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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日落 ...


  •   杰西卡是在早上七点左右恢复意识的,她睁开眼后发现自己不在赫奇帕奇寝室,而且面对着的经典白色窗帘正散发出晒干缬草的苦味,这地方她太熟悉了,每位霍格沃兹的魁地奇球员都是医疗翼的常客。

      “我要赶快跑。”在碰到端着托盘的庞弗雷夫人后她揉着太阳穴想道,按照她的说法自己只要醒了就可以走。

      她只记得自己去参加圣诞舞会,作为边缘人物快乐的吃喝聊天,再然后就什么印象也没有了——可哪怕这样杰西卡也敏锐的做出了判断,她看向自己身上暖烘烘的深灰色开司米毛衣,不是礼服,这说明情况还没无法挽回,至少昨晚她还有回休息室换衣服的余地。

      但不能再恶化了,杰西卡几乎是拔腿就跑,早课九点钟,而现在学生们大多还没醒,所以几乎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在斯拉格霍恩的舞会后反而去躺了医疗翼。了解事实的庞弗雷夫人没有传小话的习惯,守护病人的隐私是种宝贵的美德,只可惜霍格沃兹的其他人没有。

      等摸回休息室,天才算正式亮,非常淡薄的光照从半个小窗透过来给赫奇帕奇半地下室的木地板升温,告知学生们新一天的到来。杰西卡放轻脚步穿过熟睡的伊丽莎白和萨拉,她的礼服被妥帖的挂在衣柜,而且那些头饰不见了,这让杰西卡的安定感猛增,看来她已经和雷古勒斯做了交接,一切似乎都在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只是意外——话说她身上为什么会有桃子味?

      她捧起自己的头发嗅了嗅,除却桃外还有酒,就像桃子被捂烂了后装在罐子里冒出的气泡。这可太恶心了,杰西卡开始往篮子里装香波和面霜,决定先去洗澡,想了想后又把一小罐速顺滑发剂给拿上了,弗利蒙.波特的伟大发明,也是波特家财富的来源,除了使头发服帖外兴许对除掉气味也有效。

      结果当然是没用,杰西卡很多年一直在用同一款洗发水,成分有植物根所以闻起来很像小雏菊,但在浓厚的桃子面前显得很渺小。其实只要她多看一眼滑发剂的配方:巴巴多斯橡胶、亚洲火龙发和凡士林,就会明白这些东西对她没有任何帮助。不过酒味倒是被冲走了,杰西卡用烘干咒处理自己的卷发,她踩着拖鞋,有少数逃走的水滴顺着白皙的小腿流,最终消失在鞋子软软的毛里。

      直到她的舍友们醒来之前,她都躺在床上拼命回忆昨晚的情况,可是记忆像被挖走了似的。萨拉起床后看到石块一样僵硬的杰西卡吓了一跳,直骂斯莱特林果然阴险狡诈,没告诉她那块糖还有这种副作用。杰西卡问什么糖,萨拉和伊丽莎白这才意识到她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于是把昨天晚上的情况又复述了一遍,宿醉、恶作剧、还有现在怎么也除不掉的可恶的桃子。

      “扁桃仁太妃糖,”伊丽莎白严谨的提供了作案道具的详细名称,她手里有几张被打开的糖纸,是雷古勒斯.布莱克交给她的,“他说是小天狼星和波特做的。”

      听完后杰西卡捂着脑袋回忆,结果头开始疼了,思考当真使人痛苦:“庞弗雷夫人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一些安神魔药,庞弗雷夫人说咒被解的很好,但他可能信不过自己的技术?坚持要送你去医疗翼呆着。”萨拉说,她觉得也挺奇怪,斯莱特林不是向来都相信自己的魔法水平吗?后来她们边梳头发边聊到了挥之不去的桃子问题。“要不你还是再去看看,虽然庞弗雷夫人认为起码在疾病的角度上你已经康复了。”萨拉托腮,“更详细的检查还可以去圣芒戈,这好像是魔咒伤害科的业务范围。”

      魔咒伤害科!杰西卡挑了条烟灰色的绑带逃避现实,她果然已经需要在平安夜光临圣芒戈了吗?

