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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搞什么鬼 ...

  •   气氛时好时坏到深夜,各自回房睡,独栋别墅的不优点就是房间多,除非自愿,谁也不必和谁硬挤。
      戴秋铖洗漱完准备睡觉,“咚咚”有人敲门。
      他只得爬起来去开上锁的门,是姬尘音,穿着低胸口的无袖背心和热裤深夜造访,轻易地就让刚开荤没几天,食髓知味的戴秋铖误会了。
      戴秋铖让出路,姬尘音无声走进来,关好门,“找我?”
      “嗯……”姬尘音声音软软的,“我有话想跟你说。”
      要告白么?还是有身体需求?或是经济困难?戴秋铖静等对方开口。
      “今天上午的事……不,是之前咱俩发生的事,是不是对你有很坏的影响?”他说完小心投去目光,戴秋铖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也没表情,他更尴尬了,“我那天脑子糊涂了,一时冲动就……我想说的是……”
      最重要的一句“我没想通过一次冲动继续发展关系,恢复之前的关系相处就好”没说出来,戴秋铖便以为他在害羞,擦边不好意思提,“你洗好了?”
      “啊?洗?”姬尘音短暂发懵后以为戴秋铖在问他这两天玩的好不好,“嗯,挺舒服的。”
      多么平常的一句描述,却让某人窜起欲望的小火苗,戴秋铖眼底深邃,“开房的时候服务员说房间都很隔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跟隔音有什么关系?这个人又在说奇怪的话,姬尘音怀疑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忙开口,“那个,我话还没说完,我来是想说……”
      戴秋铖没阻止他说,但手已经不老实了,欣赏似得摸摸头发,捏捏肩膀,掐掐细腰,几乎把人搂进怀里,姬尘音退后一大步,“你误会了,我是想跟你说,咱俩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恢复以前的关系吧。”
      戴秋铖愣了会,慢慢放下手,“难道是对上次不满意?”
      “什么?”
      “我是第一次,当然会不足,但全程多是你主导的,我能怎么办?”
      “啊??”他为什么没听懂我说的话,满脑子琢磨黄色废料?
      足足测够七支检测盒确认自己没毛病的戴秋铖大胆邀约,“这次会让你满意的。”
      姬尘音心里默默翻白眼,怎么可能会满意,他可是有自己的一些小癖好的,“那你会为了我穿女仆装吗?蕾丝或者渔网衣。那样我会很满意。”
      “???”此话足够震惊戴秋铖一百年,“一般不都是……下面的穿……”
      “也没规定必须下面的穿啊……上面的也可以。或者我也可以在上面。”
      戴秋铖拧眉皱眼,“……你前男友……嗯?”
      “嗯。”姬尘音坚定地点头。但事实根本没穿过,他就提过一次便被曾昭贤明令拒绝还生气好几天不理他。他这样说是为了让戴秋铖打退堂鼓,不过要是戴秋铖真肯为他穿……大概会很感动吧。
      gay是不一样啊,玩的花样真多。戴秋铖感叹。不过要让他穿那种东西……“有我能穿的号?”
      “有吧,最近很流行壮受。”
      “受?是什么?”
      你也算我见过最弯的直男了,什么都不知道啊。姬尘音没心思教他,“如果你同意穿我就买,不同意咱俩就恢复以前的关系吧。”
      他到底是不是gay?还要求对方穿女装??戴秋铖很不理解,不过话说回来,多种体验多种经历也挺有意思的,“那你买吧。我不喜欢亮色,高级灰或者黑的可以。”
      “……”两个人的交谈的总有一个得无语。他怎么想的,这都同意?
