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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不懂爱的人只会依靠理论 ...

  •   戴秋铖意外接到来自戴珩津简短的关心慰问,“在干什么。”

      对此他反问,“你真的关心我在干什么?”

      戴珩津直奔主题,“明天来这儿一趟。”

      “没空。”

      “公司最近好转了?”

      戴秋铖恨得牙根痒,“你就会拿这个威胁我!”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完就挂了。

      戴秋铖强呼一口气,明明不想计较了,偏偏对方一再挑衅。

      他发消息给傅一宇,让他明早跟着一起去。

      然后第二天,傅一宇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好似吃了千年老参般亢奋地出现了,一脸你快问我啊快问问我啊的表情,戴秋铖和姬尘音互换眼色,再看看傅一宇身旁也满面春风的秦司霁,不约而同掌握了重要信息:噢,在一起了。

      都清楚的事儿就没必要问了,让他们上车,戴秋铖回头想问他们有没有吃早饭,才张口说,“你们……”

      “这都瞧出来了?我俩好上了,眼力真不错啊。”

      谁问你了!!戴秋铖憋笑翻白眼,“我是问你们吃没吃早饭!”

      “啊?”傅一宇瞬间脸红,“啊吃了……”

      其他三个人都被他逗笑了,秦司霁数落戴秋铖,“知道他脸皮薄还逗他,你够坏的。”

      “哈哈哈,关键吧,老六就差在脑门写上你俩在一起了,真的太明显了哈哈哈。”

      傅一宇不自知道,“那么明显吗?”

      三个人异口同声,“太明显了。”

      秦司霁也开玩笑,揭傅一宇的短儿,“你俩知道么?他昨天晚上做梦都笑,可吓人了。”

      前排小情侣对视一眼,原来都睡一起了啊,不然怎么知道半夜做梦都在笑,“你俩总算好了,我和尘音没少为你俩操心。这下大家都踏实了。”

      说着说着,傅一宇手机响了,拿出来后盯着屏幕没有立刻接通,秦司霁瞥了一眼,“传销啊?”

      戴秋铖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排的傅一宇,也看到他正盯着手机看,“苹果手机不显示骚扰。”

      姬尘音努力搭话,“装反诈app的话会显示的。”

      这下秦司霁好奇看过去,傅一宇挂断塞回手机,“不认识,骚扰电话。”

      戴秋铖笑笑,“不会是送花那妹子吧?”

      秦司霁心头一紧,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是谁啊?”

      “随手帮了个小忙,”傅一宇抢先戴秋铖一步解释道,“开花店的,就送了束花。”

      “哦~”秦司霁又问,“那花呢?”

      戴秋铖想,这些他昨天不都告诉过老大了么?怎么又问一遍。

      傅一宇生怕秦司霁误会他,“我那不是花粉过敏吗,怕犯鼻炎就扔办公室了。”

      “哦哦。”秦司霁反应很平淡,“我还挺喜欢花的,送的什么花啊?”

      傅一宇有些惊讶,“你喜欢花?”

      “是啊,大花,很鲜艳的的那种,芍药啊、百合啊,哦,最近帝王花和针垫花也很火。”

      “帝王花?还有花叫这名字呢?”

      “是啊,你搜搜,挺好看的。”

      不等他说傅一宇就已经再搜了,“啊~确实,样子很独特。那有帝王了,没有王后、公主啥的?”

      “有皇后花,样子差不多。”

      后排俩人突然就研究上了花卉,弄得戴秋铖一头雾水还插不上话,在听了一堆植物的卖名与学名后,因为看不到花样所以十分枯燥,“你俩这么认真要考研啊?”

      其实秦司霁是想通过问询送花的种类,了解花语便可以分析出送花的含义,不过看样子傅一宇对花并不了解,问也白问,“我们是要去哪儿?”

      戴秋铖一听这句蒙了,合着老六没告诉老大要去见谁?!立刻把车停到路边,姬尘音以为到地方了刚要开车门,被戴秋铖捞回来,“没到呢,你再闭眼缓缓。”然后转过脸去问秦司霁,“今天要去我哥那,你介意不?”

      秦司霁听到就皱眉不悦,扭头看傅一宇,“找他干什么?”