      “我们可以帮你请假。”伊丽莎白适时补充。

      “不能请早课的假。”杰西卡立马否定,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全身心的投入到套长筒袜的事业中。她一大早跑回寝室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异常,一旦缺席,那在大家眼中就会变成她和雷古勒斯结伴参加舞会,然后第二天音信全无,同时雷古勒斯像个没事人一样在他们这学年黑魔法防御术便宜教授的夸奖声中游弋。

      不行,这太可怕了。

      “我会去上变形术,哪怕麦格教授说了今天要测试。”杰西卡颤抖地说,平安夜前测试绝对是来自教授们最大的恶意,是赫奇帕奇这学期结束前的最后阻碍。相比之下格兰芬多就轻松的多,他们今天只有草药学。格兰芬多好,格兰芬多快乐,现在玛丽.麦克唐纳也不用起大早去偷偷练球了,十二月初格兰芬多以大比分击败了拉文克劳,其中杀伐果决的玛丽功不可没,杰西卡认为她已经顺利出师,所以二人的练习同盟原地解散。

      “我不去吃早餐了,一会直接去教室里——帮我带个三明治,什么都行。”这样她就不用面对礼堂里他人的审视,大家兴许就会被其他话题转移视线,何况今天是平安夜,平安夜当天总有比花边更新鲜的东西。

      杰西卡趁着学生们和早饭斗争的间隙溜到了二楼的教室,她现在还散发着无法忽视的桃子味。她裁了张羊皮纸,把它们撕成小条,再用变形术把它们变成了大大的成熟水蜜桃挨个码在桌上,这样人们就不会怀疑自己。不一会萨拉也到了,伊丽莎白和小劳伦斯坐同桌,而她拎着纸袋一屁股坐在了杰西卡的桌子上,有几个拉文克劳的男生偷偷盯着她看。

      “快吃,”她把纸包里的鸡胸肉三明治和一杯粉红色果汁拿出来,“厨房现榨的桃子汁,你喝完了把杯子放窗台,他们就不会觉得有问题了。”说罢萨拉抱起胳膊,而杰西卡边吃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萨拉很得意:“不觉得我是绝世天才吗?”

      “梅林二级勋章回头就颁给你。”要不是正在啃三明治,杰西卡简直想亲她一口,“魔法部要是不给,我就拿魔杖挨个敲他们脑袋。”

      杰西卡.米勒没有出现在礼堂吃早餐,这让雷古勒斯在意了一下,而他早上在医疗翼也没有发现她。他用叉子叉起一块小番茄,斯莱特林的长桌里学生们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多数人都热衷于谈论新上任部长哈罗德.明彻姆的计划,他被视作黑魔王的反对派,并且手段出了名的强硬。

      他把汁水丰富的红色果实咽下去,只有二年级的小巴蒂.克劳奇正在被其他人问话,要知道明彻姆一直被认为是老巴蒂的候补,他们在明面上站在一起,唯一能解释明彻姆先一步当选的原因只可能是克劳奇认为魔法法律执行司相比于整个政府更为关键。他不信老巴蒂和邓布利多没有来往,雷古勒斯想,明彻姆之前做过老巴蒂的秘书,而老巴蒂必然会和霍格沃兹相通信息,可以说政府中有相当一部分的力量被控制在邓布利多手中。

      他专注仔细地聆听了一下大家对话的内容。大部分是吹牛,真掌握信息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把情报贡献出来,可以说斯莱特林的长桌在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里都是无趣的,却又无时不刻都充满了算计。坐在他旁边的拉尔森显然也听烦了,他把叉子丢回桌面,站起来走在二年级聚集的地方,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困扰着小巴蒂的其他人,除开再高年级的有威望的学生,拉尔森在院内说话的分量还算管用。