      八字还没一撇呢,双双期待了。
      坐沙发上掏出手机,两颗脑袋凑到一起选款式,激动到忘我的姬尘音已然忘记最初的目的。
      听到姬尘音去敲门的秦司霁一直在三层楼梯处埋伏吃瓜,不过关上门之后许久都没动静,照理说,说完就该出来了,然后老三该上来找他跟老六吐槽了,可等了快四十分钟,白费力气。
      他等不住了,去敲傅一宇房门,傅一宇正刷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视频乐的正嗨,被打断有些不爽,他以为是戴秋铖又来烦他,怒气冲冲抽开门,发现是老大,秒换嘴脸笑眯眯地,“来呀,我有好几个有意思的视频,正好一起看。”
      秦司霁摆手,闪进屋留了条门缝扒着往外看,生怕错过情况一边说,“我今天让小姬找机会跟老三坦白,刚才人进去了,半天没出来。”
      傅一宇兴致缺缺站秦司霁身后,“咋的,你怕老三激情犯罪杀人灭口?”
      “关键是怎么还不出来,几句话而已,我、不、喜、欢、你,五个字很难说?”
      “嘁,万一人家没想说呢?你咋就知道他会听你的。”看秦司霁做贼一样向外张望,傅一宇撇嘴,“你到底在看啥?”
      “大结局。”
      “……洗洗睡吧。”
      傅一宇躺会床上继续玩手机,秦司霁左等右等依旧等不到大结局两位主演现身,无聊看看傅一宇悠哉悠哉地,也放弃地扑到床上,趴着看了会儿搞笑视频,突然刷到男男cp抱在一起,脖子以上被剪辑掉了,弹幕都在刷「这是我可以免费看的吗」「把剪掉的部分还原传上来,姐有点小钱」,扭头推傅一宇,把手机递过去,“你瞅这个。”
      “啥东西。”傅一宇接过去,从皱眉、撇嘴到地铁老人看手机.jpg,把手机扔回去,“晦气,你还是给我分享丰乳肥臀的美女吧。”
      秦司霁呲牙乐,“我最近喜欢看白幼瘦了,关注了几个。”
      “那光杆子飞机场有啥看头,我站御姐风。”
      “你就喜欢年龄大的。”
      “是啊,跟你相反,这么喜欢小的去产房找尿不湿女友好了。”
      “噫,你变态啊。”秦司霁恶心地起一身鸡皮疙瘩,“那是犯罪大哥。”
      傅一宇耸肩,“又不是我喜欢小的。”
      俩人胡说八道完又沉浸手机屏幕里的花花世界不久,傅一宇脑子突然短路,“俩男的……咋为爱鼓掌啊?”
      “……”秦司霁无声看他一会儿,也脑子短路,“搜搜教育科普动作片?”
      傅一宇噌地坐起来,“搜!”
      秦司霁那傻帽也唰地坐起来,“来!”
      “等等你搜着,我先点外卖,边看边吃。”
      一句话带出过去回忆,秦司霁感慨,“咱俩上次边吃边看还是在宿舍边吃薯片边看《下水道的美人鱼》来着。”
      “是呢,都说恶心,其实也没啥。雷声大雨点小。”傅一宇在外卖APP来回滑动都没什么想吃的,“要不还吃薯片?嘎嘣脆。”
      “给我弄一袋乖乖,草莓味儿的。”
      “哦,辣条要不?”
      “要着,再来个小汽水儿~”
      「第二天清晨」
      这是温泉酒店别墅区住房管家继上岗五年以来头一次彻夜工作,可怜他都已经睁不开眼了,送外卖的又双叒叕来了。
      “你好,7栋的外卖!”
      “好……好……”他有气无力地站起来,拿起对讲机准备去,大堂保安目送外卖员离开后凑到他旁边,同情地,“你说现在这年轻人,吃一晚上垃圾食品,这是干啥呢?咱们餐厅24小时夜宵,怎么不点呢?”