      傅一宇立刻撇清责任,“诶你别这么看我啊,我说有事要出门你非要跟着,也不问我去干什么,可不能怪我没通知你啊。”主要是昨天本性暴露的秦司霁有点可怕,他要不说清楚,回家后再用那种方式惩罚他怎么办?

      秦司霁白了他一眼,转向戴秋铖,“你哥又想干什么?”

      “他没说,还是用公司威胁我让我去。”

      “……”秦司霁相当无语,“难道他要拿捏这件事威胁你一辈子不成?”

      傅一宇愤愤锐评道,“你哥就是小婴儿喝稀粥——卑鄙无耻下 | 流!”

      “噗、”姬尘音都半晕状态了还没办法克制自己的笑点低,“不行……师哥你别说话了,我真的不能笑……好难受。”

      戴秋铖听着怪别扭的,“卑鄙无耻我承认,但是说他下 | 流,我觉得有点过了。”

      “都这时候了还帮你哥说话呢?”傅一宇白眼一翻继续吐槽,“你国服第一黄盖吧!”(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噗——”姬尘音真的快难受厥了,使劲憋笑,“师哥!不要再说了!我真的要吐了!”

      秦司霁没被傅一宇逗笑,反倒是被苦苦挣扎的姬尘音逗乐了,帮着姬尘音捂住傅一宇的嘴,“你快歇会吧。再不闭上我帮你闭。”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傅一宇心跳漏拍,秦司霁帮他闭嘴的方法无疑是捂住嘴,他却想偏了。

      甚至联想到心心念念的全垒。不过,有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横在他们之间:谁 | 在上,谁 | 在下。

      直男们就是这样,谁都不想当下面的。

      戴秋铖摸不准秦司霁的态度,“那去还是不去啊?”

      “去。”秦司霁肯定地回答道。

      重新启程后,傅一宇偷偷给秦司霁发消息,「要不咱俩不去了,回家玩耍?」

      「你想玩耍什么呢?」

      「这得问你啊」

      秦司霁咧咧嘴瞥傅一宇一眼,「你还上瘾了?」

      傅一宇键盘敲得超快,「别装了,我就不信你不想」

      「你不听话,玩着没意思」

      傅一宇为自己打抱不平,「那还不够听话?你还真挑啊,干脆买声控机器人去吧!」

      「嘁,发你个文件,先看完了再跟我玩。」秦司霁从收藏里调出文件名为《K1-K9》的PDF文档发给傅一宇,傅一宇自认为见多识广,漫不经心地点开,看清里面的文字后……每个字都认识,拼凑在一起怎么会如此陌生且丧心病狂!这他喵的是中文吗!

      啪地把手机丢了出去,前面开车的戴秋铖听到动静,“又抽什么疯?”

      秦司霁看着满脸涨红的傅一宇,抬手挡在嘴前一边观察一边笑。

      “老三啊,”傅一宇突然很怕和身旁那位魔鬼对视,僵硬着四肢咳咳嗓子,“我觉得老大得去精神病院,刻不容缓。”

      戴秋铖呵呵,“我看你更需要去一趟,做个全系检查。”

      得到允许才能进别墅园区,到地下车库下车,傅一宇都躲着秦司霁走,硬是称怕姬尘音刚下车走不稳帮忙搀扶,被戴秋铖一脚踢开,把因为晕车柔弱不能自理的姬尘音抢了回去,“你都有老大了,边儿玩去!”

      傅一宇感觉浑身凉飕飕,躲着秦司霁走。秦司霁暗笑他又怂又爱玩,明明是他先勾搭的。

      不过玩乐的心要暂时收一收,他答应跟来见戴珩津是有些想法的。

      乘电梯上去,戴珩津破格地在门外等他们,秦司霁注意到了,心细的傅一宇也发现了。

      戴秋铖见到他哥,“叫我们来干什么?”

      姬尘音看看周围,“单梁呢?”

      “他在睡觉。”戴珩津目光似乎有扫到秦司霁身上,又好像没有,对戴秋铖说,“你跟我来。”

      走出几步后戴秋成叫傅一宇,眨眼暗示,嘴上说,“老六你也过来啊。”

      戴珩津没回头也没阻拦,三个人一起去了书房。

      被忽略的两个人互相看看,姬尘音已经对这里很熟悉了,像回自己家一样带秦司霁到小吧台做咖啡,然后发现咖啡机换了,摆弄了一阵,“和之前那台不一样了,怎么弄不对呢?”

