，这样才能有个好兆头。”
顾惊野沉吟半晌，斟酌着道：“那我尽力，真正地学会喜欢。”
“这还差不多。”
傅瑜心满意足地再啄吻几下，而后脚步轻盈地连蹦两下，坐回毛毯上。
顾惊野紧跟其后。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厚厚的红包，递给傅瑜：“压岁钱。”
傅瑜不由怔忪，喃喃问道：“惊野哥哥，网上不是说，压岁钱得由长辈给晚辈么？”
“拿着。”顾惊野居高临下道：“可以保佑平安。”
“你又不是我的长辈。”
傅瑜嘟囔一句，仍是双手接过，他已经忘记上一回收到压岁钱时是何种心情，只知记事起，傅容姿唯一按照春节习俗来的举措，便是在除夕夜里，塞两千块钱在他枕头底下，醒来时他会开心上一会儿，但不多时，就又会被家里死寂的空气吞噬殆尽。
傅瑜眼睛泛起酸涩的热意，鼻音微重道：“谢谢惊野哥哥。”
“惊野哥哥最好了。”
两人下副本至后半夜，天色将明方才睡下。
他们无需走访拜年，便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傅瑜起床后，用现成的黑芝麻和红糖豆沙两种馅儿，临时撮些糯米汤圆下锅煮，顾惊野不喜吃太甜，他便又多做一份红豆酒酿小汤圆，撒上干桂花和枸杞，香飘十米。
两人吃下热乎乎的汤圆，熬夜后的身体暖而充盈，立时恢复元气。
顾惊野边收拾桌子，边道：“朱黎说有一部新上映的电影不错，他帮我们订了两张四点的票。”
“嗯？”
傅瑜闻言站起身体：“那走吧惊野哥哥，这些回来收拾，再晚就赶不上了。”
“赶得上，你先去换衣服。”
顾惊野不紧不慢地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又将桌子擦干净，才往衣帽间走去。
雪后正初晴，气温却很低，雪凝成冰又化成水，欲滴未滴地倒坠在公寓边檐处的冰棱上。
阳光穿过时，晶莹剔透，尤为漂亮。
傅瑜张开五指，从指缝间看一幢幢公寓的“花边”，似在取景。余光瞥见顾惊野在朝他看，傅瑜遂缩回手，低咳一声：“今年雪下得比往年大，以前没见过。”
“嗯。”顾惊野低沉着声：“确实。”
路边的景色更美，处处皆裹着素白，像融化的雪糕或冰层，显露出内里多姿多彩的芯儿。
电影院人员爆满。
傅瑜和顾惊野戴上口罩，取完票，买好3D眼镜和一大桶爆米花，便坐到角落候场。
“要喝可乐吗？”顾惊野问。
傅瑜惊奇地看他：“你不是不准我喝碳酸饮料吗？”
“偶尔喝一次，没关系。”
傅瑜听罢，眼角弯弯，凑到顾惊野耳际：“可我现在不需要喝它。”
“甚至，比喝它还快乐。”
顾惊野按着他的肩膀坐好：“别人都在看我们。”
“无所谓。”傅瑜我行我素地说：“又不是没公开过。”
顾惊野遂随他去。
电影时长一百二十分钟，是一部超现实的科幻片，相对于国产电影来说，剧情较为新颖，后期反转强，视觉也颇为震撼，但只能说，投资和效果略成正比。
看完电影，天色已晚，顾惊野带傅瑜去吃一家开在巷子里的老火锅，名叫“那家火锅”，价格低廉，味道却令人念念不忘。
大年初一晚上，那家火锅店里依旧座无虚席。
傅瑜和顾惊野在帐篷里找个位置坐下，闻着辛香麻辣的气味，不由得将推荐菜品全都给点上一份。
“是小顾呀，新年快乐呦。”老板娘认出顾惊野，眉开眼笑道：“你好久没来了呀，工作再忙也要记得休息啊。”
“嗯，会的。”
顾惊野礼貌地说：“谢谢老板娘，新年快乐。”
“这位小帅哥是你弟弟吗？小顾。”老板娘问道：“比你还漂亮嘞。”
傅瑜正要回答，顾惊野忽地看他一眼，于是，傅瑜到嘴边的话吞下，转而改口道：“不是亲弟。”
“小帅哥太瘦了，得多吃饭。”
老板娘对傅瑜说：“你还得劝你哥，多休息养胃，不能老是光喝酒不吃东西，不然再胃出血晕倒在外面，没人及时发现多危险呐。”
“胃出血？”傅瑜神情猝然一变，皱眉看向顾惊野：“什么时候的事？”
“咦？你不知道呀？应该就是去年五、六月份吧？”
老板娘似觉说错话，忙捂住嘴，但最终还是看向顾惊野：“小顾呐，这可不好瞒着的呀，胃需要好好养的。”
“嗯，知道。”
顾惊野抬眸：“老板娘，你先去忙吧，我跟他说。”
“好嘞好嘞，我去给你们备餐，吃鸳鸯锅哦。”
老板娘走后，傅瑜瞪着顾惊野，桌角顶着掌心，手指攥紧边沿，咬牙问道：“车祸前，你就进过医院了！？”
“为什么要硬撑着回去看我？明知胃不好，暑假、以及我军训结束那段时间，还继续去应酬喝酒！？你想死吗顾惊野！”
顾惊野轮廓深邃英挺，可面对质问，只干巴巴地回道：“不想。”
“你就是想！”傅瑜眼眶猩红着低吼。
一阵朔风刮过，带着冰雪清新的冷气，戳刺着傅瑜的胸膛。
他陡然间感到无与伦比的恐惧与后悔：“你就是想丢下我，把我推的远远的！不让我看见你一个人不人不鬼地折磨自己！”
几是在他话落之时，顾惊野的手机铃声冷不丁响起。
顾惊野看着傅瑜，傅瑜愤愤且凶狠地道：“没不让你接，可能是公司的事。”
一语成谶。
朱黎惊惶的声音，从听筒里外泄出来：“顾总，不好了，《无侠》突然遭到了黑客恶意攻击！而且网上到处是你和傅瑜通信录乱-伦的热搜！”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02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