      住房管家摆摆手,咬牙切齿地推通往堂后别墅区通道的玻璃门,“啥也不说了,命苦。”
      不光他眼底青黑,彻夜塞薯片观摩同性摔跤教育片的俩傻子也目光呆滞,行尸走肉似得。
      这回点的不是薯片了,毕竟已经炫光四十多包,要还能吃进去就能申请吉尼斯纪录了。这回点的都是些清爽的饮料和面包点心等一系列甜食。
      “我真的,不能再看了……”
      “我也是,我不行了。你拿外卖的时候看他们了没?”
      “没醒呢……也不知道几点走,小姬周一下午才有课。不过我俩得上班去啊,周一上午开例会……”
      傅一宇边说边揉眼,困得难受,高考都没这么用功过,“不是,咱俩是不是脑子有病……明明一开始觉得恶心的,怎么就看到现在了呢……我真服了……我是个傻缺吧?”
      “呵呵……是有点儿……”秦司霁也困蒙了,念叨着念叨着,ipad的是小视频还在热火朝天播放着,俩傻蛋贴靠在一起睡着了。
      半小时过后,戴秋铖起来了,因为公司要开例会,他得带着傅一宇往回赶,上楼敲房门没人应,推门进去空无一人。纳闷着去敲对面秦司霁的房门,还没开,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很可疑的声音。
      这俩LSP大早起就研究上人类繁衍学了?有这功夫去交个女朋友实践一下不好吗?他无语推开门,一股夜市哈喇油烧烤味儿扑面而来,熏得挥手排气进去,一高一矮一壮一瘦脸贴着脸团在一起睡得正香。
      诡异的叫喊声还未停止,他皱眉凑近拿起ipad,内容令他震惊,看看屏幕,再看看睡着的那俩,再看这一室狼藉,很难想象这一晚是如何度过的。
      但震惊归震惊,公司的会还得开,强行拉拽傅一宇,“诶诶,走了,上班去了,要迟到了!”
      “诶呀迟到就迟到呗……公司都是自己的……”傅一宇推他埋脸接着睡。
      “就是……上什么班……赚多少是多啊……”秦司霁也迷迷糊糊蔫声蔫语地。
      “老大接着睡,但你得跟我走,赶紧起来车上睡去!”
      “诶呀!烦死了!”傅一宇眯着眼跌跌撞撞去自己屋换衣服收拾东西,戴秋铖嫌他慢,各种催,约摸十五分钟后,俩人互不顺眼地返程了。
      吵醒后困也睡不着了,傅一宇坐副驾驶横眉瞪眼,非要在路边买煎饼果子上车啃,戴秋铖斜眼,“敢掉车上一块就让你刷车。”
      “没人性,就掉,就不管。”傅一宇嘴上放狠,但吃的很干净。
      上环路,车平稳行驶中,戴秋铖关上散味儿的车窗,“你跟老大看了一晚上那个?”
      “是啊。”傅一宇大方承认,“越看越恶心,越恶心还越想看。”
      “……变态啊。”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戴秋铖沉默片刻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语气故作轻松地试探,“那你们有看到穿女装的么?”
      “女……女装?男的穿?”傅一宇瞪大眼睛好奇又吃惊。
      “嗯的。”
      “……玩的这么花?看来还得跟老大再搜搜。”
      “……不是,”戴秋铖很怀疑他脑子有问题,虽然平常他就行为怪异不按伦理出牌,但现在看来简直是病发绝症,“到底有啥可看的?你们又不是,嫌恶心还非要看?”
      傅一宇借理由发挥没好气怼他,“那要不干嘛?节省时间去考公务员考研考博?你看我像有那么宏伟目标的人?”
      “我也没说让你……嗐我管你呢,爱干啥干啥,吃饱撑的。”
      又沉默了会儿,傅一宇胳膊撑在车窗上扶额,侧脸看正视前方认真开车的戴秋铖,“自己测了没,有没有问题。”
      “暂时没有。”
      傅一宇松口气,“那就好。”想起老大昨晚心心念念却没落幕的「大结局」,“昨天晚上小姬跟你说啥了没?”