      秦司霁也凑过来和他一起研究,俩人在网上搜攻略各种尝试,好在机器崩溃之前,单梁出现了,“你们……?”

      俩人直起腰看过去,单梁走过来为他俩演示正确的操作方法,姬尘音又学会了新机子的操作,跃跃欲试,单梁也同意了,第一杯分给秦司霁,两人靠坐在吧台旁看姬尘音摆弄机子闲聊,“你们和好了吗?”

      “差不多,”秦司霁感觉眼前的单梁没有往日的神采奕奕,“你生病了吗?看着没什么精神。”

      “啊……还好。”单梁垂下视线,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闷闷地问秦司霁,“你这么快就原谅他了吗?”

      “你说谁?老三么?”

      “……嗯。”

      秦司霁的回答很真实,“称不上,我只是不太想在这件事上较真了。”

      单梁侧头看他,“为什么?”

      “没有原因,“秦司霁想了想,“要硬算的话,因为一个人。”

      单梁好奇追问,声音也比刚才清晰了许多,“谁啊?”

      “我知道!”姬尘音抢答,“因为师哥!对不对老大!”

      秦司霁笑着点头,“对。”

      单梁还有些不明所以,“傅一宇?他说了什么吗?”

      秦司霁笑而不语,姬尘音帮他解惑,眉飞色舞地分享好消息,“老大和师哥在一起了~”

      单梁眼睛瞪直,这俩人怎么看都是直男吧!俩直男怎么会在一起!但是回想起在影视园时的一幕幕,“啊……你们……恭喜啊。”

      “谢谢。”

      “可是,”单梁不太懂,更好奇了,“你们是怎么发现喜欢彼此的呢?”

      “我没发现,我不太懂喜欢的感情是什么……”回想起傅一宇昨天哭着求爱的可怜模样,心里就痒痒的,有股强烈的躁动,他突然挺腰坐直,灌了一大口咖啡,“但是某人说不能再和我做兄弟了,我又不想失去他,就答应和他试试。”

      “……这算什么理由啊,”单梁听着都觉得无语,“真是莫名其妙,你们都好奇怪。”

      “奇怪么?”

      “奇怪啊,”单梁恢复了往日叽叽喳喳的样子,精神与刚才判若两人,“你把他当兄弟,也就是朋友,要是让我亲我朋友,我可下不去嘴,更别说搞对象了。还有,就算你和他在一起了,那和弟弟背刺你的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说因为傅一宇而不再计较了?”

      看样子,单梁比他更在意这件事,秦司霁虽然不太明白单梁为何这么激动,不过还是好脾气地解释道,“老六不是在和老三合伙经营公司嘛,如果我和老三关系僵持恶化下去,他夹在中间会很难做,我不想让他感到为难,毕竟拜某些人所赐,他们的公司目前处于艰难时段,不想让他再因为我的事分心。”

      “哇……老大,”姬尘音感叹,“你不愧是老大,好成熟,师哥能有你这样懂得体谅的对象是他的福气。”

      秦司霁哈哈笑着手指点点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嘴真甜啊,会说话。”

      单梁却因为他的话再次变得沉默,姬尘音把做好的第一杯咖啡送到单梁面前,发现他情绪不高,“你怎么啦?不舒服吗?其实我现在在慢慢恢复晕车的症状,还有些难受,所以想喝咖啡缓缓。”

      “你还没好啊?”秦司霁站起来,“要不你坐,我也想试试这个机子,给你做一杯?”

      “好啊,你来体验一下。”姬尘音坐到秦司霁方才的位置,发现单梁还在沉闷着,“要不要去休息?”

      “不,我没事。”单梁捧起杯子,转着晃了晃没有喝,抬起头问秦司霁,“那,你现在还不能确定对傅一宇的感情,如果以后你和其他朋友走得近了些,傅一宇怀疑你和朋友关系不正常,不信任你,还因此为难你的朋友,你还会像这样体谅他的心情吗?”