      解决完早餐后雷古勒斯也起身离开,他们今天的早课是黑魔法防御术,但他严重怀疑今年这门课教授的水平。路过二年级时他听到小巴蒂僵硬地说自己不会承任何多余的情,于是回头打量了他一眼,小巴蒂.克劳奇实在是很瘦小,他的脸上有雀斑,抿起嘴角的样子充满阴翳。

      他认为拉尔森是要他承情?雷古勒斯冷笑,不过倒也没有想教训人的想法,他没有把什么心里话都往外和人说的习惯。上楼时他看到萨拉.朗费罗拎着桃子味的纸袋匆匆路过,一瞬间他以为她们把杰西卡变成了什么小动物塞了进去,后面才发觉那应该只是单纯的早餐。

      这说明她正常恢复了,而且能够充满食欲的去上课——雷古勒斯想道,他其实对自己的解咒水平有数,只是无法完全相信家养小精灵的魔法,虽然它们在巫师的生活中到处发挥着作用,可这毕竟是解掠夺者的咒,天知道会有什么奇怪的副作用。他的脑海里已经想过了一万条如何报复的计划,雷古勒斯摩梭自己魔杖的杖尖(他的魔杖相当不易弯曲),不过目前还是先去上课。

      掠夺者虽然讨厌,但他们不重要,相比之下他总有更要紧的事情。

      杰西卡是在午休时遇见雷古勒斯的,那时她们刚收拾好了行李,趁着登上特快之前在城堡里逛一逛。“嗯,下午好。”她和他打招呼,随后又求证般的小心发问,“你把那套头饰拿回去了吗?”

      她总要再确认一次,父母教育过她不能想当然,尤其是涉及到其他人的时候。

      “是的,它们现在在我这里。”雷古勒斯点头,以便打消她的顾虑。他算是发现了,杰西卡的胆子比自己想的还要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就还好?不过偶尔头疼,施法的时候不会,一写论文就难受。”对这个症状她也很无奈,根据很有经验的小劳伦斯说这是宿醉醒来后的正常现象,而且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种痛苦其实来自于写作业本身。这时她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们了,似乎只要和谁结伴参加舞会,之后和他的所有交际都会被认为带有某种象征性。杰西卡注视雷古勒斯,发现他大大方方,那她也就随他们看。

      他的眼睛真漂亮,类似于自己长筒袜和羊毛衫的烟灰,却又更浓郁冷清。哪怕是深冬,但下午的阳光也还算慷慨,让他的瞳孔在某些微妙的角度下变成透亮的墨绿色,祖母绿戒面随单调戒托转动时惊艳的一瞥。

      “你闻起来像桃子。”他说,平平淡淡没什么表情。

      “确实,这个可能是,某些没有被解决的缺陷。”杰西卡嗅了嗅,还是很明显,午饭的时候她的同学们已经被熏到去厨房偷吃派和红酒炖桃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可能要去圣芒戈看魔咒伤害科。”

      不至于吧,雷古勒斯为赫奇帕奇飘忽的估计能力而感叹。“你跟我来。”他说,同时把杰西卡带到了更开阔一点的石桥上,通过石桥可以前往拉文克劳的高塔,有不少拉文克劳都发现他俩了,他们嘀嘀咕咕,让杰西卡不自然的红了脸。石桥上的风流通,一瞬间把她身上的桃子味冲散很多。

      “我们可以去有求必应屋。”在雷古勒斯尝试性的解除咒语影响时她小声地建议,她坐在一块石砖上,而雷古勒斯站着,这让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瞧见挡在自己面前厚实而又精密的冬季长袍。也许里面裹着的衬衫上该有颗蛋白石做的扣子,杰西卡莫名想,不算太突出,但非常适合被抓住的那种。

      “没必要,这样更快。”雷古勒斯拒绝,他又在解咒的开头加了些反语,顿时更多的桃子味从杰西卡的身上渗了出来,“又不是所有事都需要去那边。”

      听罢杰西卡咬嘴唇,之前是什么事,不都是工作需要吗?