      “嗯?说什么?”
      “……没什么。”果然什么都没说?既然没交往的心思干嘛还拖着老三不放?
      倒是说了想跟他恢复以前关系的话,难道是老六跟姬尘音说什么了?不应该啊,不是挺支持来着么?戴秋铖蹙眉凝思,慎重之后开口,“你觉得我也恶心?”
      “啊?啥?”傅一宇不明所以大声道,“我干嘛觉得你恶心?”
      看着反应,不是嫌弃我,但姬尘音还说了那些话……“难道,你喜欢我?”
      “咳,咳咳咳,咳咳……我咳咳,我,我喜欢什么玩意儿?!”傅一宇一口气没喘匀差点把自己呛死,“我有病啊喜欢你!”
      “你确实病得不轻。”
      “……我只是神经质,不是精神病,谢谢。”
      戴秋铖很满意答案但也不是很满意,于是开玩笑,“千万别爱上我,我会很苦恼。”
      傅一宇捂脸拒绝并威胁,“不要再恶心我了,再说味美喷香的大煎饼要吐到你宝贵的车上了,滂臭滂臭那种的。”
      “你闭嘴。”
      ……
      【几小时后】
      戴珩津一行四人车上的氛围就没这么轻松且沙雕了,临近正午但车上四个人都有没挑其中任何一人吃午饭的念头,秦司霁满脑子回家补觉,姬尘音晕车躺尸放空,戴珩津一直在处理工作,单粱边开车边深刻思考什么时候约教授赚点外快,虽然有了高薪工作,但这还没发工资呢不是。
      “老板?”
      “嗯?”
      单粱小心翼翼试探,“请问一下,我有休息日么?”
      戴珩津看他一眼,单粱抿嘴乖巧。
      “刚上班就想休息?”
      “我就是问问……”
      戴珩津无情斩钉截铁地,“没有。”
      “……半天都没有?”
      戴珩津放下手机,“你有事?”
      单粱本能答没有但摆出口型后感觉戴珩津话里有可突破的苗头,“m……是,有,有事。”
      戴珩津一眼识破,“请假可以,算旷工,不扣工资,从奖金里扣。旷工两次奖金全无。”
      好小子,戴扒皮!合同上写着每月工资还是铁打不动的3500,剩余496500全是奖金!他还纳闷为啥要这么设置,感情在这儿等他呢!
      单粱忍气吞声,“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没耽误什么吧。”戴珩津故意的。
      “……没耽误,没耽误。”大不了约晚上,他还能24小时拴着我?单粱正这样想着,张教授心有灵犀地发来消息,他手机正在导航,提示音一响弹出来就看到了,「小单?晚上有事吗?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他看到了,副驾驶双眼视力2.0的戴珩津也看到了。备注是「亲爱的大金砖·张」,在戴秋铖近似捕猎的冷锐注视下,单粱强忍着秒回ok的欲望,尴尬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爸,我爸来看我。”
      戴珩津收起手机装进外套内衬口袋里,闭目养神,“你爸姓张?”
      “后……后爸……”
      戴珩津无声笑笑,歪头面朝车窗,单粱默默观察他几分钟,发现他似乎真的休息了,才小心翼翼取下手机,先调震动模式,再回复「恩恩!有时间,您告诉我地方和时间,我准时到!带您最爱的茶!」
      发完后直接把手机放自己腿上,沉浸在捞钱的喜悦里,殊不知自己的举动都被眯眼装睡的戴珩津通过车窗倒影看的一清二楚。
      新助理反骨太多,欠调教。
      送完小朋友们回公司,单粱也没个正经事,主要是……文化太低,干不成戴珩津的吩咐:翻译并整理国外邮件,还得让邢哲干。
      他还恬不知耻笑嘻嘻拍邢哲肩膀,“你宜室宜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是吧老邢!”