      他问得有些复杂,秦司霁没想过,并不想为没发生的事费心神,所以轻描淡写,“分情况吧,如果我确实让他误会了,我会好好说明的,如果是乱吃醋无理取闹就不能惯着了,否则会越演愈烈。”

      “对吧!”单粱像是得到认可般重新兴奋起来,“不能惯着对吧!”

      单粱心情怎么忽晴忽暗的,秦司霁察觉异样但不说,也不好奇他在纠结什么,“是啊,不能惯着,”说到这儿突然意识到,单梁的夸张反应可能与戴珩津有关,是绝不可错过的最佳报复时机,“一定要下狠心,一次性根治这种恶习,杜绝后患。”

      虽然单梁没有附和,但从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神中,秦司霁知道对方已经准备按他的话做了。

      借刀杀人果然爽,不知戴珩津被相似的招数反击后心里是何滋味呢?想到戴珩津即将遭受应得的报应,他便心情大好。

      书房里,两人入座沙发,戴秋铖见他哥坐入椅子后拿起几页纸后不理会他们,便问,“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

      戴珩津又确认了一遍文件顺序,站起来走到沙发那边,把满是英文的文件递给戴秋铖,然后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沉默不语。

      傅一宇好奇地凑过去,戴秋铖看完一张就递给傅一宇一张,俩人就这么传着阅读上面的内容,戴秋铖看得眉目紧锁,傅一宇则是越看越惊讶,“Smiling depression?bipolar affective disorder……微笑抑郁症和……这是什么意思,两极情感混乱?我没理解错吧?这几个词儿是这个意思吧?”因为刚才在车上看了太过荒唐的中文文件,导致他现在对自己的视觉不太自信了。

      戴秋铖知道这个词,之前姬尘音轻生时他了解过这一类疾病,所以更正道,“不是两极情感混乱,是双相情感障碍症。”

      “双相感情障碍症?什么病啊没听过。”

      “就是……精神病的一种,你搜搜吧。”

      傅一宇拿出手机搜索关键词,看得直撇嘴。

      “这是我委托权威机构根据单梁的行为作出的分析。”戴珩津面无表情地解释。

      戴秋铖问,“怎么测的?单梁也知道自己有病了?”

      “他不知道,是我代描述,并提供了一些日常的影像资料。”戴珩津心里愁得不行,但他不想在弟弟面前表露脆弱的一面,所以紧绷着脸色,“类似的心理疾病在娱乐圈很常见,并不稀奇……”深吸并呼气平缓自己的心绪,“但……处理不好,会有轻生的行为。”

      “你是怎么发现的?”傅一宇好奇,“他做了什么吗?就是……”支支吾吾,手比划着,“轻生之类的?”

      “他有些反常,其实不止这一次,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就在发疯,我以为他就是疯狂的性格,但是后来……我觉得他疯的不像话。”

      戴秋铖和傅一宇对视交流,戴秋铖转回去问,“例如?”

      戴珩津没有说,而是说自己想说的,“我也问过医生,是不是幼年的遭遇迫使他形成了这种精神缺陷,医生只说有可能,可是,”戴珩津想不明白,“香港的那位监护人把他照顾的很好,他是在受关爱的环境里长大的,怎么会……”

      “难道你没把这个情况反馈给医生?”

      “没有,”戴珩津老实承认,“单梁很在意自己的身世,不喜欢暴露,所以我不想告诉别人。”

      可是他们都知道啊。两人又对视一眼,换傅一宇问他,“你有没有给自己做测试?我觉得你也不正常。”

      戴珩津错愕不解,“为什么?”

      “你都去找机构鉴定了,人家也确认单梁的病情了,你却不肯把重点说出来让人家专业的帮着想治疗办法,叫我俩来,我俩啥都不懂,专业名词的含义还要现从网上搜,能干啥?”

      “你们和他相处的不错,我想不到谁还可以帮他。”

      比起他们两个能帮上什么忙,戴秋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单梁不是还有个更要好的朋友么?怎么不找那个人试试?”

      戴珩津不是没想过,但是如果告诉肖媛,事态只会比现在还糟,“如果告诉她,她会把这一切问题的根源归咎在我身上。还会把单梁带走,不再让我见他。”

      “……”戴秋铖心想,看来他哥是怕单梁的朋友啊,真稀奇。

      没有人问,戴珩津压抑不住主动开口,“他这几天太反常了,会跪在地上等我回家,遣走阿姨自己打扫,拒绝所有人的邀请,我问他他就会哭,无论我做什么他都只说一句话。”

      “什么话?”