      忽然她感到很难过,因为只是工作需要而已。

      大概十分钟后那块太妃糖最后的影响也被顺利解除了,现在杰西卡的身上已经完全没有桃子的痕迹,只有她自己洗发水的很淡的草木香。她捧着自己的卷发说如果真是掠夺者做的,那他们的魔法造诣可真厉害啊,雷古勒斯则挑眉,讽刺道他认为这已经接近于诅咒,果不其然又收获了米勒小姐的真诚感谢。她在道谢时眼睛会湿漉漉的盯人,雷古勒斯搓了搓自己冻得发红的指尖,只觉轻盈的金飞贼在眼前晃来晃去。

      待杰西卡离开后,他握着魔杖一个人默默往庭院走,现在他要给某些人带来麻烦——还有她果然忘记了。

      半小时后赫奇帕奇们欢呼雀跃着冲上了蓄势待发的霍格沃兹特快,因为非常兴奋,所以他们几乎是四个学院里最早登车的那批。杰西卡戴着她新买的蒙特罗斯喜鹊队墨绿色针织围巾,和同学们商量着互换贺卡与糖。不一会斯莱特林们上来,他们默认的位置在赫奇帕奇之后,杰西卡看到人群中的雷古勒斯,严慎沉默,又略抬着头,安静之余透出傲慢,他们漫不经心的抱怨或是交谈,聊的是赫奇帕奇一辈子都不会感兴趣的话题。

      这又一次让杰西卡意识到,虽然都是纯血统,但他们之间是有截然不同的差异的,而这种不同来源于生长的家庭和环境。返程的途中她听说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没有按时上车,结果卢平与佩迪鲁也硬生生从特快下去了,萨拉笃定他们要被家里寄吼叫信,然后就从满火车乱窜(除了斯莱特林)的三年级学生卢卡斯那听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波特和小天狼星被关了禁闭,还让格兰芬多被扣了整整50分!”卢卡斯抑扬顿挫的说道,他有一头卷卷的金毛,“他们被费尔奇发现破坏二楼的女厕所,不知道怎么被抓到的,但肯定赶不上回家过平安夜。”

      萨拉惊呼:“九月毁掉女盥洗室的家伙果然是他们!”

      有萨拉带头,其余赫奇帕奇纷纷认为盥洗室之谜可以结案了,掠夺者不仅用心险恶,没想到还有当变态的潜质。只有杰西卡似懂非懂地保持沉默——她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呢?

      等到天都黑了,特快终于停靠在了伦敦,杰西卡脱了校袍,等到火车停稳后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巫师打理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不怕结霜打滑,所以她可以稳稳的蹬在地面上借力,一小只龙皮箱飘在她的身后。杰西卡一头扑到菲尼克斯身边,压抑不住喜悦的同他问好,之前都是偷偷见,但这次是真正放假了。菲尼克斯还是那副笑摸样,苦恼的说要是特快再晚个十分钟他就要大闹国王十字车站的巫师管理处了,寒暄的功夫萨拉被父母接走,而伊丽莎白和白发苍苍的父亲拥抱,劳伦斯一家站在旁边陪她。

      今年的平安夜和往年一样温馨美满,虽然没有昂贵的装饰,但她认为挂在圣诞树上的玩偶和魔法蜡烛都很不错,这是米勒们热爱的有趣的传统。安吉拉.米勒是个戴黑边金属眼镜的金发美人,她戴了块搭配自己蓝眼睛的腕表,边挖布丁边询问女儿这段时间是否开心。杰西卡解释一切都好,不过这学期的斯莱特林好像又比前一年变得奇怪了。威廉.米勒点头称是,他指出斯莱特林高度的封闭化也许是他们思维不同的原因之一,随后他们谈起考试年,除了杰西卡的三位米勒在读书时全部成绩优秀,这让杰西卡表示压力极大只能尽力。在威廉与菲尼克斯掰扯到底是谁在O.W.L.拿到的O比较多时,安吉拉偷偷靠过来,直截了当的问她有没有和雷古勒斯.布莱克发生一些有趣的故事。