      邢哲理都没理他。
      他刚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能做个甩二手的副掌柜,戴珩津从柜里拎出一本超级厚的牛津词典,“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个月内攻克语言障碍,我不养闲人。”
      “……”单粱眼角抽搐,“一,一个月?!我要有这本事我还至于混这么惨?早进国家研究院了!”
      戴珩津赶驴上磨,“英语是最基本的,之后还要掌握但不限俄语、希伯来语和世界语。”
      单粱只听说过前两个。
      前途一片黑暗啊……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啥都不会就会抬硬杠,“你要求我会,难道你都会?”
      戴珩津似笑非笑,盯着他的眼睛思考了一阵,“#$^&%!$#*&%&@%#”
      鸟语花香的大问号飘在单粱呆滞的头顶,“啥意思?”
      “等你学会了就知道了。”
      单粱没好气地抽走厚本词典,嘟囔着,“肯定不是好话。”
      学习很枯燥,枯燥到四个小时去了十次厕所,扫卫生大姨摇头惋惜,多好的小伙子,怎么这么虚,“孩子,多喝热水,泡枸杞。”
      单粱不明所以。
      可算熬到下班,该说不说,戴珩津六点准时下班,一分钟都不多待这点很值得表扬,单粱难得在他身上寻一处优点,美滋滋地,“老板,需要我送你回家还是您自己打车?”
      身兼司机本该送老板回家,但他还是侥幸地问了句。
      戴珩津的回答意外且惊喜,“打车。”
      目送戴珩津乘车离开后,单粱安心开着老板的迈巴赫出发了。
      别问,问就是虚荣。别说开,以前作为艺人出席活动也没坐这么高档的车,馋坏了,爱不释手。
      晚高峰堵车也难得的好心情,别人堵他不堵,通行的车辆都跟他保持非常友好的车距。
      先开回小区洗澡化妆换衣服喷香水,戴口罩带墨镜生怕被狗仔跟踪偷拍,鬼鬼祟祟出门,还想万一有人在车前蹲他怎么逃,可事实只有骑三轮车驮着老伴儿的大爷虎视眈眈他,“车是你的?!这老破小区道儿齁窄,把大屁股车停这儿装丫挺!”
      “诶大爷别动气别动气,留神您那口黢黑的老牙套,别崩了我八百万的车!”
      大爷一听这酸化更来气了,瞪着眼要往车上撞,单粱怂了,扑上去拉住大爷的车把,“犯不着啊犯不着,多大点事儿啊,这就给您挪。”
      抬头不经意一眼,好像看到了他老板,眼花似得再认真看一下,只是个被涂鸦的垃圾桶。
      破垃圾桶长这么吓人,等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立马搬离这刁民营!
      迈巴赫再次潇洒启程,停在不起眼角落的出租车里,司机师傅朝回车里的戴珩津嘬牙花子,“老弟,咱这停路边也计费啊,先跟你交代声。”
      戴珩津板着脸,“继续跟。”
      等到地方,五星酒店,一路上好奇心愈发膨胀的司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呦,你弟开房来了。”
      戴珩津扫码付款250,“不是我弟。”
      “那是?”
      开门下车,“助理。”
      助理开车瞎溜达,老板打车后面追?真够闲的。司机师傅调头感叹活久见。
      跟是跟来了,没房卡无法乘客梯,能乘也没用,他不知道房间号。
      这种时候问前台也没用,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他想到一个人。
      “喂,小宇在你旁边吗?”
      戴秋铖正下班开车回家,把手机转交副驾驶的傅一宇,“我哥。”
      傅一宇热情接手,“诶,哥,找我啥事?”
      戴珩津简单询问一下自己这个情况该怎么办,傅一宇一秒出馊招儿,“以您的社会地位,不太适合抛头露面,以您的经济实力,要不直接把酒店买下来?”
      “嘟——嘟——”戴珩津直接挂断电话。
      傅一宇还手机摊手,“我说的不对吗?”