      “问我高不高兴,说怕我不高兴……”戴珩津情绪游走在崩溃边缘,“无论我说什么他只会回这些话,我怀疑他根本没有听我说了什么,他双眼视线甚至对不上焦,总是迷离无神的,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送他到医院治疗了……可是我不想像对待精神病患者一样对待他。”

      看出戴珩津深陷痛苦,傅一宇心里暗爽但不能表现出来,“所以,你希望我们做什么?”

      戴秋铖侧目,难道真帮?他们自己手里的工作堆积如山,还用空处理别人的感情问题?更何况还是个精神病?!所以反对道,“喂,我们现在自顾不暇,你还……”

      戴珩津突然说,“如果你们愿意帮助,我可以考虑,不再对你们的公司施压。”

      戴秋铖来了精神,他不问真不真,他要落实到实处,“签协议吧,你做到我们就能做到。”

      这回换傅一宇侧目,心想我就是意思意思,你怎么就准备撸起袖子哐哐干了??那可是精神病啊!他们开的是广告公司,不是医疗公司啊!

      傅一宇疯狂使眼色,戴秋铖丝毫不看,甚至加码,“协议追加一条,如果我们能缓和他的病情,你今后不能再用公司的任何事情威胁我和我的合伙人。”

      “可以。”

      事已至此,傅一宇赶紧趁热打铁,“诶诶,再加一条,叔叔也不可以,总之就是,你要确保我们的公司不再受到任何非常理性威胁,以及非正常手段的商业竞争。”

      戴珩津不说话。

      “看来也没什么诚意,算了,”戴秋铖立刻翻脸,“走了老六。”

      傅一宇跟着站起来,戴珩津在他们即将踏出书房时喊住了他们,“行,签协议吧。”

      立刻起草拟定,确认无误再三,双方签约,傅一宇在旁用手机录下了签约的整个过程以防戴珩津事后翻脸不认账,签完协议的第一句,戴秋铖说,“那我们可以把单梁带走了吧?”

      “带走?”戴珩津不允许单梁离开自己的视线,会让他没有安全感,“不可以带走。”

      傅一宇傻眼,“不带走怎么帮?这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能就解决的事儿吧?我们只有周六日有空来,这西一榔头东一棒子的,再给他搞恶化了怎么办?”

      傅一宇心里想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把单梁带走,戴珩津就好说话了。

      可戴珩津沉思过后的决定让他傻眼,“我们搬过去。跟你们近一些,有事也方便。”

      戴秋铖也傻了,“搬哪儿去?老六现在没和我们住在一起。”

      戴珩津霸道独断发号施令,“搬回来,”眼神和语气还是那么令人讨厌,“那一层的都是我的,为什么还搬出去住?”

      傅一宇感觉戴珩津正用眼神骂他是傻子,但他没有证据。为此他忿忿不平,“津哥,买那么多房子,你不怕被上面调查不良资产么?那的房价不便宜啊。”

      “是么?”戴珩津淡淡地,丝毫不惧,“开发商送的,我不知道。”

      “……”他要和这些有钱人拼了!傅一宇十分挫败。

      离开书房,俩人卑微地跟在戴珩津后面,小吧台正聊得欢,秦司霁先听到了动静,故意打探单梁的反应说道,“他们是不是快聊完了?”

      单梁立刻收起谈笑,再次变成郁郁寡欢、快要活不起的模样。

      随后戴珩津他们就过来了,三人的视线都定在单梁身上,秦司霁留意着每个人的神态变化,姬尘音开口问,“聊什么了这么久?”

      戴珩津听到了谈笑声,所以试探性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听起来聊的不错。”

      “啊,我们在聊……”

      秦司霁打断姬尘音,隐瞒并且扭曲了一些事,“我们两个的声音太大吵到你们了么?我和小姬在研究新的咖啡机,在聊咖啡的话题,”然后刻意强调道,“不过单梁看上去不太精神,只是在听我们说,很少说话,生病了?”