      这可把杰西卡吓了一跳,满杯的石榴汁都洒出来,她支支吾吾上下含糊,也不清楚怎么说,翻来覆去也只是觉得他没有那么不可救药。这反应已经让安吉拉明白了,她甜蜜地叹息,耐心地聆听杰西卡描述她心目中雷古勒斯的样子。断断续续的话语间一个赫奇帕奇视角下的黑发男孩被展现出来,既有着同龄人中罕见的缺点,却也拥有更加罕见的闪光之处——冷淡、固执、但又足够的温柔坚定。

      “其实没有什么,”杰西卡穿一件藕荷色的珊瑚绒睡衣,上面绣着一只露出肚皮的刺猬,“我认为他还是好说话的,他只是被灌输了一些...不好的观念?”

      “我觉得他不错呀。”安吉拉饶有兴趣的赞同自家女儿换取信任,于是又成功套出了无数信息。她没有直接和杰西卡说在当前的局势下同一位布莱克约会或者更进一步是不合适甚至危险的,因为她相信女儿自有判断,果不其然她后面听到杰西卡轻声说。

      “有时候我会认为,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杰西卡轻声说,她的语气很飘忽,“我们只是被邓布利多硬推着才有了相处的机会。”而之后又会回到正轨,那篇文章明天就会被预言家日报发表,就如雷古勒斯说的,不是所有事都需要去有求必应屋解决,那里不会永远都是他们的秘密。他们只是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试图让对方走进各自的领域,可能两个人都成功了,却又都明白有些事终究无法改变。

      她不了解斯莱特林的处世法则,杰西卡悲观的想,也没有权力要求他按照她的想法活下去,甚至连像伊丽莎白那样陪他交际都做不到。

      “如果这让你感到难过,那也许意味着你需要去争取。”安吉拉摩梭着杯子边,她给她们倒了点紫罗兰气泡酒,“作为过来人呢,我只有一点忠告给你:爱是自由的,无论是谁我都会这样说。”

      杰西卡把自己缩成一团,现在她开始后悔了,也许他们之间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一些事,可她却把它们都忘了,白天雷古勒斯显然也没有追究。看在梅林的份上,他们的故事很可能因为自己的遗忘就这样结束!

      见到此景,安吉拉安慰性的抚摸女儿卷曲柔软的发梢,憋在喉咙里的后半句话最终没说出口。我的小傻瓜,安吉拉怜惜地将杰西卡沙色的金发拨至耳后,她的头发随她,眼睛却像威廉,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安吉拉就打定主意要让她做全世界最快乐的小巫师了。这点他们做的不错,但快乐不意味着全无烦恼。

      你是自由的,你的爱也是自由的,但雷古勒斯.布莱克不是,他肩负的使命远比他本身要多——你如果爱上一个有着远大理想的人,那就一定要做好追随他步伐一生的准备,哪怕这将是一段注定不会幸福的道路。

      因为爱虽自由,却也专/制,若成全它,也许要以毁掉其他的东西作为代价。

      在成功气死兄长之后,菲尼克斯.米勒端着气泡酒在客厅里洋洋得意,发现自己的侄女团在躺椅上思考人生,看上去难过极了。他用吸管吸了口酒,打算等过一会她冷静了之后再去哄她,他很难直面一个女人因其他男人引起的怒火。这时有猫头鹰啄玻璃,他开窗户,让带细雪的风吹进来,从爪子上接过一捆印刷报纸的初样稿,几分钟后整间客厅传来他超大的惊呼声,这声嚎叫把杰西卡吓了一跳,她改变抱着膝盖的姿势猛抬头,蓝汪汪的眼睛流露出疑惑。

      “大新闻啊,”虽然嘴上极度浮夸,但菲尼克斯的表情表示他正在飞快的思考,他有点不知道应不应该高兴,“你们最好都来看一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 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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