      戴秋铖翻白眼。
      买酒店不现实,但傅一宇说的也不完全没用,他可以找这家酒店的老板。
      这是邢哲的活儿。
      十分钟之内搞定了,酒店老板不在国内,但还是联系上了。
      “戴总,幸会,上次井庄宴会咱俩见过,还交谈过几句。”
      戴珩津避开无用的客套,“马总你好,耽误你休息了,不过今儿这事儿还真得麻烦你。”
      “小事儿,我让我们经理带你上去。”
      “好,谢谢,回国请你吃饭。”
      “诶,我一开酒店的怎么还让你请,我来做东。”
      “呵呵,行,先不打扰了,再见。”
      马总放下电话,转头告诉秘书,“联系悦和集团的老总,告诉他我有办法解决他的难题。”
      秘书笑笑,“对方主动联系我的时候吓一跳呢。”
      “哈哈,天助我也。”马总精神抖擞,猛地灌一口红酒,“所以我常说啊小胜,这人啊,多动腿就多条路,只要撒的种子够多,都指不定哪天在哪儿它就钻出个芽儿来。”
      秘书笑而不语,马总性格大大咧咧,有点喜事儿就上头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旅游公司和酒店签合作协议再正常不过,何必总想着走偏门打入人家内部套近乎捞好处呢……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悦和集团真的会理睬这种“偏方”么?
      单粱哪儿能想到戴珩津为了阻拦他找金主肯花如此大的功夫,俩人毕竟是头次,比较含蓄,摸摸小手捏捏小肩搂搂小腰贴的比较近而已,两壶茶的功夫,单粱扇着手脱掉自己的毛衣坎肩,解开衬衫两枚扣子故意展示「花大价钱保养的」嫩肤,眯眼留意张施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抿笑娇娇的,“两杯茶喝热了,这家酒店热气好足啊。”
      “是有点闷,我也出汗了。”张施泽也顺意解开羊毛开衫,几月没开荤,他想加快进程,伸手要把单薄惹人怜的小绵羊抱紧怀里,不料小绵羊躲得比兔子还快,不留痕迹地闪出怀抱扭着细腰到酒柜前,熟练地拎出一瓶白葡萄酒,双手握着瓶身贴在脸颊倚靠在柜旁,“啊~冰凉凉的,真舒服……”
      这小妖精,看我今天怎么办你……张施泽以往玩的都是清纯少年,他很欣赏不谙世事的青涩,但这次意外发现,顶着清纯面貌勾人心魄的妖媚更秀色可餐。
      他故作镇定起身笑眯眯靠近,可惜啊,手激动的发颤,眼兴奋的瞪圆,眉飞色舞,脸面熟红,活脱脱一只藏不住尾巴的大色狼。
      见对方上钩,单粱在对方迈进的每一步里都在思考如何拿到钱还能略施小惠便全身而退,头一次就吃干抹净往后还怎么捞?就得吊着胃口。
      “小单~”终于是抱住了。紧接着就要往脸颊上下嘴。
      单粱半推半就,“教授~怎么酒还没喝,您就先醉了~是舍不得给我开一瓶吗~”
      张施泽拼了老命地往单粱身上凑嘴,“开,开,你想喝就开~宝贝儿。”
      单粱再次闪躲开亲昵,等张施泽回过神来时已经乖巧坐到小吧台前,样装着无力开启酒封,“教授~你快来帮帮人家,这个瓶瓶欺负我~”
      (作者os:我写的都要吐了)
      等他过来就让他亲一口,满足满足。单粱已经盘算好每一步的时机,等亲完了就可以先卖个小惨,让对方掏一笔出来,然后再……
      此时急不可耐的张施泽从背后抱住单粱,困于桌角间,无处再逃,终于能亲到了,他馋两天了,但他很快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天时地利人不和,房门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哔哔两声,开了。
      衣衫不整脸颊绯红正浓情蜜意的两人顿时傻眼,只见酒店经理非礼勿视闪到一边,戴珩津板着脸昂首挺胸走进来,“单粱,你在干什么。”
      我靠!他怎么找来的?!单粱第一反应是对方在他身上装了高科技GPS,低头猛搜。
      张施泽短暂空白之后迅速整理仪容,干咳清嗓,“戴总啊,又见面了,我和小单一面投缘,聊聊茶,您来是?”