      他说这话时想让戴珩津发现自己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虽然不知道戴珩津和单梁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确定两人之间存在嫌隙,这样便能加深两人的猜忌与矛盾。

      戴秋铖和傅一宇不敢做的事,秦司霁做的得心应手。

      而心思缜密的戴珩津听到他的话确实起了疑心,他分明听到了单梁说话的声音,现在又变得如此消沉。而且,秦司霁此刻并不是能与他心平气和谈话的关系,怎么丝毫不计较前事?事出诡异必定有诈。他在心里做好预警,但同时也不排除秦司霁和身后那俩傻哥俩儿一样没心没肺好说话,毕竟三个人都是傻瓜的可能性更高,物以类聚嘛。

      所以他说,“是有些没精神,但我工作太忙有时顾不上,所以我决定搬过去,彼此都有照应。”

      秦司霁瞠目看着傅一宇,傅一宇无奈回答,“津哥让我们搬回去……”

      “可是,”秦司霁不想,毕竟他和傅一宇玩得有点花,而且正处于狂|热|期,不想被别人发现他俩不可告人的另一面,住得近难免有被发现的尴尬,“明天就周一了,要上班,没空搬吧?处理掉那个房子也需要和中介……”

      “那就今天搬,”戴珩津完全不和他们商量,也不在乎他们同不同意,“我会安排人打点,你们现在回去收拾些贵重物,晚上见。”

      就这样不愉快的决定了,而各自回家的四人发现戴珩津做事真的雷厉风行,不但安排专人过来为傅一宇他们搬家,还在戴秋铖那边安排人开始打扫第二套和第三套房内的卫生,四小时后,秦司霁和傅一宇再次返回熟悉的地方,傅一宇无奈向戴秋铖吐槽,“你哥真的是为所欲为,有钱是真任性啊!”

      戴秋铖再一次清晰认识到他与他哥之间的差距坎比马里亚纳海沟,“我一定要健康地生活,积极锻炼,比他晚死……”感觉这辈子除了无法预估的寿命,其他方面,他毫无优胜了。

      傅一宇也恨得牙痒,“等到那一天,你去祭拜他的时候叫上我,他应该是唯一能让我在墓前笑出声的人。”

      秦司霁在心里默默赞同傅一宇的话,姬尘音眨眨眼,“别说气话啦~大家都好好的。”

      秦司霁拍拍姬尘音,“你可真是位小天使啊,世界因你而美好。”

      姬尘音不明所以,“老大,你是在说反话吗?”

      “不,我在夸你。”说完转身回他们那套房子里收拾行李了。

      傅一宇走前也感叹着拍了下戴秋铖的肩膀,“保护这位小同学天真无邪的重担就交给你了,世间少有啊。”

      姬尘音一脸问号,戴秋铖看着他笑,是啊,这大宝贝让他捡到了,肯定是要保护好的。

      等傅一宇进来后关好大门,走到秦司霁身边帮着收拾,“津哥为单梁做了精神鉴定,怀疑有抑郁症和什么双啥的障碍症,所以才搬过来,想让咱们帮帮忙。”

      “条件呢?”秦司霁一针见血,收拾的动作没有停,“不会免费帮他吧?”

      “签协议了,他不会再动我俩的公司。”

      “是么?”秦司霁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收拾那些零碎的材料往桌上摆,“但愿他说话算数。”

      傅一宇帮着他收拾,“不过真没想到,看着那么开朗的一个人,居然有精神疾病。”

      “这年头生活压力大,谁还没点精神疾病。”秦司霁并不稀奇,“不过,”暂放手中物件,侧头看蹲在地上抱起一大团针线的傅一宇,“我觉得,像是故意的。”

      傅一宇抱着针线小心翼翼站起来,站在秦司霁对面,放到桌面上后双臂撑住,“你看出什么了?”

      “说不清,”秦司霁只留意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如果说那也是症状的一种也不为过,“他或许真的有抑郁症,又或许,是在变相对戴珩津的一种惩罚?”

      听到惩罚两字,傅一宇面露难色,“这又是什么新型的play……难道单梁和你是同道中人?”

      “哈哈,瞧你吓得。”秦司霁被他闪躲的样子逗笑,“是不是同道中人不好说,不过我建议你留个心眼,你心思比我们都细,若是装得,一定会发现的。”

      “嗯……那我注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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