      戴珩津看扭拧着身子不知在找什么的单粱,“员工无故旷工,抓回去工作。”
      “哦哦,这样啊。”既然对方给了台阶,张施泽也不好说什么,拍拍单粱,“今天就聊到这儿吧,戴总吩咐的工作重要,咱们下次再约。”
      “……好吧教授,您回去注意安全……”我的钱,飞了!被迫白嫖了!
      张施泽恋恋不舍走了,单粱含情脉脉送人离开,眼里满是对金钱的惋惜,戴珩津就好像那个不解风情的法海横在老许仙和小白娘中间。经理很会来事儿的把房卡留下关门走人,这种捉奸事儿见多了,不足为奇。
      门一关,单粱立即抛戏,没好气甩脸色到沙发穿衣服拎包准备走人。
      戴珩津拉住他,“你很缺钱么?还是饥不择食?”
      破坏我好事儿还损我?单粱仰头,小绵羊秒变炸毛猫,“戴总,下班时间,我也有我的生活ok?!”
      戴珩津居高临下,王霸之气浑然天成,“看来你把我的要求忘得一干二净。”
      “你哪只眼看见我乱搞了?就找一个又不是找了一群!”
      “单粱。”戴珩津警告的语气,“当艺人的陋习立刻改掉,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单粱心里念叨着忍住别杠,为了五十万月薪当忍则忍,忍不了也要忍,“……是,老板,我下次注意。”
      “没有下次。”
      “是是,老板。”单粱左耳朵出右耳朵进,心里还惦记再约张施泽呢,得把今天的份一并赚回来才行。
      他以为这就能走了,去开门,被戴珩津叫住,“会喝酒么?”
      单粱看向小吧台上开了一半的白葡萄酒,“我开车来的,不喝。”
      “嗯。”戴珩津点头,顺手抄起酒瓶就往墙上砸,“哗啦——”太过突然,单粱吓一跳,就听戴珩津说,“我不喜欢握手里的东西脏,如果有人碰了,那就毁了谁也别想得到。”
      疯子啊。要是我刚才说喝,那瓶酒是不是就碎我头上了?有钱人都是变态,不是这儿变态就是那变态。单粱坚定了自己多年积攒并得到无数印证的结论。
      “戴总,我不是干净人。我也没想干净。”
      “从现在开始必须干净。”
      “我要是做不到呢?”单粱实话实说,“我很需要钱,我也需要男人,本来能一举两得的事儿让您搅合了,还骂我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以您的地位很难理解我的处境,我理解您,您也多理解理解我吧?”
      戴珩津看着他一言不发,单粱也接受他的沉默,也站在那等戴珩津发脾气批评,但安静一会儿后,戴珩津只说,“去开车,送我回家。”
      “……哦。”这算什么回应?默许了?单粱不明白,但又不敢明问。
      一路也没交谈,只有导航里的小团团尴尬调节气氛,两小时后终于到达目的地,单粱主驾驶位抠手低头等人下车,许久等不到,抬头看后视镜,戴珩津就坐后座看着他,镜中四目对视,跟车载怨灵似的很吓人,“老,老板,你家到了……”
      戴珩津掏出手机,“叮……”单粱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戴珩津给他转了一万,他抬头疑惑,“老板?”
      戴珩津收起手机开车门,“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没必要非找活的。”
      说完就走了,留下单粱独自凌乱,“……啊?”
      低头看那真金白银的一棍四个零,难道这一万是让他买“男友小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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